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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长相忆(重生)-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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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未升,天色。欲明,宫中的烛火尚未熄灭,映在宋誉的眼里,恍若一点萤火。
走上最后一级台阶,微微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转头,去寻宋衡离去的背影。宋誉望着他从小吏变为御史,从稚儿变成男子。
犹记当年他年轻气盛时,只知明抢,不避暗箭的莽撞,私下少不得要费些思量……但他终究是长大了。宋誉嘴角无意识地向上微翘着。
当年的事,若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那样做,哪怕知道宋衡会恨他。诸多名门贵族打压的罪臣之女,不是彼时的宋家能招惹的,真正的解脱,应是在强大以后。年少轻狂或有一时豪气,过后却可能是万劫不复。
宋誉目送宋衡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收起了笑,淡淡转身,复又是熙国的右相。
军帐里,依米正乖乖地待在宇文凉的怀里,虽然睡醒了,却没有哭叫,也没有扭动,只是安静地转着眼珠。
过了片刻,觉得无聊,嘟了嘟嘴,小身子忍不住动了动,翻了一个身,朝父亲的面颊爬过去。
自宇文凉回来,依米便只粘着他一个人。他在哪里,她就一定在他的怀里或是背上,偶尔她觉得有趣,还会坐在父亲的肩上,小脑袋左摇右晃一会儿,便会靠着旁边的大脑袋迷糊睡去。
她很快就爬过了宇文凉的手臂,坐在了枕头上。坐着玩了会儿自己的小脚丫,依米似是忽然记起自己原本想做什么,开始朝父亲的脸爬去。
她先是伸手去玩父亲的胡茬。宇文凉回到军营已有十日,却无心打理自己,任胡茬乱长,倒是合了依米的意。
宇文凉睁开眼时,依米正试图拔下他的一根胡茬。
他坐起身,抱着依米亲了亲,下意识道:“怎么和你娘亲一样,喜欢拔——”话音戛然而止。依米懵懂地望着他。
这几日派出去的暗探无一人回复,木木的情况他一无所知。宇文凉放下依米,揉着眉心,努力想要再安定一些。
依米咬着手指,歪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她伸出小嫩手,去扯宇文凉的袖子。
“怎么了?”宇文凉放下手,低头凑近她。
依米抱着他的脸,踮脚在他的眉心处吧唧亲了一口,然后一下子扑进他的胸口,用自己的小肉脸蹭了蹭,最后安心地窝在了他的怀里。
宇文凉眉眼间终于生出一丝笑:“原来我家小依米这么会撒娇的。”
依米咯咯地笑了起来。
宇文凉又与她玩闹了会儿,看了看漏刻,便准备起身继续操练军队了。
车前一行,他所伤之处多是表面,止血后睡了一觉便几无大碍。只是司徒钊那厮,宇文凉如今一想到他就忍不住咬牙。
当时本欲让他派人立即前往且兰探听消息,眼下倒好,岱云有了防备,稍有能力的屠白又已露过脸,人能不能进去都是问题。
为今之计,只有希望伯麒能派人尽快将虎符和圣旨拿来,早一日进攻,便多一分安心。
司徒钊没想过宇文凉会将木木放下,只当他将她安置在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待察觉不妥时,却已来不及再派人。因心中有愧,自宇文凉醒来,他便未与他见过面,说过话。
紫笙看在眼里,却不知如何安慰他。
她拿着玉笙进帐时,司徒钊似是正在收拾东西。听得紫笙的脚步声,身形微僵。
“将军您这是——”
知道她在惊讶,司徒钊平静地转过身,慢慢道:“我要去车前。”如今军营除了他,难有人再混进去。
紫笙面色微白:“将军。”
“我意已决,你勿要拦我,更不能告诉旁人。”尤其是宇文凉。他一向口是心非,面上磨牙发狠,实则却待他情意深重。
紫笙眼里隐有光点,她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慢慢道:“将军您向来都是正人君子,可是为何做出的事情,却会不由地伤人呢。”
司徒钊一愣。
正当时,帐外响起一阵马蹄声。
“车前急报!”
作者有话要说:1、日常么么哒
2、明日(12。11)不更新~

    
第44章 信件
急报上的熟悉的字迹令宇文凉在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见他一动不动,似无反应,屠白将信递得更高了些。趴在父亲背上的依米好奇地咦了一声。
宇文凉反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背,面容沉稳地拿过了信封。
目光略过第一行时,神色稍暖,渐渐愈发自然,到了最后,嘴角甚有一丝笑。
既旻亲启:
你替我亲小依米了吗?她有没有长大一点?
她应当很想我吧,希望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她可以多吃一点。
我眼下正与阿诺思一道,万事安好,不必担心。至于其中经过,我另附了一张纸,待你看完军情后,再读也不迟。
利安已经和岱云交战,地点在距离迟丽百里外的若秦。国主被岱云控制,但性命暂时无忧。
且兰的克里奥会为长平军打开城门,可你的速度一定要快,克里奥如今恐已受到岱云的怀疑。
阿诺思说要在急报里附上信物,但是我实在舍不得你送我的护身符,思来想去,突然记起一件事。
到这里,木木突然将名字写得很大,独占了整整一行。
司徒招。
哼。我那日就觉得你的神情有些古怪,私下一问,才知司徒将军名字的写法。不过念在你当日是为了保全我的面子,大人有大量,便不与你计较。
利安的军情安排有些复杂,我下笔难免混乱,便让他自己亲写了一份,同样附在了这信的后面。
恩,就是这些了吧。
原本应当是落款,笔墨却在此处明显地顿了顿。
夫君也要好好吃饭。希望能早点见到你。
木木亲笔
宇文凉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他忽地记起一句诗。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司徒钊进来时,宇文凉抬头对他一笑。这几日的避而不见,算是某种心照不宣。但总归是他轻浮大意,而非仲勉之错。
“木木安好。”
紫笙心里一松,悄悄去看司徒钊的面色。见他眼睛闪烁不定,张了张嘴,却似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宇文凉都明白,但他没有多做别的动作,只嘴角噙笑着同司徒钊对视了一眼。然后忍下心痒,抽出利安所写的内容。
微笑慢慢淡去,眼眸化为一潭古井。
片刻思忖后,他将其递给了司徒钊。
“利安的计划很详尽。”半晌,司徒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屠白也凑到一旁来看。
“务必在月底赶至风瓶?那不是就只剩十一二日了。”他皱了皱眉,“虽说从且兰到风瓶只用一日,但期间全军需穿过密林,更莫说朝廷眼下并未有什动作……至少还要等上十日,才能接到圣旨。”
利安的计划就胜在精准。过了这十日,战场或成僵局,难以再造一鼓作气之势。
“传令全军备战。”宇文凉沉吟片刻,握紧拳头,神色却是淡淡,“九日后,誓师出征。”
木木的信很长,足有五页纸,难得字迹从头至尾都能一丝不苟。
宇文凉摸着一个一个的字,仿佛能看见她执笔认真的模样。
“那日你离开后,克里奥假装抓住了我……”
透过木木简单直白的描述,宇文凉恍若能看见当日之景。
追兵到时,城门已闭,立刻有人下马,准备将城门打开。
“这个女人是谁?”一男子骑在马上,不知在问谁。
“命令上没有提及。不过看她的长相,应当是个车前人。”
木木作出受惊的模样,下唇紧抿,神情恐惧。
“车前人?”
木木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
“你是那将军的人?”
木木连忙摇头,用车前话回道:“奴不认识他。”隐隐带出一丝哭腔,词序混乱,“奴是不是不该收他的钱?奴不知道怎么就上了马,他还问奴怎么走——可是怎么就突然把奴丢下了呢!”
似是有人笑了一声。
木木立刻惶恐地望向克里奥,他漠不关心地移开了视线,却并未将剑放下,甚还有加重的趋势。
木木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血痕。她忙抱着胳膊,使劲摇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男子眼中生出轻蔑。
突然有人低声道:“好像曾有人看见她是随宇文凉一起进入车前的。”
男子眸光微冷:“人呢?”
“……死了。”
男子眯了眯眼,看向克里奥:“你是边关司的官吏?”
“是。”
男子盯着他的伤口,血迹还未干涸:“今日辛苦你了。”
“本职所在。”
“其他人在哪里?边关司只有你一人?”
克里奥不慌不忙:“总有人胆小如鼠。”
男子语气低沉:“所有人?”
克里奥直视他:“不如请大人回到迟丽,替下官多说几句。”
边关司虽不比从前,到底不是寻常地方,油水之职甚多,能当值者亦都有些门路,连都城迟丽的城门卫中都不乏酒囊饭袋,何况且兰。再者,黑衣卫办事,一般人皆会回避。
这小子倒有些胆气。
“箭是你放的?”
“他们有外援,我在城楼上看到了。”
男子突然拔刀,用刀尖指着木木:“那这个女人,你有没有印象?”
克里奥皱皱眉:“我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木木故作委屈地想低头,可是碍于脖子上的剑和几乎抵在鼻尖上的刀,只能姑且垂下眼眸。
“这么说,她不是跟着宇文凉进来的女人?”
“宇文凉是借着商人身份独自进入车前的。”克里奥淡淡看着他,“我可以带大人去查记录。”
男子将刀收了回去,看着木木:“你是哪家的人?”
“奴原来的主人死,死掉了。”木木摸摸眼睛,抽噎道,“这是奴的第一,一位客人。第一位呢!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说着突然不管不顾地大声哭了起来。
“为什么身边的人都不要奴了呢?奴只是想要活下去呀——”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她如何都跟在了宇文凉的身边,其中或有猫腻。先将她收押入牢,好生看管。”说着随手点了两人留下,趁城门再次打开时,带着人马继续追杀。
留下的一个人嘿嘿笑了几声,欲伸手去摸木木的脸,却被身边的同伴拦住。
“任务结束后,你想干嘛都行。眼下是不是找死?”
本来愤愤的男人稍稍安静下来,讪讪收回了手。
克里奥不咸不淡道:“如果没事,下官就先将她收监了。”
两人颇有些享受克里奥言语上的恭敬,不伦不类地回了一句:“去吧。”
……
“你必须尽快离开。”克里奥先将木木的通关文件抽出来销毁,又立刻去修改文书上的记录。
木木脸上的泪痕已干。她知道车前的男子一向不喜欢女人流泪。
“去哪里,他们回来后发现我不在牢里怎么办?”
“他们不会回来的,剩下的两个人我自有办法。”他语气中带着微微的不满,“你们来之前,难道不会事先寻一处隐蔽的地点,以备后患?”
木木想了想:“我要去迟丽。”
“你知道路吗?”
“知道。”
“我一会儿带你到最好的牢房,你在里面睡上两三个时辰,应付一下。待我解决了那两个人,会给你一匹马和一些食物。”顿了顿,“你要靠自己走到迟丽。”
木木感激道:“这样已经很好了。”迟疑片刻,她抿了抿下唇,开口询问,“你为什么要——”
克里奥淡淡接道:“你丈夫允诺过我,说若将来有一日,我能前往熙国,他会以熙国之礼待我为客。”
木木没能反应过来两者的关系,只是下意识地点头。
“恩,记住就可以了。”
木木还想问他许多,却在触及到他目光的那一刹间变得沉默,尽管他仅仅是在平静地看着她。
好像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早朝没有了宋衡,赵能忽觉有些无趣。朝臣们对车前一事似并无太多的想法。
成恪立在殿下,思虑良久,眼中忽然精光乍现。他站出队列,拱手道:“臣有一问。”
赵能眉梢微挑:“不知成国公有何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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