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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无法学会与你告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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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灼的服务站其实已经是在沙漠的边缘。车子开出十多公里。进入一片绿洲。之后经过了一座碎石山。县城就来到了眼前。
    相对开阔的地界。一眼望过去城市绿化做得相对来讲还不错。没有很现代化的楼宇。整个县城看起来和华城比较发达的乡镇差不多。
    在来的路上。梁深晚已经用吕品的车载充电器给手机充好了电。
    手机上的信号标志开始有了微弱反应。尽管不强烈。不过好歹是可以跟外界联系了。
    “你想清楚了吗?”吕品打了左转。拐进了城市主干线。
    梁深晚心有他想。没有多余的脑容量去思考吕品的问题。
    驶过县城的街心公园。梁深晚的手机开始振动。接着是一条又一条的短消息还有未接电话的提示。
    她将右手的大拇指放在home键上。指纹认证通过。手机主界面上“信息”右上方的未读提示99+。“电话”未接99+。聊天软件上的未读提示同样是99+。
    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先点开哪一个。
    吕品瞄了她一眼:“前面就是我们的大本营了。”
    梁深晚象征性地看了一眼。四层小楼。房前有一条白色的围栏。围栏后面种着几株她叫不上来名字的植物。
    她点开了电话栏。
    梁家呈在那天联系到她之后便再也没有打来过。
    ——真的跟我解除父女关系了?
    梁深晚心一凉。接着往上滑。
    胡丹花倒是每天都打。不过打得不多。
    ——看来也是对我失望透顶了!
    梁浅初。从时间线上看。他应该是手上腾得出空闲就在打。
    ——这世上大概只有梁浅初是真的在乎自己。
    洛长白从始至终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凌安知倒是打过两个。
    剩下的就是平时一起逛街、去美容院的朋友。大多数是打了一个电话。看没人接就放弃了。
    比较意外的是之前拒绝了她的摄影作品的那个老师倒是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吕品将车开进院子。门口站了一个小朋友。身上穿着一件起了球看不出颜色的毛衣。裤子有些长得不合身。但长得却非常可爱。特别是那双眼睛。觉得似曾相识。长相没有一点异域或者少数民族的特点。
    她没忍住。打开手机相机。构图、调焦“咔嚓”将男孩框进了画面里。
    那孩子的眼睛……她自顾自地在心里嘀咕。他表情略微有些拘谨。
    她看了看。最后觉得不妥。又删了。
    “你的行李都在上面。”吕品指了指二楼。“如果没有想好的话。你可以再考虑一晚。明天有回华城的火车。也有去你支教的那个克什村的班车。错过的话都要再等四天。”
    梁深晚点了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吕品冲门口的小朋友招了招手。又回头对梁深晚说:“这个是我们房东的儿子。你有什么需要就跟他说。”
    “那没事的话。我先上楼。回消息。”她扬了扬手上的手机。
    “好。”
    梁深晚上到二楼。见吕品开着车又出去了。她推开门。屋子很干燥。这大概是跟地域有关系。
    靠墙的地方有一张饰纹鲜艳的木床。床下铺着好看的维族特色地毯。她的行李箱就放在地毯旁边。
    她走过去坐在地毯上。重新将手机打开。
    信息栏。没出意外。基本上都是梁浅初发来的。
    ——4月16日。妹妹。事情暴露了。老妈居然闯进了你的闺房。我逼打成招。你好自为之吧。
    ——4月17日。洛长白刚刚来了一趟。知道你逃婚。他居然面不改色地说那就改个日期。我的天。这个男人是不是吃秤砣长大的。
    ——4月17日。我从内心里是支持你的。但老梁这一次好像真的很不开心哎。
    ——4月17日。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了?老梁派去接你的人跟你碰头了吗?你的订婚礼延迟于明天中午举行。老梁说。你要是不出现。他就不认你了。
    ——4月18日。梁深晚。玩笑好像开大了。你在哪儿?接电话!
    ——4月18日。老梁被你气得都不回家了。晚晚。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4月18日。晚晚。你再不接电话。我可要报警了。
    梁深晚选中了梁浅初的号码拨了过去。
    响了两声。对方就接起了。
    梁深晚还没开口。对方就迫不及待地说:“我不管你是谁。如果梁深晚在你手上。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但请你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否则的话我们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你不得好死。”
    倾家荡产要一个人不得好死。那他的死法想必一定会很惨。梁深晚心头一暖。嗓子发硬。她调整的呼吸。对着电话说:“哥。是我。”
    “晚晚?”梁浅初不敢相信。“是你。真的是你?你还好吗?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怎么都不跟家里联系?”
    “我遇到了一点事儿。”
    “什么事?严不严重。你现在好不好?我马上过去接你。”
    “我挺好的。爸妈……”
    “老梁就那脾气。说不想管你了。订婚礼之后我就没见到过他。老妈一直不表态。估计也是被你气得够呛。但你也知道他们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回来服个软就好了。”
    梁深晚试探着又问:“洛家那边没有为难你们吧?”
    “这个我倒没有留意。这个把星期。我光顾着担心你的事情了。洛家那边还真没上心。”
    “我遇到了一个人。”她握着手机。思忖良久缓缓开口。
    梁浅初意识到了不一般。问:“谁?”
    “周湳浦。”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
    “还有关咲。”
    梁深晚其实并不知道该不该对他说。但心里总想找个人去发泄一下。
    过了很久梁浅初才又问:“你们现在在一起?”
    “没有。我们没有在一起。”
    “那看来。你和洛长白的婚事不会有结果了。”
    梁深晚嘱咐:“这件事。你先别让爸妈知道。”
    “所以。你现在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对不对?”
    梁深晚看了看门口。确定没有人才对梁浅初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你不是在吓我吧。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梁浅初的语气有些惊慌。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梁浅初语气急躁:“那你赶紧回来。”
    “我现在暂时不能回去。爸妈那边你帮忙安抚一下。还有洛家。我总觉得洛长白太过平静的反应不是什么好事。”
    “家这边你就不要担心了。你自己好好保重。不行的话赶紧回来。听到没?”
    梁深晚看了一眼门口。那个小男孩站在门边望着她。她低下头用手捂着话筒说:“先不跟你说了。”
    挂了电话。她招呼那个男孩进来。男孩手上端着一碗牛肉面递给她。
    “给我的?”
    男孩点了点头。
    “谢谢。”
    梁深晚将面放到桌子上。见那孩子还没有走。就问:“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嗯。”
    “会说普通话?”
    “会。”
    “真可爱。”她伸手捏了捏了那孩子的脸。目光却停留在那孩子的脖子上。“项链真漂亮。”
    那孩子低头看了一眼马上把坠子藏进衣服里。并说:“我阿姨送给我的。”
    “你阿姨?你爸妈呢?”
    就这样跟那孩子唠起了家常。
    那孩子虽然有些拘谨。但并不怕生。跟她说他其实并不是这个房东的孩子。只是一直跟着她长大而已。他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
    “姐姐。”那孩子问。“华城好玩吗?”
    梁深晚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是华城来的?”
    “吕品哥哥说的。他还说以后会带我去华城呢。”
    梁深晚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吕品在楼下叫那孩子的名字。那孩子闻声一溜烟跑没了。
    她现在没有胃口吃东西。起身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凌安知的电话打进来了。
    正好。梁深晚正要找她算账。她倒有自知之明。
    电话接通。对方先开口:“我的祖宗啊。你终于接通了。”
    “凌安知。你先不要跟我说话。我拿我们十几年的友谊问你。老实回答我。你对我做这些。良心不会痛吗?你知道我遭了什么罪吗?明明说好的只是一个乡村支教。你可好。大手一挥直接给我送新疆来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的祖宗。当初是你自己说的能吃苦。我也不知道那一期的支教是怎么安排的。人员都是随机分配。”
    “撒谎。”梁深晚坚定地给她定义。“凌安知。我们友尽了。”
    “别啊。我可是想给你送锦旗来着的。”
    “史上最蠢锦旗吗?你拿我当猴耍?”
    “那也是最漂亮的母猴。”
    “滚蛋。”
    “不过。你说你遭罪了。是什么?”
    梁深晚一顿:“电话里说不清楚。”
    “不会是出门没戴护身符才会倒霉的吧?”
    “是因为认识了你才会倒霉的。”
    不过说到护身符。她的护身符因为凌安知拿去戴了一晚。她心里多少有些膈应。这次出门她没戴到脖子上。而是把线放长围到了腰间。
    难道非要戴到脖子上才会有用?
    思考间。凌安知嘿嘿一笑:“你捐赠的药已经收到了。没想到你爸爸那么大手笔。之后又捐赠了一批给我们。你说吧。锦旗上的字你想要什么?”
    “凌安知一辈子单身、孤独终老之类的。写上吧。”
    “晚晚。太恶毒了吧!”停顿一下。没等到梁深晚的回答。“既然不喜欢。那就赶紧回去。但我替非洲同胞感谢你是真的。”
    梁深晚隔着电话瞪了她一眼。想到就算是把眼珠瞪出来她也不知道。就只好随意跟她寒暄:“已经到非洲了吗?”
    “已经到了。我都挺好的。”
    “那就好。”梁深晚想到凌安知那副看起来营养不良的身体。不免替她担心。“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非洲那种地方比不得国内。要是有什么困难。或者受了委屈不要一个人担着。跟我说。不管是钱还是时间。你知道我最不缺了。要多少都行。”
    梁深晚捏着手机。分明听到了电话那头咽口水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凌安知降低了声音的分贝。听起来格外温柔:“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
    梁深晚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凌安知又慌忙地补充:“不然。你赶紧回去吧。”
    “我的事。你就别多操心了。”梁深晚觉得很奇怪。要是搁以前。凌安知一定会出言戏弄自己。这会儿却又要自己回去。不像她的风格。
    随后不久凌安知给她发了一张图片。是她和梁家呈的对话截图。
    对话中梁家呈毫不吝啬地夸赞了凌安知年纪轻轻就有所作为。并且承诺再给她捐赠一批抗生素。
    梁深晚笑了笑。梁家呈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夸过她。每次提起她的名字他就能把眉毛皱得拧出水来。一时心血来潮。梁深晚点开了凌安知的微信头像进入到了她的朋友圈。坐标非洲某个地区。图片都是当地人。
    翻了一下觉得无聊正准备丢开手机的时候。洛长白发来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他说:“晚晚。我有的是耐心。”
    梁深晚打了个寒战。莫名的。
    拨了梁家呈的电话。对方没接。她只好给他发了一个短信。报了个平安。并说了一些暂时不能回去的原因以及途中遇到的一些人和事。
    胡丹花那边她不打算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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