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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红楼之拖油瓶-第27章

小说: 红楼之拖油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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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又弹劾朝中某些大臣收受贿赂,藐视国法,乃至卖官鬻爵,上下其手……看似后者与他并不相干,实则那些言官弹劾的都是他门下中人,或受他举荐的朝臣,种种举措让太子未免焦头烂额,颇有应对无暇之意。
  太子知道,有关冯四之事,只不过是个引子,甚至那些朝臣弹劾他门下的臣子贪赃受贿,也断然不是存着甚么忠义公正之心。毕竟朝局时政如此,当今对待老臣的态度更是优容宽待,倘若不懂得和光同尘,恐怕连事情都没办法做——在太子看来,一个当官儿的,如果连事情都做不好,名声再漂亮,也不过是块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
  有他宁不如没有。
  况且就算不说本朝,从古至今,真正能做到两袖清风的贤臣又有几个?
  所以太子并不把那些个弹劾他门下朝臣贪污受贿的折子当回事儿。太子殿下心如明镜,这些个言官——或者说是他们背后的人,之所以在此时发难,想要的不过是污了他的清名,断了他的膀臂。最好能叫圣上对他失望,只要他这做太子的失了圣上眷宠,下剩的几个弟弟就更好蹦跶了。
  所以这几日朝上的风波,与其说是有人趁机发难,不如说是他下头那几个弟弟共同在推波助澜,乐见其成。而支持太子的朝臣虽然反应迅速,也从旁寻了另外几位皇子的弱点反击回去,可终究失了先机。未免给圣人和满朝大臣留了个“应对不暇”及“失察”的印象。
  正如蚂蚁溃堤的道理一般,一只疯狗乱吠不值什么,可若是乱吠的疯狗多了,纵然咬不到人,也会使人心浮气躁。倘或因此失了谨慎机警,一时不查被人算计了,那就不妙了。
  太子一想到这些,未免疲乏的以手按了按眉间。端然坐于案前,竟然有种四面受敌的错觉。想了想,又忍不住自嘲自叹,所以说身处太子这个位置,对上要防着陛下圣心难测,对下更要防着诸位兄弟狼子野心,倘若不是心神坚韧,手段玲珑,恐怕也是断然坐不稳的。
  这么说来,他能安然无恙的做了三十来年的太子,真是不容易。
  太子这厢正自顾自的开解自己,太子妃袁氏带着贴身丫头进来了。将一个朱漆填金嵌螺钿绘山水人物的食盒摆到桌案上。掀开盒盖,从里头捧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虾丸鸡皮汤,又端出一碟鸡髓笋,一碟胭脂鹅脯,一碟颜色清白的柳芽拌豆腐,并一碗碧莹莹的绿畦香稻粳米饭,笑向太子道:“我瞧着殿下中午没怎么动筷,想是饭食不合口味。这是我亲自下厨做的,殿下好歹尝一些罢。”
  太子妃袁氏,尝在闺中时,甚好口腹之欲。其父袁少维也好此道,因而父女二人时常下厨鼓捣些新奇菜馔。袁少维还因此事被某些闲的牙疼的言官御史弹劾过,说他“为官不尊”。这件事就算不是满朝皆知,十停人也有八停人是知道的。
  所以袁氏这会儿说是亲自下厨,必然是亲手炒出来的。而并非那些献媚邀宠的姬妾假托厨娘之手做出来的。
  既是太子妃的心意,太子殿下少不得领受。就着汤泡饭,略略吃了一碗。太子妃守在一旁,窥着太子的神色,不紧不慢地劝谏了一些话。刚说道多亏了陈家人叫破拐子行径,方才有赵弼和带着锦衣军查抄拐子窝,解救了无数小子丫头,这也是活人无数的好事儿。至少百姓们都感念殿下的恩德,因而朝上的一些风言风语,倒不必听进耳中。便有琦兰苑的婢子奉命来传话儿,只说冯才人病了。
  冯才人便是前文中提过的拐子冯四的亲妹子冯媚儿。从前冯媚儿得宠的时候,经常装病邀宠。太子并非不知,却乐意同冯媚儿心照不宣的来些花样儿。
  这会子太子正在气头上,刚刚吃了碗饱饭略觉松泛些,冯媚儿便来撞枪、口。太子断然没了往常怜香惜玉的小心思,心下更觉腻歪。他颇为不悦的皱了皱眉,撂下碗筷径自说道:“孤又不是太医,她既病了,宣太医便是。又来问孤做什么?”
  那小丫头子被问的哑口无言,忙低头装哑巴。
  太子妃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轻蔑。那小丫头子眼见讨不着好儿,忙磕头欲退。刚彻身时,只听太子又说道:“慢着。”
  那小丫头子忙低眉敛目的立在原地。太子沉吟了一会子,方道:“既是病了,就好生静养罢。传孤的话,宫中贵人多,倘或因此沾带了别人,反倒不好。还是搬出去,甚么时候好了再回来。”
  一句话宛若晴天霹雳般,登时吓住了书房内的人。太子妃是先惊后喜,那小丫头子却怔怔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一时又有胡太医回来复命。太子妃是知道胡太医被太子派到陈府上看病之事的。虽心下对外间疯传的二姐儿斗匪一事颇为好奇,可当务之急却是安排好冯媚儿。
  因笑向太子告辞。逶迤回至房中,只见奶母秦嬷嬷面上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忙到跟前儿来讨太子妃的示下。
  太子妃便笑道:“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连我也无能为力。只好吩咐底下人好生当差,将冯才人惯用的细软日常之物全都打点齐备了,一同送出去。免得旁人误以为太子殿下是刻薄之人,苛待姬妾。”
  顿了顿,又道:“你去琦兰苑时记得宽慰冯才人几句——殿下也不是就此厌了她,只是她身上不好,恐沾带了旁人,所以才不许她在宫中的。叫她才别苑时好生静养,等养好了病,便能回来。”
  秦嬷嬷站在一旁,满面堆笑的称是。又笑道:“这也是娘娘宽厚仁慈。倘若是旁人,早趁此机会行雷霆之手段,哪里还容的她借病生事,邀宠献媚的。”
  太子妃仍旧是温婉的笑,因说道:“我也不是为了她,不过是看着殿下罢了。待会子石荣来了,也得好生劝慰一回。他是殿下的奶兄,从小儿跟着殿下一起长大的。别为了这么个人,竟生分了。”
  秦嬷嬷仍旧唯唯应是。又问及冯才人所出的小郡主——
  太子妃便笑道:“她不是常说慈母情怀,离不得女儿么。既然如此,便叫小郡主跟着冯才人去别苑罢。但愿她的病能因此好的快些儿。”
  秦嬷嬷恍然,忙笑着奉承道:“娘娘真真是慈善人儿。”
  太子妃笑了笑,意有所指的道:“如今时气不好,可叫别苑伺候的人当心。倘或照顾不周,使得小郡主病了,我可不依。”
  秦嬷嬷闻言,忙笑着应是。口内只说“娘娘放心,老奴必定吩咐妥当了。不叫娘娘操一点子心。”
  
  第三十三章
  
  因着连日来用汤服药,清淡静养,待到二姐儿身上的病将好利索时,已经进了二月份。
  春寒料峭,初春的寒风仍旧吹的脸上刀割似的疼,可院子里的柳枝却开始抽条,叶吐浅碧,丝若垂金,没过几天的工夫,整个后花园子都染上了一层新绿,越发衬出春光的明媚娇嫩来。
  待到轻薄的春衫替换了厚重的棉衣,人行走在外间也不觉寒凉时,吴先生并其母吴家太太也休完了年假回至陈家。搁置了将近月余的女学又起。这一年除寻常的读书识字外,又添了琴棋并女红诸项。
  琴棋自然是吴先生教的,可女红针黹却是舅母冯氏亲手教的。除此之外,陈氏又以女孩儿们务必要学些家务人情为由,撺掇着吴先生教几个女孩儿看账本。吴先生虽然不喜俗务,无奈主家有求,只得应了。
  冯氏见状,又在处理家务打点各家表礼时留三人在旁观看,闲暇时更将三人叫到跟前儿掰着口儿告诉。因而三女年纪虽小,且读诗书,却并未沾染吴先生清高孤傲之气,反倒愈加明理通达,陈府长辈们见了,愈发欢喜。
  倏忽便至春末夏至,园中花木繁盛。二姐儿又起了新鲜花样儿,只说要采摘新鲜花朵儿淘澄胭脂膏子。
  小孩子家喜欢用花儿朵儿扮家家也是寻常事,因而陈府众人皆不在意。任由几个小姊妹自去折腾。
  岂料二姐儿后世因读《红楼梦》,对宝玉淘澄胭脂膏子一节颇为好奇,遂在网上搜寻了技术贴,后又依照其上介绍的古法《小山画谱》中介绍的环节依样淘澄了一些,这会子便以此方折腾开来——
  先是在后花园子里采摘了颜色正红,娇艳欲滴、色泽匀净且香气扑鼻的牡丹、玫瑰、芍药、蔷薇等花儿,剔芯留瓣,在石臼内捣碎后蒸叠出香露来。后又吩咐管茶房的老婆子将清水蒸馏——即将清水滚热后壶盖儿上的残滴留下,无奈使这法子弄出来的水总不大纯净,煮了几次皆不中用。二姐儿不免有些挠头。
  那老婆子原不大懂这些个,只为了讨主人家的欢喜,少不得询问二姐儿要那劳什子何用,二姐儿便说了意思。那老婆子听了,因笑道:“二表姑娘的意思老奴明白了。您要的这东西我们这里没有,不如去问问管酒器的。因着老太爷和老爷喜好杯中物,每年秋天咱们家都自酿些酒水留着吃,兴许管酒器的人能鼓捣出二表姑娘要的东西来。”
  那老婆子不过是烦了二姐儿等人,却又不好拒绝的推托之词,却叫二姐儿恍然大悟,少不得依言去烦管酒器的人。那管酒器的闻言,只得依样照做。
  好容易得了一翁纯净的蒸馏水。二姐儿又趁陈氏不留心,将她新买的上好双料杭脂偷偷拿来,泡在煮沸的蒸馏水中,拧绞过滤,上火微烤——等陈氏发现东西“失窃”寻了来时,二姐儿等人早已将丢弃不用的绵胭脂“残骸”“毁尸灭迹”,气的陈氏跳着脚大骂二姐儿“白糟蹋东西,雷也要打的。”
  劈头盖脸的骂过几句后,陈氏眼见着甜白小瓷盒儿内的胭脂膏子果然殷红如血、甜香扑鼻,不觉微微动心,遂用细簪子挑了些在手心儿里,用一滴清水划开抹在唇上,下剩的便抹在脸颊。对镜自照,果觉娇艳欲滴,香气盈腮。不免笑赞道:“果然比市卖的胭脂强一些儿。既这么着,你们继续玩罢,这几盒胭脂我先拿走了。”
  陈婉、大姐儿与二姐儿闻言,由不得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这一日闺中悠闲清静且不必说。只说晚间陈珪家来,倒是另告诉了一桩喜事——
  你倒如何。却原来这些时日太子与诸位皇子针锋相对,相互拆台。朝中因此风波不断,少不得有些手段不干净,遇事不玲珑的朝臣因此受牵连,或遭人弹劾被贬黜,或因事获罪锒铛入狱,或见机不妙欲抽身而退告老辞官者,且不在少数。
  于是三五日间,原本满满当当一个萝卜一个坑还嫌多余的职位竟出了不少空缺,些微影响了朝政的正常运转。
  眼见朝中诸臣人心惶惶,不思埋头做事只顾党同伐异,一直作壁上观的圣人少不得亲自出面几相敲打,从权制衡。且命六部相关主事人等推荐贤良,就补空缺,即刻遏制了有些不可控制的局面。
  太子与诸位皇子闻听圣意,少不得偃旗息鼓。明面上收手了,暗地里却不忘在朝中各部安插心腹。圣人对膝下几个儿子的明争暗斗心知肚明,眼瞧见各部报上来的这些人,就知道背后是谁在张目。更何况诸位皇子举荐的这些官员,从秉性到资历也各有各的不妥之处,圣人并不满意,因而除自己看中的几人外,余者皆留中不决。
  于是神仙打架、鹬蚌相争,持久不下,局面僵持之际,太子经锦衣军统领赵弼和提醒,不免想到了陈珪。既想到了陈珪,又不免想到朝中的这一回斗法——
  平心而论,若说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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