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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80章

小说: 君要臣嫁,臣要回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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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很静,没有惨叫声,也没有痛苦的呻吟,只不过隔了一段时间,一个小宫女从里面捧出了一件血腥气极重的绯色袍子,她脸孔煞白,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
我禁不住眼皮一颤,不自觉地揪紧了自己的袖子。
御医走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他的表情猛看,他注意到了,想来是把我当做了宫中的女官,不由地顿住脚提点了一句。
“陛下伤势不轻,仔细伺候着,千万莫让他再累到了!”
我点头称是。
再进殿时,果不其然,已然换了一身新衣的连夜偎着靠背,正脸孔苍白地坐着。
见我进来,他唇角一挑,凉凉地道,“怎么,想好怎么哄我了?”
我看着他。
他眼神讽刺。
嘴角一挑,他自嘲地笑,索性将话说得更直接些,“你我都明白的,你哄好我,我自会将天飨给你。你也就不必委屈,再跟我呆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学会说这种令人难受的话,但我知道的是,“你受伤了,该好好休息。”
我将他的身子打量了一眼,转身欲走,他在我身后嗤笑一声,冷冷地道,“不救你爷爷的命了?”
我道,“不差这一时半日。”
   
他的笑声愈发阴冷了些,“我还以为,你会趁机盗了天飨,杀出宫去。”
我背对着他,没有出声。
许是我的毫无反应令他觉得无趣,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在我身后倦倦地道,“你走吧,朕累了。”
果然根本不再提孩子的事。

我从大殿里面退了出来,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原本想要离开,走了几步,终是停顿了住,回头看了那紧闭的殿门一眼,就近找了个亭子坐了进去。
没成想,一转头,竟恰好看到对面回廊那里,一个蹒跚学步的娃儿边走边笑,朝这个方向走来,他摇摇晃晃地扶着廊柱,脆声说道,“不要!宝宝不要睡觉!宝宝要见爹爹!”
他每走一步都几乎要跌倒,分明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情境,那串笑声,却实在是银铃般似的。
我一不小心便觉得刺耳,如被针扎了似的弹起了身,夺路要逃,就听回廊那里传来一抹清丽嗓音。
“宝宝又胡闹了,不知道爹爹忙得很么?”
我如被雷击,身子登时便绷紧了起来,竟是迈不动步,也转不过身,只会僵硬无比地站着。
身后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等到我悚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必须躲起来的时候,那抹声音的主人已然近了。
她诧异地道,“你是……?”
声音近在咫尺,摆明了是问我的,我浑身僵硬,心底竟害怕得很,我不敢转身!
她却是好奇不已地探过头来,一张略带倦色的秀丽脸庞露了出来,我顿时眼前一亮,第一反应便是——这女人可真是好看。
下一霎,就见她牵唇笑了一笑,梨涡浅浅,甚是落落大方地问,“你是哪个宫里的人?本宫怎么从未见过?”
我的脑袋登时一懵,她自称本宫!
连夜已然给了她名分?
民间传言果然没错!
那一瞬,我只觉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尖锐地疼,眼瞅着她笑得明媚如花,几步开外,那童颜可爱的娃儿在嬷嬷的牵引之下也逐步近了,我看不得如此天伦融融的场景,转了身便开始疾奔。
“哎——”身后女子扬声娇唤,我哪里敢停?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我慌不择路,只知道往离他们远一些的地方冲,眼泪决堤而出的那刻,我脑袋一痛,撞进了一个人的怀中。
   

 【148】咱们也生
   

抬起眼来,入眼便是一张被黑布遮起了五官的脸,视线下移,这才注意到,唔,这人一袭黑衣。孽訫钺晓
蒙面人?不认识。
我讪讪从黑衣人怀里退了出来,转身要接着跑,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他一眼,眉毛忍不住一皱。
“你是?”
他眼眸很亮,个子很高,一开口,果然是个男人悭。
“刺客。”
我先是一怔,再是蓦然反应了过来,脸色一变,张嘴便喊,“来——”
话未喊完,嘴巴已被捂住,他伸手将我带进怀中,闷声笑着,“别添乱。式”
不远处,有凌乱不堪的脚步声朝这里奔来,男人手上一紧,带着我轻轻一跃,我再看时,已然是在房顶上了。
房下,五六名侍卫匆匆奔到我们方才站的地方,疑惑顿住,望着那个三岔路口好生迟疑了一阵,最终,六人兵分三路,各自去抓——这是话本小说里经常会有的情节,我并不讶异。
我讶异的是,那个男人竟然不趁机逃跑,而是颇有兴味地朝房下看了一眼,眉尖一动,朝我示意。
“呶,有好戏看了。”
我怔了一怔,顺着他的手所指点的方向望了过去,就看到,本该在床榻上休息的连夜,不知何时起了身,他玉身秀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外披绯色袍子,正一步一步地朝回廊那头儿走去。
那头儿,正是那对儿令人艳羡的母子。
我莫名便觉得喉咙口有些堵,想要转过头去,可脸颊只动了一动,脖子突然被手指点了一点,刺客黑眸晶亮地朝我笑着,“不想看么?多可惜。”
他点了我的穴道,逼着我看房下那番其乐融融的场景。
我恨他多管闲事,奈何开不了口,只得直直看着。
娃儿摇摇晃晃地终于跑到了连夜的身边,连夜蹲下了身子,他顿时就钻进了他的怀里,口中甜甜唤着。
“爹爹!”
连夜背对着我,是何表情,我看不到,但想来是极宠溺的,因为……他的声音很是纵容,“怎还不歇息?”
“宝宝不困!”娃儿脖子一梗,声音分明是幼稚极了的奶声奶气,架势却极其傲然,他哼哼着道,“娘亲说,爹爹很忙,不肯见宝宝,宝宝才不要自己睡!”
连夜的声音里分明含着笑意,“怎么会。”
说话间,秀丽女子终于走近,盈盈站在相拥着的父子面前,连夜稍稍抬脸,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眉眼温柔,轻声询问。
“吃过药了?”
他在问谁,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秀丽女子同样还他以温柔如水的笑,她点一点头儿,“嗯”了一句。
连夜似乎是这才放下心来,抱着娃儿站起了身,他垂眼望着怀中眼巴巴的孩子,微笑着道,“宝宝想要和爹爹睡?”
娃儿尚未来得及应声,秀丽女子却是皱眉阻止,“不行,你还带着伤——”
“不妨事。”
绯色衣袍的男人含笑截断,径直抱着娃儿转身,朝自己的寝殿走去。
宫灯幢幢,照得回廊里亮如白昼,我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梨涡浅浅的秀丽女子,敛起了笑,眸中,分明漾起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潮意。
她是幸福得想要哭么?
我只觉心口一涩,想要扯一扯嘴角,却发觉自己的穴道被点,竟是连个苦笑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啧啧,真是鹣鲽情深啊!”
身旁的刺客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眼见连夜进了大殿,还关上了殿门,他抬手将我的穴道解开,好整以暇地问,“倒是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他这话说得像是同我相识,可我却无心理会,只朝他摇了摇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却再一次赖着不走,朝檐下望了一望,眼见又有一队侍卫搜过来了,他竟然不慌不忙地道,“你能替我上点儿药么?我受伤了。”
我转眼看他,这才看到,他的腰间,果然有一大片湿意,先前因为他浑身上下都是黑的,我倒真没有注意。
“好。”
我点一点头,作势起身要带他去上药,眼瞅着两个人要不着痕迹地从侍卫的视线之外溜下去了,我脚下一滑,顿时一个趔趄,琉璃瓦登时发出一声脆响。
殿下立刻有人喝道,“谁?!”十几个人顿时就朝这里奔过来了。
刺客抬眼看我,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似的,他倒也不慌,只是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你……”
形势危急,他终是没再多说什么,松手丢开了我,几番起跃,消失在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里。
我面无表情地从房檐上滑下,立刻被一群侍卫包围。
他们自然而然地把我当做是刺客了。
皇宫里对待刺客的处理方法,无非是呈交主子,或就地处死,而像我这种明明通缉的是男刺客却凭空变成了女的的特例,侍卫们更是拿捏不准,李德贵风风火火地就被请来了。
他看了看我,不由地愣了一下——这半日来,我虽进了宫,却一直在连夜的御书房里,好像并没有和李德贵碰面,再加我如今易了容,他不认识也属自然——果不其然,就听他尖着嗓子厉声叱问。
“大胆妖女,竟敢进宫行刺?不要命了!”
他的这句,等于是宣布了我不是后宫之人,侍卫们顿时有了主意,手腕一抬便将我绑了起来,一人下令,“找个僻静的地儿,做干净了!!”
我没挣扎,也没解释,他们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听,整个脑袋里都空荡荡的,像是什么都没有想,可是,眼前,却分明看什么,都写着四个字。
——鹣鲽情深。
两名侍卫押着我就往前走,堪堪走了两步,身后,寝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内打开,一个容貌清秀的宫女扬声问道,“陛下问,何事在此喧哗?”
是筱玉。
李德贵笑了一笑,近前说道,“无事,无事,让陛下好生睡吧。”
筱玉见太监总管都这么说了,便点一点头儿,转身要走,忽地又想到了什么,转眼扫了一眼众人,她皱眉道。
“小皇子已然睡了,公公您可动静轻些。”

李德贵点头应下,筱玉责备的视线突然在我身上顿住,她诧然道。
“是你?”
白日里她见过我,连夜批阅奏折,我在一旁呆坐,她曾为我斟过茶的。

我被带到了连夜的床榻前面,他和衣而坐,怀里是那个粉雕玉琢的娃儿。
我浑浑噩噩地站着,哪里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儿?
寝殿内,寂静无声,只听得到娃儿沉沉睡着那清浅绵长的呼吸声,连夜灼热的视线定定将我打量了片刻,良久之后,他终于出声。
“朕还以为……你定然跟那刺客走了。”
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我看得出,自打官道重逢那一刻起,他眉眼里那层对我芥蒂深深的寒冰,似乎稍有融化之势。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倒也并不解释,抬眼将我又看一遍,扬声,“筱玉。”
筱玉从外间转了过来,躬身,“陛下吩咐。”
连夜淡淡地道,“带她下去沐浴。”
倘若说,鹣鲽情深四个字是用来形容连夜和他的新妃的,那么,魂不守舍便是用来形容我的,筱玉是怎么把我带到了温泉,又是怎么为我沐浴更衣,我全然没有印象,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然是一身崭新中衣,被带到了连夜的床前。
见我回来,他再自然不过地将身子朝里挪了一挪,略带倦色地招呼。
“过来睡吧。”
我站着没动,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怀中睡得安稳的孩子。
他撩起眼,恰好撞到我的眼神,凤眸一动,他淡淡道,“在想孩子?”
抬起手来,招了一招,他脸孔微微有些苍白地示意我近前,我恍如被蛊惑了似的,竟乖乖地就走了过去。
他不知何时已经把娃儿放到了偌大床榻的里侧,手腕稍一使力,已是将我扯倒在床,压在身下。
他的双臂撑在我的身侧,努力让自己的身子悬空,不压到我,灼热的气息却是登时喷了我整整一脸。
“他可爱么?”他嗓音空灵,终于卸去了白日里对我的冷漠,以及嘲讽,几近诱哄。
我眼睫一颤,心底发酸,懵懵懂懂的神情渐渐从瞳孔之中褪去,混沌不已的意识似乎也逐步有了转为清明的趋势。心头发涨,我咬紧了唇。
他仍在问,“你想要么?”凤眼清澈,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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