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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红楼之拖油瓶-第26章

小说: 红楼之拖油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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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二姐儿的话音儿,好像就是哪家商行的管事家的孩子。
  看来这“哪家商行”便是“裕泰商行”了。既这么着,下剩的几个递拜帖儿的人家的来因,似乎也有迹可循。
  冯氏沉吟一回,先用上等封儿赏过,又命贴身丫头碧溪打听正房老太爷老太太可醒了。得知二老皆醒了,又亲自到上房回明应由。陈老太爷想了一想,少不得又吩咐带进那几个送礼请安的人。
  想是众人在派人之前早已打听了陈府的现状,因而前来送礼请安的有男有女。很方便主人家问话。
  一时带进人来,细细询问。果然这几个送礼请安的人家儿都是昨夜花灯节上有小子丫头被拐子拐了的人家儿。得亏陈珪并二姐儿叫破了拐子行迹,又有锦衣军统领赵弼和当即抓拿了冯四等人,解救了这些被拐的孩子们。次后锦衣军将冯氏等人押回诏狱,救下来的小子丫头则被送到了京兆衙门。
  这些个人家有的是当晚报官,直接被通知到京兆衙门认人的,亦有次日一早看了告示去找人的。运气好的登时将儿女认回家的少不得感念陈家舅甥千百回。更有性子急切的,当即封了厚礼送上门来——当中便以裕泰商行的那位管事名唤常友贵者,谢礼最为丰厚。
  竟是一座前后二进,共二十余间的小小宅院。地点便在宁荣街后二里远近,离着皇城更近不说,左右邻里亦是非富即贵。
  这么一座宅院,又在这么个地段,倘或按市价买卖的话,没个五百里银子恐怕下不来。便是有这笔银子,主人家卖不卖又是另一回事。
  这么一来,不独冯氏,就连陈老太爷并陈老太太也为裕泰商行管事的大手笔震了一震。
  待细细问过常家派来送礼问安的婆子后,陈府众人方才明白。
  原来陈家因在花灯节上叫破拐子行径而遭匪类嫉恨报复的消息早在一夜之间传遍京城。那裕泰商行的管事得知陈家夜里走水,遭遇强人,十分不安。所以才加了这么这么一层厚礼,以酬谢陈家从拐子手中救了自己的小女儿。
  陈家众人这一段话,亦是啼笑皆非。心下倒是有心收了这么一笔外财,无奈同身外之物相比起来,陈老太爷更加看重陈珪的官声前程。目今陈珪说好不好,也是在圣上跟前儿通了名儿姓儿的人物。陈老太爷可不希望哪天圣人心血来潮问及此事,误会陈珪是个见利忘义之人。
  陈老太爷这么想着,当下摆了摆手,忙作大义凛然的笑道:“所谓无功不受禄。花灯节上仗义勇为,乃是为人根本。你家老爷如此,倒叫我们手足无措了。”
  说罢,十分坚持的将那座宅院的地契交还常家。那婆子眼见陈家坚持不受,只得收了回去另行复命。那常友贵眼见如此,越发钦慕陈家的品性为人,当下更坚定了与陈家结交的心意。
  陈老太爷坚辞常家重礼,旁人犹可,唯独陈氏在后宅抓心挠肝,心如刀绞,未免又心痛又不甘的念叨了几句,直说这原是自家该得的,倘若没有二姐儿和陈家人的拦阻,常家的小大姐儿早不知被拐子抱到哪里去了。何况陈家又为此白受了惊吓,白遭了一场火灾。那外面的墙壁和大门仍旧烧的断壁残垣,正该整修。既然如此,又何必推辞。
  只是顾忌着老父严威,当面倒是不敢嘀咕出来。陈老太爷便装作不知道,此事再无人提及。
  当下陈老太爷打发了常家来人,又接连见过其余几家派来请安送礼的人。其应对方式仍旧照着先前对待常家的一般,谢礼收下,太过厚重的坚辞不受。其后几天遇见来送谢礼的人家,也都是如此处理。
  这些人家既然能在事发之后这么迅速的做出反应,除了消息灵通,心意诚恳之外,自然也是自负门楣不差陈家什么,且又是受人恩惠点滴报的性子。眼见陈家如此明理知义,果然不负圣恩,因而越发合了心意。一来二去走动勤了,一并连陈家的交际圈子都扩了不少。长此以往,不独陈珪的仕途越发通畅,连铺上的买卖田地也受了不少照顾。更在二姐儿的有心筹划下,谋得了一场功名富贵,这倒是意外之喜。
  不过此乃后话,暂且不必细说。
  这里只说二姐儿因受风寒惊吓,吃了几副汤药。却仍旧鼻塞声重,发烧咳喘,并不见好。急的陈氏只管乱骂大夫。又命家中下人拿着陈珪的拜帖再去请好郎中来。
  陈老太太并冯氏眼见陈氏急的跳脚鸡似的,不免笑着安慰道:“小人儿家原就身娇肉贵,何况受了那么一场惊吓。便是大人也要缓几天才能回过神来呢。你也太性急了些。”
  二姐儿靠在大迎枕上,也跟着一壁咳嗦一壁劝人的道:“妈、咳咳、别急了,我这不过……咳咳咳……”
  陈氏见状,愈发急的了不得,口内念佛念祖宗的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别说话了。这个费劲,莫把心从嗓子眼儿里咳出来。”
  陈氏一句话逗得众人捧笑不已。连二姐儿都掌不住笑出声来。越笑越咳,越咳越是忍不住。急的陈氏不断骂人,又忙端来川贝枇杷膏让二姐儿吃了。
  正忙乱时,陡然闻听门外有太医到访——却是奉了太子之命来给二姐儿诊治的。
  众人闻言,越发摸不着头脑的面面相觑。连陈氏都忍不住盯着陈老太爷问道:“几日不见,哥哥在太子殿下跟前儿这么有脸面了?”
  这回连陈老太爷都是满心的狐疑。不过不拘怎么想,这到底是为人臣子的脸面。陈老太爷且不敢怠慢,忙命人将那位太医引了进来。自己想了想,更是亲自迎出外头去。
  一时间众人的注意力皆被即将到来的太医吸引了。谁也不曾关注二姐儿。
  二姐儿独卧在床上,思前想后,却是面色凝重。她因年纪小,且又生了一场病的缘故,并不知道舅舅陈珪何时巴结上了太子。可是她早在花灯节时,便从那小厮的口中得知自己身处红楼,并且很有可能成为书中那可恨可怜又可悲的尤三姐。
  在她看来,尤氏姊妹的悲剧在于身处贫寒却不能安贫乐道,既慕富贵又不能立身持正,既不能依靠己身,唯有依仗旁人,最终为了些银钱吃穿便沦落成贾家爷儿们的玩物。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这时节的女人倘或没了贞洁,便再无立锥之地。
  尤氏姊妹的际遇在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二姐儿眼中,并不值什么。在那个男女相对平等独、立的年代,女人的贞洁固然重要,可判断一个女人是否优秀的标准却更多。她从前看书时不耻尤氏姊妹的为人,也并非是这二人丧失了贞洁,而是这二人自甘堕落,笑贫不笑娼且自私自利,对人对己双重标准的糊涂态度。
  因而她自信就算自己穿成了尤三姐儿,有手有脚有脑子,再不济也还有着廉耻之心,断断不会沦落到原著中的境地。
  可是除此之外,她更加狐疑陈家的遭遇——
  以她目今所掌握的情况来看,陈家虽非大富大贵大权势者,却也能安稳度日。外祖父和舅舅更是颇为护短的性子。陈氏虽然有些泼辣不合时宜,却也是真的心疼她和姐姐。如果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陈氏母女就算再怎么不好,也必然不会沦落到书中的窘境。除非陈家败落了,没人能给她们母女撑腰,可是以舅舅陈珪的心性为人和外祖父陈老太爷的谨小慎微、审时度势,若说陈家是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导致败落……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后来二姐儿又想到书中隐隐透露出来的朝局时政。因想到江南甄家,史家双侯,荣宁二府乃至四王八公最后倾颓的种种罪名,莫不与书中那个从未露过面的“坏了事儿的义忠亲王老千岁”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既这么着,那么与宁国府有着姻亲关系的尤家,乃至与尤家又有了姻亲关系的陈家会不会也是因着“义忠亲王老千岁”而坏了事儿,最终家败人亡只能落个任人欺凌的下场?
  二姐儿想到这些,目光越发惊疑不定。
  
  第三十二章
  
  沉吟间,陈老太爷早亲自引着那位太医院的胡太医进了闺房。冯氏与陈氏及房内大丫鬟且避了出去,只留两个未留头的小丫头子在旁伺候茶水。
  胡太医偏坐在床榻前的一张小杌子上,手搭着二姐儿的手腕儿,凝神诊了数息,又摸了摸头,叫二姐儿伸出舌头来瞧一瞧。因笑道:“不过是外感内滞,偶着了些风寒。又受了一番惊吓,且有耗思太过之象。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吃两剂药发散发散就好了。”
  顿了顿,又笑着嘱咐道:“饮食上须得清淡些儿。倘或能狠下心来静饿两顿更好了。”
  说罢,又执笔研墨写了道方子。陈老太爷接过细看时,只见较之前那位郎中的方子相比,添添减减多了几种安神定气的药,又少了几味烈性药,分量也较先前减了两分。那胡太医便笑道:“姐儿身子结壮,按着这方子吃,不过三五天就能痊愈了。只一点,姐儿小小年纪思虑太过,还须得家人从旁劝慰提点些才是。”
  有道是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二姐儿在花灯节上智斗匪类,巧回圣垂之事早已传遍京都。因当夜之事千回百转,曲折离奇,且事涉当今圣人与诸位皇子,着实太有谈资,甭说花灯节上的游人回家后口口相传,就连那些说书唱戏的都要编出些花样儿来传唱一番。胡太医在太医院当差,消息自然比旁人更灵通。这些街知巷闻且又关乎皇室的逸闻他又岂有不知的。
  胡太医之前也曾想过,二姐儿小小年纪有如此胆识口齿,必定是个少年早慧的主儿。可今儿诊过脉息方知,太早慧了必定耗心费神,也未必是件好事儿。
  陈老太爷听着胡太医的提点,不觉感激的拱手道谢。就着二姐儿的事儿又问了些家常保养之道。胡太医是得了太子的吩咐过来施恩送情儿的,自然对陈老太爷是知无不言。两人你来我往又寒暄了好些话,直等茶过三巡,胡太医便以回太医院复命为由,方才告辞。
  这里且说陈府众人得了胡太医的医嘱——按方抓药且不必细说,饮食清淡也情有可原。毕竟二姐儿鼻塞声重,咳喘不止,也吃不下荤腥油腻的。清粥小菜也还对付了。
  可那静饿两顿的吩咐却叫二姐儿着实吃不消——本就身子不爽,还不给饭吃,那遭罪的滋味儿,甭提了。
  这厢二姐儿叫苦连天,只觉着腹内空空,两眼昏花冒金星,肚子骨碌碌直叫唤,浑身酸软乏力,整个人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病的。偏多吃了胡太医开的几幅汤药,这两日倒是不再咳喘不止,连烧也退了。喜得陈氏等人口内直喊菩萨,越发将胡太医的交代奉为圭臬——原是心疼二姐儿的缘故,只想静饿两顿便罢,这会子也不管二姐儿撒娇卖痴的嚷嚷着饿,执意断了二姐儿的饭食,每日仍旧给些米汤吃。
  恨得二姐儿牙根儿痒痒,口里不敢说什么,心下却暗自咒骂那胡太医胡子一把不干人事儿,竟变着法的折腾人。因又想到胡太医原是太子派了来的,不觉连太子都悄声骂了几句。
  被二姐儿暗搓搓咒骂的太子殿下可不晓得这一桩缘故。这几日因着冯四拐子一案,朝中颇有一等言官御史,也不知受了谁的指使,一面弹劾他御家不严,以致市井无赖都敢假托圣名欺压乡里,鱼肉百姓,拐卖人口,一面又弹劾朝中某些大臣收受贿赂,藐视国法,乃至卖官鬻爵,上下其手……看似后者与他并不相干,实则那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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