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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家有喜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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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柔娜越是痛苦绝望,我就越是心如刀绞,越是感到我和柔娜的距离越来越远。一直以来我自以为我和柔娜是相爱的,没想到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如果真正相爱了,我们之间岂会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如果真正相爱了,她岂会因为昨晚的事,因为刘一浪的举动,而流着泪跑开?

等我把这一切想清的时候,等我彻底伤心失望的时候,我才看清同事们早已离开餐厅,偌大的地方只剩下我和忆兰了。一切都那么静静的,仿佛所有人都不曾来过,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望着忆兰,我说:“昨晚什么也没发生,真的……”

忆兰伸过一只手,轻抚着我火辣辣的脸,眼里闪着泪光,那么怜惜,“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相信你……”

我一直苦苦的恋着柔娜,可我最痛苦无助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不是她,是我曾经欺骗利用过的忆兰!

我一下子把忆兰搂在怀里,我的泪终于像绝堤的海,泛滥成灾。

如果说无毒不丈夫是千真万确的真理,那么我承认,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从这一天起,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我照样和柔娜出入公司和2046,但我们之间貌是真正成了房客和房东,抑或是同事和同事之间的关系。谁在谁的脸上也找不到任何一点有关爱的纠缠了。

刘一浪出现在2046的次数更多更频繁,柔娜跟他一起出去的次数也更多更频繁,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比从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要相处愉快;我和忆兰也越来越亲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一点也不比刘一浪和柔娜在一起的时间短。

忆兰和我都喜欢雪儿,我们常一起去幼儿园接雪儿回家,我们把那些时间让给柔娜和刘一浪去约会。

雪儿起初很高兴的,她喜欢忆兰,很久以前在公园里那次我就知道她喜欢忆兰。只是后来她渐渐对忆兰有些不高兴了,她偷偷撅着小嘴问我:“寻欢叔叔,妈妈为什么很少和你在一起了,是不是因了兰姨?那天你衣袖上的头发是不是就是兰姨的?”

我微笑,但我不回答,我能对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说些什么?

我只是把她抱在怀里,将自己的脸紧紧的贴着她的小脸颊。我要她感受到,我对她的深深疼爱,一如从前,永远不变。

这段时间我牵挂着刘若萍,我牵挂她并不是因了刘一浪不容许我辜负背叛她,刘一浪似乎早已明白了我和她没有那种事。不然,他不会那么平淡的面对几乎有点如影相随的我和忆兰。

但是我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我打电话她也不接,我一直弄不懂是什么原因。

有人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就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我却要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知道刘若萍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一处,却无法和她见面。

只是有一次我在大街上远远的看见一个人,他的背影有点像张放,唯一不同的是他走路一瘸一瘸的,远不及张放那么潇洒。我急急的走过去想看个究竟时,那个人忽然就不见了。

我怀疑那天刘一浪那一拳,让我的大脑受到了损伤,让我这么年青就开始出现了幻觉。

我对忆兰说起这些时,忆兰笑我傻,傻得老是怀疑自己。

但她哪里知道,有一件事我却从不怀疑,她特别喜欢傻子,我这样的傻子。

不过,我对她从没有任何对柔娜那样的幻想。不然,这天我和她刚把雪儿接出幼儿园时,面对那场突然而至的大雨,我不会把商场外人群里那唯一能避雨的地方让给她和雪儿。

是的,如果换了是柔娜,我希望雨水像上次一样湿透她的衣服,越湿越透明越好,我要更加彻底的看看她衣服下的身体。最好雨更大一些,把她的身体也淋得像衣服一样透明,我还想进一步看看她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可是事实上雨水湿透的不是柔娜而是我,我的衣服也没有因雨水而透明起来。忆兰当然看不到我衣服下的身子更看不到我的心。她哪里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哪里知道我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柔娜。

但是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就算知道了,她也会让旁边那位青年帮忙抱着雪儿,然后自己用尽全力把我从雨里拉了上去。

就这样,在拥挤的人群里,我和忆兰紧紧的靠在了一起。我们能彼此感觉对方激烈的心跳。

一阵风吹来,那么湿润,竟然有了些凉意,秋天已悄然而至了。

但是,忆兰那被风拂到我脸上的柔发,却把我带进了春天里,那淡淡的发香,是故乡小河边春草的气息。

一想到故乡的小河,我就想到了故乡的山坡,想到了躺在山坡上荒冢里的我的妈妈,想到了我的父亲。我要找到他把他带到我妈妈的坟边。

我叫了声:“忆兰。”

我早不叫她总经理了,她说她不喜欢我叫她总经理,那样一点也不亲密。

忆兰柔柔的应了我一声,我却忽然失去了勇气,问不出我想问的话来。其实我不只一次想向忆兰问起那个她见过的和我酷似的人了,可是每次我都还没开口就退却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害怕那个人不是我的父亲,我因此失去了找到父亲的希望?害怕那个人就是我的父亲,我因此更加确定他绝情的抛弃了我们母子?

我的欲言又止让忆兰误会我了,我分明感到她的心跳比先前还要激烈了,她好久都没这样在我面前羞怯过了,她低下了头。

一低头,她的头就温柔的靠在我的肩上了。

我听到她在我耳边幸福的轻轻的问:“寻欢,你想说什么,说吧。”

然后是一片沉默,我和她的沉默,心跳却一样的激烈。

她沉默,是因为期待;我沉默,是因为犹豫。

雪儿忽然就不要那个青年抱了,她嚷着要到我怀里来。我知道,她是不喜欢我和忆兰这样静静的靠着。

我刚准备伸手从那个青年手里接过雪儿,我就接到了子郁打给我的电话。我很少接到过子郁打给我的电话。

他说:“去悦来宾馆,越快越好。”

他的话像外面的秋雨,有些冷有些急。

忽然一道闪电,紧接着是一声炸雷在我们头顶炸开。

忆兰和我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悦来宾馆,一点都不陌生,那晚我和刘若萍开房的那个地方就叫悦来宾馆。



52

好久以来我都没有刘若萍的消息,打电话她也不接,在这之前只是有些奇怪,却并没放在心上。子郁的一个电话,却不由得让我想起了这些,并且心里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我没再伸手去那个青年手里接过雪儿;也没来得及告诉忆兰一声;我冲进雨里,拦下一辆迎面而来的出租车;急急的赶往悦来宾馆。

我这个人疑心太重,事实证明我的很多猜测都是胡思乱想,一路上我都在祈祷,但愿这次也如从前一样,事实并非我所想象,在悦来宾馆等待我的并不是让我心惊胆颤的一幕。

子郁在电话里只说了悦来宾馆,并没有具体指明方向,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下车,我就直冲那晚我曾和刘若萍住过的房间。

我急急的用力推门,没想到门却并没有锁,一下子就打开了,我扑了进去,差点跌倒。

房间里根本没有刘若萍,映入我眼帘的却是比什么还要让我痛不欲生的一幕。我看到了柔娜,在床上蛇一样的缠着刘一浪的柔娜!她那么无耻下流的暴露着自己,那么主动那么欲罢不能的撕扯着刘一浪的衣服,狂吻着刘一浪衣服下的身体!我还听到了她嘴里发出的那种呻吟,难于自禁和A片里一模一样的呻吟。只是这呻吟它不能撩起我的情欲,它让我憎恨得无比心痛!

刘一浪却似乎并不怎么在乎她的激情,反而扭过头来看着突然闯进屋里的我,眼里一点也不恼怒,脸上还露出了得意的笑。

我一秒钟也无法再呆下去了,我的心都要炸了,刘一浪越是无所谓她越是饥渴我越是受不了!我转身冲出了房间,我想就是刘一浪看到刘若萍疯狂的吻着我的时候,他也没这么难受过!

冲出房间之前我撞翻了一张桌子,桌子上的东西“哗啦啦”的滚落在地,像我的心一样破碎了,我看到了丰富的酒菜和饮料。我想起了《金瓶梅》里的西门庆和潘金莲,他们总要在颠鸾倒凤之前酒足饭饱。

我肯定就是那些东西破碎的声音,也没有让柔娜从情欲中醒来,也没有扭过头来看我一眼。从前,我不只一次想象过她和刘一浪激情时是怎样一个情景,每每想起我就难受。但我怎么也想不到,真正看到的,比想象中还要让我撕心裂肺。

我在雨里发疯的奔跑,我比刘若萍还痛苦,那晚她向前冲的时候身后还有我追她。而我,连一个追赶的人也没有。

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跑了多远,我看不到前面有一丝光明,只有雨水,眼泪一样的雨水,永无尽头。我要就这样跑下去,直到我精疲力尽,直到我跌倒了再也爬不起来。

我终于跌倒了,但我还能勉强支撑我的身体,我摇摇晃晃的站在雨中,可我却无法迈腿了,身后忽然有个人扑了上来,紧紧的抱住了我湿淋淋的身子。

是忆兰,她哭着问我:“寻欢,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我没有回答,我喘不过气来,但我还是轻轻的问她:“雪……,雪儿……呢?”

她哽咽着说:“放心吧,我把她送回去了,我是打出租车送她回去的,刚到2046楼下就碰到了柔娜。”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忆兰没有错,她只是在我面前提起了柔娜的名字。我却是那么怒不可竭,我对她吼道:“不!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名字!”

忆兰像是被吓着了,再不说一句话,只是不顾一切的,把我抱得好紧好紧。

好一会儿,我才伸手拂了拂她觜角边几缕被雨水湿透的秀发,我伤心的问:“忆兰,这是哪里?”

忆兰说:“不知道是哪里没关系,我带你回家。”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在我自己都要把自己弄丢的时候,是忆兰找到了我,是忆兰把我带到了一个让我不再受伤的地方。可是躺在她的闺房的床上,身上盖着她那有着淡淡女儿香的被子,我闭上的眼睛却老是看到悦来宾馆那让我揪心的一幕。

忆兰一直守在我身边,她什么也没再问,我也永远不会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真的可以失忆,我愿意把我和柔娜的点点滴滴全都忘记,我愿意一切有关柔娜的日子都成为一片空白。

我愿刚才那场湿透我全身的雨水,使我大病一场,卧床不起。我愿像林黛玉那样恹恹的躺在病床上,一天天消耗生命。等到刘一浪和柔娜真正洞房花烛时,我就忿然的离开人世。

我真的疑心我上辈子是女儿身,所以这辈子也不能彻底的做个男人。明明我是那么恨柔娜,那么不想见到柔娜,第二天我却还是去了公司。我总觉得有什么,让我好不甘心。

我看到了子郁,似乎一下子消沉了许多的子郁,我本有那么多恨要向他发泄,可看到他突然变得比女人还让人怜爱,我就什么也发泄不出来了。

是的,子郁不该,不该在昨晚把他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他太残忍了,如果他不告诉我那一切该多好,我还可以一如从前一样面对柔娜,面对生活。

可我知道他也爱柔娜。昨晚,他一定也如我一样痛苦,他一定是痛苦得受不了了,才告诉我的。他是要我和他一起分担,分担那种生命不能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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