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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燕飞 完结+番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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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晓得的,”晏梓嬉皮笑脸地说道,“你觉得杀人的,不是浸梅。”
  胥之明皱了皱眉。
  “……你果然在骗他们。我就觉得呢,一个姑苏阁出来的探子怎会如此之草率——咳咳。”
  晏梓抽了抽嘴角,拨弄了几下柴火,道:“那个门牌。浸梅房门前的门牌上,有荷花暗纹。且上头的那行字有些许凹陷,只要是触觉有一点点超乎常人的,比方说是你,也能摸出来,稍微摸得仔细点也不难分辨。”
  “……荷花,是指露伊姑娘。”
  “是了。你猜怎么着,我去看了眼露伊姑娘门上的那块。”
  “……是梅花?”
  “是。”晏梓往嘴里扔了块糕点,含糊不清地说道,“醉香堂的每个姑娘一定是有个象征物,并且这些东西会被画在门牌上,用以分辨,也方便……夜里的客人们分辨。”
  “但是事实上,我问过晚婆,她说——咳——许多姑娘们是不知道这件事的。露伊与浸梅是好友……咳咳……就算浸梅提出想跟她换个门牌玩玩,她……她也应该是不会起多大疑心罢——就算是这个请求有些古怪。”
  “也有可能是她自个儿偷偷换了……也就是说,浸梅姑娘极有可能是晓得这件事儿的。”
  “她为什么要换?”
  “……门牌不单单是装饰,也可供客人分辨姑娘的房门。若是这个人根本不认得浸梅或是露伊,只认得她们的门牌呢?”
  “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那个人一开始想杀的,其实是……浸梅?”
  “正是。”晏梓点了点头,“既然夜里醉香堂的大门是要落锁的,那么那人应该不会冒险闹出动静来撬锁逃走。我们回头再去那里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咳……不,我们现在就去。”说着,胥之明便要起身。
  晏梓一惊,赶忙制止了他:“你做什么?!外头风这般大,倒也不必如此吧?!”
  他看出了这家伙是个病秧子,命脆得很,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撅了。他忙活了这么久,又吹了风,这会儿是万不能闹得太狠的。
  “咳咳……晏梓,”胥之明笑了笑,扯下了蒙住他双目的黑布,倒抽了一口气,突然吐出一口血来。他微微睁开他那对隐隐有赤色流转其中的双目,伸手揉去了那点眼泪,道,“外头下着雨呢,万一真有什么东西,却被雨水冲了,那就麻烦了。”
  晏梓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啧”了一声,让下人拿了件有点份量的袍子来,草草给他披上了,拉着就往外走。
  “等等。”胥之明扯了他一下,去了另一个院子里。不一会儿,噶努便甩着脑袋,跟在胥之明身后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显然是从睡梦中被叫醒的。
  “带它做什么?”
  “它,鼻子比较灵。”胥之明舔了舔唇,笑道。
  …
  这会儿雨大了,晏梓只得撑了把伞,拎着胥之明的后领跌跌撞撞地朝醉香堂走去,身后跟着低垂着脑袋的噶努。
  两个人行至醉香堂的屋后,那里栽了几株梅,天气回暖,梅花的花瓣也纷纷落了。
  胥之明回过头拍了一下噶努的大脑袋,轻声道:“去闻闻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声音小点。”
  噶努咧了咧嘴,立刻窜上去,鼻子贴着地面闻了一通。
  “这雨会把很多东西都冲掉的。”晏梓小声道。
  “噶努鼻子还行。”
  噶努贴到了墙根上,鼻头耸动,蹭到一处时,回过头来“嗷呜”了一声。
  晏梓赶紧上前,蹲下查看。只见在被翻开的草堆里的那一小块泥土上有一个已经定形了的脚印。脚印不浅,因而还是被幸运地保留了下来,没有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怎样?”胥之明跟了上来,问道。
  “是对脚印,而且……还有个小土坑,看得出来是那种……”晏梓顿了顿,按了下脚印的边缘,“那种有什么东西砸下来似的。”
  “这么说的话,留下这脚印的极有可能是个不会武功之人,而且是从高处跃下。晏公子,这是何处?”
  晏梓抬头望了望四周,又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他在浸梅屋里偶然瞄到过的窗外的情形。
  “对着的应是……浸梅姑娘的屋子。”
  “那么,我们接下来来猜测一番——此人在误杀了他以为的浸梅姑娘实则是露伊姑娘之后,从她屋中逃了出来,因当时天色已晚,廊上无火烛,他只能摸黑前行。且他认识露伊姑娘——可能是先前问过晚婆——总之,他选择了摸到算是熟人的她的门上,或许是因为他晓得露伊姑娘的作息,晓得她那会儿已经睡下了。并且,为了嫁祸于人,此人偷偷把那柄刀子扔在了他以为的露伊的房里。而退路,他则选择了窗口。因为就算房内的人醒了,惊吓之下也只会尖叫,并不会去看已经跳窗逃离的他本人。”
  “……你总是这么连蒙带猜的么?”晏梓白了他一眼。
  胥之明耸了耸肩:“事实上,我这么连蒙带猜常常是猜得准的。”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我们跟着脚印去吧。”
  …
  雨水虽然没有冲掉醉香堂墙根下的那个脚印,却是把一路上的脚印连带着气味冲掉了不少。二人跟到一半,那脚印就已经基本消失了,仅能从那深浅上看出凶手的腿脚可能因那一跃而受损,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线索了。
  两人决定在街边的一座破烂小庙里借宿一晚。
  这小庙实在是破得几乎要无处可坐了,晏梓东找西摸最终也只在庙里供奉着的那尊神像下找到了一块还算干燥的地面。
  噶努在那块地面边绕了一圈,趴了下来。晏梓去讨了些柴火来生了一火,这才倚着噶努在胥之明身边坐下来。
  “噶努真好啊……”晏梓感慨道。
  胥之明点了点头,说道:“以前我快冻死的时候就是它护住了我。它……对我来说不止是家里养的一匹狼,还是个重要的朋友。”
  晏梓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看向了胥之明。
  雨已经小下来了,月亮的光多少能够透过云层洒下来些了。眼下,晏梓已经能勉强凭着那一点光看清胥之明侧脸的轮廓。
  不得不说是很好看的。可偏偏是个瞎子。
  “对了,”胥之明突然出声道,偏过了头来,吓了晏梓一跳,“你有看到露伊姑娘的头发在哪里吗?”


第7章 头发
  晏梓的记性很好,他对自己的这点极有自信。他仔细回想了一番,摇了摇头,道:“没有。她的头发都是被扯下来的,但是不能带多少血,只在床头看到了些。”
  “那,那血的方向是往何处去的?”
  “似是……往房门!”那么,那行凶之人必定是把头发一并掳走了。
  “你说,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为何要把头发带走呢?”胥之明笑了起来,“要么是那头发上藏了什么秘密,要么是他在畏惧什么。无论哪个都需妥善处置了,不过我偏后者。”
  一把头发能藏住什么东西,浸梅也只是个普通的姑娘罢了。再加上那被戳烂的眼球、拔掉的舌头、打断的手脚,显而易见。
  “信徒和邪教真是害人……”
  “倒也不能这么说。毁人眼口四肢这应是人对于阴曹地府的畏惧,算是对鬼神的敬重,且也有不少人信。这个说法并不是害人,但是头发这一说……”胥之明轻笑道,“在下还真是闻所未闻。”
  那么就是“独树一帜”、某个团体捏造的或是什么偏门的鬼神了。
  胥之明翻过身去,淡淡说道:“接下来我们先去找到露伊姑娘的头发,还有……你有什么办法能查出与头发有关的一些鬼神吗?”
  “……不是没有办法。我回头叫只燕子来就行了,正巧他们这会儿在京城中,用不了多久。”
  “……什么?”
  …
  池束把院子里的那块奇石正了正,左看右看都觉得它不正,最后只得自暴自弃地在上头弹了一下。
  “副盟主早上好啊!”
  “早上好!”
  池束慢悠悠地转过身去,接住了迎面扑上来的一人。
  “前悠!咱窗台外一大早上就落了只燕子,问恩方才把那纸条给我了,你给看看。”
  池束笑了笑,抱着这比他矮上半个脑袋的青年在几步开外的台阶上坐下,从他手里拿过一根卷起的小纸条。
  青年倚在他胸口上,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等着池束揽住了他这才心满意足跟他一起看起那根纸条来。
  “他要你帮什么忙?”
  “……霂州出事了。”
  “啊?出什么事了?那可是天子脚下。”他虽为副盟主,却鲜少管理盟中之事,平日里因职务在身,多待在京城盘元中,无多少活计可做,终日过得闲散,只顾着自己能活得开心舒坦就好,其他事情一概不理。
  池束叹了口气,看向他,无奈地说道:“尽欢,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跟个三岁小毛孩子一样。”
  “那有什么,”宣尽欢嬉笑道,“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不也有你撑着吗。我只管在宫里头给你铺路子。”
  闻言,池束当真是没话讲了。这话说得不近人情,倒也真没什么错。他的手再长,要不是有宣尽欢在,也没法子伸到宫里去。
  “就因为是天子脚下才要出事呢,你以为是做给谁看的?”说着,池束又看了一遍那纸条。
  宣尽欢舔了舔唇,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反正我是做给你看的。”
  “……”池束的耳尖迅速红了起来,他突然把手臂扫了过去,把没有任何防备的宣尽欢扫到了地上,随即迅速压上去,“光天化日之下你说什么呢?这大早上的白日宣淫不好吧?”
  “……我错了弟弟我真的错了你先给看看那纸条上写了什么好不好……”
  “他让我帮忙查一下跟头发有关的鬼神罢了。这么点东西,碍不了我多久,反倒是你,昨晚上是对你太客气了是吧?”
  “盟主!弟弟!池束!我错了!你别——”
  …
  胥之明抱着手臂倚在墙上打了个哈欠。
  “走吧。”
  晏梓从一处破败的院子里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
  “……你能驱使燕子?”他甚至都要怀疑跟前这人是个燕子精了。
  晏梓没回他,道:“噶努有闻出些什么苗头吗?”
  蹲在胥之明身旁的噶努甩了甩脑袋,“嗷呜”了一声,窜起来,往旁蹦哒了几下。
  “跟上吧,”胥之明起身道,“刚给它闻了露伊的贴身的东西,能找到。”
  他一大清早就去醉香堂取露伊的随身之物来让噶努熟悉味道,这会儿还有点困。
  等了半天晏梓也没出声儿,胥之明蹙了蹙眉,回过头去:“你想哪儿去了?”
  “啧啧啧,看不出来呀。”晏梓开玩笑道,赶紧跟上了噶努。
  胥之明心想,总有一天要把这个燕子精拔了毛扔锅里去煮上个十天半个月。
  噶努虽是北域狼,但鼻子却似乎能赛野狗,两个人跟着东嗅嗅西闻闻的噶努,一个时辰后总算是找到了那露伊的头发的大致所在。
  晏梓看着眼前阴森森的一大片无名坟冢,抽了抽嘴角。真亏得噶努能在这堆杂七杂八的味儿里闻到露伊的气味。
  霂州外有一大片乱葬岗他是知道的。这些年下来,他走遍大江南北,自然也是知道乱葬岗究竟会是个怎般情形,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霂州的乱葬岗竟然能乱成这样,广成这般——遍地的泥土都是潮湿软塌的,散发着一股冲鼻的腐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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