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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红楼]借贾修真-第444章

小说: [红楼]借贾修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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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个,以这道境之说自照,知道人各有境,知道自己之念多不真不全,便少了自许自傲,多了容量。常有见念与自己已有之念相冲突时,不再一味以你我胜负为念,以争辩驳斥为要,而能体察两者不同之因,或者便能弥补自境之不足,更近‘全’与‘真’。”
    迎春道:“既人之念多‘不真’,便是融合了相异之念,只怕仍是‘不真’的,到底哪个为真?”
    李纨道:“那事那物本身,便是真。换到我们对一事一物的认知上,因以名相,便多不真了。好比外头这些树,它本身自然是真的,然我们看到它时,心里多以‘槐树’、‘大树’、‘树’标记之,则我们印象中的它已非它本身了,是经过我们自有之境提取过后的一个名相罢了。”
    迎春又道:“如何才能真?”
    李纨道:“不以境知,可为真。”
    迎春默默半日,方道:“好难。”
    李纨叹着点头:“因为境之立足便在于‘我’啊。要脱境,便得消解这个‘我’,自然不易。”
    惜春道:“我可没想白日飞升做神仙去,我在这儿还没乐够呢。嫂子也不消说那些玄之又玄之事,只在说说方才的内外吧。”
    李纨见几人都大抵这个意思,便接着道:“调和道境,便可修心。于一事一物上,精研投入,在成败间改念换境,探寻真道。是借外而修内,功成都在内在。”
    惜春又道:“功成皆在内……”
    李纨点头:“时人常重‘我所有’重于‘我所能’,以‘取巧多得’为要,而忘了自身在与外物交互时所得之心能方是根本。外物终是外物,便是坐拥古往今来之先贤手书,若不能于一字一句间悟其真意,于心并无所益。更有劳心耗神于外物者,才是本末倒置,‘以隋侯之珠弹千仞之雀’,取之轻而弃之重了。”
    见众人不语,又笑道:“此又乃我因境所言,尔等因境而听,究竟各自听出个什么来,我也无法了。”
    眼见天晚,青葙樱草端了饭菜来,众人随意用了几口,又同李纨说到一处。直论到夜半,才依依作别。
    李纨又连夜把还压在自己手里的一些田契地契等物都收拾了出来,第二日一早就都交给了许嬷嬷,又大概叮嘱一回,便让人驾车,也不要人跟着,自往从前京郊的园子里去了。阿土已然在那里侯着。那园子里都是侍奉傀儡,李纨略做了布置,便让阿土使个缩地术,转眼到了极西之地的昆仑山下。
    照着之前的玉简中所言,有阿土在,亦不费什么事,便寻到了山中一处所在。
    却是在一处山间谷地,自底而起,沿四下峭壁搭建着屋舍楼宇,倒很有两分仙家气象。
    阿土已回到了珠界中,李纨现身其间,便有此间弟子过来相迎。还以为会到如何显赫的一处所在,却被引到一处面西的洞窟里。石室中不过刀斧劈就的简单桌凳壁龛,亦未见供奉,倒是隐隐闻着一阵窖藏陈酒的味道。
    一忽儿,里头出来一个蓝袍中年男人,见了李纨笑道:“未曾想到吾李家还有后辈仙缘如此深厚。”
    李纨心里想到一人,尚未及开口,那人已然坐下,又冲李纨摆摆手道:“坐下说话。同我论起辈分来,只怕这里的台阶不够用。”
    李纨一听这话,心里笃定,却也越发难解,那人笑道:“嗯,好个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我问起他道缘来,却是满嘴胡话,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传下什么道经了,竟能练出这么个小魔头来。”
    李纨赶紧起身拜道:“见过□□。”
    蓝袍男子一笑,挥手道:“好了,修界以能为论,你都可以为我之师了,还行这礼作甚。那小子只说是李家先祖有修道之人,传下来的衣钵,我看他神情又不似作伪,细想来,恐怕根子还在你身上。”
    李纨在看眼前此人,竟同李家奉仙阁里头供奉的画像如此相像,可那先祖早在前朝便有道名,那王朝都更替了江山换了姓,自家先祖却还是旧时模样。没想到当日为了敷衍贾兰,随口扯来的幌子,竟扯出个真仙来,也是意外。
    眼前这位,便是李家祖上因修道有成被当日的皇家召了去最终失了踪迹的栖世真人了。贾兰当年听李纨说起过,结果这回当着人面说是人家传下来的衣钵,老祖宗一脸不解:“我果真太老了?怎么不记得这事儿呢?”
    李纨回道:“因传他炼体之术时说起传承来,无奈假借了□□之名也好在世上敷衍,确是小辈造的谣。”
    栖世真人大笑道:“好,好,难得听修道人说出‘是我造的谣’这样话来。光凭这话,也值当浮一大白!”
    又对李纨道,“那小子身上全是异域之气,想来你所得仙缘,也非此界内所有。各人各缘,你亦无需同我说,且往后在世上,若乐意,仍可借我之名,亦是无妨。这回特要你来,事由想必你也尽知,这小子能耐太大,竟设计念力引动地变,这牵连可大了。”
    
    第426章 待业
    
    李纨肃容点头,只等着自家先祖说要如何作罚,却听他反说起此界来历,“此界乃天文星之屑生,于四万万年前渐至成界,如今尚未完全,每一运十二世一生,天地都尚在转换之中。我们在此,便是为了结阵应对天地之变数。
    此界中之变,皆有法则,分为天、地、人三数,我等所守之天地变数,原为地数中事。可这回神州内陆忽现异变,其因不在数内,其果又将原数打个杂乱,多少人的定星盘都得重新推演过咯。
    此变不在地数中,恐怕得由天数来算。可因本界尚未得定,且界主未出,这天数界中无人能尽知。为防到处起变,我们也只好出此下策,学一回凡人,先把个‘罪魁祸首’请来一叙了。”
    李纨只余点头,不知该如何开口。
    栖世真人又道:“观你气象,已非我能识,恐怕破界飞升在即,也是此界中幸事。只不知你是否要带这娇儿同往它界去?”
    李纨摇头道:“并无此意。”
    栖世真人笑道:“如此也好。”
    见李纨尚有疑惑之意,遂笑道:“我此番做主先把小友带来此间,实在是项庄舞剑。却是因天数难算,想当面见一见这异术之人,问一问打算。若是碰着个屠世聚念之人,我们也好有个对策。如今既已见到,你又于此界中无求,那便无妨了。怎么,你还当我们是抓着个捣蛋的娃儿,寻他爹娘讲理来的?”
    李纨听了也不禁发笑,叹道:“常有世间亲疏之念一时难脱,且他如今这番本事,里头也有我的因果,自然该来了结的。”
    栖世真人笑道:“你莫要欺我年高耳顺,便来哄我。因果只在自心,你心念已解,哪里还有什么因果?倒是那小儿,恐怕一时半会我还不能放他回去,你若有话要交代的,便自去与他说吧。”
    说完拿手往边上一划,眼前便出来一个门洞,李纨向真人微微颔首,才举步入了其间。
    里头亦是如外头一样一处石室,贾兰盘腿坐在石床上,见李纨忽然进来了,急道:“娘,你也被那杂毛老道儿捉来了?!他娘的,看我不把他这破地儿砸个稀巴烂!”
    李纨摇头道:“我是寻你来了。”
    贾兰一愣,停了下来,道:“娘,此处有古怪,你……恐怕稍有动静都落人眼里的,咱们还是回去再说。”
    李纨顾自坐下了,问道:“所以你没有用解忧照?”
    贾兰一惊,四下乱看一回,李纨一拍他脑袋:“好了。但说无妨。”
    贾兰虽还心里有疑,只他娘这般说了,他也只好顺着道:“我若在这里凭空神魂不见了又回来,不定那老道要使什么法子对付我呢。我晓得他就是想知道我的本事来历,我偏不让他如意。”
    李纨一点头:“果然如此。”
    贾兰又道:“娘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嚒?”
    李纨摇摇头,贾兰惊讶道:“娘,你、你也不是那老道的对手?!”
    李纨看看他,索性笑着点头,贾兰一时懊丧无比,低落了一阵,忽然又蹿起身道:“没事!我就在这里炼极魄,妫柳说过,那碾魂子后来横行灵界,无人能敌。我就不信,我再练个三五百年的,还揍不扁他!”
    李纨忽然伸手一挥,一股强大无比之能将贾兰团团笼住,其中静默空虚恰如死意,贾兰身在其中不得动弹,立时知道这‘李纨’不是自家亲娘,恐是被人骗了!且对手实力高上自己许多,若要比,好比滴水比之大洋,竟是丁点反抗之力都无。此番休矣!当是时,心中之绝望无奈不甘心,难以言表,愤恨得直欲嘶吼。
    李纨见其双目时而猩红时而幽紫,待其几番转变后,忽然撤了力,又一指将其所蕴积之戾气尽数卸了,便不言语,只看着他。
    贾兰忽觉濒死之境得解,抬头看着李纨,一语不发。
    李纨叹一声,问道:“方才那滋味如何?”
    贾兰眼中忽然涌泪,瘪嘴道:“你,你真是我娘?”
    李纨笑叹,到底伸了手将他搂在怀里,摸摸他发顶道:“都长成个大孩子了,还要哭鼻子不成?”
    贾兰只觉心中无比委屈,怎么自家亲娘好好的如此欺负自己,李纨一下一下摩挲着他后背,嘴里缓缓道:“兰儿,你要记着,此界中以念为力。你今日施诸他人之念,来日必仍回到你自己身上。方才你所觉之无可反抗,当日你施法,那数以万计的心魂所感,大致如是。”
    贾兰泣声一滞,李纨接着道:“你自炼体有成后,便以力为要,一心只望依仗强力得以横行自在。可这界中法则,素来相生相克,蔽天之龙,可亡于人眼难见之细虫;燎原野火,一朝雨下则尽熄,况乎你小小一人?
    方我进来,你起念便是有了倚仗,想着可以脱身了,及我摇头,你头一念便是我不是真人对手,继而丧气,如此看来,恐怕你在此间也没有少出手段,想是一一被制住了,如今见连我也靠不住了,才又兴起要勤练极魄以更增强力之念。
    既如此,你便经受经受这被力压之境吧。有施有受,却又如何呢?”
    贾兰想起方才所感,心里十分丧气,却又不服,便道:“那碾魂子又是如何的?”
    李纨道:“你只听妫柳说过些轶事,且你听碾魂子之事,全心只记着他如何炼体大成,横扫灵界。却不问问他在炼体之外、强力之外又如何。他自幼时本是灵修,天赋异禀,后遭人暗算灵根尽毁,蛰伏百年后又转体修,最后以体修入道,至化神还虚后与灵修殊途同归,终至飞升。
    只听这一生坎坷曲折,岂是光一‘力’字可尽括的?你只盯着等级跃升看,岂非只看了皮毛?”
    贾兰道:“娘还是那句老话,又是炼心。就如方才,我便是能炼心又如何,就能打得过了不成。”
    李纨道:“此话我本不欲告诉你,便是怕你体悟未到,以言为义,自作聪明起来反造了孽。只如今你在这里,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的。且各人因缘各人担,我也实在帮不得你什么。便把这话说与了你吧。”
    贾兰凝神听住,李纨郑重道:“以言说义,本是无奈之举。心悟之味本无名,强以名之,便有了差池,何况出我口入你耳,各人言语中同词异悟,更难作数了。只好勉强为之。你且记清,未能真悟此言之前,切莫仗言行事,恐多生悖逆。”
    贾兰见李纨如此郑重,也认真起来,赶紧点头都答应着,李纨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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