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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将女谋-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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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南乔的兵卒当即就心里一晃。
随即,显然是在一步一步地向城里退去。
对方尚存两将,此方主将已死,这一战不可能有盼头了。
“清场!”东风笑对着一旁赶上来的副官,咬牙喊着。
那副官匆忙应了,转身便去安排。
东风笑从玉辞手里接了枪,一路斩开敌寇去,向着穆远的方向冲了过去,也顾不得自己肩头的伤口了。
“二哥怎么样?”等她停下来,咬着牙,看着穆远煞白的脸。
玉辞咬了咬牙——他是医者,可是也并非是能救下所有将死之人。
“抱歉,来时他心脉已断,我用了药,如今只能续一会儿的性命。”
“救不回来了。”
他沉着声音。
东风笑眸光一闪,垂下眼去,紧紧咬着唇角,眼泪却已经砸了下来。
兰若早就听玉辞说过,可如今他再度说出来,依旧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穆哥哥……”她的声音呜咽。
玉辞锁了眉头,这是他第一次这般近地、见到这般混乱、这般残酷的战场,在这里,如果能捡回一条性命,当真是侥幸!
他稳了神,从一旁的药箱里取了东西来,飞快地抬手处理着东风笑的左肩。
那狰狞的伤口烙在她身上,鲜血肆意,还有她那已经明显没什么力气的左手手臂,这些看得他钻心的疼。
战场上的条件来不及细细包扎,但是至少也要先行处理一下,不然这样的伤势,这一条手臂都不用要了,危险的话命都难保。
“二哥……笑笑……来晚了……”
东风笑咬着牙,仿佛察觉不到左肩的剧痛,满脸是泪,哭得肩膀都在颤。
“穆哥哥……”兰若哭得更是歇斯底里。
那个救她于水火,陪了她这些年的温柔的穆哥哥,他……
穆远终于勉强支起了眼来,如今他双眼下陷,那一对眸子也没了什么神采。
其实,也不需玉辞明说,自从那一箭逼到他心口,他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他摇了摇头,声音虚弱而又嘶哑:“笑笑,不怪你。”
“替我告诉大哥,当初欠他那一条命,穆远来世再还。”穆远看着东风笑,干裂的嘴唇展开,不知是在悲伤还是在微笑。
东风笑重重点头,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出话来。
穆远却强撑着将手探入怀中,颤着手将那血缨军的主帅将牌摆在她面前。
“血缨军三代主帅,皆死于乱战,笑笑,这将牌,你可还敢接?”
消息到朝廷还需要时间,可是这主帅的令牌,须得先交出,以安军心!
东风笑眼圈一红,小时候,十年前她就见过这令牌了,当初丰帅笑着跟她说,如果她能赢过他,就把这令牌给她,让她当血缨军的主帅,那时候,她多想要这令牌!
可如今,她一点也不想要!
她不要这令牌,她想要丰帅回来,想要二哥不死!
她只想给他们当个副将,哪怕是个校尉,哪怕是个卒子,他们活着就好。
可是……
东风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着手,本想双手接下令牌,可是左手依旧是没有力气,抬不起来,她咬了咬牙,用右手稳稳地接住。
“东风笑……万死不辞!”
一字一句,仿佛是从骨子里发出的声音。
玉辞在一旁医她的手臂,听她一字一句,身形微微一颤。
穆远的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来。
“兰若。”
兰若哭得喘不过气,如今想要说话却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能一边喘一边瞧着他,脸上全是泪水。
穆远想再抬抬手,可是手臂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方才他能举起令牌来,也许,便是回光返照了。
他只能放弃。
“兰若,好好活下去,他们……都会护着你。”穆远咬牙说着,字句已经连不起来了。
兰若拼命地摇头。
她不要什么活下去,她要穆哥哥。
他是她的光啊。
穆远扭过头去看了看东风笑,眸子里依稀有着一丝光。
“好……”东风笑咬着牙挤出一句来,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兰若,听话。”
穆远强撑着扬了扬唇角,却是再也撑不下去了。
话音闭了,他也渐渐的没了力气,那一对曾经坚毅有神的眼睛,也终于合上了。
“今年我二十一,在朝中受了排挤被外放至此,算起来,孤身一人,十年有余矣。
“祖父倒在了战场上,父亲倒在了战场上,哥哥也倒在了战场上,如今我依旧握着这战刀……小姑娘,人生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人要往前看,天空总是会亮的。”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
二哥,终究你也倒在了战场上,如同你的父兄。
终究也没有迈过二十五岁的门槛,他本就孑然一身,如今无妻无子,穆家断了后。


第下:且南飞200 重整旗鼓

东风笑跪在穆远的尸身面前,泪水肆意,而一旁的兰若,早已哭得背过气去。
当晚,夜色沉沉,依稀闪烁的只有那几颗星星,却远非明亮。
东风笑呆坐在营帐里,方才副官已经过来报明了如今的兵力,此时她右手攥着笔,面前摆着一张纸,却是迟迟疑疑不知该如何下手。
她要将二哥阵亡的消息传给大哥和阿枫,可是又不敢。
不仅如此,明日,她还要昂起头来,用肩膀担起这整个营。
如今的情况,她必须要带着这个军队,沿着西路一路杀过去,和阿枫汇合,一旦她这边萎靡了,延误了军机,那么那边深入敌穴的阿枫就会陷入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明天,她就要深入营中,瞧瞧伤痕累累的弟兄们。
东风笑狠狠咬着唇角低下头去,心里又酸又疼。
此时此刻,营帐的帘子却已给人轻轻地撩开了。
玉辞拿着药箱走了进来,看了看她,垂了眸子去,继而几步上前来,坐在她身边,将那药箱放在一侧,沉声道:“笑笑,把手臂再给我瞧瞧。”
东风笑点了点头,没有其他言语,算是默认了。
玉辞看着她直愣愣的眼睛,心里抽痛,叹了口气,小心地抬起她的左手手臂,给她卸了此前的绷带:“已经这样了,要向前看。”
东风笑闷闷地哼了一声,继而颤着手往纸上,想要落下字迹去。
大哥,二哥没了。
这句话回荡在她的脑海里,她颤着手一笔一划写着,可是眼泪却是‘啪嗒’‘啪嗒’的往下砸落而去。
玉辞腾出手来攥着她的手:“不想说就不必说,如今不说,也没有什么坏处。”
东风笑呜咽着应了一声,颤着右手就要将那纸揉了,身形也在颤。
玉辞抬起手臂来紧紧环住她的腰身,头偏过来靠近她的右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用温热柔软的唇触碰她的颈项。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脊背,属于他的温暖的气息倏忽间就传到了她身上。
东风笑却是颤得更厉害了,索性垂了眼来,泪如泉涌。
“我……还是来晚了……”
而玉辞一手护着她的左肩,一手紧紧地抱着她。
“笑笑,你保住了这个营,这么多弟兄。”玉辞咬着牙低声说着。
东风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继而却是身子一缩,整个人向他的怀里钻了过去。
玉辞一愣,继而却依旧是一手小心翼翼地护住她受伤的左肩,另一手紧紧地抱住她。
怀里的女子仿佛是一只怕冷的小猫,颤着身子使劲往他怀里缩,他搂着她瘦削的肩,感受着她的颤抖听着她的呜咽,只觉得心里又酸又疼。
东风笑的眼泪肆意地流淌,可惜如今便是想要哭也不敢出声。
——如若哭出声来,一旦让外面的弟兄们听见,恐怕会大乱军心。
玉辞又岂会想不明白她这般压抑的原因,她的肩在剧烈的颤抖着,她紧紧攥起的手已经揉皱了他的袖子,他紧紧地抱着她,心疼地瞧着她和她那伤痕累累的肩膀。
“笑笑,小心着。”
他护着她的左肩,生怕她一个不留神碰到伤口。
东风笑闻声微微偏了偏身子,却是依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正在此时,营帐外传来了一声汇报声:“副帅。”
东风笑闻声身子一震,继而飞快地揉了揉眼睛,想了想终究是背过身去,假装在写着些什么,压低了声音:“进。”
那副官走了进来,看着她恭恭敬敬行礼:“副帅,穆帅……已经葬好了。”
东风笑咬住唇,半晌沉沉道:“好,兰若呢?”
“回副帅,她……在坟前不肯走。”那副官低低地埋下头去。
“夜风凉,劳烦月婉去带着她去休息,明日再来守着罢。”东风笑狠了狠心说着。
那副官应了,行了礼退下,东风笑却忽而转过头来瞧着玉辞,声音都哭哑了:“玉辞,我想……去瞧瞧二哥。”
玉辞默然沉了口气,从一侧去了个披风来,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张开手臂半搂着她往外走。
旁人瞧着也许是两相欢好的搂抱,而只有玉辞知道,东风笑经历了许久的奔波,白日里又拼命杀死那身强体壮的汉子,如今便是走路都费力,可是如今她是副帅,是这营里剩下的最高的将领,便是他想要抱着她过去,她也不允,在这营中,也不能。
东风笑‘噗通’一声跪在了那坟前,玉辞瞧了瞧,叹口气,在一旁也陪着她,东风笑埋着头一声不吭地跪了许久许久,玉辞在一旁想劝又不知如何劝,只是静静地陪着、扶着。
半晌,他终于咬了咬牙,一狠心,站起身来,俯身便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东风笑眼睛红得如同充血,抬手敲着他的胸膛——她还不想走。
“已经很久了,笑笑,该走了。”玉辞的语气不容她有其他余地。
“你放我下来……”东风笑的力气已经不足以推开他了,只能咬着唇低吼。
玉辞手臂一紧不容她继续折腾,身形一转抱着她便走。
“时间太久你身子扛不住的,笑笑,至少也要为明日考虑。”他压着声音晓之以理。
东风笑闻声不再动弹,只是闭了眼,默默扭过头去,把脸紧紧贴在他胸膛上。
明日。
是了,明日如果顺利,也许她就会带着兵离开这里了。
而二哥,却会在这里长眠。
次日,临时军营的空地里,东风笑一袭映日的铁甲,手里执着红缨如血的长枪,面上瞧不出悲喜,仿佛是一尊不倒的雕塑。
也许这世上,除了她自己,也只有玉辞知道,昨晚她曾经哭得死去活来。
她看着四下的弟兄们,唇角一启便是一声嘹亮的嘶吼,抬手震着手里的血缨枪,引得弟兄们,不论伤残,都不顾一切地随着她振枪嘶吼。
前进!复仇!
南乔皇宫,金碧辉煌。
邱鸢立在乌查礼新给她建的高台上,那一对杏眼煞是好看,流波光转,她似是要望穿了层层的楼阁山水,看向那边北倾的土地。
如今便是她自己都已摸不清自己的心。
曾经在她年少时,乌查礼生生撞入了她的生命之中,那时的少年身材颀长,眉眼俊秀,言谈举止间自有一番风骨,须臾间便入了她的心。
可随即,他落了一处玉佩给她,便转身而去,约摸十年,不再有踪迹。
而她,只当那年少的悸动是虚无,忘却了一切等着自己出嫁寻了归宿,而恰恰在此时,她年幼时碰见的少年,让她国破家亡。
她流亡沦落,却恰恰碰上了父亲的故交,入了军营。
军营里有个男子,名叫俞策,起先他是装疯卖傻,可是她却从他身上瞧见了自己。
她想平平淡淡地守着他,照顾他。
似乎是因为同病相怜的亲近感。
这么一直到了他身份明了,到了他明明白白地表示出对另一个女子的欢喜,那个女子,名叫月婉。
邱鸢无意相比,可是那一晚,俞策一袭青衣行至她面前,忽而抬手挑起她的下巴,端详着她的脸。
“这样貌倾国倾城,如若入宫着了那锦衣华服,便是凤凰也比不得。”
她面前的他眯起眼睛,就这么让她用姿色去上演一场‘美人计’!
俞策,便是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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