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其他电子书 > 戴维·洛克菲勒回忆录 >

第33章

戴维·洛克菲勒回忆录-第33章

小说: 戴维·洛克菲勒回忆录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紧密地联系起来而作出的高瞻远瞩的努力,都产生了持久的影响。我非常遗憾的是,约翰的成就从来没有得到全面充足的理解或认可。
126。 内尔森的报复
死亡并不能总是平息怨恨,也不能终止仇视。具有讽刺意义的是,约翰的死实际上重新点燃了这种情绪。内尔森听说约翰的遗嘱中没有包括500万美元用于波坎蒂克的内容,他失去了理智。当相关的条款念给我们听的时候,我看得出来,内尔森气得眼睛都圆了。至于约翰最终的确将500万美元的内容写进了遗嘱,这一点对内尔森来说并没有区别;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在上面签字。对内尔森而言,约翰欺骗了他,而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内尔森立刻召集他的律师们,重新立下遗嘱,将用于波坎蒂克捐资的500万美元内容删除,将自己在开阔区里他享有的份额留给哈皮,将自己在历史区里的份额具体指定给全国历史保护信托(National Trust for Historic Preservation)。他规定,在他身故以后,他的遗嘱执行人没有修改这些内容的权力。
内尔森没有将这些修改告诉劳伦斯,也没有告诉我,直到将近6个月以后,也就是1978年12月。当时,他把我们叫到他的办公室,通知我们说,如果我们希望继续按照原先谈判的那样实施波坎蒂克计划,那么我们就不得不在他死后从哈皮手里买下他在开阔区的份额。我义愤填膺,并明确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了内尔森。看到我如此愤怒,内尔森稍作让步,说他的遗嘱不是最终的,并希望我们能够将事情挽回。但事情的结果并非如此。
当我问他为什么要作这些修改时,内尔森解释说,全国历史保护信托的负责人卡尔休梅尔辛向他保证,其信托机构通过国会行为,将成为出售远洋石油租赁而获取的数百万美元的受益人,将很容易开发并维护“基魁特”,用于历史保护和公共参观;因此,我们谁也不需要再掏出自己的钱来捐资了。
我不信任地摇摇头。内尔森太了解政治家的许诺了(他自己就做过这种许诺),应该知道事情会发生变化的—果不其然,拨放这些资金的立法没能在国会通过。尽管如此,在报复约翰并向人们表明自己拥有控制权的欲望的驱使下,内尔森没有在自己的遗嘱中修改这一内容,没有给自己的遗嘱执行人留有在这件事情上的处置权。他的遗嘱自动地将他在历史区的权益转让给了该信托机构。内尔森的最后姿态给我以及劳伦斯—他比我好一些—在后来的15年里增添了数百万美元的开支和更多的烦恼。
127。 内尔森的最后几个月
由于内尔森接管家族办公室和洛克菲勒兄弟基金会的企图被挫败了,他从家族事务中撤了出来,将自己的时间花在两家很花哨的企业上。
第一个是一家公司,生产他个人艺术收藏品的复制品,然后出售给公众。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很合适的,因为内尔森最大的癖好和休闲方式是艺术收集。内尔森得到了一种极其精确的生产艺术复制品的工艺,预计高质量复制品的市场相当大—尤其是如果与他的名字相关联。为此,他复制生产了自己最好的艺术收藏品,然后通过他在曼哈顿第57大街上租赁的一个店铺和妮梦玛珂丝商店出售。虽然公司很快就出现了些许利润,我们家族中的大多数人—除了我妻子佩吉—对这个创意都表示非常怀疑。
第二个项目野心更大。内尔森与世界银行前总裁乔治伍兹一起成立了沙特阿拉伯美国公司(Saudi Arabian…American Corporation; Sarabam)。伍兹和内尔森与几个著名的沙特阿拉伯商人合伙,计划利用沙特的石油收入和美国的管理经验来开展中东地区的社会经济开发项目。他们希望说服沙特政府和几个阿拉伯生产商投入1亿美元的剩余资金,然后拿出利润的50%给合伙人作为管理酬金。虽然说将阿拉伯的石油收益引入到比银行定期存款和政府债券更加有建设性的用途中,这一点是有道理的,但如果指望阿拉伯各国政府会提供所有必须的资金,然后与内尔森和他的合伙人们平均分享利润,这种想法就太天真了。这是一个宏大的计划,很符合内尔森的性格,但当沙特人退出该计划时,我一点都不感到吃惊。
内尔森一直希望赚钱,而且他十分尊敬成功的商人。在很大程度上,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和佩吉产生了共鸣。佩吉在一个星期天吃午饭的时候告诉他,她已经将自己一头宝贝的瑞士西门塔尔牛卖了100万美元。听到这个消息,内尔森的表情立刻变了:他对佩吉刮目相看,对她的买卖的所有细节越来越感兴趣。令人十分诧异的是,那么多年来,佩吉与内尔森一直保持着尊敬而彬彬有礼的关系,而如今,佩吉成了内尔森在家族中与之相处最舒畅的人。
内尔森一生中的最后几个月,我感觉过得很不愉快。他对许多事情都抱着宿命论的看法,似乎已经失去生活下去的意志。他的心脏有问题,但他从来不告诉哈皮,而且拒绝看心脏专家。他只咨询里兰博士,而里兰只是每星期3次让他躺在桌子上摆弄他的后背和四肢。1979年1月中旬,我为大通的业务出差去中东。动身之前,我给内尔森打了个电话。我记得那时他比平时在我出门前表现得更加热情、关切,因为不管怎么说,出门远行对我们两人来说是一种家常便饭。我记得自己当时心里直嘀咕,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事实上,那的确成了我们最后一次通话。
128。 内尔森去世
得到内尔森去世的消息时,我正在阿曼苏丹王在马斯喀特的会见室里。我感到十分震惊,但我觉得与苏丹王卡布斯短暂会见是一种礼貌。他用最热烈的语句表达了自己的同情,甚至提出要用他自己的波音747把我送回纽约。我很感激他的提议,但我还是坐大通的飞机回了国。我们在怀特布莱恩斯机场着陆时,佩吉正在跑道上等候。她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围绕内尔森的死而出现的事情—所有这些后来都上了报纸。对于一位事业如此出色的人来说,这种结局太悲惨了。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不幸的插曲已经被人们淡忘,而内尔森的不凡成就得到了恰当的承认和理解。
从少年时期开始,内尔森仿佛就知道自己这辈子要做什么,以及如何实现这种目标。虽然他十分敬仰我们的祖父和外祖父,但政治—那是奥尔德里奇的职业—最让他着迷。而一旦走上了那条路,内尔森就将自己的目光更加坚定地瞄准了最高权力位置—美国总统。他明白,在家族内部的领导地位对自己的计划至关重要。从达特茅斯毕业后,他与母亲在现代艺术博物馆、与父亲在建设洛克菲勒中心方面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内尔森还是我们兄弟几个团结一心的组织驱动力量。
从担任罗斯福总统的美洲事务办公室协调官开始,内尔森便展示出非凡的素质:工作勤奋、智慧过人、个人凝聚力极强。他学会说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甚至能保持自己的葡萄牙语能力。内尔森成了该地区在政治和安全需求方面的专家,赢得了许多拉丁美洲领导人的长期友谊和敬重。事实上,他在许多国家被看做是英雄。
战争以后,内尔森曾短暂地为杜鲁门总统工作,担任他的卫生教育福利部第一副部长,最后成了艾森豪威尔总统的特别助理。在所有这些工作中,内尔森都证明自己是一位能干的行政管理人员,是国内和国际事务的创造性政策制定人。
但是,他在公共事业方面的最大贡献,是在他担任4届纽约州州长期间作出的。他相信—我也相信—在创建一个更加人道、更加进步的社会方面,政府的作用最关键。虽然是个共和党人,但内尔森与有组织的工会和少数民族团体建立了密切、持久的关系。内尔森从来不会让传统阻挡他前进的道路,因此改变了纽约州政府的性质和职能:他改革了政府的结构,注入了变革和创新的精神。他的许多成就包括发展了州里的高等教育体制、大幅度增加了公园面积、彻底修改了税收体制。在内尔森的领导下,纽约成了进步型州政府的楷模。
内尔森希望将自己在纽约的成功转变为持久的国家权力。但在这方面,他失败了。他在共和党的日子从来都不轻松。他被认为在社会问题上,对于党内新兴的保守派来说太自由了。直到今天,“洛克菲勒型共和党人”对于坚定的右翼人士来说还是一种咒骂。另外,内尔森与托德的离婚、与哈皮的再婚使他在党内和民意方面都受到了挫折,而且他从来没能从中恢复过来。
内尔森是个创造性的坚强领导人,是美国20世纪期间最有成效的政治家和行政长官之一。他还是我们国家培养出来的为数不多的具有远见卓识的国际政治家之一。他完全可以是个优秀的总统。
129。 佩吉
佩吉非常喜欢动手……………种花、开拖拉机,甚至为我们在缅因州的卧室做家具。她热中于新鲜事物,在家畜的人工授精、古陶瓷的鉴别等稀奇古怪、形形色色的领域也是专家。佩吉并不是个闹着玩的人;相反,她对自己从事的任何事情都极其认真。她从来不满足于坐在任何机构的董事会位置上,而是沉湎于创造性的想法,并永远乐于参与具体的实施。在她一生的最后20年里,占用她大部分时间和精力的有两个机构:缅因州海岸遗产信托(Maine Coast Heritage Trust; MCHT)和美国农田信托(American Farmland Trust; AFT),她表现了对自己从事的任何事情的热情和专注。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在缅因州驾船扬帆成了我们两人非常投入的消遣活动。我们每年暑期都会跟家人和朋友们一起,在缅因州沿着犬牙交错的海岸线,坐着36英尺长无引擎或无桅顶单桅木帆船穿梭于各个岛屿之间,度过了一个个快乐的日子。后来,我们“升级”到42英尺的欣克利西南船,但还是喜欢自己操纵船帆。
因为担心我们那可爱的航船场地的未来,佩吉与我们的航船伙伴、朋友托马斯卡伯特联手成立了MCHT,以帮助保护岛屿避免不当开发。主要由于托马斯和佩吉的领导,MCHT成了一股有效的土地保持力量,鼓励土地拥有人获得自己地产的保持权。这一创造性的法律工具使得MCHT能够保护115个私人拥有的岛屿和缅因州25 000多英亩风景壮丽的海岸。
20世纪70年代,佩吉对养肉用牛产生了兴趣,并用她那典型的热情和精力追求这一新嗜好。她调查了美国肉用牛行业,发现西门塔尔牛—那是一种新近引进的欧洲品种,身架大于人们比较熟悉的阿伯丁安格斯牛—正越来越受欢迎。佩吉相信,养西门塔尔牛比更加古老、更加成熟的其他品种成功的希望更大。虽然家畜生意并没有获取利润的保证—生产费用很高,需求不稳定,佩吉却决定干一场。
一开始,她在哈得孙松屋养了一小群无角牛(这也是一种时尚,其一部分原因是运送方便)。她第一次真正的成功是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公牛,她给它起名叫“保持干净”,因为它的所有子孙后代—即便是有角母牛生的—也都没有角。(注:专业术语叫“杂合型”,也就是说无角公牛的无角基因占主导地位,能抑制有角母牛的基因。)佩吉的纯种牛立刻大受欢迎。她在石头谷仓—那是父亲于20世纪30年代在波坎蒂克修建的—举办的拍卖会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买主。
佩吉很快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