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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几幕戏-第16章

小说: 几幕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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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玦抬手,精致的指尖带着点点星芒扫过阙歌的额头,他抹去了阙歌与笙焕今天谈话的记忆。
有些事,忘记比记得好。
冥界一切恢复原来的模样。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又似乎什么都发生了。
白衣诀诀的栾玦立在船头,苍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他可以感受到阵阵的阴气穿过他的皮肤,渗入骨血,里里外外都是冷的。
笙焕执着赤红长鞭,微微侧头望着身侧没什么表情的栾玦,兀的,笑出声来:“我说,这次血祭没有引来麻烦已经很幸运了,更何况阙歌已经重生过来了,你怎么还是这幅死样子。”
栾玦抬头看了看天,暖而不骄的日光几乎刺痛了他的眼,半天,有些怀疑的喃喃道:“重生了么?可为什么我觉得,她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
明艳艳的笑僵在脸上,笙焕瞧了瞧躺在不远处的阙歌,又瞧了瞧一脸不高兴的栾玦,识相的一步三回头离开。
虽然他很乐意看热闹,但相比起保全自身来说,他还是愿意选择后者,毕竟现在也不是看热闹的气氛。
看着笙焕依依不舍的离开,栾玦终于支撑不住的瘫坐在地上,一口红得发黑的血从口中眼中流下来,既然想要用禁术救人,就必须要承受沉重的代价,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有完完全全的好处,不是吗?
缓缓的从身后传来悉悉索索声,栾玦头也不回,清清朗朗的声音中带了一汪笑意:“你倒是挺能睡的啊,果真懒得跟猪一样。”
站在他身后的阙歌歪着脑袋想了想,感觉好像发生了一些事,又好像自己做了一个冗长但又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梦。
迷迷糊糊间,手放在兜里摸了摸,什么也没有,随即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灵魄呢?怎么不见了?”
前面背对的人缓缓转过身来,姣好的面容上不见了一丝血迹,弯弯唇角浮着一抹风姿雅致的笑,看着阙歌这般生气的模样,他会觉得她还活得好好的。
他道:“你得来的那两重灵魄被忘川河里的厉鬼吃了,你知道的,现在这种年头,厉鬼什么都吃的,没有把你也吃了,算是幸运的了。”
阙歌怀疑的望着栾玦,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点一点的分散开来,倒影不出眼前人的模样,怀着满满希望的心,轰然间跌入了绝望的深渊,什么都没有留下。
栾玦继续好心安慰道:“我听司命星君说,九公子的命用不着他们的灵魄,只需要一个人的灵魄便可救活。”
阙歌抬手拢了拢左脸的发丝,像是没有听见栾玦的话一般,又像是在问自己一般:“忘川河里的厉鬼怎么会这般放肆,饥不择食寒不择衣也得挑挑对象。”
一只厉鬼愤愤不平的挠着船底,伸出五爪朝着胡乱骗人的栾玦身上抓来,栾玦回首身手极快的避开,反身抓起木筏毫不客气的朝厉鬼的脑袋招呼过去。
回头再次看向阙歌时,脸上的狠辣全然不见,含了半汪眼泪的眼睛楚楚可怜,委委屈屈的瘪了瘪嘴,像小孩子般嚷嚷道:“我可是为你受了伤,丢了仙气,倒是你睡得跟个猪一样,灵魄丢了就丢了,不是还有机会找回来么?”
是有机会找回两重灵魄,但是却没了机会找回暮溪和的灵魄了。
阙歌一言不发的盘腿坐在船上,目光阴霾的瞪着平静无波的河面。
栾玦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再过一会儿日光便尽了,不快些离开冥界怕是阴气绕身,想了想借口,道:“其实你也没必要太伤心,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只要找到西陈的戏子苍璃砂,九公子便有希望了。”
“暮溪和南荣把灵魄给了我,就等于她们的生生世世交给了我。栾玦,你是不会懂这种心情。”
栾玦深深的望了望阙歌,捏了一个诀,转眼人就站在了岸边,而后头也不回的朝着来时路归家,只是那看似闲庭漫步的步履沉重得几乎寸步难行。
“栾玦,若是能救梓黎,明天来找我罢,”坐在船上的女子望着那一抹渐渐变小的白影,轻轻道。
那白影顿了顿,没回头。
一路过去,一滴滴血珠落在泥土上,似红豆大小的模样,阴风刺骨而过,地面上的尘土枯枝残叶覆盖在地上,越积越多,最后消失不见。
那一身雪白的袍子上也沾染上发黑的血色,他的眼睛和嘴角不断的有血流出,漆黑如墨的眼眸含着从容不迫的情致,风姿雅致的笑依旧浮于苍白唇角。
他抬手抚了抚眼角细细的笑纹,手指白得几乎透明,动作极其温柔,好似一不小心自己就会死在一个大动作之下。
天上人都知,栾玦上神是九尾狐族里容颜最秀美的男子,从来都没有谁见过他今日里百万分之一的狼狈模样,寡淡微凉的眉眼间隐着凌迟一般的痛楚,每走一步肌骨绞碎一寸。
从容不迫的步伐在离开阙歌视线之后,开始变得凌乱起来,眼上全是血,让他看不清眼前的路,拿衣袖抹了又抹,还是没有擦干眼睛里流出来的血。
刚刚一出冥界,瞧着一抹紫衣翩翩就安心的倒了下去。
笙焕眼疾手快的搂住美人,似叹息一般,小心翼翼的说道:“你这是何苦,她本不爱你的,就算你死了,她也还是不会爱你。”
栾玦疲惫的抬了抬眼皮,抬手轻轻的压在胸口:“我曾经觉得,就算她不爱我,我也要把她留在身边,于是我用尽了手段,不管卑鄙还是无耻,可是啊,这么多年来,我的心、好疼。”
笙焕讶然,问道:“可是有什么重大的打算?”
栾玦皱着眉头,小孩子一般的拉下了嘴角,凄惨的嗓音萦绕在两人之间:“我以为我赢了,可是没有想到,我却是输的一败涂地。”
笙焕翻了翻白眼,无可奈何一般:“又不是快死了,说这些干嘛,”想了又想,觉着有些不对劲,斟酌一番问道:“你的意思是,要将阙歌让给九公子梓黎?”
栾玦提起力气狠狠的提了笙焕一脚,风雅的眉间向上挑了挑,淡定从容道:“他想得美。”
笙焕见要死不活的人恢复了平日的阴险狡诈,一张俊脸笑得跟朵花似的,点头哈腰的扶着栾玦,边走边附和。
栾玦的手段一贯不是大爱无私,也不是善良助人,若是有一天转了性子,要将自己喜欢的东西往外推,那才奇了怪。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无双

太阳刚刚从云雾中露出脸来,淡淡的红晕洒满天际,一片生机笼罩住锦都城中,透露出安静祥和的氛围。
一个月前,栾玦和阙歌来到这里,西陈国都,锦都。
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到可以救九公子的女子,苍璃砂。
可是自一个月前来到西陈,栾玦与阙歌走遍了西陈的所有城池,翻遍了大大小小的戏园,还是一无所获。
站在客栈二楼可以清楚的看见锦都的大部分风光,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楼阁飞墙之上红砖绿瓦,车马粼粼,人头攒动,店铺门前悬挂招揽生意的旗帜,大老远就可听见商贩的叫卖声。
一辆马车在街道上飞驰,驾车的马夫大声的呵斥着路人,一张本就生得老实巴交的脸在极度的压抑蛮横下扭曲起来,马车所过之处,留下一行行车轮印。
车内坐着两个男子,一个是东魏最具影响力的陌家堡堡主陌朝歌,他不过二十左右,一张病态的脸过分的苍白,仿佛一阵风吹便可让他撒手人寰,饶是这样他的周身也散发着凛冽高贵的气度。
另一个是东魏最不得君侯宠爱的六公子完颜嘉禾,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生在皇家却从骨子里透露着不谙世事,一个文文弱弱俊秀如女子的少年。
马车稳稳前行,完颜嘉禾似没有骨头一般,斜着身子靠着陌朝歌,低垂的脑袋随着马车的前进一起一伏,一阵颠簸,眼见那孩子将面部朝下摔倒,陌朝歌利索的伸手将他扶住。
半响,完颜嘉禾揉了揉眼睛,抬起睡衣朦胧的眼,打着哈欠,半是天真半是认真的问道:“陌哥哥,我们到了哪里?”
陌朝歌唇边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深深的看了一眼他,柔柔说道:“是西陈的锦都,再过两天,便热闹了。”
马车行至客栈门口,车夫勒住缰绳,回过身子,恭敬的问道:“公子,咱们是在这里落脚还是另选其他地方。”
完颜嘉禾小孩子心性的挑开车帘,好奇的向外望去,回过头来时,一脸的莫名兴奋,好似从来没见过热闹一样。
陌朝歌展颜一笑,病态的脸上多了几点红晕,对着车夫道:“便就是这里吧。”
客栈二楼,阙歌靠着窗子坐下,对面的栾玦立着,双手无力的搭在窗棂上,目光倾垂恰好将楼下的情况收入眼底。
“他们来了,”栾玦含笑脉脉道。
话刚刚落音,店小二领着两个衣着繁锦的男子走近。
栾玦从容不迫的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拿起杯子细细舔了一舔,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重重的搁下茶盏,湖水半的眼眸生出一抹怒容:“小二,过来。”
店小二连忙点头哈腰的对着完颜嘉禾与陌朝歌道歉,腿脚一点也不停滞的朝着栾玦这边奔来。
惹怒了客官,掌柜的还不把他生吞活剥了,看那两位公子虽说也是大人物,但其中还有一个好说话的,这边的一男一女可是得罪不起,一看那两张愤世嫉俗的嘴脸,也得跑得快些罢。
栾玦有模有样的摔杯骂道:“你个小二倒是好大的胆子,本少爷说的是龙井,你却给少爷上了一杯苦丁,你说说要是收了爷高价钱,是不是要拉你们掌柜的去见官?”
店小二赔笑道歉,边点头边哈腰:“哎哟,这位爷,怪小的眼睛不好,把苦丁错认成了龙井,我马上为爷重新沏一壶来,爷莫怪,莫怪。”
阙歌正想高高兴兴欢欢喜喜的应一声好,话还没出口,就听见栾玦摔杯子的声音,侧头一瞧,那厮一脸震怒的瞪着店小二。
店小二经不起这般折磨,腿脚一软,跪在了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不晓得今天是撞见了哪位瘟神,惹上了这么一个不好伺候的主。
就在阙歌以为栾玦要拉店小二去见官的时候,完颜嘉禾拉着一脸不情愿的陌朝歌走来,十分善良的将店小二从地上拉了起来,熊孩子歪着脑袋想了想,龙眼般大的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形:“公子莫要动火,小子倒是煮得一手好茶,若不嫌弃我来给公子煮茶,如何?”
栾玦怒气未消,将脸别向一边。
阙歌欢天喜地的拉来一张木椅,笑得眼都快没了,随口应了一声:“好。”
店小二得了解救,一溜烟跑下楼去捧了一大堆的煮茶用具来。
炙饼、碾末、取火、煮水、煮茶、酌茶无一不手法漂亮,阙歌托着腮,带着欣赏的目光瞧着小小年纪的完颜嘉禾的动作,闲暇之余,顺带用眼风瞧一瞧坐在他身侧一脸不爽的陌朝歌。
未几,完颜嘉禾将第一次舀出的茶汤递给栾玦:“公子莫要生气了。”
栾玦大度的笑笑,接过茶汤,挑衅的看了一眼陌朝歌,才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开玩笑般道:“这茶汤委实好喝,栾某生气倒是不应该了。”
完颜嘉禾将第二次舀出的茶汤递给阙歌,不顾身侧人一脸便秘的颜色,一张稚嫩的脸笑得春花娇灿,大大咧咧的问道:“这位姐姐叫什么名字。”
栾玦抬眼就见完颜嘉禾这么一副娇羞的面容,一口茶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连忙咳了几声,假装呛到将茶水吐了出来:“她是我妻子,叫阙歌,宫阙的阙,歌声的歌。”
想来是发现了栾玦的短处,陌朝歌的脸上多了几分暖意,瞥了一眼听了栾玦的话闷闷不乐的完颜嘉禾,病态苍白的容颜多了点点红晕,不等阙歌发飙,倒抢先一步,说道:“阙姑娘今年几岁了,可愿休夫?”
一袭胆大的话语引来路人频频打量那似笑非笑的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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