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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二国记同人)玉座之侧-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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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身后也变得可爱起来……
不对!
臻业猛地从追忆中找回几分神智,思及十个月前怀臻前来参加戴国庆典时,看似沉默却是欲言又止的异常模样,臻业倏然站了起来。
她冰冷而凄惨地笑了起来,她要去……蓬山。
臻业唤出摇风:“去蓬山!”
摇风并非使令,亦非有灵智的大妖,并不会与臻业对话,只会听命行事。
即便摇风以速度见长,臻业到达蓬山之时,已是第二日傍晚。
臻业身为五山女仙,对蓬山并不陌生,她在云海上遥遥见一抹银蓝色的光泽,便下令摇风降落。
徇麒早已感觉到臻业的靠近,此时更发现了妖兽的气息,抬头,便见黑发黑眸的臻业一跃而下,冲上前来紧紧揪住他的前襟:“父王在哪里?!”

☆、第二十二章 迎驾主上

徇麒对视着臻业的眼睛里罕见地带了惊愣与无措,而臻业紧紧盯着他,黑眸里甚至带着毫不掩饰的凶狠,宛如失去庇护的幼崽竖起全身尖刺向着敌人。
“公主,请不要这样对徇麒!”正音从徇麒的影子里出现,试图阻拦臻业。
臻业不为所动,仍是直直盯着徇麒,徇麒轻蹙着眉,顺从地回答臻业:“主上退位,遗体仍在蓬山。”
臻业蓦地放了手,像是终于相信疼爱她的父亲已再不会回来,愣愣地、呆呆地收回手,转身不知要向哪里走去……
徇麒的目光追着臻业的背影,吩咐道:“瞰圭,保护好她。”
使令瞰圭闻言便隐身追上臻业,正音担忧地看向徇麒:“方才为何不……”
“再等等。”徇麒打断她,“待她恢复冷静。”这一刻的臻业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
徇麒第二日再见臻业之时,她已换上一身白衣,独立风中,凝视着远方,大约在追思她的父亲。
徇麒并没有询问瞰圭,臻业在这一晚经历了什么,他可以想见那决不带有一丝愉快的成分。仅仅隔了一夜,臻业竟已冷静下来,看似平静地接受了徇王驾崩的事实。
此时臻业也察觉到了徇麒的到来,眸光对上徇麒,一时相顾无言。
比起白圭宫那次见面,她的面容憔悴了许多,永远的明亮的黑眸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臻业。”
“父王驾崩,我已不是什么公主了,台甫日后亦不必违心地待我如此客气。”臻业轻缓而道,徇王离世似乎抽光了她的力气,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颓然轻颤,隐隐还有些自嘲。
臻业想,她与徇麒一同长大,并非毫无情分,只是那些情分似乎总是看不见的,唯有语带讥锋时,方才恍如昨日。只他仍是台甫,而她已不是公主,就如同父亲的离世般,什么都回不去了。
“恐怕……”徇麒缓步上前,在臻业微深的眸色中,倾下身,“并不行。”
臻业震惊地看着跪拜在自己足边的徇麒,第二次听到麒麟的誓约。
“遵奉天命,迎驾主上,不离御前,不违诏命,誓约忠诚!”
臻业在一瞬的惊讶后,没有露出丝毫兴奋与荣耀的神情,她的脸色冰冷极了,少顷她冷笑起来:“果然如此!”
她对身前拜伏的徇麒道:“父王退位必是你失道之症已到最后阶段,既如此,算时间戴国庆典之时你便已失道,可你一点都不曾向我吐露,原来……
臻业的声音陡然抬高几分:“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感知到我身上的王气了对吗?”
“是。”徇麒回答。
臻业压低的声音依旧在冷笑“呵,或许更早,在我去蓬莱之前,你便已知道了,因此诱骗我使用陨旋晷变成婴儿,将我送到蓬莱……这就是所有的真相!不是吗?”她的笑音冷然而凄厉,几乎一下子猜中了所有的秘密,叫徇麒一时语塞。
“回答我是不是!?”
“是。”
“我宽恕。”顿了顿,臻业说道,语音一落,誓约达成。
徇麒惊讶地抬起头,见臻业昂着头,颊边挂着一颗泪珠。
他以为她会拒绝,可承诺的同时,他似乎看到了永不宽恕的宿命。
在先代徇王白雉二声后的第二日,徇麒找到了新王。
与她的父王成为王时满是骄傲和欣悦的样子不同,臻业面对女仙们的祝贺,无悲无喜,毫无动容。
那时她乖巧也活泼,最爱听别人夸奖她的父亲。每每听到便是一副骄傲又欢喜的模样。她对蓬山的一切十分好奇,对徇麒也十分好奇,她主动和女仙们说话,打探徇麒的性子……
如今呢?臻业显然对成为王没有半分欣悦,她总是时不时地扫过那些她和玄阔留在痕迹的地方,追寻着她逝去父亲的痕迹,怀想着那些笑音。
女仙明岚是照顾徇麒长大的女仙之一,虽然徇麒的性格一贯冷硬,但自己照顾大的麒麟总是多心疼几分,先代徇王愿意退位以保全徇麒,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担心舜,好在徇麒隔日便找到了新王,可说是不幸中的大幸。
只是这位新任徇王陛下,竟是比徇麒还要沉默寡言。服侍了几日,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叫明岚不由开始担心。说起来,徇麒在蓬山历任蓬山公中都是出了名的冷峻,多亏先代徇王是位温慈的老好人,才算是君臣得宜,只是如今这位……
明岚不由叹了口气。
女仙们也在谈论着这位舜国新王,总觉得比起现代徇王,真是不好相处的样子。
对此,徇麒是知晓一些的。只是他想,臻业大约还需要些时间从先王的驾崩中恢复过来,他会陪着她走过去的。
自徇王驾崩,臻业便时常恍恍惚惚,成王也好,接受天命也罢,直到乘上玄武回舜,她才在风中找回一些真实。
她记得五十四年前,也是在这样的大风中、在玄武背上,她坐在父王身边,听父王与徇麒说舜国的事,她托腮听得有趣,后来睡着了便被父王抱在膝上……
她似乎正以另一种身份走着父王的路,但只剩她一人,退途隐没,前方,是没了父王的长夏宫。
万人之上,却再无法露出笑容。

☆、第二十三章 再见两地相思

在先代徇王退位的十一天后,梧桐宫中舜国一声,徇王即位,里祠升王旗,同时凤凰传信于各国。
长夏宫
朝堂上,冢宰兼息暂任假王,正主持着朝中事务。在先王玄阔尚在时,他作为玄阔的副手曾见证玄阔处理一应事务,但轮到自己时,却觉得责任重大,力有不逮。
兼息的忧虑几乎也是百官的忧虑,这些年他们早已习惯听从王的指示,一贯贤能的玄阔忽然退位,真真是叫舜国官员措手不及。虽则徇麒仍在,国家先前的更迭也算顺利,但长久没有寻到新王而致折山危机的历史并不罕见……
正当舜国官员为国家担忧时,二声氏来报,白雉一声,众官员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台甫这般迅速地找到新王,对舜国而言不可谓不是喜讯,里祠升起王旗,叫舜国百姓从一代贤王退位的惊愕中再次感到如坠梦境。
冢宰兼息沉声下令:“即刻准备迎接新王!”
臻业看到长夏宫时,突然站了起来。
这是她长大的地方,她一直以来视作家的地方,从今往后,亦会是她垂死之地。
——守护曾经的家直到生命终结,这个想法让臻业自玄阔驾崩后,第一次感到一点温度。
“怀臻。”臻业突然出声。
“主上。”徇麒看着应下誓约后第一次主动开口的臻业,顺从地跟随在她身边。
“日后,便只有我们了。”她平静的眸光落在徇麒身上,沉静地说。
“主上会成为一位优秀的王。”
臻业哼笑一声,并未回答。
“走吧。”玄武已降落在长夏宫。臻业走在前面,走向第一次没有玄阔的长夏宫。
百官跪伏于地面,臻业姿仪稳重地走在万人中央,走到最前方,接受朝拜后,叫起众人。
兼息上前,尚未开口自我介绍,便听新王道:“兼息,自先王驾崩,九州与国府可有异状?”
饶是兼息并未十分看低这位陌生的新王,亦被臻业的话惊到,眼角余光见台甫并无异状,才对新王再次行礼,道:“先王退位至今十一日,主上所问之事,目前尚无。”
臻业轻轻颔首,吩咐道:“今日并非正式即位大典,稍后你与商织、焕础、重渊、小恩来书房。”
“是,主上。”兼息行礼应下,心中对新王竟能十分自如地使唤天、春、夏、秋四位官长感到十分惊讶。
臻业吩咐兼息完,对徇麒道:“我先回去更衣,稍后你与四位大人一同到书房来。”
“是,主上。”
并未吩咐任何侍者带路,臻业径自向自己的居所东宫而去。
兼息松了口气,对徇麒道:“台甫,主上她……”
兼息欲言又止,徇麒疏冷地瞥过这位先王老友,道:“虽然过去了二十多年,但是兼息,你忘了臻业吗?”
“臻业?”兼息自然记得老友的爱女。玄阔尚是天官长时,他任地官长。一日忽见老友抱着一个漂亮的女婴,黑发黑眸,乖巧可爱……那孩子为彼时长夏宫中唯一的幼童,兼息是看着那孩子长大的。
“那孩子失踪了二十三年,说是外出游历,可惜连先王最后一面也不曾得见。”兼息想起来,至今仍是叹惋。
“新王便是臻业。”徇麒道。
“臻业!?可她不是十三岁就入了仙籍吗?”
“舜的保重陨旋晷,冢宰可还记得?”
“原来如此。”兼息恍然道,他回想起方才的徇王,不仅是容貌,当真没有昔年臻业一半的飞扬意气。
“我去寻主上,你稍后召集商织他们去书房。”
“是,台甫。”
徇麒在东宫找到臻业时,她正摆弄着自己曾经的公主常服,那些十三岁少女的服饰无论从身量上还是阶位上,都已经不再合适了。
“主上。”
“我知道了。”臻业放下曾经的衣裳,道,“这便去见见他们。”
臻业来到书房门口,女官、侍者们尽皆跪伏在地面迎接她与怀臻,她凝望了一眼熟悉的牌匾,这个地方似乎还是她幼时常常游玩的好去处,又似变了,至少不再有父王无奈而纵容的笑。
女官为臻业打开门,书房内的冢宰兼息、天官长商织、春官长焕础、夏官长重渊、秋官长小恩一并向臻业和怀臻行礼。
“各位请起。”臻业一边叫起,一边坐在了曾经玄阔常坐的位置上,“兼息、焕础,正式的即位仪式除礼遇外国使臣外,一切从简。”
“主上,这恐怕有些不妥。”大宗伯焕础上前谏言。
“先王退位不到一月,此为我致以先王的敬意。”臻业冷肃地道。
焕础一脸不赞同,看了兼息一眼,见兼息微微摇头,才不再多言,退后一步,与兼息一同行礼:“是,主上。”
“重渊,即位仪式前后的军队调度,遵循旧例。”
“是,主上。”
“小恩。”臻业看着唯一一位她并不认识的六官之一,“尊旧例,新王即位应该大赦,此次便在大赦之列添上一条:余刑在三年内且在世父母均已年过五十者,于即位仪式前日释放,释放后在原本剩余刑期内,徭役添二成。”
“主上仁慈。”
最后,臻业看向在场官员中最为年轻的一位,她的老朋友、天官长商织。
“商织,封闭燕寝,我要住在东宫。”
商织眨了眨眼睛,少年清隽的模样带着几分青稚的可爱:“遵命。”他说完,又问道,“臻业是使用了传说中的陨旋晷吗?”
“公主?”焕础和重渊一并出声,但见臻业看着商织,应承道,“不愧是心细如发的商织,连兼息都未曾发现,却被你发现了。”
商织作揖道:“冢宰大人虽识得主上日久,但究竟不比下官多年在主上手下担任副官。”连臻业对陨旋晷的在意,他都是知道的。
商织一如既往的自来熟叫臻业彷如回到旧日时光,她为太宰、商织为小宰的时日。
臻业露出了先王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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