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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毕业那天-第13章

小说: 毕业那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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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有形呦!”小不点姑娘环视一遍,赞叹道,“一看就比王一河好。” 
  男孩子的眉毛不由地跳动了两下。郑智珍在旁边画画,正用手把笔尖的杂毛剔下来,听到这话,连忙说道,“你胡说个什么呀,这能有什么可比性,不搭界的事。” 
  “王一河要是不借给我车,我就是走到天涯海角都忘不了他。”小不点姑娘嬉皮笑脸地说,“一河,把车子给我吧!” 
  王一河从抽屉里面拿出钥匙来,丢到小不点的面前。小不点姑娘高高兴兴地捡起来,见我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面无表情,说:“没关系,张舒涵,你下一次买车子,一定要买小一点的,我们都来借你的!” 
  我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应答。这时,栗子敏从外面探出头来,说: 
  “舒涵,咱们出去吃东西吧!” 
  我舒了一口气,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说: 
  “好的,你先去按电梯,我马上就过来。” 
  走在路上,栗子敏低下头看我的脸色,月光反射在栗子敏的脸上,凭空多了一点滑稽的神情。我忍不住笑起来,对栗子敏说: 
  “子敏,你真的是一个好人。” 
  “你没事儿吧!”栗子敏不放心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也不在乎这个。” 
  “我倒没有说是不在乎,”我叹了一口气,“就是心里头有点堵。” 
  “那你是何必呢!”栗子敏看我的神态不像是有事,语气也轻松了起来,“人家总得要再找吧!” 
  “也是!”我笑着对栗子敏说道,“你觉得我和她男朋友谁更好一些?” 
  “当然是你。”栗子敏眼光向前,不做回头状。 
  “是我好还是我坏?”我笑了走了一会儿,醒过神来,接着问道。 
  “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栗子敏拉着我向前走,“咱们去城隍庙吃饭去。” 
  到城隍庙找到位置坐下,我看着窗户外匆忙奔走的人群,问正在喝豆浆的栗子敏: 
  “你说将来我们会这么的忙吗?” 
  “我们现在就是这么忙了,”栗子敏笑着说道,“你还在做梦呢!” 
  “可也是,”我笑着叹气说,“你将来找工作在哪儿?” 
  “不知道,”栗子敏低头去摸自己的书包,说,“赵妲要考研究生,还没有定下来要考哪儿的。” 
  “那你呢?” 
  “所以说不知道了吗!”栗子敏从书包里面拿出钱来,招呼服务员,“买单。” 
  “你真是已经被赵妲改造得失去了劳动人民的本色了,”我笑着看他说,“你就说结账不就行了吗!而且这是小吃店,在咱们刚进来的时候已经结过账了。” 
  栗子敏尴尬地站起来又坐下去,问:“就是我刚才去洗手的时候吗?” 
  “对,”我看着栗子敏还没有吃完的饭,恶作剧地说道,“就是你刚才去厕所的时候。” 
  栗子敏毫无反应地坐下来继续吃饭。我不禁感慨男生和女生果然是有区别,说说笑笑了一会儿,心里果然好了许多。从城隍庙里出来,我望着被乌云遮住的月光,感慨地说道: 
  “子敏,我真的是很高兴能够认识你的,有时候,人真的是需要几个朋友说说话。要是没有你们的话,我觉得很多事我肯定就想得太偏激了,到最后肯定就想不开了。” 
  “是啊,”栗子敏伸了一个懒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吃饭更舒服的事了。” 
  “是,”我笑笑,“上一次是你说最喜欢吃校门口的比萨饼吗?” 
  “不是,不知道,”栗子敏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应该是王一河吧!他有一段时间挣了好多的钱,整天趁咱们不在的时候出去下馆子。” 
  “就是啊!”我看着栗子敏,问道,“王一河现在怎么样了,也没有听他说找工作的事。” 
  “应该是差不多。”栗子敏小心翼翼地说道,“他的老板给他介绍了一个工作,听说还很不错的。” 
  “虾有虾道,蟹有蟹路,”我看着天空的星星叹口气说,“不知道我将来会怎么样?”              
  “咱们将来肯定是龙腾四海,”栗子敏走过来搂住我的肩膀,“没问题的。” 
  我们慢慢地走回宿舍。在操场的小路上,望着静静的宿舍楼里射出的灯光,安稳而祥和。我看着身边的栗子敏说: 
  “你先回去吧!我去买一包纸巾。”       
  “好,”栗子敏看着女生楼上的灯光,默默地计算着赵妲宿舍的位置,说:“我先过去了。” 
  从超市出来,静静的校园里面已经没有一个人了,我望着无数灯火昏暗的宿舍,呆呆得出神。多年之后,这儿的人们,还能记得我们的存在吗?黑色的天空之中,白色的云彩好似一缕轻烟一般,慢慢滑过我的视野,似乎并不愿意扰乱这宁静的夜晚。这儿的楼房,聚集了多少的海誓山盟,喃喃私语?想想栗子敏一个人坐在窗前傻笑的样子,任凭树影悄悄地从自己的脸上滑过,恋爱的甜蜜,一览无遗。风儿吹过来,柳树,阴影,云彩,全部飘动了起来,好似梦境般的不真实。 我们很快就要走了,继续的人们,也会继续他们的喜怒哀乐。只是那时,我们已经成为看客了。 
  有时想起自己的前途,总觉得渺茫如同云烟。大家似乎都在准备考研。偶尔路过书店,我把车子支起来,进去慢慢地翻看,我也应该给自己找点事情来做了。既然这是一条大家公认的正路,那我也不应该随随便便地放弃。把英语书籍抱回宿舍,我看着厚如手掌的书籍,侧下脸看看,几乎遮住了我所有的视线。叹了口气,我对推门进来的栗子敏说: 
  “我马上就要出去,去民族大学考研班报名,你去吗?” 
  “不去,我和赵妲已经在人大报了名了。” 
  “是吗?”我心不在焉地问,“赵妲考哪个学校?” 
  “武汉的。” 
  “你不是要在北京吗?也不怕她跑了。” 
  “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栗子敏笑着说道,“我相信自己。” 
  我看着他笑笑,拿起钥匙走出了宿舍门。骑到民族大学的时候,看着一群衣衫不整的考研一族,我的心里莫名其妙被触动了一下,突然心里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怒气翻涌上来。大学的时间已经过完了,我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这样做,甚至连是否成功都不知道,失败的人生是不是就是我的这个样子?我看着自己的听课证,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我从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做过一件满意的事,一切都是别人的安排,这样活下去,有什么意思呢? 
  出了校门,我随着人流向外走。在民族大学的门口,我看到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据此到香山20km,我的心动了一下。自从上了大学之后,我就没有好好地玩过,今天报了这个考研班,以后可能就更加没有时间来玩了。如果说,大学时光是我青春的精粹的话,那么这个人生最美好的阶段已经过去了四分之三了,到底美好在哪里呢?我至今没有能够体会得出来,难道青春就这么地终结了吗?我真是不甘心。 
  我看着高高悬挂在立交桥头的指示牌,扭转车头,向指示的方向走。非常幸运的,指示牌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视野里,骑的时间越来越久,牌子仍然是不温不火地按照距离出现,一点也没有将要终结的意思。将近两个小时之后,我停下车子,望着荒凉的郊外,风声吹过时,麦田里的麦子也大声地呼喝相应,四周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我静了静心,心里的一团怨气也已经逐渐地在消散,望了望车子,车子也懒散地站在那里,用手摸摸车胎,幸好气还是满的。我看着林荫小路上参天的大树,久久地出神。很小的时候,在姥姥的家里,我也曾经看到过这么高的树。后来,年纪大了,也不知道是因为长高的缘故,还是因为再也不关心这些花草的事,就从来也不记得再见过这些树了。我现在是在哪儿呢?四周围是那么的熟悉,还是在幼年的家乡吗?我蹬开车子,叹口气,继续向前骑了过去。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慢慢的人多了起来。我向前奋力地蹬着,终于看到了最后的一块板子:此处距离香山2公里。我高兴地低下了头,这还用得着你来说,我都已经看得到了。山路逐渐的崎岖不平起来,我小心地看着四周有没有停自行车的地方,难道现在有钱的人这么多吗?还是实在是没有人想到过会有人骑着车子来到这里?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排自行车排放在那里。我连忙骑了过去,问一个带着红袖章的人: 
  “这儿是停自行车的地方吗?” 
  “是,但是下午六点之前必须推走。” 
  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走进大山,微风撩动发梢时,一股都市里固有的燥热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心中暗暗地出现了一丝的悔意,或许我不应该这么冲动的,或许我应该像其他的人一样,按部就班地计划好,再按照计划,一步一步来做的,青春的冲动是一种资本,却未必是正确,我这又是何苦呢? 
  放下车子,我随着人流到了山前,身上的汗水已经随着微风蒸发掉了。看到了进口,我的心中猛地惊了一下,我居然忘记了上山是要门票的,我身上还有钱吗?如果是没有的话,那今天的事真的是有些愚笨了。我侧过身子,让后面的两个游客先过去,在兜里找钱,幸亏程尚刚刚还了我的钱,幸亏前几天他总是不还,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是有好有坏。我摇摇头,把钱掏出来,顺便看一下背后登山的人群,还是有很多人在后面慢慢向山上推进。我并不是一个言行追求与众不同的人,从小到大,都不愿意做一个另类,或者说是没有勇气去做另类。今天的事,实实在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一路从台阶跑上山去,似乎是去寻找人而不是在观光游览,两旁的游客莫名其妙地给我让路,看着我的身影消失在落日的余光里。跑到了山顶,我转过身来,香山并不高,却也足够我远眺了。漫山遍野的绿色与天边的红色交织在了一起,对比而又和谐。长艺真的是不应该取消写生课。当学生在下面议论纷纷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真正的艺术来源于生活中的一草一木,只要有心,又何必出去找素材呢?身边的世界还不够大的吗?这些话听起来是绝对没有错的,只是心里有点迷惘,觉得像是悖论,可是我们也还是迷迷糊糊地接受了下来。陈义埙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们:               “不接受的话,学校会批评的。” 
  现在看来,真的是很荒谬,学艺术的人,还是应该到外面来看看,不仅仅是因为收集素材,更加是为了陶冶性情。人处在社会之中,总会有着莫名其妙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抵抗不得,只好逃避,深山野林,就是这样的好去处。古人隐居深山,看来还是很有道理的。       
  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山顶的微风缓缓地拂过脸颊,舒缓得很,也伤感得很。太阳每天都是这样不知疲倦地升上落下。这段日子里那些纷杂忙乱的事务,现在已经很难在我的脑海中留下记忆了。 
  我漫无目的地想着,听着耳边游客们爽朗的笑声,时间不知不觉地在飞逝着。其实那些隐士,生活得未必就不如在朝飞黄腾达的显贵们。程尚去庐山玩,回来之后眉飞色舞地对我说起同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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