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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投胎(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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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的说法是,你的婚事早已经决定,你回去,只等著成婚。”他凝望她的眸光沉定。

他的话,说得丝毫没有转圜余地……

“可是-可是我的未来,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决定!”她直觉地反驳他。

他笑出来。“父母之命,怎算不明不白?”眼底却没笑意。

“可我的阿玛跟额娘早已经亡故|”

“别忘了,福晋也算是你的额娘!”

禧珍的脸色惨白。“你一直都知道,却一直瞒著我?”她问他。

他盯著她的眼,半晌后终于回答。“我亲自下江南,就是为了确认,你一定会回去。”

她怔怔地回瞪他,眸光水蒙水蒙的。“如果我不回去呢?”她问他。

“你还有机会,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他这么告诉她:“只是,一旦你下决心违抗额娘的意旨,从今而后,就不再是王府的人。”

她睁大眼睛瞪著他,然而许久之后她像想通了什么,忽然不再激动了。

“我是王府的大格格,阿玛的孩子。”她瞪著眼睛、鼓著腮帮子对他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回去!我要回到王府亲口告诉褔晋,就算我要嫁人,我也要自己选丈夫!”

说完话,她便回过身朝床内睡下,背著永琰,跟他赌气。

自己选丈夫?他起先沉下脸,继之露出诡秘的笑容。

真是天真!

殊不知一旦回到王府,她便失去自由;违抗福晋,她的下场便不能逆料!

然而她的天真烂漫,也许会让许久以来一直死气沉沉的安亲王府,掀起一阵无法预料的波灛……

第七章

这气氛不对!

非常的不对!

两人不仅路上不说话、照面不说话、就连同桌吃饭的时候也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不说话……

打从小碗生病隔日早上开始,格格和贝勒爷就再也不讲话!两人之问的关系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相敬如“冰”。

大伙儿全都知道气氛不对,可谁也没敢开口问、胡乱猜。

每个人都当没感觉、不知道、没看到。

因为这两人都是主子,他们谁也得罪不起。

就这样,在这“冰冷”的气氛下,一行数人连日兼程赶路,直到京城就在眼前。眼看这一路长途奔波,旅途就要结束,大伙儿心情放松,特别请城郊这间客栈辟一间饭室。

晚间,禧珍忽然在饭桌上对小碗和小杯子他们说:“从今晚开始,你们全都放大假。”

“放大假?”饭桌旁,小碗、小碟、小杯子、小盘子,还包括春兰-全都异口同声问。

“对,小碗、小碟、小杯子、小槃子你们全放大假。”禧珍再重复一遍。

她不是没瞧见,对面“那人”阴沉的脸色……

禧珍明白自己擅自决定这事,倘若永琰事先知道一定不会同意,可她一旦决定了,就不会后侮。

“格格,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小碗问。

“明日就要进京,今晚起我就给大伙儿放一个月的大假,让你们全都回家去,这一个月就住在家里,跟自个儿的爹、妈好好团聚。”

“您说真的吗?格格?”小碟瞪大眼睛。

“当然是真的,自离京后你们已经整整十年没回过家,现在既然回到京城,当然应该先回家瞧瞧。”

“太好了!”小碗四个人高兴的不得了!

“可是格格,我们都放假回家了,那么谁伺候您呢?”小碗又忧愁起来。

“王府这么气派,不怕找不到人伺候我。”禧珍对小碗说。

“对啊!我真傻!”小碗猛点头,笑得好开心。

禧珍见小碗病后终于有了笑容,她由衷为小碗感到高兴。

之所以有这个主意,是因为那天夜里她握著小碗的手,忽然见到那奇异的画面浮现在自己眼前,她才深切地“体会”到小碗内心里的苦,也是直到那一刻,她才能感受到小碗离家多年,那思乡心切的苦楚!

不只小碗,她想,小碟和小盘子他们,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也因为发生了小碗那件事,她才明白自己有多么自私……

想当年她离开京城时,小碗他们跟她一般大年纪,都只是七、八岁的孩子,她自己没了额娘和阿玛,可小碗他们还有家人,这一离开家匆匆就过了十年,岂能不思念家里?

可他们为了自己,竟然从来不提想家的事。

单只这点,小碗、小碟、小杯子、小盘子四个人就不知道有多么可爱、多贴心了!而她身为他们的主子,岂能这么自私?岂能不为他们著想?

“格格,谢谢您!”小碗小碟高兴得居然哭起来。

小杯子小盘子也跟著掉泪,禧珍和春兰陪著小碗小碟,几个人边擦眼泪、边掉眼泪,主子、奴才忽然哭成一团,连冷眼旁观的奕善总管也看得心酸酸。

大伙沉浸在又哭又笑的气氛里,谁也没瞧见永琰的脸色难看。

吃过晚饭后,小碗他们高高兴地回房,要春兰帮大伙儿好好想想,这趟回家该带些什么给家人才好!

留下总管、禧珍和永琰三个人。

奕善这才发现-

气氛不对……

冷呀……

好冷呀!

“那个……奴才先回房,格格、三爷,您们二位奇#書*網收集整理慢聊、慢聊……呵呵!”奕善脚底抹油,准备落跑。

“奕善!”永琰叫住他。

“啊,喳……”奕善卖乖,他扯起嘴角笑嘻嘻回头。

“今夜你快马赶回京城,先回王府通报。”

“呀?”奕善指著自个儿的鼻头。“我?”

“不是你,还有谁?”永琰没表情。

“啊,说得也是,哈、哈、哈……”回过头,奕善的笑脸一垮。

就知道!好事要轮到他头上,那叫-没门儿!谁让他奕善大总管天生命苦!

奕善走后,禧珍跟著站起来。

“不准备对我解释?”他冷冷地出声。

她僵住。“解释什么?”她认真瞪著地上的青石板,仿佛那儿藏有黄金或铜板。

永琰冷笑。“怎么,不敢抬起头看我?”

禧珍马上抬头瞪著他。

永琰的脸色很臭。“你真善良、真大方,让他们放大假,六个人下乡两个人回京,等回到王府,你要如何对福晋交代?”

禧珍抿著嘴。

“说话呀!”

“你要我说什么?”她装傻。

“该说什么说什么!”他不容她打迷糊仗。

“拘束了人家十年,让他们放个假是应该的,不是吗?”

“你在王府待过,该明白奴才们要回乡,有一定的规矩。”

“规矩是人订的,难道就不能通融吗?”

“就算要通融,也该等回府后,先跟福晋禀报一声!”

“咱们做主子的是人,奴才们也是人!他们过家门却不能回去,还得先回王府等我跟福晋禀报,这样未免不通人情。”

永琰脸色严肃。“太多的人情,就没有规矩。国家有国家的规矩、王府有王府的规矩,逾越了规矩就是逾越法纪,这样国如何治?家如何安?”

他居然说起大道理来了!禧珍睁大眼睛。“你说远了,也许福晋压根不理会这样的小事-”

“福晋专管的就是这样的‘小事’!”永琰厉声提醒她。“你以为福晋管什么经国大事?即便贵为一国皇后能干预政事吗?管理王府内务就跟皇上的后宫一样,不能随便、不能马虎,以为可以混水摸鱼,实在天真得可以!”

他的神情和他的话都太严厉了!

禧珍的心揪成一团,可她只赌一口气。“我已经答应他们了,现在不能出尔反尔。”

他沉下脸。“为什么事前不找我商量?”

“你能商量吗?你要我回来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你也不曾找过我商量过。”她挺起胸,勇敢地这么对他说。

永琰阴沉地瞪著她。“说来说去,你怪我?”沉下声。

“我没怪你,只是讨厌你成天不说话那阴死阳活的怪模样!”她一鼓作气把憋在心头好几天的话说出口!

永琰没表情,然后,他慢慢挑起眉。“那么又是谁不说话,一天到晚摆张冷脸让我瞧的?”

她一窒。

“以为你已经长大了,结果还像个小女孩一样任性!”他冷著脸。“要由著性子也随你,将来要是受了罪,就得自己顶著!”

他站起来,转身上楼。

“有什么差别?”她朝他的背心喊:“反正回到王府我就要嫁人了!我才不怕受什么罪!”

永琰停在楼梯口。

她忽然尝到自个儿的泪,那咸咸的滋味。“小碗他们四个人留不留王府有什么不一样?他们离开了倒好,免得换个主子让人欺生!”

“你要是心疼,可以求褔晋让他们跟著你。”他道。

“我不求褔晋!”禧珍抹了把眼泪,倔强地说:“因为我说过了,我会亲口告诉福晋,就算要嫁人我也要自己选丈夫!我只担心到那个时候,福晋要是怪罪下来,小碗他们就要陪著我一块儿受罪!”

原来,她担心的是别人受罪!永琰深吸一口气,压下他的脾气,然后回头走回饭桌。

禧珍睁大眼睛,瞪著他走回来。

“我以为你已经很坚强了,原来还是个爱哭鬼!”他瞪著她满脸的泪痕,皱起眉头。

她胡乱拿袖子抹泪。“我才不爱哭,是你太让我生气了!”

“我让你生气?”他嗤笑。“这‘指控’倒有趣!”

“你嘴里说著‘规矩’,真要讲规矩,那么就别给我自由、别给我选择,按著你设好的局,没回王府前都别告诉我真相,就这样一路骗我到底-”她盯著他、一字一句挤兑他。“那不是很好、不是正合你意吗?!”

永琰寒著脸,不讲话。

“你又要骗我、又要哄我、还说让我选择!”禧珍不怕他的冷脸,决心豁出去。“你以为我的心是铁石做的?你以为我没有知觉没有感情?我怎么能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十年没见的福晋手上,就因为你一句话,乖乖跟著你回京?”

饭室里忽然沉寂下来,凝滞的气氛快教人窒息。

“你想说什么?”半晌,他寒著声问。

“我想说,你这个人太强人所难、太铁石心肠了!”

永琰冷冷地瞅著她。“说够了?骂够了?发泄够了?”

她嶝著眼,忽然对他的面无表情寒心起来。“我有权利知道,福晋要我嫁的那个人是谁!”她鼓起勇气问。

权利!永琰冷著眼。别的没学会,就会跟他谈权利!

“有差别吗?”他拿她的话反讽她。“反正回到王府你就要嫁人了,到时候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

“我现在就要知道。”她固执起来。

“我要是现在告诉你,你又要指控我没一路骗你到底!”他冷笑。“到时候我不是哑巴吃黄莲,有理没理只要是道理全都在你那边?”

她脸孔一红。“早知道、晚知道,反正我总是要知道。你可以现在就告诉我,也许我不一定会惹福晋生气。”

永琰定眼瞪她。“什么意思?”

“如果褔晋挑的人选我能同意,那么我就不会拒绝婚事!”

莫名地,这话惹恼了他。“那么,请问大格格,什么样的人选能让你‘同意’?”他揶揄:“是要亲王府的贝勒爷?还是圣上的皇阿哥?”

她一窒。“我是安亲王府的大格格,如能同我身分相当的人,都成!”她抬头挺胸。

永琰冷笑。“那么这个人选你肯定不满意!因为他既不是亲王府的贝勒爷,也不是圣上的皇阿哥,他不仅只是润王府的贝子爷,还是个高龄已届半百的老先生!”

禧珍脸色惨白地瞪著他。

“不仅如此,平贝子早已经娶妻生子,你嫁过去只是续弦!换言之,平贝子己届垂暮之年,你今生极可能没有子嗣!”他残忍地告诉她真相。

禧珍听著,她忽然好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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