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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总裁勿近:侠女不恋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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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秋靠在门框上,还愣愣的。其实她并不排斥林凡,林凡人品能力确实好得令人没话说。只是他们的相处,一直是平淡如水的。

林凡那样的性格,想让他生气,真是难如登天,可但凡爱情,总应该是吵吵绊绊轰轰烈烈的吧。闻秋臆想着林凡生气时会是什么样子,不自觉咯咯地笑出声。

次日闻秋去A大找林凡,去了解A大即将举办音乐节的事情。

几年以前,她刚刚大学毕业时,就是分配到A大做实习音乐教师的。可惜这是一所理工大学,学文艺的人实在少之又少,而且多是作为生活调剂可有可无,失望之余,闻秋便辞了职,自己开起班来。

很小的时候,她从来不敢想象这种没有稳定工作的生活。直到高考之前,她还以为自己将来的工作会是类似白领之类的,每天朝九晚五坐办公室,而不会和从小热爱的音乐扯上什么干系——可见,人生的际遇真的很奇妙。

更奇妙的是,她生活得很好,最主要的是内心很平静。

而且还在这里认识了林凡。

说起她和林凡的相识,还有一段“不打不相识”的孽缘。

那是她刚到学校任职不久。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的音乐课上的学生突然寥寥无几,而那天明明应该有几十名学生主修她的课。一问之下才知,大家都跑去隔壁听林老师的哲学课了。

闻秋当时气愤难当,同时莫名奇妙,一个故意说些故弄玄虚的话迷惑他人的科目,凭什么能抢陶冶人心的音乐的风头!当下,她便冲到隔壁,本想大骂两句,可当看到讲课的是个举止文秀的男孩子,登时便消了气。本着“看你讲的有多好”的念头,闻秋在后排坐下,抱着胸听起课来。

却没想到这节课足够令她对哲学完全改观。

不够当这节一小时的课程到讲到最后的时候,闻秋还是受不住午后的昏沉,睡倒在课桌上。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过来敲桌子。闻秋抬起眼,便对上一个温雅有礼的微笑。

林凡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才知道原来真有睡容这么好看的女子。”

闻秋当时想到的第一句话是,原来男人都是油嘴滑舌的。

之后她知道自己这个第一印象大错特错。林凡这人,完全不会花言巧语,与女生交谈,偶尔还会显得木讷。

于是这个朋友就此交下。

与几个还认识的老师打过招呼,闻秋来到哲学系。找了几个大教室,却不见林凡身影。

奇怪,今天他应该有课。闻秋掏出电话拨他号码,问他,才知道他到商管系听了一场讲座,刚刚出来。

“你什么时候对做生意感兴趣了?”闻秋转身下楼。

“没办法,顺应潮流,听说来讲的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举校轰动,我就去看看。”

调侃了两句,两人约好在校门口碰面。闻秋收了线,急急向楼下跑去。

却不料跑得太急,在楼梯拐角处,闻秋结实地与一个正上楼的人,撞个满怀。

闻秋只来得及看清面前伸出的一只手,便直直向后倒去。后背撞到墙壁,脚踝一崴,一阵钝痛。

闻秋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抚着脚踝,试着扭了扭关节,又是一阵剧痛。咬着牙,再不敢乱动。

“怎么样?”面前一片阴影洒下,闻秋这才意识到另一个人的存在,连忙抬头,脖子却瞬间僵硬。

“别过来!”闻秋阻止了那人的进一步靠近。她看着半蹲着身子,盯着她脚踝微微蹙眉,薄唇紧抿的宋然,心里叹息,怎么在哪都能碰到他。

“也许伤到骨头,你需要去医院。”宋然的声音轻缓却严厉,接着,不顾闻秋阻拦,他伸手,轻触女孩外脚踝突出的骨头,一边按揉一边请问,“痛么?”

脚腕一阵温热,似一股电流令闻秋不由自主地一缩。她皱眉,伸手猛然打掉宋然的手,扶着墙壁咬着唇站起来,一手拄着墙壁,凌空左脚站着。

“我没事,宋先生,多谢好意。”闻秋看也没看宋然一眼,扶着墙壁,一瘸一拐地踌躇前行。

宋然绕过她身前拦住她,有些急地扶住她肩膀,幽深的眼眸被阴郁填满。“闻秋,别拿自己开玩笑,你得去医院。”

闻秋无声挣扎,后退一步,险些摔倒。

宋然抽回手,无力地吐气,“好,我不碰你,但……闻秋,你别这么折磨我。”

听着沙哑的尾音,她心中一紧。“这话从何说起?”闻秋挑眉,看了宋然一眼,然后固执地绕过他,跌跌撞撞地下楼去了。

宋然看着那个摇晃单薄的背影,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阴冷不散。

☆、番外一。宋然

张扬而不喧嚣的音乐声中,宋然推开霓沙的钢化玻璃门。刚一进门,站在门边的侍者就暧昧地挑下眉,恭敬地说“欢迎光临”。

那边吧台正调着酒的小夏看到他,有些意料之中又情理之外地对沈鸿皓低声说,“老板,他又来了。”说完他瞟了一眼表,八点三十,不早不晚。

沈鸿皓眼中的光芒盛了,喝尽杯里的冰水,把空杯子放在吧台上,此时宋然已走近。

他不卑不亢地坐在沈鸿皓对面,面对他,却是对着小夏说,“一瓶威士忌,60°芝华士。”说完,优雅地从皮夹抽出一张卡,轻轻按在吧台的玻璃上,幽蓝的灯光下,反射出他修长俊美的手指。

小夏看着这位非富即贵的客人,默默拿出一瓶酒一只杯子,送到宋然面前。

沈鸿皓起身就走。

宋然余光一瞟,也是听之任之,面色不改,一个人自斟自饮地喝起酒,烈性酒精一杯接一杯的送进口中,一瓶几千块的洋酒很快见底。

往来招呼客人的沈鸿皓时而往这边望上一眼,看着他像喝白水一样地灌酒,有点咬牙切齿。

喝完威士忌,宋然又要了几扎啤酒,悠然地喝着,一副与世无争模样,仿佛超凡脱俗的人。直到坐到凌晨酒吧打烊,宋然起身,一身酒气地往出走。

沈鸿皓叫住他。声音像是不甘最先妥协,但还是开口,“你砸钱买醉我不管,但,下次请换一家。”

宋然转过身,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讽笑,“到别家,怎么找得到与她有关的人?”

没想到他这么直接,目的已昭然若示。或从他第一天来,开口第一句,“她在杭州住在哪里?”开始,他就该想到。

只是沈鸿皓以为这个一向沉静的男人,开门见山那样一句直白到近乎粗暴的话,另有含义。

闻秋的出逃,自然与阿凌的事情不无关系,但,绝大部分一定与这男人有所牵连。

所以他更认定这个人不适合闻秋,坚持不露口风。

可是没想到,这人一来,就是半个月。每天晚上一个人,一杯酒,直坐到打烊。一句话不说,所有的意图却都不言而喻。

而今晚他先他开了口,一开口便是气急败环。他低估了宋然的耐性而高估了他自己的。

而开口的另一个原因,是他知道这烈酒连续喝,会很严重的伤到胃。

“所以,你准备告诉我什么?”宋然悠然地笑问,眼底却全是冷漠之气。

沈鸿皓冷哼一声,直视宋然漆黑的眼,“离她远点。”

回应他的是玻璃大门的关阖。透过打了雨丝的窗,沈鸿皓看到男人高挺冷贵的身影,钻进一辆黑色轿车。

他心里突然有些很难以名状的情绪,像是不好的预感,又像隐约的失去。淡淡叹了口气,将写着“PUT UP THE BAR”的牌子挂到门上。

雨刷不住冲刷着玻璃,本不是多么大的雨,两道黑色循环滚刷,反倒徒填了车里人的烦躁。

宋然索性停下车,走下来,顿时一股凉意沁鼻。抬眼一望,才发现自己开到了枫树大桥。他走到桥边,手掌搭着桥栏,凝视月光下微微动漾的一江黑色丝绸。

他敞开的衬衫领口被风微微吹动,肩上两道结实精致的骨线若隐若现,凉薄的针细雨丝打在他身上,他却全然不觉。从来没这么纠结难安过,明明没有什么刻骨铭心。

紧紧捏着手掌,知道整条前臂微微颤抖。向来都是看着别人的故事,过着自己的生活。现在,当他也无可脱逃地舀了一瓢爱情的水来喝,为什么那滋味,那么难以消化,却戒之不去。

闻秋啊闻秋,你竟就这么逃了。宋然松开手掌,眼睛中璀璨的漆黑光亮,堪比星辰。

这天,宋然在家里上网看文件,陈风的电话打来。先是告知了两个会议的时间,都被宋然两声心不在焉带过。而后陈风话题一转,声音明显有阴谋地问,“老大,明天我请个假行不?”

宋然听出这语气不寻常,平时陈风有事请假走就走了,哪须知会他?于是淡淡问了句,“什么事?”

支吾一会儿,陈风说,“美凌,就是吕小姐的朋友周美凌,她最近心情不好,我……”

宋然心口不由一凉,硬邦邦的两个字随之吐出,“不许。”这小子,是故意气他的吧。

那端不知心怀怎样的心思挂了机。宋然扔下手机,低叹一声。不久,陈风的手机嘀嘀响起,他翻开一看,一条短信:无薪休假。

陈风笑了一声,却着实苦涩。老大这人他再了解不过,表面淡漠,形似凌厉,实质,却是很在意周围的人,说性格温柔,也是不算夸张的。只是,这些天,老大虽和平时没有两样,但眼神里的缺失,他是看得出的。

自家老板从来也没在感情上遇到问题,来这么一回就是狂风骤雨,可又偏偏被宋然化成了表面的波澜不惊。苦痛纠结,都在心里,让陈风就算有心帮忙,也不知如何做。

吕小姐——初窥得老大对她的心意,心里还暗自担心过这个单纯的女子在老大手下会不会吃亏,如今看来……又是谁吃了谁的亏?

果真世事无常。

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立刻化愁眉苦脸为眉开眼笑,接起温柔唤了一声,“美凌。”

也没有挑时间,就去了俱乐部,到时才发现,除了他一个客人都没有。抬腕看了眼表,中午12点半。

也好,一个人清静。宋然解开衬衫袖口的扣子,做好热身,拎起一个球,几个稳雅的迈步,把球投出。吧啦几声,球瓶四散而倒。

宋然却全无反应,只是拿起保龄球一个接一个地发球。完美的动作,十足的张力,一连满分,他却一点满意都没有,更加卖力地投球,却更加觉得空虚。看着瓶倒,看着球疾速滚远,他总觉得这一切,都在暗示他什么。

最后一直打到手臂抽筋,他才扣着手肘退回座位,抿着唇轻喘气息。

一个人打球是很闷的。可是他没有办法约任何人。他想一个人冷静,却也想见一见他人来缓解自己的孤寂与紧缩。但是,他又怕他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谁知道这样如常冷静的他,内里隐藏着多大破坏力极强的冲动?他自己也不知道,宋然灌下一瓶矿泉水,感受着似要炸裂跳个不停的肺。有时候他觉得,他已落到疯狂边缘。

宋然何等人也啊,冷静、自制,一切尽在掌控,现在,他却像那些排成一排注定只有被击打的命运的球瓶,等着一个保龄球来,给他致命一击。

而那拿球的人,不是他自己。

晚上又去霓沙。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半瓶酒下肚,宋然便觉胃里灼烧翻搅。

“先、先生,你没事吧?”小夏见宋然凝眉的异样,有些慌,调酒的他了解,这样高纯的酒,连续每天喝,就算铁打的胃,也难以支撑。

“你们老板?”半晌,宋然只说这么一句,平淡得很。

“哦,我去找!”

沈鸿皓赶来时,宋然面前的酒瓶已空。

刚刚小夏告诉他宋然似乎酒精中毒时他还隐隐的担心,此时看到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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