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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修真)大逃杀-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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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器才可以。”尹时清忌惮地说,“谕主克制器,罪器克制谕主。”
  书七哆嗦着哀求:“姑奶奶,把屠廿六扛出去吧,活不了了。他的天权是将自己化身为泥躲避伤害,权鸩自然是逐渐变成泥水,尸骨完全融化。”
  柳十三好奇地问:“说了半天,罪器又是什么?”
  书七叫道:“就是麻烦!大。麻烦!天大的麻烦!”
  “一般的器只染自己谕主的鸩毒,而这种鸩毒通常不会对其他谕主起效。但罪器不同,他们经手过成百上千个天权极强的谕主,染了各种各样的鸩毒,混合畸化,变成了沾之即死的恐怖权鸩。”
  柳十三还是第一次听这种事:“不是一器一主吗?”
  书七觉得她不弄明白是不会走的,于是连忙解释:“对,按说应是一器一主的。这种无主又多主的器,就叫罪器。他们以权鸩强化自身,给那些实力不够或者想要隐藏身份的谕主卖命。你想啊,有些谕主太出名了,器也特别招人眼球,如果想偷偷杀个人,那不是一出手就满城皆知了吗?所以才要用黑货,罪器杀起谕主来一刀一个准,还不容易暴露身份。”
  说到这儿,他脸一黑:“所以你们到底从哪儿招惹了这么个带罪器的谕主?”
  柳十三满眼都是羡慕,一点也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罪器这么厉害,该上哪儿找啊?要是我也雇千八百个,那赢神选还不是跟好玩一样?”
  书七骂道:“呸,你也请得动罪器?还千八百个呢!你知道多少谕主的命才填得出一把罪器吗?把世界上的谕主全杀光也没有千八百个罪器出来!”
  这时候地上的屠廿六已经彻底变成了一滩泥水。
  书七强忍着恶心从桌子上跳下来,提心吊胆地说:“希望那位谕主杀一个解解恨就算了,别找上我们这些老实人。”
  柳十三回忆道:“那谕主是个小姑娘,十五岁左右,看着稚嫩,其实气派大得很,看人都不用正眼的。罪器好像是个剑修,模样俊,说话能气死人。”
  尹时清倒水的手忽然一顿:“十五岁的小姑娘和一个剑修?”
  柳十三讶然道:“你认识?”
  尹时清沉默半响:“我好像知道是谁了……那艘船往何方去?还能截到吗?”
  作者有话要说:  提早更了,因为今天有事出差。


第47章 明暗交伏
  白琅给玉成音上好药,怒火冲天地去找另外两个小崽子算账。
  楚扶南和任不寐从仓库里被她拖出来的时候, 一个傲慢倔强, 另一个屈辱不甘。白琅觉得自己可能真不是带孩子的料——她看谁都心疼难受, 舍不得骂。
  “信还你。”白琅把地上捡的那封信交给任不寐, 然后朝楚扶南招招手,“你跟我来一下。”
  她带楚扶南沿船舷走。外面雾海翻腾,青灰一片, 像一张贴得极近的怪诞巨脸,让人本能地心生战栗。
  “你干嘛把信给他, 又不是他的东西!”楚扶南口气很冲。
  “也不是我的。”白琅回答。
  又走了会儿, 转到船后, 白琅走上鸭子尾巴,道袍下摆满风而扬。
  白琅压着衣摆,回头问他:“持离,你是不是特别怕自己会变成坏人啊?”
  失去这个名字没多久, 白琅这么叫他的时候,他已经反应不过来了。
  “你平时都挺孤僻内向, 怎么一碰上这种事就吃了火药似的?钟离异跟他师妹暧昧不清也好, 任不寐小偷小摸也好……其实你不是真的嫉恶如仇,而是害怕自己变成他们的样子。”
  楚扶南脸白了又红,恼恨道:“是是是, 全世界就你一个人聪明,什么都知道!”
  他扭头就跑,听见白琅在身后大叫“你给我回来”, 步伐并未停止。
  白琅又道:“当日我改天命之时,你说过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楚扶南停下了步伐。
  他回头看见白琅扬起的衣摆,像雨雾中流离失所的帆。这时候雾海化河,淅淅沥沥的水把他们从头淋到脚。白琅从鸭子尾巴上跳下来,伸手将他的衣服弄干。
  楚扶南冷冷地站直身子,一点也不肯屈服:“什么代价?”
  白琅叹了口气,蹲下来摸摸他潮湿的头发。
  “你又觉得我挟恩图报了。”白琅盯着他,一点点把他凌乱的头发撩到耳后,“别怕,我已经替你付出过代价,你只需要好好长大就行。”
  不等楚扶南继续问,她又接着说:“人哪里有不犯错的?我始终觉得万缘司不对,是因为它默认全世界都该结善缘斩恶缘,可这样的人间就不是人间了。因果相报,缘业相生,本来就是必然。你要见得了世上的龌龊,做得好自己的选择。”
  楚扶南听得似懂非懂,注意力都在白琅手上。
  她静了静,又垂眸笑道:“就算你将来成魔了也没关系,我来渡你。”
  楚扶南听见“成魔”二字,身子畏缩了一下:“我才不会。”
  和当日说出“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时一样,小小少年,胆大无畏,潦草而笃定地做着承诺。
  但是白琅微笑点头:“好,我信你。”
  解决了楚扶南,白琅又找到任不寐。
  他正在自己房里生闷气,叫了半天也不开门。好不容易开开门了,他又把信往白琅手里一塞,阴阳怪气地说:“就是我偷的怎么了?失主都没找我麻烦,楚扶南这家伙又在那儿当什么卫道士!”
  白琅握着信看了会儿:“我能进去吧?”
  任不寐勉强让她进门。
  “干嘛要偷一封信?”白琅把这封精致的信放在桌上,她觉得任不寐的金钱观还挺俗的,不至于见信上图案好看就偷。
  任不寐连珠炮似的喷道:“你怎么管那么宽!我都说是我偷的了还不够吗?你要我怎么样,还回去给人赔礼道歉?”
  白琅看了他一会儿,没有生气。
  她说:“信的主人衣着讲究,行事傲慢莽撞。你看那人不顺眼,故意想要作弄,又觉得这种人丢个金银法宝,多半不会在意,于是就挑了这封信。它看起来珍贵而重要,被破坏了又不能复原,对方丢了信一定很慌,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可是后来你发现对方来头太大,根本惹不起,所以不敢在落城多留,只好搭上我们的顺风车离开万缘司。”
  任不寐的嘴越长越大,听到最后合都合不拢了。
  白琅轻敲桌子:“说吧,信主人是谁?我们把它还回去。”
  任不寐咽了咽口水,害怕得像只掉进米缸里出不来的耗子:“是一个叫步留影的女祭司,这封信是月圣派她寄给某个重要人物的。”
  “……”白琅叹了口气,“把信给我,我想想怎么才能让你四肢完整地活下来。”
  任不寐打了个哆嗦,哭喊道:“我再也不敢了!”
  白琅回自己房里,看着碎信,感觉任不寐还真给她出了个大难题。但往好的方面想想,这封信是月圣寄出去的,说不定她可以借这个机会接近月圣。
  她从储物袋里取了一小面镜子,照见桌上的碎信。
  镜中似有烟雾飘过,转眼又映出它没被撕碎时的样子。白琅心念一动,想要恢复信里内容,于是镜子画面又一变,消散的隽秀字迹重新汇聚,变作一行短书。
  ——“适逢月色如旧,不知缓歌仙子可否赏光一聚?”
  白琅将镜子扣下,再抬起来时,它里面映出的画面又重新变回了桌上的碎信。
  任不寐这是把人家约会的信给截了吧?
  “缓歌仙子……”
  白琅看着这个称呼思考了很久,某些点连成线,静水深流的一切几乎就要浮出水面。
  可这时候船忽然一晃。
  她撑着桌角站起来,跑到外面一看,发现那艘大黑船居然又来了。
  钟离异早她一步到甲板,正在不耐烦地活动手脚:“怎么还没玩没了了!”
  那头索道上,一个身着亮蓝短衫,眉眼带几分英气的女人走下来。她肌肤呈麦色,长相不如一般女修精致,却自有一番粗糙野性的美感。
  钟离异气愤道:“告诉你,我打起女人来是很不讲道理的,你最好……”
  白琅突然喊了一句:“尹时清?”
  钟离异微讶:“你们认识?”
  尹时清见了她,心下一紧,问道:“你换了器?”
  “没有换,之前你见过的那位在开船。”
  “那这位是?”尹时清颇为忌惮地盯着钟离异。
  钟离异脸色变得快,眨眼就换了副笑容:“都认识就进来坐吧,叫我钟离便好。”
  到船舱,折流见了尹时清也有点惊讶。能在这么远的两境中遇到,可以说是非常有缘。
  白琅把尹时清的事情跟钟离异解释了一遍,然后尹时清又重新自我介绍。
  “我本是连环水坞的十七当家,失去擎天心经之后,又回来干起了老本行。”尹时清面对两个剑修还有点惧怕,只好坐到白琅身边,跟她说,“这些日子里我顺着线索一路追查下去,终于知道了当初袭击我的是谁。谕主锁影人,名叫步留影,天权能桎梏住一切有影之物。器叫岳欣,修丹道,其他就不清楚了。”
  步留影这个名字,白琅刚刚才在任不寐口中听过。
  “这两人是月圣座下祭司吧?”她问。
  尹时清心下震惊,也弄不清白琅是熟知月圣,还是天权察知能力极强。
  她心里越发忌惮,语气敬重地答道:“对,这两人当日与我只是狭路相逢。不过我一直弄不明白,我去万缘司是为采货,他们这两个祭司去万缘司又是为了什么?”
  白琅也觉得奇怪,祭司们通常都只拱卫月圣周围,鲜少前往其他境。
  莫非月圣大费周章真的只为捎一封信?
  讲了一会儿,尹时清又谨慎地说:“当初还未细问,不知阁下是……”
  钟离异冷笑着打断她:“尊上能听你闲言碎语半天,已是念及旧情,你莫非还想套她身份?”
  尹时清尴尬地摇头。
  钟离异斜睨了她一眼,指着门说:“没事了就下船吧,我们这儿也不管饭。”
  “若有锁影人的消息,还请联系我。”白琅到门口送别,低声说,“我近日都在浮月孤乡,你沿雾海云河来找就行。”
  尹时清不知道白琅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但她还是应道:“连环水坞遍及整条河道,你只管吩咐一声,苍蝇都跑不走的。”
  跟尹时清谈过之后,白琅感觉线索愈发明显了。
  她抓住灵感,连忙跑回自己房间,铺纸研磨,像抄棋谱一样画好格子。
  折流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在咬笔头,神色介于凝重和兴奋之间。
  很奇怪,白琅明明是被迫走上神选之路的,真正做起来却比谁都积极。
  “我想跟你谈谈钟离异的事情。”
  折流在她面前坐下,发现她的纸上画了三横三竖,不知道是不是在跟自己玩井字棋。
  白琅松开笔:“你们为什么都要到我这儿轮流说彼此坏话?”
  “你曾弑主,为灵虚门内乱祸首;风央五千年前设局让自己苟延残喘至今,所谋定是五千年未竟之业;钟离异从来不主动提绣姬,接不上天遁宗师姐师妹的话,看见掌门真人死了一点动容也没有,不是为了西王金母而来,就是为了潜入镇罪司而去。”
  “还漏了什么吗?”
  白琅吹了吹纸,点墨未干,蹭在她手指上,丝丝缕缕连成污迹。
  折流沉默,不是因为习惯,而是因为无言以对。
  他一生中遇上的人,若是聪明到白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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