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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几幕戏-第17章

小说: 几幕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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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几岁了,可愿休夫?”
一袭胆大的话语引来路人频频打量那似笑非笑的俊美公子,九州四国自建国立朝以来,还没有那个男子劝别的女子休夫的事,如今惊世骇俗的事情,在现实中发生,未免有些太惊悚了。
阙歌倒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她本是神仙,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没有见过,倒是栾玦刚刚的那句话让她颇为介怀,冷静下来想了想,道:“休夫这事可以考虑,毕竟人向高处走。”
栾玦捧着茶杯的手抖了两抖,立马放下茶杯,抱歉的笑道:“两位公子见笑了,我这媳妇甚是调皮,若有什么地方失礼,还望公子理解,”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阙歌一眼,转身就朝着房间走去。
那一眼委实看得阙歌是毛骨悚然,抱歉的对着完颜嘉禾和陌朝歌笑了笑,狗腿的跟了上去。
心里发毛的进了房间,看见一身白衣胜雪的栾玦风姿雅致的站在窗棂前,握着门闩的手抖了抖。
正是一年春暖花开时,徐徐微风拂面,带着嫩嫩青草和莫名的花香味,说不出的清雅舒畅。而此时此刻,阙歌却觉得这暖风比冥界的阴风还要渗人。
眼前的男子,清雅雅致,一抹瘦骨嶙峋的背影带着说不出的寂寥,似乎很脆弱,脆弱到不敢去伤害他,甚至风也带着怜悯,轻轻的吹拂。
这般模样,很像九公子梓黎!
阙歌用衣袖擦了擦发酸的眼睛,放轻声调,想说些什么大道理,话到嘴边,却道:“栾玦,你饿不饿?”
那人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了头,晶莹见骨的指落在窗上:“不是刚刚才吃过么?还是说你又饿了?”
阙歌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声音有几许发抖,惊慌失措的目光牢牢的望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眸:“你说,我为什么会变成你的妻子?还有,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呢?你不会忘了吧?”
一连三问,没把栾玦问难住,倒是笑了出来。
他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精致如瓷的指顺着她的额际缓缓滑下,带着寥寥无几暖意的指腹抚过左脸上的青丝,目光不断的变换着,阴霾、痛苦、狠辣、留恋、不舍,终化成束束温柔的光影徘徊在她脸上,好像下一刻钟,他就要撒手人寰,驾鹤西去,需要好好的将她的一颦一笑,一静一动记住心脏的最深处,刻在白骨上。
栾玦还是没有回答阙歌的问题,原因很简单,阙歌这人脑子不好使,给她解释了也是浪费口舌,还不如蒙混过关来得好。
传闻中东魏候的第六个儿子完颜嘉禾生来文文弱弱秀美如女子,身为皇子小君侯,却煮得一手好,心性简单,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杀死,还有一些更为复杂的原因,所以不得东魏候的喜爱。
完颜嘉禾这一生若是没有遇到陌朝歌,只怕是早死于宫中的勾心斗角了。
陌朝歌与完颜嘉禾非亲非故,但就是一根筋的死护于他,于是外人纷纷揣测其中缘由,一些蜚短流长传得甚是暧昧,却是不晓得完颜嘉禾完全是由陌朝歌一手带大,为兄更为夫,但不知情的大多数人一致认为,陌家堡堡主断了。
栾玦就是借由了完颜嘉禾的善良和陌朝歌的护短,故意设计接近他们。
至于他们有没有用,完全是以后的事,阙歌无须担心,他更是无须担心,一切的发生发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现在的完颜嘉禾和陌朝歌就好似棋盘上的棋子,棋子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越有用越好,若是棋子之间能够互相牵制,为他所用,多了又何妨,大不了弃了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戏子(一)

妆容精致的戏子正在花腔婉转、咿咿呀呀的唱着往事悲欢离合,情动处,眼泪花了妆容,水袖婉转她低眉含羞露笑,一折戏文过后,麻木的跌坐在梨花木椅上,没了任何表情。
锦城近几日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就是红遍九州四国的戏子苍璃砂在今夜会在城西戏园最后一次献唱,不管权势大小,只要十金就可到会场看一出好戏。
与其说是最后一次献唱,还不如说是想要寻觅良人,终此一身,拿‘最后一次献唱’作借口,还不如说是让各国的达官贵胄闻风而来,好让她挑得一个好夫婿,其中各种缘由不少人的心中透得跟一面镜子似的。
刚过戌时,城西戏园的大殿中搭起两人高的大戏台,台下人头攒动,一处视野极好的高阁之上,一个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小姐身边的小案上摆放着各色糕点拼盘。
一进戏园,阙歌拉着栾玦就往人群里冲。
坐在高阁之上,捧着茶盏准备悠闲品茗的完颜嘉禾,一眼就瞧见了蒙头向前冲的阙歌,连忙放下茶盏,手舞足蹈的招呼着阁下之人。
一旁的陌朝歌见着这番情景,也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盯着一脸无可奈何的栾玦笑了笑。
待到阙歌喘着粗气坐下之后,栾玦才作出一副头疼的样子,捏了捏眉心,好笑道:“我在这里订了位置,你不问我一声,偏偏往人群钻做什么?”
听了他的话,阙歌一口气差点没吐出来,倒是完颜嘉禾好心的拍了拍她的背,笑道:“阙姐姐小心些。”
阙歌愣了愣,头脑一片乱哄哄的,半天,憋了一口气,问道:“花了多少钱?”
栾玦答道:“没花钱。”
阙歌这才放下心来,跟完颜嘉禾道了道谢,招了招手,让栾玦带自己去他订下的位置那里。
平常人家里,丈夫做这些事时,妻子总是会像阙歌那样子问上一句。只是阙歌不晓得自己的模样像极了埋怨丈夫的妻子。
完颜嘉禾郁郁的托着腮,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打量一下不远处的恩爱夫妻,看到阙歌对着栾玦笑的某些画面,秀丽的眉微微的聚拢起来。
陌朝歌将手随意的搭在桌上,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淡淡道:“可是欢喜上了那姑娘?”
完颜嘉禾侧头,一双含了袅袅蓝焰的眸子清澈见底,略略想了想:“不是,我只是想看看阙姐姐的左脸是什么样子。”
这么一副无害的样子,全然不似在说谎。
陌朝歌自嘲的笑了笑,疑是自己多心了,半响,沉吟道:“绝不会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还是不要想了,会被吓到的。”
确然是这么个道理,漂亮的姑娘都恨不得把自己一整张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会作阙歌那副打扮,左半边脸都快被头发遮完了。
更何况,完颜嘉禾从来都不怀疑陌朝歌的任何话,从来都不。
正暗暗表示有道理的完颜嘉禾重新捧着茶盏往嘴里灌水时,突然间,大殿内飘荡起一阵空灵的乐声,未几,一名妆容精致的女子贴双鬓,戴流苏,脸上涂了大红胭脂,着了一身大红戏袍,迈着莲花步婀娜多姿的上了戏台。
水袖向下婉转轻挥,那女子含羞低头,脸上不知何时带了笑。
台下众人瞧着绝色倾城,纷纷不做声的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个大动作就吵醒了入戏的美人。
栾玦淡淡的望着歪倒在桌侧打瞌睡的阙歌,伸手将她扶好。
阙歌受了惊吓,猛然清醒过来,无知无觉的盯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这是干嘛?”
栾玦慢慢收回手去,眼波柔和,笑吟吟的瞧着她:“你觉得呐?”
阙歌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歪了歪身,打着哈哈:“看戏看戏,这戏甚是精彩。”
栾玦脸上笑容一丝不减,只是手上微微用力,将她的坐姿重新扶正。
台上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那些从喉咙深处流溢出来的莺歌拖着略略教人心疼的沙哑,情动之处,有笑,她便抬起头,笑得比烟花灿烂,有泪时,她便将头低着,将大颗大颗的泪往地上掉,红袍之下的一静一动,一甩袖一回头,真情假意分不清,妆容之下的眉梢眼角,一颦一笑,绝代风华容不下。
大殿中看戏的人如痴如醉,时笑时涕,心不在焉的怕是只有寥寥几人。戏子千娇百媚一礼,款款下了台,未几,台下一片叫好声。
阙歌目光回转像是瞧见了什么惊悚的事一般,搭在桌上的手抖了抖。
着实很少看见她这般失态,栾玦含笑柔和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游离开来。
不远处,身着碧蓝色锦衣的男子将整个身体陷进梨花木椅里,一双凤眼慵懒的半睁半闭着,眉宇之间,波澜无惊,平和安宁,半扬起的嘴角,似笑非笑,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一双骨肉均匀,养尊处优的手,把玩着一个精致的玲珑球。
南姜的千折颜也来了西陈,他来干什么?
台上戏子一声叹息,飘飘渺渺的乐声落下最后一个延长的音,微微抖着水袖侧头转身,回眸轻笑时,惊艳了整座阁楼。
栾玦眉目间泛起涟漪,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台上佳人,漫不经心道:“他就是千折颜?”
不待阙歌回答,那边的男子似乎听见了栾玦的声音,冷意泠泠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一双流溢着淡漠的眸子无波无澜,半天,微微的颔了颔首,表示他正是千折颜本尊。
这时,看完好戏的完颜嘉禾抹着一双红眼睛蹦蹦跳跳的过来,讨好般的揪着阙歌的袖子,瓮声瓮气:“阙姐姐,看了许久的戏,你饿不饿?”
阙歌天生不是什么哄孩子的料,但一看见完颜嘉禾这厮,一颗铁石般的心也融化了一半,心情不错的拍了拍栾玦的肩,挑衅笑道:“孩子饿了,咱们吃饭去吧!”
栾玦坐着不动,只略略抬了抬眼皮,眉梢眼角透出一股从容雅致的风姿:“苍璃砂在这里!”
一提苍璃砂,阙歌马上想到了正事,想到了此时此刻正躺在棺材里的梓黎,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变得没了表情。
好吧,她承认梓黎委实是她的软肋。
作者有话要说:

☆、戏子(二)

戏子再次上戏台时,却已不是为了唱戏。
苍璃砂洗去精致厚重的妆容,换下血红衣袍,一身白色纱衣硬是穿出了锦衣华服的味道。 
那女子的身上天生有一股勾人夺魄的美丽,她静静的站在戏台上,薄凉的粉唇微微上扬,带着熠熠生辉的笑,演绎着最真情的戏码。
鸦雀无声的大殿中,仅仅可闻的便是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伴着桌子被拉动的沉闷和茶盏被打碎的清脆声,阙歌无力的撑着木案站了起来,素来平静的眼眸里,翻滚着大片大片的怨恨,风雨欲来。
众人的目光随着那两声响动落到阙歌身上,一见阙歌是个女子,松了口气,又将目光转回苍璃砂的身上,再看见美人的目光也在打量身后女子,于是众人屏住呼吸将目光再次移回到阙歌身上。
一起一落的剧情发展,并没有影响到陌朝歌的事不关已,千折颜的假寐,栾玦品茗的悠然,倒是将坐在阙歌身边的完颜嘉禾急着了。
莫不是,阙姐姐莫不是断袖。完颜嘉禾这般想着,偷偷的瞄了一眼身边的人,抬手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她的衣角,糯糯道:“阙姐姐,你矜持些,莫要将美人给吓着了。”
那台上的女子像极了初见,就是那个将她最喜欢的梓黎推进忘川的初见,就是那个毁了她半边脸一只眼睛的初见。
阙歌将手放在额角,眼前骤然一黑,苍白的脸上露出抱歉的笑:“不好意思,小女子眼拙,认错了人。”
不知是谁带头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人群之中频频发出吐气声。
大殿里,烛火熠熠,苍璃砂一动不动的站着,目光还是停留在那一角,虚情假意慢慢的转变成脉脉情意,她朝着阙歌方向拜了拜,不疾不徐,朱唇轻启:“公子可是娶了妻?”
栾玦将握在手里的茶盏放下,平和笑道:“你是在问我?”
苍璃砂娇羞的颔首,微微的点头。
栾玦眉目带情的瞧了一眼心不在焉的阙歌,指了指她,十分惋惜:“她便是我媳妇。”
苍璃砂讶然抬头,一双水眸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一般,她这是被人拒绝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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