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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长相忆(重生)-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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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近在眼前。
屠白大声骂了句什么,挥着刀骑马快速向前,准备替宇文凉杀出一条路来。
木木麻木的神色略有回暖:“他还会骂人?”
“比你会骂。”
“他看起来很斯文。”
宇文凉一剑砍伤了追兵的马:“小白脸看起来都那样。”
“他知道你这样说他吗?”
宇文凉的声音有些哑:“当然。”司徒钊比他说得还频繁。
木木笑了笑:“进了城门后,要去哪里?”
“跟着屠白。”入城容易,出城难。他们要在一刻内奔到密林。
……
且兰的路人被他们吓住,纷纷四散逃开,倒是省了许多工夫。
身后追兵未停,木木无法,只得狠狠刺了马一刀,这才稍与他们拉开了些距离。
“城门!”屠白大喊着朝木木指了一个方向。然后回马,去解决宇文凉身后的追兵。
马匹全速奔跑着,离城门终于只有百步的距离。
木木嘴角的笑容还未完整地显露,横空里突然出现一把大刀,唰得砍断了马头。马蹄瞬时腾空,紧接着便朝一旁倒去。
“把脚抬起来!”宇文凉抱住了木木的腰,“不要让马压住你的腿!”
木木虽被惊住,脑子仍在下意识转着。闻言立刻照做。马倒下的那一刻,大刀乘着破风的气势向两人劈去。
宇文凉以剑相挡。
木木耳边传来了铁器碰撞的金戈之声。她捂住耳朵站了起来。
手持大刀的人是一个面目彪悍的大汉,看见木木,他立时转换进攻的方向,抬刀挥砍。
宇文凉早已站起,当即一剑砍向大汉的空挡,熟料他看似粗重,反应倒快,即刻收刀回防。
“去城门!”
才逃过一劫的木木,望了宇文凉一眼,咬了咬下唇,转身向城门跑去。
屠白亦已濒临脱力边缘,难以将追兵拖延在百步之外。唯有速战速决拿下眼前这个大汉才行。
宇文凉一边观察着他的动作,一边试图找到他的软肋。
这人应是岱云手下的勇将……岱云果真狠心,时间匆忙,估计连消息都未核实,便前后派了三拨人截杀他们,呵,还真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是他大意了,不该只关注利安,更不该因为重活一次,而对岱云产生轻视之心。
宇文凉试图露出一丝自嘲的笑,但力气正在一点一点地流失,眼前的景物甚至也有些模糊。他摇摇头,握紧了手里的剑。
不行,不能死在这里。不能是这个时候。
他还要带木木回家,还要和她生很多很多的依米和宇文承。她会教小依米唱歌做饭,他则要教宇文承扎马步、编花环。
他要和木木一起陪他们长大,教他们如何为人父母。
迎面又是一击,宇文凉吃力地举剑防守,咚得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汉眼里满是狠意。
刀锋愈来愈近,汗珠顺着额头慢慢落下。宇文凉连眼睛也不敢眨。
大汉嘴角生出一抹轻蔑的笑,正欲最后发力,一支力道强劲的箭矢突然携风而来。大汉一怔,下意识向右边望去,恰好被射中眉心。
宇文凉以剑支撑着自己,大口喘着粗气。木木不知何时奔到了他的身边,欲将其扶起。
“我不是让你去城门那里了吗!”
木木听着他粗哑的声音,知道他在生气,一边扶着他站起来,一边咬牙道:“我不过来,难道要你爬过去吗?”
宇文凉没有多余力气同她辩驳,又喘了一口气:“箭是谁放的?”
话音刚落,一支箭再度破空而来,堪堪插在他们的脚边。宇文凉习惯性地将木木拉到身后,再次紧握住剑柄。
转身望去,竟莫名觉得城楼上的身影有些熟悉,想了想,宇文凉微愣:“那是——克里奥?”
城楼上的人朝他们招了招手。
克里奥拔出佩刀,戒备地看着暂时空无一人的身后:“你们快点出城吧。”
“等等!”木木意识到什么,问他,“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
宇文凉眉心一皱。
木木紧抿着下唇:“那你拔刀是要做什么?”
克里奥眸光微闪:“只是以防万一。”
“我记得你父母尚在,家里亦有妻子。”左伊娜曾与她简单提过克里奥的家庭,说他最小的儿子只有四岁。
克里奥脸色微绷。
说话间,屠白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们眼前。
“走!”他大声道。
没有时间犹豫了。背后是追兵,前面就是能够逃离的密林,而他们只有屠白所骑的一匹马。
木木将袖中装有国书和药材的小盒子快速塞到了宇文凉的怀里,趁他怔愣间,木木吻上了他的嘴唇。
她第一次吻他吻得如此用力,宇文凉觉得他的嘴唇快要被她咬破。嘴唇间渐渐有了腥味,转瞬却湮没在黏腻的气息之中。
在头脑几乎空白的一瞬间,宇文凉想,他快要被木木吃掉了。
可他的心却跳得愈来越快……他的耳根一定红透了。
“宇文凉。”她听着马蹄声,突然放开他,“回去替我亲亲依米。”她看了他一眼,大声道,“屠白!带宇文凉上你的马!”
“是!”
宇文凉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木木!”
“你现在带不走我。”木木冷静地回望着他,“为了万无一失,你必须带着国书和药材尽快通过密林。”她侧头看了一眼逼近的追兵,抬头认真看着他,“宇文凉,我会等着你,像将军一样地接我回家。”
宇文凉脸上青筋乍现。
木木无视他的怒意,微微一笑:“你方才心动的样子真好看。”
宇文凉棕色的眼眸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变成了透明澄澈的琥珀色。木木看到了他眼中一刹那的软弱和难过,但也只是一刹那。
他举剑向克里奥挥去,后者沉着应对,不露痕迹地让宇文凉砍伤了几处。
屠白飞马而来时,宇文凉独身上了马。
直到城门碰的一声关闭,他也未再回过头。
这不是什么分离,他们只是在等待不久后的重逢。
“现在,克里奥。”木木平静地看着他,“把你的剑架在我的脖子上。”
密林外。
“将军,有异况!”
司徒钊眯眼看着天色,果然瞧见了绿色的光,不再多言,径直冲入了密林,一马当先。
骑兵不敢落后,皆随他快速奔入林中。
他们事先派人探过密林,知晓了大概的路径,短时间内全身而退不是问题。司徒钊听音辨位,终于及时发现了厮杀的一群人。
宇文凉与屠白已有力竭之相,却还是没有放掉手中的刀剑。直到清理完毕,确定无一人幸存,司徒钊才敢将宇文凉与屠白击昏。
依这二人的性情,怕是不愿被人抬着回去。
“他们失血过多,杨镇,你先回营传军医候诊;卫平,你带人处理后事;孟广……”
一番紧张安排后,司徒钊皱了皱眉,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击昏宇文凉前,他似是恰有什么话对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1、日常么么哒~
2、抱歉今日发得有些晚~

    
第43章 小别(捉虫)
车前国书是以加急军情的规格一路传送至昌邑的。到达时正是半夜,城门早闭,业已入眠的百姓们在睡梦里听见了急促的马蹄声,噔噔噔向着皇城的方向跑去。
泰禧帝赵能有起床气,除了冯沛,无人敢在此时叫醒他。
自然是胡乱骂了几句,不过听说是军情,便也将脾气收敛了起来。
一边挥退小太监,自己随意套了件外衣,一边皱眉:“把国书和宇文凉的奏折递给朕。”
冯沛忙恭敬呈上。赵能飞快浏览了一遍,当即道:“立刻宣右相进宫。”
宋誉进宫时,赵能早将国书和奏折细细看了三遍,衣冠亦已整理妥当。
听见了脚步声,赵能抬头道:“将东西给右——”还未说完,眉梢一挑,“宋御史怎么也跟来了?”
宋衡不说话。宋誉笑道:“恰逢犬子在府,他平日里姑且算个能干之人,便就想着将他一道带来。若是不妥,还请陛下恕罪,微臣这就让他回去。”
赵能忙抬手:“不必不必。”他奇怪地望向宋衡,“朕就是好奇,宋御史何时搬回丞相府了?”
“只是小住几日。”宋衡淡淡道,“就不劳陛下费心了。”
赵能微微一笑:“朕听说,姑母的身体已经大安了。”
宋誉仍是笑:“昭容只是风寒,大体并无碍,多谢陛下关心。”
那就不是这个原因了。思及近来暗探所报之事,赵能心中多少有了猜想,可惜此时不是追问的时候。
他收起笑,正色道:“还请二位爱卿看看这国书与奏折。”
宋衡先看的是宇文凉的奏折,平淡的神色略有松动。
“若国书与奏折中所书情况属实,微臣认为宇文将军之言甚是有理。”
“但雁城远在千里之外,如何能尽快求证情况。”赵能沉吟道,“事情紧急,兵贵神速。”
宋誉嘴角噙着笑:“不若派一位督军带上虎符连夜出发,赶至雁城。如果情况属实,便直接将虎符交给宇文将军。”
赵能唔了一声:“那此人既得刚正不阿,又要明察秋毫,最好还与宇文凉交情浅薄才行。”
宋誉行了一礼:“微臣这里恰好有位人选。”
赵能将目光落在宋衡的身上,忍不住拍手赞道:“右相果真有远见。”记起宇文凉曾暗中助了宋衡一力,语气微顿,“不过宋御史长于平和之地,恐怕无法适应雁城的战乱。”
“战火既在车前内部,想来应无大碍。”宋誉直起身,笑了笑,“再者,男子总要出去历练一下,方知何为天下。”
啧啧,这当爹的还真是狠得下心。赵能看向宋衡:“御史大人以为如何?”
宋誉破天荒地转头去看宋衡。
宋衡面有迟疑。这几日小妹替他想了个许多法子,使南意终于肯见他,说上那么几句话。不过她的态度仍旧有些不冷不热,若在此时离开,那么之前的努力……犹豫之间,耳边忽然传来宋誉若有似无的声音。
“小别胜新婚。”
宋衡一愣,抬头去看宋誉,可他已转身面对着泰禧帝。
心中立时生出止不住的怪异感。父亲方才是在,恩,教他?
待敲定下具体的安排时,已到寅时三刻。因宋衡几需立即出城,赶往边邑,泰禧帝自然免去了他的早朝。
“宋御史现在回府稍作收拾吧,卯时城门一开,便就要出发了。”笑了笑,又对宋誉道,“右相便直接在宫中歇下吧。”文英殿偏殿专门设有为大臣准备的临时居所。
从御书房到宫门,可以经过文英殿。
宋衡沉默地跟在宋誉身后,直到能望见文英殿的檐角,他仍旧一言不发。
宋誉四平八稳地走着,似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到底比不过父亲,宋衡轻轻吐了口气,开口道:“您是同意了吗?”
宋誉脚步未停,淡淡道:“同意什么?”
“我与南意。”
“再不同意你娘又要哭哭啼啼了。”想是许久没有和儿子好好说过话,宋誉的遣词造句与他实际所言略有出入,语气微微一顿,“衑儿也是,旁的没学多少,这一哭二闹三上吊倒是用得顺手。”
宋衡不知背后还有这样的事,面上不由露出一丝笑。他望着父亲的侧面,心中忽然多了柔软,他鲜少这样似是抱怨又是调侃地同他说话了。
头脑一热,脱口道:“我和南意会好好孝顺您的。”
宋誉的步伐突然有些凌乱,但很快便稳住了,波澜不惊道:“孝顺你娘就可以了。”
看出父亲的不好意思,宋衡微微一笑:“父亲当年也是这样讨母亲欢心的吗?小别胜新婚?”
宋誉轻哼一声:“本相不需要。”皱眉不耐烦地转身瞪了他一眼,“你有要务在身,跟着本相在宫里绕圈做什么?还不快出去。”
宋衡笑着朝他行了一礼,却不是寻常的拜见礼,而是父子礼。多年未行,本以为会生疏遗忘,熟料仍旧这般清晰。
旭日未升,天色。欲明,宫中的烛火尚未熄灭,映在宋誉的眼里,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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