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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华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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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
  “我不是说过……”秦泊南皱眉。
  “我知道,但我也想过,若一个内脏坏掉就快死了的人,切除有可能活,不切除一定会死,先生你会怎么做?”阿依直勾勾地望着他问。
  秦泊南微怔,她执着的眼神过于炽热让他有种被烧穿的错觉,蹙眉道:“解颐,你太天真了,将人开膛破肚治疗,就算最后那个人活了,接踵而来的必是你承受不起的非议,早晚这些非议会害了你;若那个人没活,你只会被当成妖怪烧死。这个世上有些尝新可以被接受,有些却永远不会被接受,甚至还会被当成是邪恶的将你一并扼杀掉。”
  阿依低下头去,停了停,说:“我不是不明白,可是先生,你不是常说大夫和病人一定要相互信任才行么,也许将来会有一个相信我的人即使我将他剖开他也相信我能救活他,为了那个人我会好好练习,在练成之前我不会乱来的。”
  秦泊南望着她坚持的表情,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竟然这么执拗,良久,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答应在我说可以之前不许乱来,我可不想看你被当妖怪烧死。”
  阿依点头,歪着脑袋问:“先生,其实你和我一样也想这么做吧?”
  秦泊南面色一僵,似被看穿心思很尴尬,别过头道:“是,是,现在我们是同伙了!”
  阿依唇角一勾:“我们不早就是同伙了么?”
  “别在这种时候笑啊!”秦泊南揉着太阳穴说。
  阿依笑笑,顿了顿,忽然问:“对了先生,你知道瑞和堂有个秋少爷吗,眼睛呈淡粉色的那个人?”
  “哪有人眼睛是粉色的,我怎么不知道瑞和堂还有这种人。”秦泊南一愣。
  阿依抿抿嘴唇。
  孙老爷子可以说话了,手指还僵硬,勉强能下地走走,刚会说话就想喝酒,被阿依严正驳回,中午她端了饭菜才进屋就听他抱怨没酒喝,待看见那清一色的菜粥,更是叫起来:“怎么没回锅肉?”
  “饮食清淡对身体好。”阿依回答,坐在床边一勺勺喂他喝粥。
  老爷子嘴还歪着,需要用帕子一遍遍擦嘴,阿依倒没不耐烦,一顿饭吃完,她起身收拾碗筷,老爷子歪在床上忽然说:“桌腿底下有本书!”
  阿依一怔,顺着他眼睛方向望过去,桌腿底下果然有本书,这老头竟然拿书垫桌角。走过去弯腰捡起,拍拍灰尘,扫了一眼封面,却愣住了。
  “《七星梅花针》?”她惊讶地望向老爷子。
  “你,拿着,今天起……关门后过来……我教你施针……”老爷子不甚清晰地说。
  “可是……”
  “老人家我手不能动,嘴还能说,你是个好丫头,也没有更合适的,去他的传男不传女!你要用心,学不好我老人家可不教了!”
  阿依怦然心动,双眸亮闪闪地道:“是!”
  小枣忽然跑进来说:“解颐,墨大人来找你了!”
  
  第七十五章 一盒桂花糕
  
  阿依狐疑地来到中庭,墨砚正坐在石桌前老神在在地喝茶,完全把百仁堂当成他自家后院了,他的随扈钟灿则绷着脸立在他身后,手里捧了许多绸缎包裹的锦盒。
  “墨大人,你找我?”她过去屈了屈膝,问。
  “嗯。”墨砚慢吞吞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指指钟灿手里的盒子,“这些是母亲让我给你送来的,谢礼。”
  钟灿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将十来个礼盒塞进阿依怀里,也不怕她的小身板会被压塌。
  阿依愣愣地接过一捧盒子,疑惑地道:“昨天墨夫人不是谢过了么。”
  “救命之恩怎能只用一顿素斋了事,我娘说的。你就收着吧,反正都是你能用的。”墨砚提着茶碗,不咸不淡地说。
  阿依眨眨眼,忽然,一股细腻的清甜自怀中最上层的盒子里传来,她微怔,猛地吸了吸鼻子,紧接着双眸一亮,欣喜地惊呼:“一品斋的桂花糕!”把盒子放在桌上,迫不及待地拆开最上层包裹金纸的盒子,果然是一盒洁白如玉,香甜爽口的桂花糕。
  她两眼放光馋嘴猫似的样子让墨砚忍俊不禁,蔷薇花瓣似的嘴唇浅浅扬起:“你是狗鼻子吗?”
  “狗才分不出来桂花糕还知道是一品斋秘制的!”阿依不悦地反驳。
  墨砚噗地笑了。
  “没想到墨夫人竟然还送桂花糕给我。”阿依觉得很惊奇。
  墨砚闻言,眼神飘了一下,埋头借喝茶的动作仿佛在掩饰什么,顿了顿,低道:“因为听说你爱吃桂花糕。”
  “我是爱吃!”阿依点着头,瓷白的小脸一直在闪烁幸福的光芒,“不过我也喜欢吃绿豆凉糕,凉凉的滑滑的,最适合热天里吃了!”她的双颊泛着欢乐的红晕。
  墨砚哧地笑了,眸光微微柔和:“真是贪吃鬼!知道了,下次买给你!”
  他罕见的温柔表情太过“惊悚”,连一贯木头脸的钟灿亦忍不住侧目。
  阿依一愣,狐疑地问:“这桂花糕是大人买的?”
  好敏锐!
  钟灿顿时向她投以“热烈”的崇敬。
  墨砚面色一僵,脖颈发烫,竟霍地站起来,似被冒犯了般冷冷地盯着她,不屑地道:“谁……谁会给你买啊,本官凭什么要买给你,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
  他突然炸毛让阿依惊骇地倒退半步,眨眨眼,小声咕哝:“不是就算了,干吗发火?!”
  墨砚也觉得自己反应太过了,耳根发热,面色越发阴森,坐下来很凶地瞪着阿依,命令:“吃吧!”
  “啊?”阿依惊讶地张大嘴巴。
  “啊什么,才做好还不快吃!”墨砚面色不善地命令。
  阿依胆怯地吞了吞口水,这种情形下怎么可能好好品尝美食嘛,对着他这张脸谁还能高高兴兴地吃东西:“……我回头再吃,刚出诊回来还没洗手……”
  墨砚的脸色更不好看,眼睛一眯,眸光一沉,阿依顿时肩膀一抖。
  “坐下!”他冷声吩咐。
  阿依绞着手,欲哭无泪地坐在他对面,不管认识多久,他果然还是很可怕!
  她战战兢兢的样子让墨砚更火大,捻起一块桂花糕,僵硬地送到她嘴边。
  阿依一愣。
  “张嘴!”他硬邦邦命令。
  阿依慌张地盯着他白皙的手,犹豫片刻,小声问:“大人,你洗手了吗?”
  一腔无明火噌地从胸腔里窜上来,那狰狞的面色比他身上的衣服还要紫,他厉声开口:“张嘴!“阿依汗毛倒竖,就差一声尖叫了,委委屈屈地张嘴吞下去,墨砚的脸色这才缓和起来。
  钟灿眉角狠狠一抽:主子,你还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吗?!
  一盒桂花糕全被他喂进去,墨砚心满意足,望着她怯生生的模样,心情很舒畅地说:“你这模样果然和我养的小老鼠一模一样。”
  阿依胃里噎得慌,闻言更是青筋暴跳,她想踹他,可惜她不敢。
  就在这时,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钟灿望过去,眉角微蹙,低声提醒:“主子。”
  墨砚看过去,一个棕衣小帽的男仆被伙计引路慌张奔进来,看见他忙蹲身请安:“三爷!”
  “你来这里做什么?”墨砚眉一皱。
  “二爷刚刚回来,才下马车身子就不好了,小的奉命来请伯爷过去!”那下仆屏息回答。
  墨砚的脸色刷地变了,素来冰冷的眸子竟罕见地出现一丝慌乱,他猛然起身,大步离去。
  阿依一头雾水,很快,秦泊南跟着来请人的下仆穿过中庭,他的面色亦很凝重,仿佛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看见呆站着的阿依,忽然吩咐:“你回去把我的紫竹药箱送到护国候府来!”
  阿依还没回答,他就快步走了。
  他们把她弄得心里发慌,也顾不上礼物,撒腿就往伯府跑,进了书房在架子上找到不常用的紫竹药箱,背了再往护国候府跑。
  一个中年仆妇在侯府门外转来转去,老远看见她,立刻迎过来:“是解颐姑娘吧,夫人命我在这里迎姑娘,姑娘随我来。”
  阿依点头,背着药箱跟她进了侯府。这是她第一次踏进护国候府,上次因为被墨砚吓到在大门口就逃走了。不愧是大齐国战将的府邸,恢弘大气,线条冷硬,一水儿的石青色地砖,尽是苍劲翠绿的松柏,粗犷豪放,峻拔刚烈。一路走来,她发现侯府内陈列了许许多多的假山怪石,似浑然天成的千姿百态却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压迫性极强,看久了会让人心生畏惧。
  不愧是墨砚家,和他的人一样恐怖!
  穿过假山,豁然开朗,一条宽阔的青石甬路映入眼帘,两旁高楼斜插,崇阁巍峨。就在这时,忽见十来个丫鬟自前方狂奔而来,仆妇见状大皱眉头:“你们竟敢在府里放肆奔跑,一个个都不要命了吗?!”
  “祝妈妈,不是我们想跑,二爷!二爷他不见了!”为首丫鬟满脸悲剧,捶胸顿足道。
  “二爷不见了?”祝妈妈一声惊呼,脸色惨白,竟比她们还要慌张,“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又忙对阿依说,“姑娘,一直往前走左转就是夫人屋子,你自己去吧!”说罢,居然跟着丫鬟们一起跑了。
  阿依愕然,望向前方似没有尽头的大道,眉角狠抽。
  
  第七十六章 染血的绝色男子
  
  兜兜转转一大圈,阿依终于发现自己迷路了,不是她方向感太差,而是这侯府里的假山实在太多,简直就像走在迷宫里一样。折进左边岔路,她明明一直在向左却好像越走越远,想找人问路,却不见半个人影,这里到底有多大?!
  花了半刻钟终于走到大路尽头,然而下一秒,眼前一大片火红的枫树林差点闪瞎她的眼!
  正值商秋,许多已经转红的枫叶绵延起伏,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团能战栗人心的烈火,妖娆美艳,壮丽幽深。风起叶纷飞,斜阳映树影,中间一条笔直的小路已经被飘零的叶片覆盖,如铺就了一条极具视觉冲击性的天然红毯。枫林深处,似有人在慵懒地弹奏琵琶,轻拢慢挑,一下又一下,极为漫不经心且随意,然而奏出来的乐曲却仿佛一滴冰冷的水直直地滴入心脏,先是沁凉,在被身体温暖之后又会觉得舒畅,然而在余韵萦绕之际,却又品出一丝莫名的凄凉与悲伤。明明是个感觉迟钝的人,她的心脏竟会无法自已地跟随那曲乐缓慢地颤动,诧异地迈开脚步,她向枫林深处走去。
  瞳孔在一瞬间放大,怎么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震撼人心的画面:一棵高大的枫树下,一名体态修长的男子正毫无防备地躺在一张竹榻上。这男子很年轻,皮肤苍白发青没有一丝血色,绸缎般柔滑顺直的长发墨黑中夹杂了些许耀眼的银白色,宛如午夜里幽冷地闪烁着的月华,是非笔墨所能形容的迷魂摄魄。宽大的湖绿色长袍松垮垮地套在骨架均匀双肩纤瘦的身体上,前襟大敞,露出蚕丝中衣及高高的锁骨,衣袍上用浅粉色丝线绣满了手掌大的牡丹花,国色天香,艳绝天下。一双线条优美的裸足蜷在榻上,比普通男子略窄,迷人的脚踝透白如玉,精致完美。他怀里抱了一只紫檀木琵琶,纤细的指尖捏着象牙拨片正在懒洋洋地弹拨霏糜的乐章。那鲜红的枫叶在空中像无数只蝴蝶,翩翩起舞,又盈盈飘落,落在他的长发和衣摆上。
  此刻,似感到空气中传来的异样,他停止奏琴,漫不经心地回过头。那长长的睫毛如两把羽扇,一双朦胧迷离的丹凤眼散着极为澄澈的温煦柔和,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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