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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穿越东晋末年-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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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下旬,在建康尚是金秋时节,而平城已经出现了初霜冻,处正于秋冬季节的交汇点,白天的气温或许较为温和,可夜晚则是西北大风一阵紧似一阵!

这是崔府的后花园,夜色中不见任何人影,张检再不迟疑,手臂稍一用力,轻松上了墙头,紧接着,又单手向下伸出,那名亲卫会意的一踢墙面,借着身形拨高之势,一把握住张检的手,再一踢,便借力翻了上去。

“扑~~扑~~”两声闷响之后,二人相继跃入了院内,随即便借着树木、亭阁等障碍物,一路潜行来到了书房,张检已经打听到,崔宏于饭后有去书房的习惯。

或许是读书时不愿被外人干拢,书房附近并无一名仆役婢女,只有崔宏那朗朗的读书声传来。

张检毫不迟疑,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顿时,读书声嘎然而止,崔宏不满道:“老夫不是早交待过,读书时任何人不许打拢!”

崔宏发脾气时并未抬头,可是一抬头,不由怔住了,面前站着两名黑衣人。

这老家伙不愧是见过世面的,稍稍一怔,就猜出了端倪,倒也不惊慌,淡淡问道:“你等何人?为何鬼鬼祟祟来老夫书房?”

张检草草拱了拱手:“末将是卫将军麾下亲卫都尉张检,替清河崔氏崔检、崔恬二位郎君送上家书一封。”说着,从怀里掏了封书信递过去。

崔宏接来一看,果然是次子的笔迹,内容有两具方面,一是报平安与问候父兄,二是劝说归顺卫风。

当前两天传来了禁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崔宏对于拓跋氏的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破灭,只要不是拓跋氏本族人,都清楚拓跋氏完蛋了,这不仅仅是二十万精锐被歼,大片土地被卫风夺走的原因,拓跋氏在历史也曾数次遭受毁灭性的打击,但其不倒的秘诀,便在于东木根山(今内蒙古呼和浩特一带)!

它山势复杂,利于隐匿,在山的西麓沿河地带及山中的沟谷是一条南北通道,山谷北端出口外隔黄河,向北可经狼山各山口退向阴山以北的广袤草原,向南可西渡黄河至河套,或沿河南下避走河西,至冬季黄河封冻后,更是往来无阻,在山谷北端有蒙恬设置的两座类似于当路塞的烽燧。

东木根山作为军事上的退守避难之地,在拓跋什翼犍之前,一直都牢牢掌握在拓跋氏的手里,但随着拓跋什翼犍的死亡与代国的覆灭,拓跋氏的力量处于了一个阶段性的低谷,因此柔然趁势夺取了东木根山及其所属的阴山广袤土域,而拓跋珪建魏国之后,重心放在了中原、河北方向,与柔然的偶尔间歇性作战也没能给柔然带来毁灭性打击,始终未能重夺东木根山!

原本这不算什么,可如今魏国面临着卫风的强势攻打,又被柔然断了后路,这就很可怕了,说句难听话,如果平城被破,拓跋氏连逃都没法逃,他们的北面是柔然,除非能从柔然手里重夺东木根山,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崔宏看的很仔细,好半天才把信笺放下,沉吟道:“既然卫将军诚心待我崔氏,老夫理当举族归顺,只不是,如今平城气氛紧张,外出盘查严密,恐循走不易啊,不知这位将军可有良策?”

张检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良策暂时没有,我等此来,首先要是对平城有所了解,其次便是寻找机会把诸位送出,请崔尚书耐心等待一段时日。”

崔宏现出了一丝放心之色,点点头道:“卫将军既然着老夫听你安排,老夫便把我父子二人的性命交给你了,不知张将军可有要老夫协助之处?”

张检拱了拱手:“安排不敢当,咱们会尽快制定出方案,在此期间请崔尚书勿要在魏主面前露出破绽,这便是对我等的最大协助了,此地不宜久留,末将先行告退,若有需要,会再与崔尚书联络。”

崔宏也能猜出,府里的婢仆或许会有拓跋氏的眼线,平白多出两个陌生人,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肯定会使人生疑,于是起身送道:“老夫就不留二位将军了,请慢走!”

张检二人转身而去,很快没入了黑暗当中。

第五一七章寡情薄义

平城很大,也很空旷,但人口不多,城里有诸多未完工的建筑,就像现代的烂尾楼一样,被一些牧民占据,虽然魏国朝庭很想整顿,可是接连三次战败,又连失河北、关东,相对于国势垂危,都城的规划建设只能无限期的拖后了。

张检二人离开崔府,便钻入工地里栖身,其余诸人则分散开来,尽管减少联络。

鹿苑是宫城中的一组花园式建筑群,位于宫城西面,引武州水注之苑中,疏为三沟,有殿阁数十座,这里是拓跋珪的起居之所。

这时的拓跋珪,浑身颤抖,龙目中杀机翻涌,他的手里持着一份文书,正是拓跋篡与他的绝交书!

殿内的所有人都不开声,没人敢在拓跋珪盛怒时找不自在,也包括受拓跋珪宠爱的贺夫人。

贺夫人是拓跋珪的生母献明皇后的妹妹,也就是拓跋珪的姨母,端的貌美无双,早年拓跋珪往贺兰部时,偶遇贺夫人,惊为天人,便向母亲献明皇后请求纳贺夫人为妾,献明皇后因妹妹过于美貌,又已经有了夫郎,不可强夺,于是拒绝。

拓跋珪就秘密派人杀死了贺夫人的丈夫,而后迎娶贺夫人进宫,于登国九年(公元394年)产子名为拓跋绍。

拓跋珪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封布告,怒火愈发旺盛,终于再难以抑制,大喝道:“拓跋篡那逆贼竟敢辱骂朕,与朕断绝关系。那朕就把他抄家灭族,来人,速把拓跋篡的几个弟弟捕来,明日处斩!”

“遵命!”侍从有些愕然,但不敢多说,领了命正要离开,贺夫人却仗着受宠,忍不住劝道:“陛下,卫王必然是被施以严刑拷打才写了此封文书,这正是晋人的诡计。想以此来挑拨我拓跋氏生出内乱。您可匆要中计啊,何况从兄为国多有功勋,您诛杀从兄的子嗣岂不是让人心寒?”

刷的一下,拓跋珪龙目中的寒光射向了贺夫人。贺夫人顿时打了个哆嗦!

拓跋珪以不带人类感情的语气道:“你为拓跋仪求情?他父子二人败去了朕的二十万大军。虽百死不足以辞其罪!这样的人。你还敢为他们求情?嗯?”

拓跋珪踱着龙步,缓缓逼向了贺夫人。

“陛下,妾。。。。妾。。。。”贺夫人吓的俏面煞白。但是又不敢动,浑身都在瑟瑟发抖,这一刻,她深恨自己的多事。

拓跋珪在贺夫人面前停了下来,伸手托起她的俏面,猛的一捏,狞笑道:“朕自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所以杀了你的男人,强行把你掳来朕的身边,如果不是你的身份是朕的姨母,朕早立了你为皇后,因此始终对你存有一份愧疚,这十五年来,你跟着朕,朕也宠了你十五年,你恐怕早忘乎所以了罢?”

“妾没有,妾绝不敢恃宠生娇,请陛下饶过妾吧!”一股巨大的恐惧笼罩上了心头,由于被捏着下巴,贺夫人只能微微晃动着脑袋,连声哀求起来。

拓跋珪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冷冷道:“你还敢狡辩?你说拓跋篡那逆贼被逼写上文书是晋人的奸计,不错,这的确是,莫非朕就看不出来?非要你一个妇道人家提醒?你存的什么心思?是嘲笑朕吗?朕看不出来而你偏偏看了出来,是显示你比朕聪明吗?朕的拓跋氏蠢笨,连吃败仗又丢了半壁江山,那好,你贺兰氏聪明,要不要朕把江山禅让给你贺兰家来当?”

“妾。。。。妾。。。。”贺夫人吓的娇躯都软了,头脑一片空白,小香舌喃喃打着转,眼前的拓跋珪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啊,正常人怎会有如此奇芭的思维?

“哼!”拓跋珪一把将贺夫人推到地上,转头喝道:“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明日处斩!”

“陛下,饶命啊!请念在妾服侍陛下的份上,饶过妾吧,妾以后再也不敢了!”贺夫人花容失色,连连磕着头哀求拓跋珪,拓跋珪又沉声道:“南朝孝武帝司马曜是被宠妃活活捂死,朕饶了你难保不会有这一遭,来人,还不拖下去!”

大殿内的黄门、宫女均是心生不忍,也是无比恐惧,拓跋珪喜怒无常,杀人随心,如果是寻常人倒也罢了,可是贺夫人是陪他睡了十几年的枕边人啊,这个人寡情薄义,太可怕了,却没办法,只能由几名宫女与黄门上前,架着哭的如泪人般的贺夫人退了下去。

对于贺夫人,并没有押入囚牢,只是看押在宫室里,毕竟拓跋珪没有交待嘛,能方便尽量行个方便。

贺夫人自从被送入屋子,就一直伏在床上失声痛哭,哭声中充满了绝望与心碎,连外面看守的人都是暗暗抹起了眼泪。

他们很为贺夫人不值,一名宫女终于不忍心再听,借口替贺夫人擦洗脸面,推门走了进去。

把门掩上之后,宫女扶起贺夫人,小声劝道:“夫人,陛下今日虽然盛怒,但说不定明日早起,会念起旧情的,要不奴婢去请清河王(拓跋绍)明早进宫,也来劝说陛下,您看如何?”

作为枕边人,贺夫人自然清楚拓跋珪的性子,她不认为拓跋会饶过自己,只是没有谁愿意去死啊,别看她跟了拓跋珪十四年,之前还是有丈夫的女人,可是实际上的年龄才二十七岁,集美丽、成熟、风韵于一身,正是女人一生中最为美好的时刻,心里更是不甘,于是勉强点了点头,抹着眼泪道:“那就拜托妹妹了,姊姊如能逃过此劫,一定会报答妹妹的。”

“奴婢当不得夫人如此称呼,请夫人不要想太多,早点睡吧。”宫女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拓跋绍的府宅在宫城边上,今年仅十四岁,拓跋绍凶恶残忍、阴险叛逆,喜欢在大街小巷里抢劫行人,砍杀射击猪狗,以此取乐,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时的拓跋绍正与拓跋篡的两名弟弟,拓跋良与拓跋干饮酒作乐。

大殿里燃着熊熊炭火,在向外散播着融融暧意的同时,还有阵阵淫笑与女子的娇喘声,这名宫女经通报被被引向大殿,远远一瞥,立时俏面通红,连忙低下了脑袋,如果不是为了搭求贺夫人的性命,她根本不愿过来。

可是走进去一看,仍是超出了她的想象,甚至胸腹都禁不住的隐隐翻腾!

殿内六女三男,均是不着片缕,如果只行男女苟且之事,作为宫里的宫女,自然能做到视若无睹,别说男女之间寻欢作乐,更过份的她都见到,拓跋珪撒尿就有专门的把尿宫女服侍,得把着,抖完之后,还得用小香舌舔干净!

但眼前显然不是这样,一名女子趴在几案上,翘臀高挺,拓跋干伏在她身上,屁股来回耸动,而拓跋干的屁股也高高翘起,后面是拓跋绍就着节奏一顶一顶,相对而言,拓跋良躺在地上被五名女子服侍已经不算什么了。

宫女低着头迈入殿内,施礼道:“奴婢见过清河王。”

拓跋绍斜眼一看,立时哈哈大笑道:“孤认得你,你不是阿母身边的吗?是不是阿母明白孤对你的心意,把你赏赐下来了?来,美人儿过来,给孤舔两下!”

说着,拓跋绍向后退了两步,这名宫女差点就要当场呕吐,那上面还沾着些黄丝丝啊!

俏面一阵忽青忽白之后,这名宫女强按下耻辱施了一礼:“清河王想要奴婢,本是奴婢之幸,但奴婢供职中才人(四品女官),此事恐怕还得皇后首肯,奴婢今日前来,实为夫人已命在旦夕,特遣奴婢来向清河王求救。。。。。”

随着娓娓道出,拓跋干与拓跋良全给吓傻了,那家伙早缩成了正宗的小**,他们的脑海中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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