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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九尾狐:妖男,不要啊-第76章

小说: 九尾狐:妖男,不要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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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你要回去的?我以为,你终归能接受我!媚媚,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情。”
    玉真闭住眸子,只觉心底绞痛难忍,“柏弧,我说过,你已经不是我心中的那个人。他已经死了,是我亲手埋葬了他。所以就算你是他灵魄的化身,可是你却终归已经不是他。”
    玉真含泪避开柏弧那双在夜色里漾满了绝望的眸子,“就算是他还在,他也不过只是我生命之中的过客。我的家、我的根终究还是在青城山。与你或者当初的他比起来,师兄是我更加熟悉的人,只有跟师兄一起回青城山去,我才觉得自己可以放下心来,得到安全……”
    玉真的泪还是灼热地滚下,沿着面颊直落到她的手背,灼烧一样地疼,“这一场相遇本就是个意外,是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就此别过,柏弧,无论对你对我,都好。”
    玉真转头望向舱外月明,“当初身为妖仙的他,我尚且避之不及;更伺况如今已经全然为妖的你……柏弧,我不希望有一天,必须由我亲手杀了你!”
    “就此别过,放我们各自一条,生路吧……”
    “你说过,是要陪我一起将安倍仲麻吕大人的遗骨送回东赢的。你还说会在安倍大人陵前诵咒……”柏弧慌乱起来,说出了他自己都知道根本不成其为理由的理由。
    玉真苍白笑开,“柏弧,你怎么傻了?安倍大人纵然是我所尊敬的前辈,如果有可能我自然愿意帮他把遗骨带回东瀛,并且为他诵咒。但是我与安倍大人非亲非故啊,不去的话也是常理。就算我回到大唐之后,隔着大海遥遥诵咒,这也是可以的啊。”
    柏弧有泪落下,从未有过的谎乱,只握紧玉真的手,“你走了,我怎么办?”




正文 渐行渐远

    念去去,千里烟波……
    玉真站在船尾,含泪望着那艘越距越远的船。
    海面上飘摆的青蓝雾霭仿佛永远都不会散尽,那白衣的男子静静站在青蓝色的海天之间,仿佛立成了石像。
    他竟然穿着重莲的那件“缭绫轻雪”,他竟然此时看起来已经几乎就是重莲……
    玉真的心痛得难以自持。这一去,此生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见。
    却也要郑重提醒自已,何必还要再见?
    他已是彻头彻尾的妖,而她却还必须守着身为道人的本分。
    就算他穿着缭绫轻雪,就算他其实根本就是重莲,可是她却也还要忍下心来离开他……
    许多的事情,在她的心底已经隐隐然有了轮廓。纵然安史之乱已经平复,但是玉真却也隐隐觉察到,还有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缓缓成形。
    师父当年遣她入京,为何还会送给她这一把“斩情剑”?
    斩情,斩情……谁能相信这把剑的名字,只是一个巧合?
    当日在青城山中,她邂逅小白的事情,或许她自己一直坚信没有被外人察知。除了后来小白来送玉钗,被大师兄广成子意外看到之外,师父应该并不知晓——可是其实此时想来,师父难道真的会一点都不知道么?
    那一路下山,遇到重莲直至走入宫闱深处去,玉真知道早已没有她心中所以为的那样简单。
    所以她必须要离开柏弧,离开重莲的魂魄。否则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她不得不用自已手中的斩情亲自斩断他的三魂七魄!
    不,千万不要……
    他的肉身已经死过一次,她绝不能让他的灵魄再度死去……
    如果如此生离,对他能是一个保护,那么她便甘愿忍住自己的心疼,宁愿在未来茫茫的岁月里,忍着对他的,思念……
    道与妖,终究不两立。她只能用尽自已所有的气力将他远远推她身边……

    两船渐远,烟波空濛。
    遥遥柏弧船上,幽幽而来清越笛声。正是碧浪层层,正是涌涌潮生,却也带走了最心爱的人…
柏弧用尽全部的心在吹笛,泪水落进凤里。
昨夜见过玉真之后又与青云子见面时的谈话荡荡涌入耳畔:
    “柏弧,我不管你是谁。究竟是曾经的那个人,还是已经脱胎换骨了的你,抑或是扮作的安倍月明……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句话:放手吧,别再伤害玉真!”
    “且不说你本是狐妖,就算曾经还有仙体,却也伤了玉真的元气!玉真如今的景况,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这都是你造成的!”
    “你是妖是至阴之气;就算并非你所愿,可是只要你们在一起,你还是会一点点夺走她的生气!当初你还是仙体的时候,你便已经害得她丢了半条命去——你如今已经彻底堕落为妖,跟她继续在一起,你只是会害死她!”
    “还有,”青云子的目光越发寒凉下来,“如今你堕落成妖,便势必再也离不开活食。我相信玉真一定已经看见了你吃活食时候的样子,你定然也目睹了玉真那一刻的伤心,是不是!所以放手让我带她走……难道你忍心让她每天每夜都生活在惊恐和自责里,让她既想要拦住你,却又不得不面对你茹毛饮血的样子么!”
    “放手,正如玉真所说,对你们两个人都好,都是各自的一条生路,没有活食你会死。可是,拦不住你,她又会心焦而死……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你们分开,此生此世再不相见!”

    昨夜的荡荡夜风里,青云子站在船舷,手指握住手中剑柄。那是一把神奇的宝剑,柏弧知道它的名字,叫“落月”。正如玉真的“斩情”不是随便得名一样,这把“落月”也是别有玄机。
    身为妖者,必是拜月而存。而他的宝剑则名“落月”,便证明他有屠妖的能力!
    青云子目色寒凉,望住柏弧,“如果你能做到我说的话,那么我便不会杀你。坦白而言,这一遭我来,除了是要接走玉真,还有一桩就是要杀了你!——但是,我知道柏弧你对大唐天下与万民所做的一切,所以我宁愿违背师命,留下你的命在。只要你答应放手……”
    “别逼我杀你。”青云子剑柄上的珍珠在月色下潋滟着奇异的光芒,“一旦我向你拔剑,那么便等于整个道家都己经向你宣战!道家与青丘之间的恩怨,你我都不该轻启,否则这将是一场你我都无法收拾的大乱!”
    柏弧背后,有船工抱拳,“九公子,前方水路已到了我青丘‘幻门’前。所以我们的船不能再跟随前方船只同行了,否则将被其发现‘幻门’所在。”
    柏弧停下笛声,手指紧紧捏住玉笛,指骨尽透,“好,我知道了,返航!”
    疯了一样地命令船只一直追随在玉真的船后行出这样远来,却也必须有一个终点。
    “通知青丘,派夜叉来引路。”柏弧绝然转身,只能在心底默默地说,“媚媚,等我待我修成九尾,不再夺你生气之时,我定会去找你。”

    长安宫禁,大唐新帝李亨正伏于龙榻假寐。
    本是盛世皇子,却成为乱世帝王梦醒梦醉之间,他有时会有片刻的失神,有点不知道自已该以何样的心态面对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天。
    李亨是李隆基的第三子,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太子。先有太子李瑛,后有挟着武惠妃支持的寿王李瑁,所以当他被获封太子的那天,他有点适应不良。
    这种适应不良一直延续到今天安史之乱中,李隆基只顾自己逃跑,万民拦阻,父皇只匆忙封了他为兵马大元帅,将他丢给了仓皇的万民,父皇便自己逃生去了……
    他总有一种被父皇欺骗了的感觉,所以他想要改变一生来的被动,接连做了那两件主动的大事!



正文 狐信尽毁

    龙榻之上,李亨翻了个身,在半梦半醒之间微微一笑。
    他主动地做了哪两件大事呢?当然都是惊天动地的!
    其一,那所有人都以为是六军将士发动的“马嵬驿之变”,其实是他一手策划和发动的!他这个一直被父皇的光芒掩盖了的窝囊太子,没人想得到是他将了父皇一军。
    表面上看起来,发动马嵬驿兵变的是龙武大将军陈玄礼,可其实,是他李亨派了出身龙武禁军的贴身太监李辅国去联络和拉拢陈玄礼,而且这个计谋在长安城内就已经开始了。
    父皇仓皇逃出长安,身边禁军不过三千人,可是跟随在他李亨身边的就有两千人,所以他早已稳操胜券。
    第二件,当然就是他在灵武自立为帝,遥尊父皇为太上皇了!没有父皇的诏命,他自立为帝,来了个先斩后奏!
    他知道后世人肯定会有人说他篡位、不孝。可是那又怎么样!父皇既然能将他扔给天下万民,让他独自来承担平叛的重担而父皇自己则仓皇躲讲蜀地锦官城藏起来。那么他就要自己来掌握自己的命运,决不能成了父皇的替死鬼!
    这两件事情做得真是轰轰烈烈、酣畅淋漓!
    窝囊太子的那股子憋闷气,全都散去!
    大唐天下,如今都已经是他的了!
    宫门处静静有踏踏脚步声传来。李亨凝眸去看,微微一个愣怔之中便自笑开,“恩师,您来了……”

    静静灯影里,卢鸿一含笑持拂尘。
    李亨亲自为卢鸿一倒茶,“当年如果没有恩师,肤早已被父皇一包落胎药给杀死在母后的腹中。”
    原来当日李亨的母亲杨氏怀了他的时候,正是李隆基与太平公主争斗得最激烈的时候。这时候杨氏有孕,极有可能被太平公主利用,说李隆基耽于女色而难当大任,所以李隆基曾经拿来了堕胎药,想要结束他的小命……
    就在李隆基亲自熬煮堕胎药的时候,忽地梦到有神人覆在那熬药的鼎上……李隆基梦醒后便将此梦说给亲信大臣张说,张说认为这是吉梦是天命。故此,李隆基才没有杀死李亨,并且后来立他为太子,也正是与此梦相关……
    李亨想起过往轻轻叹息,“母后逝前曾经全都告诉了联知道,这个梦根本不是父皇梦到,而是恩师您设香引梦而成。如果没有恩师,早已没有联的命在!”
    卢鸿一静静微笑,“还是皇上洪福齐天,微臣只是因势利导。”
    那段时间,李隆基与太平公主的斗法,各方势力都在做一次豪赌。青丘赌在李隆基身上,派了柏弧来亲自辅助和引导李隆基;卢鸿一他们的势力晚了一步,再就是实力上无法与柏弧匹敌。但是他们当然不会就此放弃,他们便又向其后多算了一步,将宝押在了李隆基的儿子身上……
    李亨做了那么多年窝囊太子,他自己怎么会突然那样飒爽地策划和主持了“马嵬驿之变”,以及后来的灵武即位?当然也都是卢鸿一等人在背后指点、扶助……
    或许外人眼里,天下是皇帝的天下,可是其实呢,有几个皇帝独自有能力看管好这样浩大的江山?
    天下说白了不过是有心人博弈的棋盘,而皇帝不过是被他们捏在指尖的棋子。那些表面的繁华,不过是披了一层锦衣罢了。
    卢鸿一笑笑,“微臣跟在太上皇身边这么多年,其实何尝有一日不是为了陛下的今天计议?微臣宁愿背了天下的骂名,去了东北找到那安禄山……挑起这一场天下大乱,正是为了皇上您啊。否则,以太上皇当年的精力,再活个几十年都没有问题,臣倒是担心,说不定皇上反倒有可能走到太上皇前头去。这一场安史之乱,才成就了皇上如今的帝位!”
    李亨面色一变。红了又白。他终究还是堆起笑脸来,“恩师啊,你忍辱负重所做的那一切,联都知道。只是,方才那番话,恩师只是说与联,你我二人说说也就罢了,千万不要再为外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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