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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红楼]借贾修真-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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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千境居”又作何解?
    行至屋前,相对两扇暗沉木门缓缓打开,也没个应门的侍从傀儡,李纨稍等了片刻,方缓步而入,迎面一排丝绦从顶上垂下,恰好拼作一对阴阳鱼,无风自动,状若悠游。两边各有一案,上踞异兽,其状若生。绕过这丝绦,方是正房。
    从岛外看时不知究竟几间房舍,进里细看,原是几间屋子围作大半个弧形,外圈一色空心冰格纹的木扇窗户,里圈一大半都是晶透的琉璃,配着无色纱的窗屉。从岛外只能看到外头这一面,这会才看见里圈环抱了个小小花园,也是一片白褐相间的砂石,还有几汪极小的水池,其间所布阵法,竟比外头还复杂许多。
    再看屋里,这大半个弧形,实在也说不好有几间屋子,从一头开始的一半都连在了一处,支着桌椅几案,沿着琉璃窗攒三聚五地放着些矮榻,一色尺厚的深赭硬木,上头连个坐垫椅袱都不曾放置,配着地上铺的细琢青石,只“天然冷硬”四字可概括之。穿过一个月洞门落地罩就是剩下那小半屋子了,一间小小书房,一间卧房并一间净室而已。
    许是这修真界与人间到底不同,这里净室总连着个差不多大的屋子,多置柜阁箱架,看那形制应是放置衣物处。只是在外头,哪怕贾府的姑娘奶奶们,也没有这么单开一间屋子专门来放衣裳首饰的,平日里用的不过那么些,旁的就收在库里,哪里用得着这般阵势。
    却是她不懂,那修界的配饰可不是光为了好看的,那都是性命交关的装备武器,一身从头到脚,都要合着物性生克来,还要配着自己和对敌的功法,自然不是一个首饰匣子能装得下的了。
    又细看那净室,倒有几分意思,一个青石砌的四四方方的池子,里头汪着清水,另一边地下一张硕大的莲叶,往上伸出一人多长的莲枝,到顶倒垂下一个莲蓬,另有两枝莲花,一高一低,一花面朝上,一立如人脸,都是青白颜色。那朝上花面的莲花花瓣层叠,正合成一个盆盘模样,里头也满着清水。
    李纨走近了,细细把玩一通,这洗浴处这般模样,也是巧心多费了。又看那卧房,跟小住自然不能比,比之临风阁也逼仄了许多。只一张木头大床,看那料子,与外间的凳榻一般无二,立着四根床柱,却不见帐幔衾枕。倒是有一窗,形如圆月,对着内庭小园,床下有一圆桌,桌边有一极为宽大的圈椅并两个厚木的圆凳。心里想着:此处若月夜读书,倒也有一番趣致。
    四处都看了,才又回到方才进门时的正厅里,拣了个椅子坐,想起方才念及这“严阵以待”该是个藏宝处,如今看来竟是个十分简素的地方,哪有什么财宝。正想离去,就见那厅中间的大桌上放着本极厚极大的书,似有隐隐光华。
    走近了看,只见那书上写着《点境谱》三个字,翻了开来,里头尽是些“孤峰卧雪”、“惊涛独航”、“暗夜微尘”之属,每一个都配着个小小的图画,那图画经神识触及,便在空中幻化出一个景象来,这每一个名称后头还都标着些价目,如“十灵石每开,五灵石每转”之类等等。
    李纨这才恍然,怪道说“千境居”,原来是这么个所在。忙翻了那书往后找,想着适才进来前,外头酷暑难捱,就选了个“秋深日斜”的境来,按着书上所示打出一个法诀。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时,早已不是方才的模样。
    外头分明光秃秃的枯寂山水霎时换作夕阳黄昏的模样,橙红暖黄的余晖从琉璃窗间洒下,庭院里青松苍翠,衬得几株银杏扇叶金黄,中庭一株火枫,那叶如着焰,偶或飘落几片,映着夕照,片片金红。更有不曾见过的草木,橙、金、朱、赤、赭、碧,不可胜数,那红也不是都一般颜色,或红叶镶金,或朱赤染橙,或绛点老黄,如此种种,不一而足。恰似一舀浓彩泼了山林,映着晚霞余晖,十足秋意。
    李纨忍不住推开了窗,晚风裹着凉意扑面而来,风里尚带着枯草黄花的气息,发丝炮袖随风而舞,忽念那句“有暗香盈袖”。不禁缓缓坐下,只觉身下和软,再看时,那木榻都包了极厚软的垫枕,荼白底上暗褐闪金的花纹,地上也铺着茶色丰登纹的毡毯。更妙处——面前矮机上不知何时多了个老根茶盘,一盏茶烟袅袅,端了手里细细品饮,蜜色茶汤厚滑甘润,幽香如桂,更增秋意。再看四下,帐幔俱全,蜜柑郁金细绒薄绵,都是秋令之选。卧房里也一样秋装,倒是那间梳妆室仍空空如也。
    
    第139章 骤雨
    
    且说李纨进了千境居,又得了那《点境谱》,见识了一番秋日风光,更妙在居室家常也随外境而转,种种妙处,令人惊叹。到底人心不足,她在屋里来回转了两趟,还是推开了那内院的琉璃推门,往庭院里去。这会儿倒不担心那些阵法了,只是那红叶秋花,摘之嗅之抚之细看之,都是真实草木,并不是方才所想的“幻术”。
    可四周鸟语啁啾,鹿鸣呦呦,又分明是幻境才有,要知道,这珠界内容生不纳命,哪来这么些热闹的生灵。到底如何,一时怔愣,便想启神识来看,却发现这会子连神识带灵觉都动用不得,心道“这可真是人在境中了!”转念又有一计,认定了方向朝前行去,这岛虽也不算小,到底也有个头的,这么走着,总有到头的时候,倒要看看那时还能有个什么境来!
    她念中如此,脚下不停,也不知走了多久,一路只见层林尽染,更有湖漾碧波,晚秋凉风借着夕阳余晖,几乎要忘了做什么来的。这么赏着叹着走着,远远看见前头有一小小屋舍,心里一惊一喜,不由更加快了脚步,等走进了一看,不就是方才自己离开的那处居所!推门而入,果然如此,适才饮过的茶盏还放在另一头的矮机上呢。不由得面露苦笑,叹自己实在不自量力,些许小聪明,哪里就破得了这神仙手段了。
    倚了门回望来时路,却见远处隐隐青山环绕,正是落日时分,那暖红的夕阳一排三个,映出天边色如织锦的层云晚霞。这就是那落蓂关的“金日者三”了!其美艳奇幻,非凡人俗语能言说得尽,李纨只怔怔看着,竟是痴了。
    这一入境,便难以回转了。也不晓得在里头盘桓了多久,光那一个秋日的黄昏就已把李纨迷得不可自拔,舍不得转了旁的境去。待换了“孤峰卧雪”,又是另一番枯寒趣味,寒风凛冽纸窗作响,四下绝壁只对青松,拥衾围炉烹茶读书,实是人间清静处。又有“洪荒造岳”,遍地流火,顷刻又滔天巨浪,眼见着山岳拔地而起,又见冰川刻地成河,于如石窟般的屋内往外看时,只觉人如蝼蚁,又叹生身之不易。
    凡此种种,历尽,方又转回那空无一物处,回到了方进这屋子时冷硬生板的模样,只是再也不敢小瞧了它去。出了千境居,在云舟上呆坐,再回味一边此番所历之境,又细细回想下外边的琐碎种种,这才锁了神识灵觉,从珠界里出来。
    出来了,人仍是躺在荣国府里自己院子的床上,想起正是歇晌的时候,便索性躺着。听得好似有人进了院子,再听得素云碧月与平儿在后头嬉笑,这是个“卧听人言”的“境”了!躺不得多少时候,便听得瓦上噼啪作响,另有碧月惊呼声:“怎么这么大雨,说下就下了,连个招呼也不曾打!”
    素云早惯了她如此,平儿笑道:“你这话有趣,怎么天要下雨还要同你打招呼不成?!”碧月道:“可不是该这样的?先该起个大风,天暗一暗,来几朵乌云,这么着,咱们都晓得要下雨了,该收衣裳收衣裳,该下帘子下帘子,哪有今日这么着的,不像个规矩!”
    素云指挥着小丫头们收东西,啐她道:“少说些胡话吧!今儿咱们在这后头廊檐下,哪里就能看着乌云了?净说些没用的,还不赶紧搭把手,把草地上那香盒子取来!”平儿站一旁插不上手,问道:“怎么你们这香是点在外头的?”素云手脚不停,嘴里道:“这是给哥儿用的驱虫香,放那草地上烧一会子,咱们也闻不着什么味儿,那些个蝇虫蚊蚋的就都跑个干净,今儿看来是用不着了,这么大雨,哪里还能在外头玩。”
    碧月帮着把东西往屋里拿,又出来招呼两人道:“你们也别在那里站着了,虽着不着雨,小心溅起来水花湿了鞋,赶紧进来吧。”素云又提醒她:“你小点声儿!奶奶还歇着呢。”碧月笑道:“寻常有点什么声响,咱们都没听见,奶奶就听着了。这会儿这么大雨,奶奶早起身了,哪里还歇得着。”素云听了忙放下手里得活,交代小丫头们几句,又对平儿道:“这么大雨,你也走不了呢,去咱们屋里坐坐吧,我先进去回奶奶。”
    说了绕到前头进主屋往李纨屋里去,果然见李纨已收拾利落坐在桌旁了,便道:“奶奶起了也不喊我们一声。”李纨笑道:“这么大雨,你们也手忙脚乱的,我又不急,喊你们做什么。”两人说着话碧月已端了水进来,李纨略梳洗了又到东屋坐着饮茶。
    素云将平儿也领了进来,对李纨道:“刚平儿来给咱们送些东西,我们正留她说两句话,就碰着这么大雨。”平儿给李纨行了礼,李纨笑着让她坐,又道:“这是天要让你歇会子呢,索性吃了晚饭再回去,让凤丫头寻不着人。”
    平儿笑道:“大奶奶说笑了。我正想问大奶奶这里有没有大件的蓑衣油伞呢,我还得往前头寻我们奶奶去。本来是想偷个懒的,却没偷着,这雨若下大了,前头事儿更多,我可不敢再歇着了。”李纨点点头道:“你惯来是个知分寸的。”
    又对素云道:“把咱们那大布伞取出来,找个婆子给撑着。”素云答应了出去,李纨笑对平儿道:“有了那伞,不用再披蓑衣雨兜那些琐碎,穿着难看不说,一不小心还弄坏了头发,哪里寻地方再梳去。”说话间外头已都备好了,平儿这才跟李纨道了谢出去。
    走到廊下,见一个看着挺壮实的婆子撑着一把八棱大伞,那伞面也不是常见的油纸,却是种什么认不得的布,不像油纸伞那般平开,从上头起尖隆起,整个像个穹顶。中间一根黑黝黝的伞撑,底下勾起,雕成个兽头模样,那兽头眼目处还嵌着蓝色晶石,行动间有幽光折射,倒像个活物。
    平儿又换上素云递过来的一双雨屐,方跟几人作别,钻到了那伞下。又仰头看了一眼,问边上撑伞的婆子道:“大娘,这伞可沉得慌?”那婆子笑道:“不沉,不过是风大的时候怕姑娘们拿不住罢了,实则咱们一路穿院子过去,没有多大风的,姑娘放心,定淋不着你。”此时雨势甚大,平儿见那些雨落到伞上便顺面滴下,风狂雨疾,却竟没有半滴落到身上的。
    到了正院花厅,凤姐正看突下大雨,各处调派不开,又要兼顾来客,正没个抓挠处,却见远远半个屋子似的走过来。正看得有趣,就见平儿从那伞里出来,又从腰里掏出点碎银子赏拿撑伞的婆子。
    平儿回头见了凤姐,赶紧上前,凤姐面色冷冷道:“不是在家伺候爷们么,怎么又巴巴地跑来了?”平儿一愣,道:“得了奶奶的话,我就跟丰儿他们几个一同出来往各处送东西了,哪晓得在大奶奶那里绊住了腿,刚想喝盏她们的歇夏茶就下起大雨来!我想着这一下雨,奶奶这里事儿定是更多了,也不敢偷懒了,就赶紧过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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