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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刀斩江湖-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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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不祥是自己恐惧的,也正是自己期待已久的。



  兽性的意识告诉他,自己不能再睡,一定要清醒过来,否则将会永远地沉睡过去。



  河依柳下意识感到,绝对有什么东西正一步步地朝他接近。



  那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威胁。



  后颈大动脉剧烈搏动着,胸腔已掩盖不住心跳的声音,每一次的深呼吸都会感到身上每一处的伤疤在隐隐作痛。



  经验告诉河依柳,危险即将来临!



  危险就来自门外。



  因为每一根毛孔,每一根神经,都告知河依柳,这里除了自己,没有第二条生命。



  如果不是鬼。



  河依柳嗖地跳下床,蹑手蹑脚窜到门边,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他听到了“沙,沙,沙。”



  河依柳瞳孔瞬间收缩,因为这样的声音极其轻微,一步一顿,与地面接触既沉实,又小心,听起来应该是人在走路,可实在想象不出来任何一个人会用这样一种方式走路。



  一步,两步,三步!



  五米,四米,二米!



  近了,脚步来到了门外,嘎然静止。



  一扇门,将河依柳与脚步隔离。



  河依柳凝声屏气,脚步也不再前进。



  僵持,死一样的僵持!



  河依柳猜测,门外的脚步如果不是鬼,那一定是极为可怕的大恶人,因为他实在过于离奇了。



  鬼也好,大恶人也好,他知不知道门里面的是威震江湖的大名鼎鼎的河依柳呢?



  “臭家伙,来吧,不管你是什么,只要你推开门,我们就见个生死!”河依柳仗刀在手,柳叶刀柄上的那颗红玉珠悬在半空,轻轻地颤抖,亦仿佛在呐喊。
39。鬼屋魅影
  两把兵器紧紧相交,严丝合缝,像焊在一起,谁也不愿意主动先分开。



  谁主动先分开谁就失了先手。



  好比奕棋,一旦失去了先手,就会步步被动,导致满盘皆输。



  就这样,死死相抵。



  一阵风来,雨点砸在刀上,竟腾起细雾,好似钢刀淬火。



  超乎寻常的血液循环速度使河依柳全身升温,热度膨胀至快要窒息。



  柳叶刀与大铡刀比起来,实乃小巫见大巫,一个那样厚重,一个这般娇小,兵器确实不在一个层面上。



  河依柳在这把柳叶刀上下了十几年的苦功夫,却每次都被这样一口重兵器所压制,一身的功力竟一时不能完全流利地施展开来。



  魅影喘着粗气,从他本该是眼睛的地方,河依柳感到了其深深讥笑的目光。



  妈的,除了徐老大,没人敢这样看着我,鬼也一样!



  魅影的讥笑深深重创了河依柳,愤恨的杀心炙伤了他的自尊心。



  看刀!



  河依柳忽然将柳叶刀一竖,粘着魅影的大铡刀刀口一路斜挑,只见一道绚烂的烟火划过,魅影手中的大铡刀咣噹落在了屋阶上。



  算魅影放手及时,否则柳叶刀会活生生卸掉它的一条手臂!



  魅影不禁“哦”了一声,身形奇异地扭动几下,赤手空拳,死死盯住河依柳,一动不动。



  它不动,河依柳就不动。



  黑暗中不知有多少陷阱泥淖在等着自己,只能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必将遭灭顶之灾。



  命是用来拼的,不是在黑暗中烂死。



  雨水,冷汗,热血,衣服紧贴肉体,浑身雾气笼罩。



  河依柳仿佛站在暴雨中。



  “今晚如果你真遇见鬼,明天你一定要告诉我这个鬼长的什么样子,有多么的厉害。。。。。。”



  耳畔想起了吴山临走时说的最后一番话。



  尽管早已毛骨悚然,但河依柳还是坚定地扑向了它。



  是鬼躲不过,是人就不怕。



  是人是鬼?!



  我河依柳今晚倒要见识一下你的庐山真面目!



  魅影的退缩空间越来越小了,柳叶刀如饮血
40。雨夜劫杀
  河依柳再无心思入眠,和衣盘腿坐在床上,也不点灯,听着屋外的风雨声,把刚才的事件思前想后,细细梳理。



  魅影明明看着逃走了,是谁又来动了我的水囊?



  一定还有另一个人,想杀河依柳的至少应该有两个人。



  魅影有意不进屋,显然是为了把河依柳从屋里诱出来,就在它与河依柳在屋外搏杀的时候,后面这个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水囊袋里迅速下了毒,后面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杀手,是真正给河依柳致命一击的家伙。



  可惜,它做得并不十分地完美,在这样一个雨夜,它忘记了自己手脚并不干净,匆忙中,让泥水沾上了水囊袋,哪怕就那么一小点,一丝丝,就足够引起河依柳的警惕了。



  但是,投毒手又是怎样进到屋里的呢?



  如果从大门进入,这根本不可能,因为自己就站在大门口,它若进屋,应该逃不了河依柳的发现;难道从窗户?可窗户上没有留下任何的有人跃进跃出的痕迹;天花板?对吧,看天花板千疮百孔,黑咕隆咚的,藏个人在上面亦极有可能。不用上去察看,河依柳相信,这个天花板是与隔壁相通的,意思是,如果有一个人在上面,它可以进入这排鬼屋的任何一间屋子,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任何一间屋子。



  河依柳茅塞顿开。



  看来这吴钩村的确不简单,不但有鬼,还是要命的鬼。



  忽然,屋外传来一声马鞭响,跟着有马嘶,在夜空里格外脆亮。



  然后有人说话。



  “该死的蠢猪,你不是说车子修的好好的么,一路上尽出毛病,现在怎么却再也走不动!?”



  “丢了老爷的东西,咱们谁也别想活命,快点再修吧,快点!”



  “瞧瞧吧,我估计是车轮陷在泥沟里了,我们得把车尽快推出来。推出来就能再走。”



  听出来是三个人在说话,凭感觉,河依柳知道这三个人是谁。



  他们正是早上在云记肉铺门前翻车的寿州城府上的那三个马车夫。



  一天了,想不到他们赶车到现在才走了二十里地,可见这马车中途确实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哎哎,前面一排房子好像没人住,不如我们进去避避雨。妈的,鬼天,浑身都淋透了!”



  “好,好,歇歇也好,只要明天晌午前到达皋城就行。”



  “骚狗子,盒子可在身边?可得看紧喽,它特么的比咱们命还值钱!”



  “在,在的,放心吧,这半夜鬼不下蛋的地方,除了我们还会有谁来?”那个被唤作骚狗子的人道。



  河依柳明白,那盒子一定就是那个珠宝盒,里面装满了璀璨夺目的珠宝。



  河依柳绝对不是一个贪财之人,否则,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他可以一人送他们一刀,那只装满珠宝的盒子就是自己的了。



  河依柳当然不会为此而生杀机,但他相信,若换做奸恶之人,这三个马车夫肯定在劫难逃,因为纵观一路,他们做事实在是弱爆了。



  一阵悉悉索索,三个马车夫好像进了牛棚边的那间屋。



  河依柳凝神屏气,原以为相通的天花板可以清晰地传递两边的声音,但并没想象中那么十分地清晰,想必那边屋子的天花板一定完好无损,起到了一定的隔音效果。



  河依柳悄悄起身朝窗外看去,只见一辆马车孤零零地倾斜着横在屋前的土路上,对,就是在云记肉铺看见的那辆马车。一匹马套在车前,低着头,打着嚏,无奈地立在风雨中。



  三个马车夫绝对不会知道这排屋子是吴钩村人避之不及的鬼屋,他们的擅自入住,会不会招惹鬼的出现,因为鬼的不满而会将他们送人鬼蜮?



  这个世界哪有鬼?



  鬼是人用来吓人的。



  人,才是鬼!



  河依柳有些庆幸,庆幸自己终于在这里看到了三个马车夫,而且,看起来他们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人妖鬼祸。这正是河依柳所期待的。



  他之所以一路疾奔到这里,不正是想亲自见证一个人妖之间的故事么?



  接下来,河依柳静静地等待,等待着人妖的出现,等待着饿狼吃人的传说,因为,那三个马车夫太像是一块肥肥的肉食了。



  有肉不食,岂不枉为禽兽?



  果然,隔壁传来几下咚咚声,河依柳似乎听见有人重重倒地的声音。



  霎时,听得隔壁房门咣当被撞开,一个人声嘶力竭道:“鬼!鬼!鬼——!”然后“扑通”一头栽在了门口,声音开始游丝:“鬼,鬼……鬼。”
41。谁想害你
  河依柳身形极其快,话音刚落,人便已来到牛二的跟前,唰!将未出鞘的柳叶刀抵在牛二的左腰间。寻常人这里便是左肋,只因牛二过于高大,左肋变成了左腰。但牛二的性命依然掌握在河依柳的手里,这点,丝毫无变。



  “你为何半夜不睡觉来到这里?”河依柳厉声问。



  “妈个巴子,外乡人,找死!看我一巴掌不扇死你!”牛二面无惧色,使出双手抓住柳叶刀,用一股巨大的蛮力欲夺下柳叶刀。



  居然有人敢夺河依柳的柳叶刀,这可是头一次遇见。



  柳叶刀与河依柳早已刀人合一,人刀相随,刀凶时人亦凶,人柔时刀便柔。刀就是人,人就是刀。对刀不敬就是对人不敬,试问江湖上谁人可敢?



  河依柳一怔,但马上又释然。



  牛二非江湖中人,怎知道柳叶刀为何物,怎认识河依柳为何人呢?他绝对不会晓得与他面对的是江湖上一个何等可怕的杀手。



  所以,牛二毫无惧意地去夺柳叶刀,实在情理当中。



  不知者无罪,河依柳当然也不会让牛二夺了柳叶刀,因为柳叶刀就是河依柳,河依柳就是柳叶刀。



  只见柳叶刀在牛二手里一滑,也不知怎么地就从牛二的左腰换到了右腰。刀依旧未出鞘。河依柳此时此刻还不想让柳叶刀舔血。



  牛二不甘,又去抓右腰上的刀,于是,刀又瞬间转到了他的左腰。



  两个轮回下来,牛二抓不到刀,有点恼羞成怒,轰然道:“妈个巴子!害我爸爸,还想害我,看我不扇死你!”



  牛二索性不去抓刀,张开两个蒲扇般的大巴掌一左一右朝河依柳扇过来,虎虎生风。



  河依柳蔑笑道:“省点力气吧!”刀在牛二身上轻轻一点,牛二顿然被点住了穴道,张牙舞爪地将动作硬生生定格在半空,活像一只大黑熊。



  “谁想害你?说。”河依柳问牛二。



  “你!”牛二的眼睛瞪得如同牛蛋。



  “我?我为什么想害你?”



  “因为你是外乡人,外乡人都是鬼!是鬼就想害人!”牛二的逻辑过于荒诞,也难怪,他现在是个疯子,疯人疯语会不值得相信。



  “我问你,害你爸爸的是鬼么?”



  “是!所以我要杀鬼!”



  “你见过害你爸爸的鬼么?”河依柳笑道。



  “我见过,亲眼所见过!”



  “那鬼什么样?”



  “哎呀,好可怕!无脸无面,会使妖术,它一来,我爸爸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死了,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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