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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暗的另一半-第2章

小说: 黑暗的另一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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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这是什么?”阿尔伯特森又问。
    “什么都不是,”布里查德说,“这曾经是一个有生命的活人的一部分。现在它什么都
不是了,除了制造麻烦。刚好,我们能够对付。”
    麻醉师洛林医生说:“我可以看一下吗,布里查德医生?”
    “他很正常吗?”
    “对。”
    “那么来吧。这可是值得告诉你孙子的稀奇事。不过要快点儿。”
    洛林看着的时候,布里查德转向阿尔伯特森。“我需要锔子,”他说,“我要把他的头
再打开点儿,这样我们就可以用探针探查。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把它全部掏出来。”
    莱斯。阿尔伯特森现在承担起护士长的工作,他把刚刚消过毒的探针放到布里查德带手
套的手中。布里查德一边轻轻哼着歌,一边敏捷的做手术,偶尔看看探针顶端的镜子。他主
要靠触觉行事。阿尔伯特森以后会说,他这一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吓人的手术。
    除了眼睛之外,他们发现了一个鼻孔的一部分,三个指甲,两颗牙齿。其中一颗牙齿有
一个洞。当布里查德用针尖手术刀先刺穿后又切除那只眼睛时,它一直眨动到最后一秒。从
探索到切除,整个手术仅用了二十七分钟。五块血淋林的肉被仍进不锈钢盘子中,这盘子和
手术工具的盘子一起并排放在泰德剃光的头边。
    “我认为我们已经掏干净了,”布里查德最后说,“所有的外来组织似乎都和发育不全
的神经中枢连在一起。即使还有别的东西,我认为我们已经把它杀死了。”
    “但是。。。。。。那怎么可能呢,如果孩子仍然活着?我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他的一部分,
对吗?”洛林很困惑地问。
    布里查德指指盘子:“我们在这孩子的脑袋里发现了一只眼睛,几颗牙,还有几个指
甲,你认为是他的一部分?你看到他的指甲有一个缺了吗?要检查一下吗?”
    “但是,即使是癌也是病人自己的一部分——”
    “这不是癌,”布里查德耐心的告诉他。他一边谈话,一边两手继续工作,“有许多这
样的情况,当母亲生出一个孩子时,这孩子起初是以双胞胎形式存在的,我的朋友。这种情
况的比例可以高达十分之二。另一个胎儿出了什么事,强者吞并了弱者。”
    “吞并?你是说它把它吃了?”洛林问,他的脸看上去发青,“我们在这儿谈的是子宫
中的人吃人情况吗?”
    “随便你怎么称呼它,反正它经常发生。在医学会议上,他们总在谈论声纳留声设备,
如果他们真的生产出这种设备,我们就可以发现这种事有多频繁。但是,不管这种事的比例
有多高,今天我们看到的是非常罕见的。这个男孩的孪兄弟没有被完全吸收。它恰巧留在他
的前额叶中。它也很容易留在他的直肠中,他的脾脏中,他的脊髓中,什么地方都可能。能
看到这种东西的只有病理学家——在验尸的时候可以看到它。我从没听说谁因为外来组织而
致死。”
    “这是怎么回事呢?”阿尔伯特森问。
    “一年前,这些组织只能在次显微镜下看到,现在,什么东西使它又活跃起来。在波蒙
特太太分娩前一个月,被吞并的孪生子的生物钟应该就停止了,不知怎么搞的,这个生物钟
又被上紧发条。。。。。。这该死的东西居然又开始走动了。所发声的一切没什么神秘的,单是头颅
内的压力就足以引起这孩子的头疼和痉挛。”
    “对,”洛林轻生说,“但是,它为什么会发生呢?”
    布里查德摇摇头:“如果再过三十年我还在研究而不是达高尔夫球的话,那时你再问我
吧。那时我可能有一个答案。现在我所知道的是,我发现并且切除了一个非常独特、非常罕
见的肿瘤。一个良性肿瘤。为了避免麻烦,我相信孩子的父亲只须知道这些就够了。孩子的
父亲是个大傻瓜,我无法向他解释我给他十一岁的儿子做了一次流产。莱斯特,我们把它缝
起来吧。”
    接着,他又高兴的对护士长补充了一句:“我要把那个从这儿跑开的傻女人开除掉。请
把这记下来。”
    “是,医生。”
    手术后九天,泰德。波蒙特出院了。他身体的左半边非常虚弱,这一状况持续了有六个
月。偶尔,当他非常疲倦时,他的眼前会出现非常古怪的闪光。
    他母亲买了台打字机送他,作为祝他康复的礼物。每天睡觉前,当他坐在打字机前推敲
字句或构思情节时,古怪的闪光经常在这时出现。最后,这些闪光也消失了。
    手术后,那种奇异的、像成群麻雀高飞时的吱吱喳喳声再也没有发生过。
    他继续写作,越来越自信,文章也越来越好。再他真正生活开始后六年,他向《美国少
年》卖出了他的第一部小说。此后,他从未回首往事。
    泰德的父母和他自己所知道的,就是他十一岁的那年秋天,从他的大脑页中取出过一块
良性肿瘤。当他想到这件事时(随着岁月的流逝,他越来越少想这事),他只是认为自己非
常幸运,能活下来。
    许多在早年做过大脑手术的人都没有活下来。



 第一部 报复 




 
马辛用他修长、强壮的手指缓慢而仔细地搞直曲形针。
〃抓紧他的头,杰克,〃他对站在哈尔斯蒂德身后的人说,〃请紧紧抓住他的头。〃

    哈尔斯蒂德明白马辛想干什么,于是开始尖叫起来,杰克。兰格雷的大手紧紧抓着他的头,
使之一动不动。
尖叫声在废弃的仓库回荡。巨大的空间成了
一个天然的扩音器。哈尔斯蒂德听上去就像一个歌唱演员在首映式前夜练嗓子。
我回来了,
    乔治。斯达克:《马辛的方式》

第一章 泄密


    五月二十三日的《大众》杂志很有代表性。
    封面是一位摇摆歌星的照片,这位歌星因为藏有可卡因和各种麻醉药而被关进监狱,本
周他在牢房中上吊身亡。杂志里面是通常的内容:内布达斯加州荒凉的西半部九宗未破的性
谋杀案;一位健康食品领袖因猥亵而造毒打;一位马里兰家庭主妇种出了一个很像耶稣雕像
的南瓜——这是说,在一间昏暗的房间你半闭眼睛看它时,它才像;一个跛脚的、半身麻痹
姑娘学习跳交谊舞;一宗好莱坞离婚案;一宗纽约社交界婚事;一位摔跤运动员从心脏病中
恢复过来;一位喜剧演员在打一场金钱官司。
    还有一篇报道,内容是有关犹他州一位企业家在推销一种新玩具,名叫“你妈妈!”这
种玩具看上去像“可爱(?)的丈母娘或婆婆”。她里面装有一个录音机,能够说诸如:
“亲爱的,他从小到大,我家饭菜从不是凉的”,或“我来跟你兄弟住几周时,他们从不给
我脸色看”之类的话。最可笑的是,如果你要这种玩具说话,用不着去拉她背后的绳子,只
要使劲踢这该死的东西就行了。“‘你妈妈!’里面添满了软物,保证不会破裂,也保证不
会划破墙壁或家具”,发明者盖斯帕德。威尔摩特先生骄傲地报道说(报道中偶然提到,他
曾被指控逃税——后来这一指控有取消了)。
    再这本美国主要的娱乐和知识杂志的第三十三页上,第一幅图片是典型的《大众》式风
格:有力、简洁而尖刻。上面写到:传记。
    “《大众》杂志喜欢开门见山。”泰德对他妻子丽兹说,他们俩正坐在厨房桌子边,一
起第二次读那篇文章,“如果你不喜欢传记栏,那么你就去读灾难栏,读有关内布达斯加州
姑娘被谋杀的报道。”
    “当你认真考虑这件事的时候,就不觉得好玩了。”丽兹。波蒙特说,接着,又自我否
定似的用手捂住嘴咯咯笑起来。
    “不是非常滑稽,但肯定很古怪。”泰德说,又开始翻那篇文章。同时,他的手心不在
焉地摸着额头上一块白色的小疤痕。
    像《大众》中的多数传记一样,这篇文章的文字多过图片。
    “你对此觉得遗憾吗?”丽兹问,一边侧耳倾听隔壁的双胞胎有什么动静,但他们到目
前为止仍熟睡未醒。
    “首先,”泰德说,“不是我做的,而是我们做的。记得吗,我们是密不可分的!”他
敲敲文章第二页上的一幅照片,照片中,泰德坐在他的打字机旁,滚筒上还卷着一张纸,丽
兹正把一盘巧克力糖递给他。纸上写的是什么,无法看清。但这无关紧要,反正都是摆摆样
子而已。写作对他来讲是艰苦的劳动,有人在一边看他就无法工作,如果这个人是《大众》
杂志的摄影师,那就更不可能了。对于乔治可能容意些,但是对泰德。波蒙特就非常困难
了。他写作时,丽兹从不靠近他。她连电报都不会拿给他,更不用说巧克力糖了。
    “对,但是——”
    “其次。。。。。。〃
    他看着他俩的照片:丽兹拿着巧克力,他抬头看着她。他俩都在咧着嘴笑。这种笑容看
上去很古怪,显得有些做作。他想起自己以前在缅因州、新罕布什尔州和佛蒙特州当阿帕拉
契亚山道导游的时光。那时,他有一个宠物浣熊,名叫约翰。韦斯利。哈丁。他并没注意去驯
养约翰,他们是偶然相遇的。再寒冷的晚上,他喜欢喝点儿酒,浣熊也喜欢喝,有时,浣熊
喝多了,他就会这么咧嘴笑。
    “其次什么?”
    其次,全国图书侯选者和他的妻子,像喝醉了酒的浣熊一样咧着嘴相对而笑,这很滑
稽,他想,于是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泰德,你会吵醒双胞胎的!”
    他试着压低笑声,但没成功。
    “其次,我们看上去像一对傻瓜,而我一点也不在乎。”他边说边紧紧搂住她,亲吻她
的脖子。
    在另一间屋里,威廉和温蒂先后开始哭起来。
    丽兹看着他,想要责备几句,但做不到。听到他大笑,真是太好了。这也许是因为他很
少笑。他的笑声对她有一种陌生而奇异的魔力。泰德。波蒙特不是一个喜欢笑的人。
    “这是我的错,”他说,“我去照看他们。”
    他开始站起身,却碰到了桌子,几乎把它撞翻。他是个很温柔的男子,单却出奇的笨
拙。在这方面,他还是个男孩。
    桌子正中的花瓶滑向桌边,幸亏丽兹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才没有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你真是!泰德!”她说,但这时,她也开始笑起来。
    他又坐下片刻。他没有拉她的手,而是用两手轻轻抚摩:“听着,宝贝,你在乎吗?”
    “不在乎。”她说。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说:但是,它使我不安。不是因为我们看上去
可笑,而是因为。。。。。。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点儿不安。
    她这么想,但没有说出口。听到他笑真是太好了。她抓住她的一只手,紧紧握了一下。
“不,”她说,“我不在乎。我觉得很有意思。你最终决定彻底了解这该死的事情了。如果
这次宣传有利于《金狗》的发行,那就更好了。”
    她站起身,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不让他跟她一起去。
    “下一次你再照顾他们吧,”她说,“我要你就坐在这里,指导你摧毁我花瓶的下意识
冲动消失为止。”
    “好吧,”他微笑着说,“我爱你,丽兹。”
    “我也爱你。”她照看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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