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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投胎(上)-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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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珍听著,她忽然好恨他的狠心……

更气自己,竟然因为他的残忍而心痛!

“是吗?”她扯起嘴角,僵硬地对他笑。“那有什么关系?人家说老夫疼少妻,我还担心要嫁给一名少不更事的年轻贝勒爷!现在既然能嫁给一个已娶过妻子的男人,我想他一定知道该如何疼爱妻子,虽然只是一名贝子爷,也没什么不好!”

永琰脸色一沉。

“奕善还没出发吧?”她打起精神笑著对他说:“你可以告诉他,回去后马上就能禀报福晋,我愿意嫁过去,打从心底十二万分的愿意!”

永琰脸色阴鸷地瞪著她。

说完话,她对他视若无睹,转过身装作若无其事般平稳地踩著阶梯,一步步踏上楼……

然而禧珍并不明白,为何她的眼眶会湿润,胸口会觉得酸楚……

可她一点都不想弄懂。

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有多伤心,永琰都不会在乎!

※※※※※※

当天晚上,禧珍不管永琰的脸色有多难看,她笑著把小碗、小碟、小杯子、小盘子他们一个个送走。

接著是奕善总管,他愁眉苦脸地爬到马背上,想到必须连夜赶路,他就一肚子苦汁。

估计明日天一亮,奕善正巧能赶上开城门,率先回府通报。

现下只剩春兰,禧珍和永琰一道回王府。

天亮后,三个人又要开始赶路,春兰陪禧珍坐在马车里,少了小般子便轮到永琰坐在马车前负责驾马。

很快的,马车已经进了城门,再来就是往王府的路上去-

“奇怪了,”久未回京,春兰好奇地朝车窗外张望,嘴里嘟嘟嚷嚷地:“这条不像回王府的路啊!”

“不是回王府的路?”听见春兰这么说,禧珍也好奇地探头望向窗外。

然而当年出城时她年纪还小,对于回王府的路,她早已不复记忆了!

此时行进中的马车忽然停下片刻,接著车头一拐,便开进道旁一条小胡同……

胡同里头都是一户户的四合院,春兰挑剔地瞪这一户户人家,她是地道的老北京人,打小住惯四合院,她瞧著这处胡同宽敞些、里头的四合院也干净些,不似其他胡同里的四合院那么杂乱无章!

“律!”马车停在一户人家门口。

“格格,请下车吧!贝勒爷已经在屋里等著。”车篷前忽然站著一名高头大马、脸色严峻的男子,他掀开车篷的帘幕对禧珍和春兰道。

“什么时候开始,车夫换了手?贝勒爷呢?”春兰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

是呀,永琰呢?禧珍也不知道永琰去了哪里。难道昨夜她真惹他生气,所以他扔下了她们?

车外头还等著另一个男人,那男人容貌英俊、身量颀长,长得瘦高瘦高的,看起来像个白面书生,手上还摇著一把附庸风雅的描竹骨扇。

“子扬!快送格格进门,别让贝勒爷久等了!”先前打开车篷帘幕那名男子对这人道。

“我说阿布坦,爷在里头等著,可还有一个人也等在里头,你知不知道?”那名叫子扬的男子摇著骨扇,站在门口不动如山。

“什么意思?”阿布坦皱起眉头,没好气地问。他最讨厌这摇著扇子的娘娘腔,每次故作神秘的模样!

子扬看了走出马车的禧珍一眼,他锐利的视线一扫过禧珍的脸蛋,就忽然停住了。禧珍被他看得不自在,却不避开眼,坦然直视他!

子扬挑起眉,忽然笑起来。“阿布坦你以为这所别业原来是给谁住的?”他对阿布坦说,眼睛不再看禧珍,声调却阴阳怪气的。

阿布坦一愣,随后他脸孔略变色。“新眉姑娘还在?”

“错了!”子扬揶榆道:“不是‘还在’!这儿本来就是她的‘住处’!”

“啊?那贝勒爷他-”

“格格,这胡同附近有一处好园子,咱们先逛逛花园,你说好吧?”子扬嘻皮笑脸对禧珍道。

“逛花园?”她是回京来逛花园的吗?“到底发生什么事?永琰呢?他为什么不送我回王府?”她质问那摇扇子的家伙。

“贝勒爷现正忙著,一会儿等爷不忙了-”

“子扬、阿布坦!”一名外貌美丽清秀的女子忽然从屋内走出大门,她的目光从踏出门外就一直停在禧珍脸上。“贝勒爷正在里头等著格格呢!你们俩怎么不快把格格请进去?”

两人对看一眼,子扬眼珠子一转。“新眉出来说话正好,咱们这会儿正要请格格进门。”他聪明地推卸责任。

阿布坦白他一眼,刚才又是谁说要逛花园?

禧珍一抬头就见到书生口里唤的“新眉”。那女子长得清秀,身上还有股一般女人没有的英气。

“是禧珍格格吗?”新眉走到禧珍面前,对她说:“贝勒爷在里头等著您呢!您快进去吧!”她笑著说。

新眉仔细端详禧珍,内心轻叹口气。生得这么娇嫩可爱、这么让人心疼的女孩儿,难怪贝勒爷要亲下江南-

“永琰在里头吗?”禧珍问。

“是呀,贝勒爷早已经等在屋里头了。”新眉答。

“那好,我有许多话要问他,我这就进屋里找他去!”禧珍跑进大门,春兰连忙跟进去。

子扬与阿布坦面面相觑。

“你们俩还愣在这儿做什么?贝勒爷交代的事呢?”新眉问。

“皇上那儿,知道奕善回府的时候就已经去送过消息了!”子扬答,维持他一贯慵懒的调调。

“那么,皇上已经知道贝勒爷回京了?”新眉又问。

“不仅如此,还传旨召见了。”这回阿布坦答,他的语调就简洁有力许多。

新眉瞪大杏眸。“皇上传旨召见?!这件事贝勒爷知道了吗?”

“刚才阿布坦驾马车进胡同的时候,我已经禀报过贝勒爷了。”子扬道。

这么说,贝勒爷已经知道皇上要见他的事,却仍留在这里等禧珍格格?新眉若有所思,她回首望向门内,此时格格已经走进后院,不见了人影。

※※※※※※

禧珍在屋侧偏厅找到了永琰。

“你为什么不送我回王府?”她站在厅前问他。

“我没说过要送你回王府。”永琰慢条斯理喝了口茶,答得倒干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禧珍问他。

“嫁出门前,必须委屈你,先住在这里。”他盯著她的眼道。放下茶杯后他站起来走向门口。

禧珍脸色一白。这意思是说,她连王府的门都进不去?!

忍著一口气跑到他跟前,她瞪著他的眼睛,认真问他:“既然不承认我,那么干脆把我流放在江南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接我回京?为什么还要安排我嫁人?”她真的不明白!

他盯著她好半晌,然后才慢声道:“昨晚你不也同意,福晋的安排很好?”他声音很冷。

“那是两回事!我要住进王府,光明正大地嫁出门。”她揪紧衣襟,一字一句对他说。

春兰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她站在一旁紧张地猛绞手帕。

永琰沉下脸。“可以,等你嫁人那天,我会要求额娘让你进门,‘光明正大’地嫁出府!”他走出偏厅。

“我不住在这儿!”她跟出去,固执地对他说。

“现在你只有‘这儿’可以住!”他答得霸道。

“你不能这么委屈我!”她不同意。

“委屈?”他冷笑一声。“新眉能住这儿,你就不能?住下来就算委屈你?”

“我……”禧珍咬著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分辩。

他不明白,她说的委屈并不是环境问题!

她要的是个尊重,是他对自己的看重!王府就在京城里,既然她有家,为什么不能回家?

“现在只有这儿能住人!最好的房间新眉已经迁出来让给你,如果还不满意,三天后我会命人在城郊另赁别业,届时你再搬过去!至于这三天,就只好先‘委屈’格格你了!”说完话,他不等她回答就迳自离去。

禧珍站在偏厅前的小院里,像个木头人似地,瞪著他的背影,眼眶里莫名其妙地冒出泪雾……

“格格……”春兰走上前,忧虑地凝望著禧珍伤心的脸庞。

“好呀,春兰,既然他要咱们住下,那咱们就住下!”她没有表情,喃喃地说:“他要我嫁人,那么我也顺著他的意嫁人!以后等我嫁出府,不再是王府的格格,到时候他就再也管不动我,再也甭想管我了!”禧珍下定决心。

“格格?!”春兰听明白了禧珍的盘算,惊讶地瞪大眼睛。

可禧珍不等春兰反应,便迳自走出门口,对等候在门外的新眉说:“新眉姑娘,我不占您的房间,反正不满一个月我就要嫁人,你原先住哪儿就尽管住著,我只住客房!”

还留在门前的子扬与新眉愣住了。

阿布坦刚才已随贝勒爷进宫面圣,贝勒爷走时虽说脸色是难看了点儿,可也没交代,刚才在偏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互瞧一眼,脸色有些讪讪然。

“如果没有客房,我就打地铺,睡偏厅也成!”见两人没反应,禧珍吸了口气,一脸从容就义的模样……

这两人再互瞧一眼,心底不免犯嘀咕-

看起来,刚才那短短一时半会儿,好像真有什么摆不平的事发生了?

第八章

阿布坦随永琰进宫,他一路毕恭毕敬跟随在永琰身后。

阿布坦原是厄尔特族人,也是噶尔丹旗下副将,当年噶尔丹惨败流亡后服毒自尽,阿布坦随厄尔特部众投奔清廷时,受到官兵羞辱忿而杀人,那时若不是永琰救他一命,一名杀人的降兵早已在战场上被五马分尸!

当时永琰为皇上受了一刀,险些丧命,事后皇帝要论功行赏时,正巧发生阿布坦举刀错杀羞辱他的清兵一事。广场上众人群聚围殴阿布坦一人,他却拼死抵抗不肯下跪、更不容任何人再对他羞辱!永琰因此敬重阿布坦是条汉子,便当众对皇帝道:他愿以自己一命换阿布坦一命!

皇帝亦亲眼所见,阿布坦的性情刚烈,确是条汉子,若因此而死未免可惜!

皇帝已有惜才之心,正巧皇帝与永琰虽已认亲,却苦于不能承认永琰的身分,然而永琰的身世既已揭露且曾救过皇帝的性命,他的忠心较之任何皇子尤甚!更何况永琰跟随在皇帝身边多年,皇帝深知永琰的能力与智慧,现下战事既已平息,将来回京后,皇帝将让永琰离开自己身边,委派以更重要的任务!既然如此,那么永琰的性命就需要一名绝对忠心、愿为三贝勒而死的贴身随从,时刻保护!

皇帝略一沉吟,老谋深虑后便欣然同意永琰的要求。

永琰因此救下阿布坦的性命,阿布坦对此感动莫名,当场歃血立誓他这一条命已是三贝勒爷的!自此阿布坦死心塌地跟随永琰身侧,成为安亲王三贝勒的心腹。

回到京城后,阿布坦被安排住进巷底胡同-那便是新眉住的四合院旁,隔邻另一户四合院子。

至于子扬,他表面上的身分是安亲王马尔浑之子吴尔占的教席,然而子扬的父亲,其实是永琰生母的兄长。

永琰生母死后,她的兄长为免一家皆被牵连,因此逃难到江南,不仅改名换姓营商谋利,还娶了淮南盐帮总瓢把子的独生女,直至太皇太后亡故之后,皇帝为寻找亲生儿子,循线找上永琰生母的兄长,子扬因此回到京城为皇帝效命,并于皇帝与永琰相认回京后,被安排进入安亲王府充任教席。

子扬与永琰实际上有表亲关系。

因此之故,子扬实际上是永琰与皇帝的亲信!这也是为什么,永琰能清楚得知王府内诸事,及已故安亲王福晋的一举一动。

“你的意思是,江南行会已经成熟,并且与各地行会早已串连,形成牢不可破的隐性帮会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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