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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嫡女谋:锦然倾城(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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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纠缠,最先跟上来的苏照也看见了,正要上前去帮四夫人摆脱那黑衣人的纠缠,便被李锦然一把拉住。苏照一脸愕然,不解的看向她。
“你不要去,没有人知道你会武,你的身份就是教书先生。我不会让你冒险。”李锦然语气沉着冷静:“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开玩笑。”
“你不是铁了心要救四夫人吗?”苏照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来不及了。”李锦然眸子忽然变得沉重,紧紧回握苏照的手。苏照回头看向四夫人,见原先还与黑衣人拼死纠缠,此刻却变得异常安静,连被黑衣人一直往水中的方向拖都浑然不觉。
“小姐,四夫人是不是吓傻了?”紫鹃也发现了四夫人的不对劲,小声地问着李锦然。
“她被下了毒。”李锦然一字一句地说,她心里再清楚不过,此刻再去救人,二夫人不仅不会活过来,反而会惹祸上身,二夫人会将这出戏嫁祸到自己身上。到时候再反咬一口,说是自己设计杀害了四夫人。
李锦然叹了叹,却不再多说话,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见已挂在半空之中,知道不能在这耗下去,欲要拉住紫鹃回梅苑,却看见不远处又来了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急急走到湖边,对着湖边的那个人抬腿就是一脚,那个人被这一脚踢的痛叫不已,整个人缩在地上打着滚。后来的那个黑衣人紧接着单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腾出的一只手对着那人的天灵盖就是一掌,那人即可七窍流血,异常恐怖。
李锦然吓的大叫了一声,苏照捂住李锦然的眼睛,不让她再多看下去,安慰道:“怕是他们都要抢着立功,起了内讧,我们走吧。”
苏照揽着李锦然瑟瑟发抖的身子,紫鹃倒还算比较镇定,只是拉着李锦然的手绣眉紧蹙。李锦然转过头想记下四夫人赵氏落水的位置,却看见七窍流血的人还没有死,她顾不得惊吓,脱口而出:“那人没死!”
声音过大,就连后来的那个黑衣人也听见了,那个黑衣人却并未转身,只往身后的方向甩了四根银针,那人便彻底没了声息。
李锦然这才发觉自己已暴露了身份,当下脸色变得惨白,苏照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只见那黑衣人转过头看了一眼他们所在的方向,又跳下了湖水。
紫鹃紧紧握住李锦然的手,颤抖的问道:“小姐,她方才瞧见了我们,我们要不要……”说完这句话,她举起手在自己脖颈一划,做出杀人灭口的动作。
李锦然摆了摆手:“要杀我们必然是方才就动手了,我们静观其变就好。走吧。”
苏照将她们一路送到梅苑的附近,却一直没有走的打算,紫鹃见苏照看着李锦然的眼神,冲着她眨了眨眼睛,快走了好几步,将她们甩在了身后。
苏照见紫鹃已走远,拉住李锦然的胳膊,迫使她双手呈现在她眼前,满是鲜血的双手刺疼了他的眼,他深呼吸了口气,问道:“四夫人与你没有半点关联,为何你突然要救她?”
李锦然并不想将他也卷入这场无休止的女人斗争中,只笑眯眯地问他:“苏先生相不相信我?”
苏照点了点头。
李锦然又问:“既然相信,便无须多问。我做的一切,都只为了守护自己在乎的人。”
苏照何尝不明白她这番话的意思,他心疼她,想守护她,见不得她这么苦,他不敢想,若是哪一天他不在她身边,她又会是怎样的境地?他皱了皱眉,沉声道:“若我能将你母亲跟妹妹安全送出李府,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走?出了这李府,又能去哪儿,二夫人能轻易的放过她们么?她笑了笑,调皮地对他吐了吐舌头:“苏先生,我从小到大都在这李府生活,去了外地怕是不适应。人总是要长大的,总不能因为坎坷就不敢往前走。今天你能救我,那明天呢?”
苏照还想要再说什么,却见李锦然提着裙摆已朝着紫鹃的方向跑去,步履轻快,仿若受伤的人不是她。但那沾满鲜血的手却映在了他的脑海。他叹了口气,一直目送她们回到梅苑时才转身离去。
再说李锦然回到闺房后,立刻脱下方才出去穿的衣物,换了干爽洁净的亵衣亵裤,平躺在床上,让紫鹃去隔壁房间拿了平时李锦绣玩耍用的小短剑,让紫鹃握住剑柄,咬了咬牙,将手上血液还未凝固的伤疤再次对在了剑刃上,手一抽动,血液飞溅出来,染红了紫鹃的手,紫鹃吓得一把丢掉短剑:“小姐,四夫人您已经尽力了,你又何必这般自残?”
李锦然笑了笑,依旧用原先吐血的那块帕子缠在伤口上:“戏要做,就要全套的。接下来我要你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能差,否则明天死的也许就是我们两个。”
紫鹃见她脸上虽镇定无比,但却少有的严肃认真,慌忙点了点头。两人在摇曳的烛火中窃窃商量着,未过多久,便听见窗外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不时还有几声咳嗽。李锦然心下了然,张大夫来了。
“小姐。”紫鹃心下大乱,慌慌忙忙抓住李锦然的手,不料她太过用力,先前的伤口裂开来,鲜血直流。她大惊,李锦然急忙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
而后投给她一个宽慰的眼神,语气丝毫不见紧张:“莫要慌,这两个人都不足为惧,等下你若忘记该说什么,只管哭便是,哭声越大,戏就唱的越好。”
紫鹃见她胸有成竹,深深呼吸了好几下,静待侍卫与张大夫进门。门刚有被推开的响声,紫鹃便立刻从地上捡起短剑,紧紧握住刀柄,嘴唇惨白地哭泣,嘴里呢喃:“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咱们又不是头一回经历阴雨天,从前都熬过来了,怎么今儿非要寻死。”
侍卫与张大夫还未踏进屋子便听见小姐要寻死的话,慌忙打开门,一进来两个人都呆住了,只见李锦然面色惨白,两手去抓紫鹃手上的短剑,用极为虚弱的语气说着一些话,不细细听是听不太清的,然侍卫确实练武之人,一听到小姐命令紫鹃将那短剑递过去时,急忙快步走上前,一脚踢开了紫鹃手上的短剑。
“你真胡闹,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万一出了什么事,你拿什么去陪小姐的命?”那侍卫言辞犀利,似是相当害怕李锦然真的会出事。
“你行行好,就让我去了吧。我浑身没有一处不是冰冷的,骨头都快结成冰了。把那短剑给我,给我个痛快吧。”此话说完,她又使劲咬了下舌头,顿时疼的她发出痛苦的声音,待舌尖有血迹渗出时,她向那侍卫露出一个微笑:“这位大哥,您是练武之人,必然会懂断了筋脉是何滋味,现在我正尝着比那还要痛一百倍的滋味。”
那侍卫见李锦然开口说话,竟然能看见鲜血,手心捏了一把汗,竟不知道当下该做什么,愣在了原地。
“好啊,你们口口声声地要喊我小姐,可没有一个人听我的。你们不拿剑来,我自己去取。”李锦然试图从床上做起来,因为两手用力的原因,原先缠着伤口的帕子上就鲜红一片,此刻更是被鲜血染了湿透。
“李小姐,你不可起来,不可起来啊。”张大夫原先站在侍卫的身后,并未看得清李锦然到底病成了什么样子。然待他看清时,立刻惊慌起来,急忙从药箱里取出白纱布,再拿了瓶止血散,步子慌乱的走到李锦然的身边:“快躺下,这伤口那么深,怕是要留下疤的。”
侍卫见张大夫又是给她裹纱布、又是上止血散,不由眉头皱的更深了。又听紫鹃一直在旁边哭哭啼啼,心里更是烦躁不安。他在李府当差十年有余,女人的小伎俩他看的也不算少,原先只以为那小姐说什么阴雨天会发病只是想逃出禅房的借口,而现在看来,是真的了。倘若再晚出那禅房,怕小姐不是病死在里面,而是被病痛折磨的自杀身亡。
“张大夫,麻烦你了。”李锦然咬了下唇,嘴唇因染上鲜血显得更加诡异,这让侍卫看上去,更为可怜这位小姐。他叹了口气,走到那短剑的位置,弯腰捡了起来,却并不是递给她,而是塞进了自己的袖中:“小姐,在别说什么活不活死不死的,我将你放出来,明儿还要去领罚,你要再死了,我的罚就算白领了。”
李锦然等了半天,就是在等他这句话,有他为自己作证,那禅房就可以不用再进去了。只要自己自由了,就可以想办法将妹妹接到自己身边了。又看了眼张大夫,见他还在眼神一直盯着伤口看,不由冷笑,还真是只老狐狸。
她一把推开张大夫,将手上的纱布再次撕开,又使劲咬了下舌头,原先还算清澈的明眸此刻疼的满是眼泪,她颤抖的指着张大夫:“你是不是怀疑我,怀疑我为了逃出禅房就故意将自己弄伤?”
紫鹃听李锦然说这番话,吓得连哭都忘了,原先的戏里是没有这段词的,只见她努力走下床,步步紧逼张大夫,满眼都是委屈无奈:“你要看,我就让你看的清清楚楚。”
她将伤口完完全全暴漏在张大夫面前,两只手的掌心均有一道长长的血印子:“看清这伤口是什么所伤吗,要不要让我再来演一次。”她摇摇晃晃地走到侍卫的跟前,无线凄凉地说道:“请这位大哥将短剑拿出来,咱们做一次比对。”
那侍卫早已认定李锦然是个可怜的弱女子,心生怜悯之心,又见张大夫将李锦然逼迫至此,当下勃然大怒,冲着张大夫喊道:“不过一个给人看病的郎中,竟敢要亲自验伤,小姐已是重病在身,岂容你再胡闹。”
那侍卫随着李诤出生入死,又在战场中救过李诤的命,李诤早已把他当做自家兄弟一般对待,张大夫自然不敢多做得罪,连连陪着不是。对于李锦然的伤口看都不敢再看一眼,半弯着腰将李锦然慢慢扶到床榻上,只伸手去探了探她的脉搏,发现几乎没有跳动的迹象。为方才怀疑她的姿态感到万分羞愤,向她拱了拱手,满是歉意地说道:“请小姐见谅,老夫这就开几副药材,您只管按时吃便是。这几日切不可随意下床走动,也断不可再有寻死的念头。体寒虽难熬,但过了这湿冷天气,也就不会难受了。”
他说完这番话转身去案桌拿起毛笔写药方,侍卫走了过来,看了眼她虚弱的脸,也劝慰道:“你安心养着吧,二夫人那边我去说。这短剑我拿去了,等你什么时候没有寻死的念头了,我再还给你。”
“请问大哥姓甚名甚?”李锦然虚弱的问道。
“你不认识我?”那侍卫诧异的问道?
李锦然疑惑地愣了半晌,这才道:“我该认识吗?”
侍卫很快反应过来,也不多做解释:“我叫周正。”
“原来您就是周正”她惊讶地看向周正,想下床一拜,还未起身,就已被周正制止住,见他眉头紧皱,李锦然连忙道:“请您不要误会,我听闻父亲出门在外,您跟周大夫皆是他的左膀右臂,早就想去拜访您们,奈何母亲病卧不起,妹妹又……”
提及伤心处,李锦然两眼闪烁着泪光,周正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
李锦然吸了吸鼻子,见张大夫拿了药方走了过来,躺下去不愿见他。张大夫尴尬的站在床边,手里拿着药方,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周正倒是不说话,将药方拿了过来,只看了眼紫鹃,紫鹃倒是也有些眼色,跟着张大夫一起去了侧房。
周正看了看背过身去的李锦然,开口说道:“大小姐不必生那郎中的气,要是再将自己气坏,那才真叫不值得。”
李锦然没应他,只哼了一声,又不做声了。周正也不在意,只当是她在耍小孩子气,正想开口再劝些什么,便看见紫鹃随了张大夫出了侧房。张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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