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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华医-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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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还是找智悟大师看一下吧。”
  “你这小子,要走好歹跟人家道个别,怎么这么没礼貌!”
  “娘,你别乱动!”墨砚无奈地说。
  阿依望着他们远去,眉角狠抽:“他们真是母子?”
  “护国侯夫人年轻时就很活泼,又常跟着侯爷守边疆上战场,很了不起的!”秦无忧笑说。
  话音刚落,秦瑛姐妹从远处跑过来,挤开阿依,一人一个挽住她的胳膊,嗔怪道:“忧姐姐,一个眼错你就不见了,让我们好找!”
  秦无忧无奈地笑笑,几个人又四处玩了一会儿,才往回走。刚走到禅房门口,却见墨砚冰着脸不紧不慢地走来。以他的长相绝对可以让无数少女一见钟情,可那双冷如冰的眼及两片锐如刀的嘴唇却更能毫无例外地将少女悸动的芳心切得粉碎。秦瑛姐妹还来不及因为他的俊美脸红,就直接被他身上带着的罡风吹到秦无忧身后躲起来。
  “我母亲邀请济世伯夫人一起用午膳。”他站在阿依面前,硬邦邦说。
  阿依眉角一抽,这话应该去跟身为大小姐的秦无忧说吧,跟她说算什么?!
  “不下山去请大夫看看吗?”他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不动地方,她只好在秦瑛姐妹狐疑羡慕嫉妒恨里硬着头皮问。
  “这里的智悟大师是治疗蛇毒的好手。”
  “……哦。”阿依点头。
  正在这时,上次见过的墨砚随从自远处快步走来,伏在墨砚耳边低语几句。墨砚眉头一皱:“又来了!”
  顿了顿,对阿依说:“告诉我母亲一声,我有公务。”说罢转身就走。
  阿依呆若木鸡,为什么要她去告诉,他们已经熟到这种地步了?
  “还有……”墨砚忽然回过头,抿抿唇,生硬地开口,“我母亲,谢谢了!”
  他竟然道谢了!
  阿依震惊地瞪圆眼睛,忍不住抬头望天,要下红雨了?
  她的表情让墨砚忽然觉得很火大,重重哼了一声,走了。
  
  第七十三章 瑞和堂的黑斗篷雪男
  
  “忧妹妹,那位公子是?”秦瑛拉着秦无忧的胳膊小声问。
  “那是刑部侍郎墨大人。”秦无忧不太喜欢她问话时亮闪闪的眼神,可还是回答了。
  “刑部侍郎竟这样年轻!”秦珍双颊泛红,羞涩又悸动地说。
  “为什么侍郎大人会和一个丫头亲亲热热地说话,邀请二伯母共用午膳这种事不是该和忧妹妹你说么,她一个下人出风头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伯府连主子和下人都分不清呢!”秦瑛扬起下巴,不悦地剜了阿依一眼。
  秦无忧哑然,虽说大家同姓秦,济世伯这个封号却是皇上封给父亲的,跟三房有什么关系,竟然称“我们”。她虽好性,却不傻,秦瑛语气里的嫉妒她听得一清二楚,她素来认为女儿家应该端庄娴静,不该有不自重的念头,秦瑛的语气在她听来实在轻浮,耐住不喜,温声回答:“我与墨大人并不熟,解颐却在入府前就认识墨大人了,解颐也不是下人,她是父亲的医徒。”
  “忧妹妹你就别唬我们了,谁不知道百仁堂的规矩是收男不收女,她顶多就是个在百仁堂打杂的丫头,忧妹妹你就是太好性才会让下人这么放肆,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让下人爬到你头上去。”秦瑛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嗤笑。
  秦无忧罕见地不悦起来,眸色微沉,淡笑道:“多谢瑛姐姐提醒,我家下人的事也劳你这么费心,小妹感激不尽。”
  “忧妹妹你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说这话就外道了。”也不知秦瑛是没听出来这显而易见的讽刺还是在装傻,总之她在笑。
  “忧姐姐,刚刚侍郎大人为什么要谢那丫头?”秦珍狐疑地问。
  “墨大人的母亲被毒蛇咬伤,是解颐将毒血吸出来墨夫人才脱险。”
  “嗳,好狡猾的丫头,竟然还懂得用这种苦肉计去讨好墨夫人!”秦珍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珍妹妹怎么这样说,解颐之前并不认得墨夫人。”秦无忧急忙澄清。
  “谁知道,让别人以为她不知道结果不是更好么,不然谁会去给陌生人吸毒血,弄不好会闹人命的,真是个心机重的丫头,忧姐姐,身边有这样的丫头你可要小心!”秦珍仗着年纪小,用单纯的口吻毒舌地说出这些挑拨离间的话,好像她真的在为秦无忧担心。
  阿依分明看见她在用余光向自己刷刷地飞眼刀。当着她的面说她的坏话,不愧是三房的小姐们,真够不省油的!
  “珍妹妹还是别说这样的话,你们不在百仁堂所以不晓得,‘先人后己,救死扶伤’是百仁堂的堂训。”秦无忧郑重地道。
  秦瑛姐妹从没见过她这么严肃的表情,也不敢真得罪她,毕竟她们还指望她这个伯府嫡长女介绍她们进入帝都的名媛圈子,当下讪讪一笑,不再作声。
  进入禅房,未免阿依尴尬,秦无忧对寇书娴说了墨夫人邀请用膳的事,寇书娴很意外,含笑答应了。金氏问明白墨夫人竟是护国侯夫人,喜不自胜,趁人不注意把两个女儿叫到身边,秦瑛姐妹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竟然重新梳了头发也补了妆,亦比在秦无忧面前端庄文静许多。
  阿依心中好笑,目的性这么明显,她们打算把公孙家三小姐置于何地?
  她并不想去赴宴,但寇书娴说是她救了公孙兰,宴请她们只不过是借了她的光,叫她一定要去,阿依无奈应下。
  由于公孙兰请宴,秦俊秦珠率先退了,寇书娴携一众女眷前往公孙兰所在的禅房,阿依无奈地跟在后面。
  公孙兰正在房里等着,寇书娴关切地询问她伤情,公孙兰客气地感谢几句,彼此寒暄过,公孙柔亦起身娇娇弱弱地问好,浑然天成的大家闺秀气度无需任何矫饰仿佛融入血统里,直接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秦瑛姐妹比下去,唯有秦无忧的淡薄温婉还能在她面前占据一席之地。
  公孙兰没有一点侯府夫人的架子,相反大概因为早年跟丈夫随军,她在举手投足间很自然地流露出一股不输给男人的豪迈之气,爽朗、霸气又平易近人,拉着几个年轻姑娘挨个赞了一番,分别给每人一条翡翠手钏做见面礼。阿依接在手里不用抬头就知道许多人在瞪她,其中以柔弱的公孙柔眼光最强烈。
  慈安寺的素斋闻名整个大齐国,既有北菜料重,又有南菜鲜甜,色味俱佳,独具一格。
  阿依站在桌前刚想推辞,公孙兰却笑眯眯地让她也坐,说要谢谢她,寇书娴立刻开口命她坐下。
  阿依无奈,顶着满桌子不友好的目光坐下来,本就因为昨天去坟地走了一遭总是恶心,现在坐在这里脾胃更觉难受,饭吃一半,她趁人不注意悄悄离席,本想去更衣,走着走着却迷路了,待回头发现自己竟走到一片树林里,才想往回返,忽然,林子深处传来脚步声,她微怔,好奇地望过去,映入眼帘的人影却让她心脏一凛,差点叫出声来——
  身形虽然颀长又纤细,但应该是个男人,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这男人身披一件很大的蝙蝠形斗篷,从头到脚都被深沉又死气的黑色包裹得严严实实,连手亦掩藏在斗篷里。他沁着头走路,似习惯性地脊背微弓,觉察到前面有人,他抬起头来。
  阿依吃惊地发现他竟然连脸上也罩着不透光的黑色面巾,只露出一双精致的眉眼,浓密的眉毛竟是如雪的白色,长而卷翘的睫毛亦是白色的,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白,那是一种很恐怖的白色,就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尸一样,完全地白,白得僵硬。更让她震惊的是,他的瞳孔竟然泛着淡粉色。
  这是妖怪吗?
  她因为吃惊而发怔的表情落入男子眼底,他眼波微颤,仿佛有一瞬间的慌张,紧接着深深地低下头,逃跑似的快步从阿依身边越过去。
  阿依心跳飞快,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秋少爷,你在这儿,让我好找!”
  阿依回过头,惊讶地叫了声:“荣爷?”
  兰荣觑眼看了她好半天,恍然认出:“啊,你不是上次那傻大胆丫头吗!”
  
  第七十四章 同伙
  
  傻大胆丫头?
  阿依眉角一抽,走过去,看了黑衣人一眼,心思微顿,礼貌地道:“荣爷好,许久不见了,两家对门之前我本该去问候一下,又怕给你添麻烦。”
  “咱两家素无往来,问候就不必了,你们与我们也不是对门,而是你们对着我们的后门。”兰荣捋着胡须冷哼。
  阿依不在意他敌视的语气,看了黑衣人一眼,问:“这位是瑞和堂的少爷?”
  兰荣面色一僵,未及回答,一旁的黑衣人忽然开口:“她是百仁堂的人?”男人的声线低沉中略带沙哑,似午夜里拍击巨石的海浪,空旷,阴森,富有磁性。
  “是,她就是秦泊南从外边带回来的丫头。”兰荣回答。
  从外边带回来的丫头?阿依哑然。
  “瑞和堂与百仁堂从不来往,秦二爷没教给你吗?”黑衣男阴森地看了阿依一眼,冷声道,他的瞳仁的确呈淡粉色,刚刚并不是她眼花了。即使心里已有准备,再次对上那双眼,她还是觉得一股寒意从瞳眸直灌脚底,心脏剧烈紧缩。
  “走吧。”黑衣男再次低下头,对兰荣吩咐了声,两人大步离去。
  阿依呆站在原地,一股小风打着旋从她身边刮过,明明很炎热的天气,她却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冰冷,仿佛刚刚笼罩在周围的那如暗狱般的阴影并未散去。
  更深夜静。
  坐在桌前书写的阿依终于放下笔,吹干墨迹,将摊了满地的纸按页数重新整理好,用粗线精心装订成册,摩挲着空白的封面陷入沉思。
  即使凭借一时兴趣将《黄粱医经》默写下来,秦泊南也不会允许她动刀,传统的针刺疗法她还有许多需要学习,鬼门十三针他又不肯教她,她时常想秦泊南到底要把她培养成怎样的大夫呢,因为有学医天分他舍不得放弃,但又因为她是女子,所以只要成为一个不会错诊又能先人后己的医婆就可以了么?
  她并不想满足于此,她要做的是能与他比肩的女医,她是为了这个才一直拼命努力的。
  抬头望望天色,已经三更了,瑞和堂的黑衣男与昨日在乱坟岗看到的黑影重叠在一起,她不敢武断地判定两个是同一个人,也不确定昨晚看到的黑衣人是否是幻影,疑惑仍未解开,她藏起书卷,起身前往西偏院。
  净手焚香拜了三拜,阿依站在石床前,面色沉凝,用剔骨刀将卧在石床上的男尸纵向剖开,去观察脏腑周围已经变质的透明血管,并用炭笔在纸上细致地描画出来。
  “你还没死心,怎么又跑来了?”温润的嗓音带着无奈自身后传来。
  阿依浑身一抖,惊诧地回头:“先生?叶妈妈明明说你今天去钱御医家饮宴不会回来的!”
  “你是趁我不在才进来的?我虽不反对你来这里,可没让你瞒着我,你也该注意些,若是被外人知道了,偷尸剖解可是死罪。还有,你一个姑娘家把男尸脱个精光用刀剖开就算不会害怕,难道都不难为情吗?”秦泊南头痛地问。
  “在我眼里男女都一样。”阿依平声回答,顿了顿,说,“先生,不用活人就不算草菅人命吧,我可以每晚来这里练习切除内脏和缝针吗,不会耽误白天的。”
  “我不是说过……”秦泊南皱眉。
  “我知道,但我也想过,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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