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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养青梅-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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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和煦问身后一人,“你也喜欢这个?”
  那人轻轻摇头。
  “这位是?”沈朝祎一直对焦和煦带来这个怪人觉得疑惑,但焦和煦不介绍,他也不好意思问。这人确实奇怪,明明是赴宴,却蒙着脸,眼神淡漠。按说焦和煦向来跋扈,没道理能容忍自己的属下如此傲慢,可焦和煦居然忍了,而且和这人说话时十分平和,顿时让沈朝祎好奇不已。
  现在抓住焦和煦和那人说话的机会,沈朝祎适时地插入两人中间。
  “他姓成,成功的成。”焦和煦不在乎地说。
  “哦,原来是成公子。”沈朝祎尝试用公子来称呼此人,焦和煦却没有纠正。
  他的好奇没得到解决,反而更盛,“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
  京城里姓成的人家,年轻的几个他都见过,绝不是那些人。
  “他姓成,当然是成家的公子啦。”焦和煦抓住他语句的漏洞,开了个玩笑。
  而后别的再没多说,无论沈朝祎怎样试探,全部失败。
  难为这两人一直在说话,叶律歆也能当没听见,但一曲奏罢,他还是皱了一下眉。
  听琴时总有人说话,到底还是影响他的感受,下次得专门请这位琴师来家里才行。
  他正思索时,沈朝祎问他喜不喜欢这位琴师。
  “喜欢倒是喜欢,可惜是男人,又太老。”叶律歆随口说。
  沈朝祎目瞪口呆。
  他是问的琴,叶律歆答的什么啊?
  

☆、少爷!

  
  这时焦和煦又插嘴了,“我看啊,叶公子你是想娶个琴师。”
  听到叶律歆和沈朝祎说话的人,都免不了有这个念头,但敢讲出来的就一个焦和煦。
  叶律歆竟然也敢接:“想是想,可惜能入我耳的琴师都是男人,还很老。”
  “这话说得有意思,那要是不老还好看,男人你也肯娶吗?”焦和煦问。
  沈朝祎的脸色越发黑了。
  叶律歆可顾不上他脸黑不黑,跟焦和煦聊得挺开心,“我倒不介意,可我祖父不答应。”
  “对,安国侯会打断你的腿。”焦和煦笑着说,“我爹也喜欢这么说。”
  他一纨绔,叶律歆一讲究书生,能谈得来,纯粹是因为安国侯和邕武侯都是以军功封爵,家里的气氛相似,很有共同语言。
  叶律歆大笑。
  焦和煦又问:“如果有个弹琴厉害的女琴师,还好看,你肯定不愿放过吧?”
  “可惜没有。”
  “你得把话放出去,让人家知道,我听说偷偷看中你的少女还不少,叫她们都知道你喜欢这玩意,她们肯定刻苦去学,这时你不就能如愿以偿了?”焦和煦还拿出了一个建议,简直说个没完。
  叶律歆作为听众实在太合格,当即附和道:“借你吉言。”
  沈朝祎一头冷汗,深恨自己选了一个糟糕的问题,引出这段糟糕的对话。万一哪天叶律歆真和个琴师搅和到一起,不管是戏楼里的还是男人,人家说源头有可能在他的生辰宴,安国侯府迁怒到他可怎么办?虽说一个是王府一个是侯府,但安国侯向来处事不留情,又正受龙眷,他只是世子之子,哪能承担得起教唆叶律歆的罪过?
  于是沈朝祎立刻叫来仆人去后台催促,叫下一场戏立刻登台。
  他则打断二人对话,介绍下一场表演。
  下一场是京剧武打戏,讲的是一出道士伏妖。正如第一出戏是为叶律歆准备,第二出戏则是考虑到焦和煦的口味,虽然这人是个手足无用,如同废人的纨绔子弟,但毕竟是武勋出身,最厌烦文绉绉的念白,就爱看人在台上打起来,所以选了这出,打戏特别多。焦和煦看得开心,便不理叶律歆了,叶律歆还想找他聊两句娶琴师的事,没人搭理,便也无奈地沉浸到戏里去。
  沈朝祎松了口气。
  一直站在焦和煦身后那位“成公子”,忽然往另一桌看了眼,低头对焦和煦说了两句话。
  焦和煦眼睛盯着戏台,右手轻轻挥了两下,“你自去吧。”
  成公子便退后两步,转身离开。
  沈朝祎余光瞄到,心中一动,叫来个仆人跟去。可没多久那仆人便红着脸小跑回来,向他禀报跟丢了。沈朝祎顿时大怒,压低声音骂道:“叫你跟个人,你也会跟丢?这里是自家地方,人家比你还认得路?”
  “哈哈哈……”焦和煦将目光从戏台移开,转到沈朝祎身上,“沈小弟,你就别难为你家下人了,我那朋友武艺高超,可不是区区一个下人能追上的,他追丢了,这是情理之中。你放心,有我担保,我朋友来这不是为了搞破坏的,这是你的生辰宴,兄弟哪会拆台?”
  沈朝祎扯着嘴角勉强笑笑,“我明白……”
  可他还是不知道,这姓成的跑自家王府,到底有什么目的?
  总不能是冲着他祖父去,晋王的书房里是唯一不能让外人进的地方,重兵把守,一只鸟都飞不进去何况是一个人?就算自家下人跟丢了,他也不觉得此人能越过重重守卫。但,如果不是为了他祖父的重要机密,专程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下意识地往左方看了一眼,自己妹妹在看戏,嗯。
  嗯?
  沈朝祎一愣,涪陵县主哪去了?
  ……
  在武打戏开场不久,沈朝元看所有人都盯着台上,立刻抓紧机会溜了出去。
  她提前看过今晚表演的单子,老实说连第一场琴师表演她都不想看,只不过当时延陵郡主总瞄着她,她怕自己一出去,就被抓住问到底,好不容易等到延陵郡主转移了注意力,她就迅速跑了出去,留下其他人。
  杨柳也想跟着跑出去,被郑婵抓住,只给青黛使了个眼色,让她跟上。
  她知道沈朝元喜欢独自散心,但也不可能真让她独自消失。
  青黛擅长跟踪,绝不会被察觉。
  而沈朝元也果然没发现自己身后有条尾巴,正乐滋滋地往前走,庆幸她获得自由。
  她来这里也有半年了,经过长期勘查,不会再发生在自己家迷路的糗事,事实上夜晚的照明度不高,只有一排灯笼能勉强照亮地上的路,至于旁边的参照物诸如假山和大树之类的则不明显。但沈朝元走到哪里都知道自己的位置,这是什么园,那是哪个院,绝不会搞错,她对自己的记性有很大信心。
  到了一处培育菊花的院子,一进拱门,入眼处处都是黄橙橙的弯月瓣,层层叠叠拢在一起。这里应该是花匠用来暂时存放菊花的地方,这些菊花都还栽种在盆里,应该仍在培育中,高高低低的,摆在一起居然在院子里形成一个小迷宫的样式。
  沈朝元想起在盛府时总有些丫鬟喜欢跑到没人的地方说小话,她们一定会很喜欢这里。
  正想着,她也安静地往前走,突然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说得还真准,果然有喜欢说小话的丫鬟看中这。她准备转身走,却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躲在这里的,居然是一男一女。
  唔。
  沈朝元的脚步就停下了。
  那男的声音她耳熟,女的声音她更耳熟。
  “我好不容易才能跑出来见你,你就和我说这些?”女声说。
  沈朝元来得晚了,她们之前似乎在争吵。
  男人顿时说了好一通安抚的话。
  “你的伤还痛不痛?”男人又问。
  “早就不痛了,你给我上药时确实很用心。”女声说。
  “我当然心疼你。我不该说那些伤你心的话,不过你也明白我的苦衷……”
  女声轻叹,“是啊,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
  “这话我已经听了好多遍,为什么你还是这样说?现在不是时候,何时才是时候?”
  “我……”
  “我要等你一辈子吗?我能吗?要不是有这场宴会,我想再见你有多难!”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
  “我不想听了。”女声朝沈朝元的方向移动几步,“你别再骗我,我不想再信你了。”
  按照话本里的词,说这话就是等着被抓住呀。
  沈朝元正想着,从菊花排列的缝隙里果然见到那男人抱住少女,“你得信我,我会想办法。”
  “那你要……唔!唔……”
  两道影子叠在一起,难舍难分。
  沈朝元默默地蹲下,往外挪,以乌龟的速度逃出院子,没被察觉。
  不过,人走了她还有件事很好奇,那两人脸挤着脸抱着啃是干嘛呢?想咬死对方吗?
  听她们说话的内容,也并不像是仇人,太奇怪了。
  沈朝元满肚子好奇。
  受命于郑婵一直跟着她的青黛则满肚子无奈。菊花园里那对男女的事,她也看见了,回头还不知道怎么跟郑婵解释。郑婵不准她轻易露面,她没法现身,也就没法拦着沈朝元,让她看到了那一幕。县主才多大年纪,不对,不管多大年纪,看到那种场面都不合适,这算她的错,她该怎么挽救才好呢?
  这一想着,青黛就走了神。
  一走神,抬眼便发现沈朝元不见了。
  人呢?!
  ……
  人在空中飞呢。
  沈朝元正琢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风来到身旁,有人抱着她往天上飞,翻过一道墙,将将落地就又搂着她飞起来,踩着树枝上上下下,过了好几个院落,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无声地落下。
  那人一直捂着她的嘴,但没用力。
  沈朝元一扭脸就看到这人“真面目”,真面目都在一张深色布底下,他蒙着面。
  可沈朝元不惊讶,也不惊慌,却笑逐颜开。
  “你别害怕,不要吱声,我……”
  那人话说到一半就被她打断。
  “少爷!”沈朝元伸手把蒙面人脸上的布拽下来,笑得更高兴,“果然是您!”
  盛森渊一脸尴尬,手足无措地放开她,“我蒙得这么严实,你怎么看出来的?”
  “是蒙得挺严实。”沈朝元若有所思点点头,又笑了,“不过,您得把眼睛也蒙上,还不可以开口,得这样我才认不出您呢!”
  “蒙着眼,那我不就瞎了吗?”盛森渊不由得一笑。
  沈朝元问:“您来了,那您是来带我走的吗?”
  她满脸期待地望着他,等他答复。
  

☆、我不难过

  
  “还不是时候。”盛森渊道。
  沈朝元沉吟半晌,道:“这话我好像在哪听过。”
  盛森渊脸一黑。
  菊花园里那段,他也在,自然也从头听到尾。
  那对痴男怨女的情话,倒真跟他的话有点雷同的意思。
  “我跟那人可不一样,我说话算数。”盛森渊道。
  他告诉沈朝元,他现在即将要去一个很厉害的人那做事,等到那人有所建树,他有了爵位,自然能光明正大前来晋王府求亲。如果是李伤在这,必定嘲笑他封爵岂是易事,但这里只有元娘,她就是盛森渊最大的迷妹,“您肯定能!”她又追问,“您什么时候带我走呢?”
  话又绕回来了。
  盛森渊道:“我听说奔者为妾,虽然你不懂这种事,但我不愿意让你受那种委屈。”
  沈朝元确实不懂什么叫奔者为妾,但她知道少爷是为她着想。
  这很好。
  可……
  道理她都懂,但她舍不得他。
  “您是要走吗?您只是来见我一面,然后又要走吗?”沈朝元问。
  盛森渊想说是。
  嘴唇动了动,说不出口,“我再想办法多留几天。”
  他刚才还在心里暗暗瞧不起菊花园里那对怨侣呢,亲眼见到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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