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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惊虹一剑-第6章

小说: 惊虹一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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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

从此这孩子就跟了诸葛大侠,起名艺儿,对外则宣称是他的远房表侄银鞭大侠伏一睿的遗孤。

当时诸葛玉堂叙毕这番经过,侯陵也叹息不置,说道:“看这孩子,根基极厚,不想幼年之间,就有九死一生的遭遇,现在连父母何人都不知道,岂非天伦骨肉之间一大惨事。回头我倒要看看,或许能叫他恢复记忆亦未可知。”

诸葛玉堂微笑道:“不瞒老前辈说,其实要知道他的身世,也还不难。”

原来艺儿脑后所受一掌之伤。记忆尽失,诸葛玉堂并非无能为力,实怕艺儿记忆恢复之后,恐有什么悲惨之事,充满了小小心灵,反而断伤天机,对孩子有害无益,所以故意听其自然,待到艺儿成年以后,再看情形,斟量施为。

这一番用心仁厚的老谋深算,侯陵大为叹服。因心下关切便又问道:“自此以后,可曾听说有人来找过艺儿?”

诸葛玉堂答道:“晚辈曾问过胡胜魁,始终没有。”

侯陵说道:“想是穷家小户的孩子,为歹人拐带,丢了也就算了。”

诸葛玉堂摇摇头答说:“不然,此子当初绫罗裹体,必是生长在富贵人家。”

这一句话,恍如焦雷轰顶,侯陵细想一想,顿觉如无边黑暗中的一片光明,急急问道:“老弟台莫不是故意诳骗老朽?”

诸葛五堂真想不透这位游戏三昧的老前辈,又在捣什么鬼?一时在那里,答不上话来。

侯陵一阵大笑,声震山谷,笑罢举杯道声:“请!”巨觥连于,痛饮过一气,才笑盈盈的说道:“多谢老弟,这番大概算是找对了娘家了。”

当下把一年多来奔波之事,细说了一遍,只不过不便提及—微,仅说受一武林异人的重托。诸葛玉堂也觉艺儿的出身与年龄都算相符,只是生辰却不知对不对?

他这一提,侯陵不免犯了愁,问说:“老弟台可有什么高见?怎么才能知道艺儿的生辰?”

诸葛玉堂沉吟了一会,答道:“想来富家大户,孩子出生以后,都要排算八字,老前辈何不从这方面下手?”

话犹未完,侯陵拍手叫道:“着啊!老弟台真是指点迷津,好痛快!”说罢又引杯痛饮,直到新月初上,乘着酒兴,连夜动身,去办正事。

因为听艺儿的口音,是出生在开封一带,这也正合了一微上人默悟所得,此一“有缘人”生在中州的话,所以侯陵出武关,过庐氏,沿洛水取道洛阳,直奔开封,下榻在大相国寺前绸缎杨家。

绸缎杨家的主人杨守云,四十左右年纪,为开封五大富商之一,豪爽好客,爱友如命,性好习武,善使一对护手双钩,因此江湖公称“神钩小孟尝”。侯陵游戏人间,曾故意乔妆做贫病交迫的老叫花,望门投靠,谁知杨守云真个慧眼识英雄,请入内室,待以上宾之礼,侯陵感其诚意,结成忘年之交。当初,侯陵因为要找的“有缘人”生长在富家,自己既不便出面,耶么委托杨守云实是最理想的人选,这次一客不烦二主,自然仍以找杨守云帮忙比较适当,所以一到开封,首先便到杨家。

当下一说经过,杨守云也代侯陵高兴,秘密计议了一番,叫来得力管家,放出话去,就说:杨家一个五岁的小姐,因为命宫犯煞,须得配一位于生八月十五的八九岁富家小公子,叫相家命馆如有此等八字,快快拿来,每个八字,酬银二两,如果将来喜事成功,另有重赏。

这话不到两天工夫,就已传遍星相同行之中,送来了二三十个八字,逐一打听,不是年岁不符就是身世有异,也还有冒充骗赏的,杨守云素性宽厚豪迈,一律照赏不误,花冤枉钱扬守云不在乎,只是想出来的这条计策,毫无效果,心内不免怏怏。

倒反是侯陵过意不去,转而说些宽慰的话,彼此愁怀不开,杨守云便邀侯陵到酒楼去买醉。侯老侠一听见酒,天大的事都可搁下,当即欣然应诺。

二人出了大门,信步往大相国寺闲游。杨守云家道素封,且又为人宽厚,因此一路走来,不断有人招呼问好,侯陵颇觉厌烦,再说酒虫亦已爬到喉头,正待找一家酒楼,先喝它三盅,只听有人叫道:“杨大爷,杨大爷!”

二人停步一看,面前正是一家星相馆,上挂一块黑底金漆招块:“邢孟齐设砚候教。”叫“杨大爷”的人,正是那邢盂齐。

杨守云一面招呼,一面向侯陵说道:“这邢孟齐排八字,开封有名,我陪老前辈进去看看。”

侯陵道声“好”,跟着杨守云进子命星馆。邢孟齐殷勤万分,敬茶敬烟,闹过一阵,邢孟齐才说:“听说小姐的八字有关煞,何不让孟齐来细看一看。”

杨守云故意淡淡的笑道:“这都是内人闹的,小孩子家哪有这么多讲究?”

邢孟齐不以为然的答道:“杨大爷,子平一道,实有至理。”停了一下,又说:“可是说小姐要配一位八月十五生的八九岁小公子?”

杨守云道:“倒是有这么一说。怎么不见你迭八字来,好歹也赚他个二两头!”

邢孟齐笑道:“开封官宦人家,富商巨户的小少爷,在我于里的八字倒也不少,就没有一个像杨大爷所说的那样的。找来找去,勉强找到一个……”

那孟齐的话未说完,杨守云可就沉不住气了,赶紧抢着问道:“在哪里?”

邢孟齐摇摇头答道:“杨大爷先别高兴,没用!第一,生日是闰八月十五。”

杨守云道:“闰八月也是八月。你且说,几岁了?”

邢盂齐掐指算了一算一会说:“该是九岁了。”

落地算一岁,九岁则生在八年之前,一微曾说生在七年前,那是去年的话,算来恰正相符。侯陵便插言问道:“邢先生,你这第二无用又是什么?”

邢孟齐道:“第二,这位九岁的小公子不在开封。”

侯陵紧接着又问:“现在何处?”

邢孟齐答道:“这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去年春末夏初,举家迁移,不知搬到何处,岂不是有也没有?”

杨守云说道:“你不管有用没用,你只说是哪一家的孩子?”

邢孟齐道:“南门外祈总兵家二房里的孙少爷,学名叫做祈焕的那一个。”

杨守云脸上的神情微变,向侯陵使个眼色,摸出一块碎银子,摆在桌上,起身拱手,说声:“真的没用,我们不谈也罢,改日见吧!”

邢孟齐方要谦让,不肯收此银两,杨守云已挽着侯陵拨长出门。

二人就在这大相国寺左近,上了一家大酒馆,名叫得月楼,这时不过未末申初,午市已过,晚市未到,甚为清静,杨守云随便叫了酒菜,挥走伙计。才悄悄向侯陵说道:“老前辈,怕是打对了。”

侯陵停杯微笑道:“看老弟的神情,我就知道不虚此行,想来老弟与祈总兵家二房有旧?”

杨守云点头答道:“正是。”接着又长叹一声道:“祈焕这孩子身上有一段父死母辱的血海深仇。”

杨守云移一移座位,就着侯陵耳边,细细诉说那家的悲惨故事,良久方罢。

侯陵听罢,也觉惨然不欢。不过祈焕到底是否就是艺儿,却还得中有真恁实据,才好作准。

杨守云听侯提出此间,也觉有理,稍一沉思,便欣然叫道:“这太好办了。内人当初跟祈家二少奶奶原是走得很近的,祈焕身上也许有什么特征,内人或许知道,印证一下,便可明白。再不然让内人到黑珠崖去一趟,一看也就了然。”

侯陵闻言大喜,顾不得再在洒楼贪杯,回到杨家,把杨守云的夫人请了出来.一说根由,杨夫人想了一会答道:“好像这孩子足心上有粒红痣,记不真切了,不过,孩子的相貌我是画得出来的。”

杨守云拍手笑道:“真是该死,我怎么忘了这个了。”

原来杨夫人的父亲,是开封知名的画家,杨夫人家学渊源,亦称丹青妙手。于是夫人款移莲步,进入内室,不上顿饭工夫,手拈画卷,笑盈盈走将出来,杨守云接过画卷。展开来挂一壁上一看,一幅白描的人物,聊聊数笔,神气活现。

侯陵一看,向杨夫人一揖,说道:“弟妹好手笔!”

杨夫人赶紧裣衽还礼,问道:“可是祈焕这孩子?”

侯陵既悲又喜的答道:“不是他又是谁?一看弟妹的法绘,我觉得这孩子好像就站在我眼前。”

真相既明,侯陵再不耽搁,星夜赶回黑珠崖,向诸葛玉堂细说前因后果。

且说诸葛玉堂,听侯陵叙毕经过,接口便说:“艺儿左足心果有一粒红痣。”

这一来,艺儿即是祈焕,乃是千真万确,再无可疑的事了。

这时诸葛玉堂暗暗欣幸,当初所料不差,艺儿果有深仇大恨在身,未曾冒昧救治他脑后一掌之伤,如果记忆恢复,以这孩子天性的淳厚,必定会吵着要见他母亲,事情就难办了。为今之计,只有仍然听其自然,好在有盖世高僧的一微上人,收归门下,不愁将来无报仇雪恨之日。不过相处日久,爱如幼孙,就此别去,辞色之间,也实在有些割舍不得。

侯陵已看出他的心意,催问一句道:“老弟台意下到底如何?可舍得将这孩子交与一微上人?”

诸葛玉堂赶紧答道:“老前辈说哪里话,这是他一生大事,我岂敢私情自用,耽误了他。”

侯陵满引一杯,笑道:“这太好了,累我奔波一年多,总算办成了这件大事。明天我先上一趟伏牛山,听听一微上人的意思,再来安排他上山,你道可好?”

诸葛玉堂正要答话,忽听得叩门的声音,心讶荒山寒夜,何来不速之客?赶紧亲自去开了门,一看之下,不由惊喜交集,一面延客,一面笑道:“是那阵好风,把贤弟从滇南吹到这荒山中来?”

来客一躬到地,庄容答道:“早想来给大哥请安,苦恨不得机缘,今年俗务稍闲,专诚来看大哥。”

这位来客,乃是名震西南的大侠客景尚义,世居滇边澜沧江上,以家传二十四式孟家拳,知名于世,更以藤甲缅刀,独创一路柔中带刚,专攻下盘的刀法,人称“银刀甲震天南”。十二年前路过大散关,宿仇“金川双魔”,暗地伏击,单刀力战,堪堪不支之时,正好诸葛玉堂从青城山访友归来,经过此处,一掌解围,由此订下八拜之交。江湖道上,一旦受恩,终身不忘,故而景尚义对这位老盟兄,执礼甚恭。

这时诸葛玉堂且不忙畅叙离情,先将景尚义向侯陵引见,景尚义对“九指神偷”的大名,向往已久,不胜企慕,侯陵亦是不拘小节的豪迈之性,加以一微上人所托访求“有缘人”的大事完成,心怀大畅,故而兴致甚好,与景尚义一见如故般畅谈痛饮,不知不觉,二更将尽。

那侯陵正谈到昔年漫游云贵,智服生苗的往事,忽然停声不语,侧耳静听,诸葛玉堂与景尚义相顾错愕,侯陵已一口气吹灭了九莲烛台上的红烛,低声说道:“外面有人,玉堂,你去看看。”

诸葛玉堂轻答一声:“是!”窜身至窗前,板窗微微一启,人已到了屋外,举头遥望,半轮淡月,满山秋响,虽无异状,却不敢造次大意,当下单掌护胸,朗声说道:“那位高人光降,恕我诸葛玉堂迎接来迟。寒夜客来,幸有水酒,何不现身出来。同饮一杯?”

诸葛玉堂因不知来者是友是敌,故而先尽主人的礼数,一面暗运真力,严密戒备,同时目光遍扫,一眼看到一株黄梅树上,黑忽忽挂着几条身形,便又笑道:“树上的朋友既不肯赐教,恕我诸葛玉堂有滇边的远要款待,不再奉候了。”

说罢,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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