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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访瀛洲-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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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一摆手,神色颇为嫌弃:“讨厌讨厌,讨厌得很。姐姐叫我宴夜便好,莫叫我什么郡主,太过生分。”
亓徵歌含笑应了,只觉得这崇明言谈间颇为生动有趣,倒是比陆莲稚还要带了几分意气耿直,也是个小孩脾性。
正准备多问几句,身旁陆莲稚便忽然放下了酒杯,凑了过来问道:“说什么呢?”
四周太过嘈杂,由是陆莲稚只知道亓徵歌同崇明在说着话,却竟也并不知道她们是在谈论什么。先前未凑近还好,现下陆莲稚一靠过来,便是浑身的浓烈酒味混着她那身暖香,几乎让亓徵歌嗅来也微醺。
亓徵歌伸手推了推陆莲稚,也顾不上同崇明说话了,只道:“说你呢。你且坐好,吃饱了吗?”
陆莲稚点了点头,模样有几分微醺。亓徵歌看着地上那一片空坛,又看了眼那头神色昏昏的林会叶,不由得失笑:“陆莲稚,你是不是喝多了?”
崇明在一旁附和道:“姐姐你可别理她,当心她发酒疯。”
陆莲稚看了崇明一眼,也不说话,只牵起了亓徵歌的手,对她道:“饱了么?”
亓徵歌知道她是想要离席,便点了点头:“嗯。”
说着陆莲稚回头极是挑衅地看了一眼崇明,道:“你自个儿吃罢,先走一步。”
崇明见不得陆莲稚那般眼神,才要发作,便见亓徵歌捏了捏陆莲稚的手,又冲自己微微一笑,那笑裹挟了三分无奈七分歉意,清雅柔妩,竟将崇明看得心神晃了晃,也就没了脾气。
待到回过神来,眼前哪里还有陆莲稚的影子?

那方陆莲稚跟着亓徵歌走出了船舱,酒足饭饱后为海风一吹拂,不由得神志皆清朗了几分。她看着亓徵歌浅淡仙绝的模样,一时不由得心生恍惚。
眼下暮色浓重,天色皆是一派深沉黑蓝,间或有深秋微凉的大风拂过,带起海鸟在头顶翻飞盘旋。
四下昏暗不已,只有码头上停靠着的些许大船还透着光色,并上远处一些酒家的灯火,远远映来,将海岸衬得模糊不清。
“方才你同崇明在说什么呢?”两人走沿着船板向码头海岸边走,陆莲稚见四下里人少了很多,又天色昏暗,不由得伸手抱住了亓徵歌胳膊,靠着她问道。
亓徵歌推了推她,没推动,便也不再推了,只答道:“说你。”
“说我什么?”陆莲稚有几分薄醉,身边亓徵歌在她看来便尤为好看,令她一时眼也不移地盯着。
亓徵歌并不回答她,此间二人已经走到了一处海边,远离了码头,也远离了灯火。
四下只剩一派清辉月色映照,显得尤为皎明清亮。间或有浪潮窸窣,教人心旷神怡。
陆莲稚看着眼前人,心下生出万分感慨,微醺之下竟怎么也难以置信,她竟然真的能够拥有这般运势,令亓徵歌喜欢自己,甚至能够跟着自己到了这东海边,涉身事端。
想着,她问道:“可还习惯这般场面?”
她知道自己虽习惯这般热闹江湖的场面,但亓徵歌到底长在规矩平静的容决谷中,此前莫说这般热闹场面,恐怕是连一个大声说话的人都未曾见过的。
亓徵歌却只是笑:“能有什么不习惯,左右都是要见识的。”
陆莲稚也笑,面色微绯:“过几日可能并不会再这般太平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便绝不会令你受苦。”
这话一出口,亓徵歌便笑了。她摸了摸陆莲稚的脸颊,道:“你这么厉害?”
陆莲稚脸颊在她手心蹭了蹭,挺直了腰板:“那是自然。且再过几年,我还会更加厉害。”
语罢她顿了顿,复又笑意盈盈看向亓徵歌,眉眼含着十分的风情流妩:“不过还是你最厉害,我都听你的。”
亓徵歌知道陆莲稚当真是有些醉了,便笑了笑,应道:“嗯。”
此间二人又缓缓沿着海岸走了起来,一时月色清朗,涛声隐隐,令人间的低语显得尤为缥缈。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过半个月我们便可以到扶桑。”陆莲稚望着月色,又看看亓徵歌比月色更剔透的侧脸,一时餍足:“我曾经也到过扶桑的,那里可好玩了。”
亓徵歌见她说起时神色熠熠,便也提起了几分兴趣,问道:“扶桑都有些什么?”
陆莲稚想了想,回忆道:“食物新奇好吃……玩意儿精致有趣……风景也别致好看……到了还可以去汤池游玩……”
末了,陆莲稚还拍了拍手道:“对,还有扶桑的歌舞妓馆,同我们朝中的不同,甚是有趣。”
这句话令亓徵歌听出很几重意思来。陆莲稚去过扶桑妓馆,也去过朝中妓馆,并且两相权衡,异域较为有趣。
她幽幽看了尚浑然不觉的陆莲稚一眼,问道:“陆莲稚,你喝了多少酒?”
陆莲稚果真是醉了,摇了摇头,早忘了自己方才说了什么,问道:“没有多少罢,怎么了?”
亓徵歌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眯了眯眼,神色深深。
二人对视片刻,陆莲稚忽然灼灼一笑,伸手将亓徵歌整个儿抱在了怀里。
月色下,她在亓徵歌耳边微微喟叹:“亓徵歌,你真好。”
亓徵歌眯着眼,颇为享受这句称赞,伸手顺了顺陆莲稚的背:“嗯,你也很好。”
灼灼的温度渐渐侵袭而来,浓厚的酒香也渡入鼻内,令亓徵歌感到神思微微飘摇。
片刻,她听见陆莲稚在耳边轻轻道:“我们去扶桑,回来后,我便带你去看整个中原。长白山雪,大明隰荷,微山粼湖,江城落梅,巴陵稻香……还有西域大漠,南海风情……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到时候我们会是江湖里一等一的自在快活,会令所有人……都羡慕……”
亓徵歌顺着她的背,揽着她纤细柔韧的腰,听她有一句没一句断断续续地说着。此间眼前是广袤无边的东海沉澜,时而鸥鸣。渐渐地,未来都随着陆莲稚的话语一点点展开。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此间眷鸟双|飞,同游江湖。
作者有话要说:
这其实是准备去日本度蜜月了(x
什么日后可能不太平,不存在的,根本一帆风顺,度个蜜月当然要开开心心!
不过去过妓院花柳巷的某个人,在酒醒之后还能不能开开心心。。。。。。我就不知道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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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昨晚做完了,觉得自己很棒嘻嘻嘻嘻。


第28章 海事
二人在外头吹够了风也看够了海,正磨磨蹭蹭牵着手往回走。一路又絮絮说了好些不着边的话,模模糊糊摹画出关于未来的模样。
亓徵歌趁着陆莲稚醉中,坏心眼儿地多问了些话。
“陆莲稚,你什么时候去朝中妓馆?”二人渐渐向回走着,光色逐次回笼,将月色衬了下去。
此间明明灭灭的光影,窸窣打在陆莲稚流妩风情的侧脸上,她此刻心情飞扬,又微微醺醉,全然未觉出亓徵歌在套自己话,还以为自己是在同林会叶或杉迟雪谈天,便全然也不知拘谨。
她想了想,答道:“记不甚清了。上一次去……是同阿迟一起去的汴京一家……叫什么倚风楼……”
说着,陆莲稚甚至眉目间透出了几分神往:“汴地的姑娘当真才绝,温软好看,又拨得一手绝妙的琵琶,那反弹琵琶的本事,真是妙极。”
说着,她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亓徵歌的模样,比那些姑娘都要绝艳温软,也不知她会不会拨弦吹笙?
想着,陆莲稚便问了一句:“你会弹琵琶么?”
亓徵歌早就黑了脸,又听到陆莲稚问她会不会这些艺伎本事,不由得更是冷笑一声:“陆莲稚,你觉得我会不会?”
陆莲稚盯着她的手看了片刻,眼珠转了转,一时仿佛顾盼流光,道:“会罢?你手那么巧,想必当比她们都要好的。”
亓徵歌听到这里,看着陆莲稚那浑然不觉的模样,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她脸上。
陆莲稚此番微醺,心下只知道将亓徵歌同往日里见过的那些或才绝、或貌绝的姑娘做比较,却不知道这般行为颇有些无礼。
亓徵歌并不理会她,只依旧缓步向船上走去。
陆莲稚在后头跟着,看着她为灯火勾勒的背影,一时神志恍恍,对亓徵歌的反应尚浑然不觉。

晚间宴席后整顿一番,所有人都聚在了一块儿。
海师出航前,必不可少便要筹备航线与海事,尤其此番是专程为应对海贼,便格外需要筹划商讨一番。
陆莲稚挨着亓徵歌在厅内坐下,听着林方要讲着那海贼之事。
皆传闻林家水师七月里遭了海盗,除去几样要紧货物,连船都丢失了去,到港时只剩下寥寥几号人。
陆莲稚坐在舱边听林方要在上头说着,才知道事情远不止那样简单。
原本水贼一类,一般皆是土生土长的弄潮儿,手段也普遍寥寥一般,不过争抢货物、水里翻滚而已。林家向来并不忌惮这类水贼,只因为他们自己便个个儿都是土生土长的弄潮好手,下了水皆是浪里白条。
但七月里那支水贼便不尽相同,他们偏擅陆战,甚至并不擅水。
林方要一点点细细忆来,那水贼船队不过几十艘小船,甚至撑游速度颇缓。怪就怪在他们有一奇门机甲,能将人高高弹射数丈,由是得以从那一叶小船上瞬间登上大船甲板。
林家水师虽擅长水战与船战,但到底与人面对面近身肉搏时却并不如那些真正的练家子。由是当两伙人甲板上相对时,林家水师竟惨遭大败。
陆莲稚听到这里,回过了味儿来。
那支水贼分明是欺负这些水师海队不谙近身武艺,剑走偏锋正中了七寸。
虽然这路数既野又怪,但只要想破,却也是很简单便能够破开的。
陆莲稚心下已渐渐明白了林家此次的对策,但还是撑着酒劲儿在下头听着林家爹爹讲话。
亓徵歌看着陆莲稚眼皮儿都有些打架的模样,心下一时好笑。
林方要在上头说得仔细,底下众人也听得认真,一群豪放粗犷的汉子此刻竟全都大气不出地听着。他们有许多人也为这水贼之事困扰了一月有余,由是便十分关注林家将要以何种方法大破此劫。
“他们走野路子,害了我一干兄弟,”林方要喝了些酒,此间也是薄醉,说起话来便尤其豪气干云,“我们便也出其不备,见招拆招。此行我必要为我林家水师讨回个公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林方要想起折了的那些兄弟,一时难免义愤填膺。
七月里那场劫难发生在返航线上偏中,说是生死之难也不为过。那伙水贼上了林家货船,一派匪气见人便砍,疯狗一般毫无道理可言。
林家水师折了大半兄弟,才护得林家父女从那血雨腥风之中杀出重围,弃船而去,竟连子船也来不及取用,只抱着个桅杆浮木,零星几人在海中漂浮潜游了两日余,才游回了东海岸。
幸而此间是夏秋之际,而非春冬之寒,否则林家水师此番或许是全师覆没,也未可知。
这近两日的海面浮游,在亓徵歌听来几乎是不能完成之事。
首先不论是否有水米可供充能,仅是东海暗潮汹涌,又不乏水中巨兽,要在这茫茫海上游|行数日,便已是十分困难。亓徵歌默默想着,看了身旁昏昏欲睡却强打精神的陆莲稚一眼。
江湖中人以身涉险,都是这般危急,不知陆莲稚曾经是否也经历过此等生死?
“虽那水贼凶残,但要想破解并不难。”林方要叙毕险情后,便换了林会叶开口道,“此番我已备全上中下三策。”
见眼前众人皆作洗耳恭听状,林会叶便微微一笑,继续道:“那水贼极擅陆战,却于水道并不甚谙熟。”
“此番我们只需将他们与船队分离,令他们无论如何地能弹射,也上不来主船。”
底下有人疑道:“左右一片水域,如何能够隔绝,不令他们靠近?”
亓徵歌听到这里,只见身旁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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