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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房之嫁-第9章

小说: 大房之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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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也是。」

  解开铜门的地上插鞘,两人协力将笨重的冰窖铜门合上。「就算里面真有人在,反正也只是个倒霉的奴才,就让他和那个穷酸女陪葬,两人到阴间相伴吧!」

  呵呵呵的笑声,伴着抹去心头大患的愉快脚步,渐渐离开。



  结束了一日繁重的工作,冬生才找到空档到地下冰窖核对各地方送来的、预备上贡的贵重干货。

  清点到半途,他带下来的火把突然间火焰忽大忽小,摇曳不定,隐约还传来了重物坠地的闷响。他警戒地停下了手边的工作,收起账本,带着火把前往发出声音处查看。

  就在接近冰窖出口的地面上,他看到了横躺在阶梯底下的人儿。

  「司乔小姐?!」

  将火把往壁上铁圈一插,冬生赶紧探了探她的鼻息。幸好不省人事的司乔春鼻息尚称稳定,彷佛是睡着了。

  但是她怎会一身薄裳地睡在冰窖中?难道她有夜游症的毛病,睡着了就会到处乱走,然后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冰窟入口,落了空,摔下来?

  老天爷保佑,幸好他凑巧在这儿清点物品,否则她穿得这么单薄,不需一盏茶的时间就会被冻成活人冰柱了。

  「妳醒一醒,司乔小姐!不要再睡了!」

  他拚命地摇晃、不停地呼唤,甚至拍打她的脸颊。好不容易,她的眼皮打开了一道极细的缝,含糊地发出呓语声。

  「妳知道这是哪里?知道我是谁吗?司乔小姐?」

  但这已经是极限,接下来冬生再怎样唤她,她仍是无法完全地清醒过来。

  于是冬生改变主意,决定先想办法将她运出冰窖再说。他一手支撑着司乔春的腋下,一手则拉着她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架起了全身软绵无力的她,一步步摇摇晃晃地爬上阶梯。

  为了让冰窖保持充分的低温,故意挖得比一般地下冰窖还深了一层,总共约十五台阶的高度,平常走来轻松得很,但现在扛了「大沙袋」,每一阶都是苦战。

  可是他想也没想到,爬到接近出口处时,冰窖的铜门竟被合上了!

  冬生心一凉,那道特制的笨重铜门,若没有人刻意关闭,是绝对不可能「不小心」而误关上它的。

  ──如果铜门是有心人关闭的,那么司乔小姐摔下来一事,也不是意外了。

  是谁这么狠心,欲置她于死地?

  不,眼前最重要的问题,是他们俩要怎样逃生?这座冰窖仅有这个出入口,而他们被困在这里的事,谁也不知道。

  现在夜已深,最快也要到明日清晨才会有人注意到「总管」失踪──也就是说,最少自己得和司乔小姐在这冻骨寒温中撑上三个时辰,说不定还得撑更久,才有可能获救。

  三个时辰……他吞咽下一口绝望的口水。

  不,不能绝望!冬生告诉自己,只要想办法熬到清晨……一定会有人察觉到他们的失踪,找到这里来的!

  在此之前,自己绝不能放弃,要绞尽一切脑汁,运用每一分的智慧,为了活下去奋战!



  半个时辰过去。

  「哈、哈……哈……」

  冬生的双手双脚几乎都已经没有知觉了。

  为了维持住温暖,他拚命地活动着身子,可是寒气就像蚂蚁钻心似的,从皮肤的每个穴孔中钻入了骨子里,夺走他的体热、强占他的精神。

  加上担心火把会烧光了地窖中的空气,早早就熄掉了火,如今身在黑漆漆一片的地窖内,就像是被困在寒冰地狱中般,时时刻刻都是煎熬。

  不只如此,他越是活动身子,眼皮越是沉重。

  在这种时刻,「睡着」成了难以抵抗的诱惑,只要展开双臂欢迎睡神的降临,就可远离这寒冰冻骨的痛楚。

  而且在眼皮的另一端,他看到年幼时的证少爷,朝着自己挥舞着手,叫着他「快来、冬生!」、「陪我玩、冬生……」。

  「是,少爷……」

  冬生两眼发直地瞅着黑暗中的童真笑脸。「小的,这就……来陪您玩了。」

  哈……全然的……黑暗……真是舒服……不想再掀起眼皮,不想抬起手指,完全都不想再动了。

  冬生抱着司乔春裹着厚重大衣的身子,倒卧在阶梯最上方,降服于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一刻钟静静地、悄悄地过去。

  轰!

  「──生!」

  铜门被搬开,温暖的空气流入,一道黑影冲下台阶,又急急停步。

  「冬──生!」

  这辈子从未怒吼过的男人,宛如虎啸般吶喊着他的名字。



  「竟然被困在地下冰窖内。」

  尽管深夜,灯火通明的「鹰之屋」内,闻讯赶来的一帮友人们,全坐在装饰着巨大鸟笼的主厅内,等待着大夫看完诊从寝榻出来。

  华钿青一副难以置信的口气,怪道:「我看邬冬生这笨蛋,应该改名为天下第一迷糊总管才是!」

  「我知道你讨厌他,可是在他生死交关的紧要时刻,你少说两句吧。」朗祈望说道。

  「开玩笑,他要是死了,我就少了个逗弄的人了,所以我当然要骂他!」华钿青气愤得双手插腰道:「一个奴才的分际没守好,竟敢犯下这么不像他会犯的粗心、致命错误,让我们一帮主子替他忧白了头!」

  「你会替他担忧?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朗祈望不客气地揶揄。

  「你频频找碴,想打架呀?!」

  「要打就打!」

  其它人早习惯他们这样你一拳、我一腿地动武来抒发紧张之情,所以没人介入仲裁,也没人阻止他们。

  「这真的是场意外吗?」

  撇着邪气的唇角,年纪轻轻已经靠自己的手腕经营事业的茅山辉分析道:「大家认识冬生十多年了,几时看过他毛躁粗心?那个男人连一帖药单都要誊写两份,是未雨绸缪的细心汉,说他会不小心让自己困在冰窖里,我实在很难相信。

  「不是还有一位小姑娘和他同时受困?看那姑娘被救出时,身上裹的都是冬生的厚衣袍,底下才是姑娘家的薄衫,没人觉得事有蹊跷吗?」

  他的一番言论,勾起大伙儿的同感。

  「好呀,假使有人故意谋害邬冬生,那我华钿青头一个不饶他!」

  「现在一心牵挂冬生的萧证,想必无心追究真凶。代他们寻凶,我们这些死党责无旁贷。大家分头进行吧!」



  相对于前厅为了追凶而燃起了熊熊斗志,同一时间在寝榻内,则弥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气氛。

  「目前邬总管的情况,有如冬眠的虫子,气若游丝,命在旦夕,出不得一丁点儿的差池。眼前最重要的是保命措施──就是想办法让身子回暖。」连夜找来的名医,一进门便说。

  为了暖身,阿瓶、阿壶照着大夫的交代,在寝榻四周放了数个火盆,搬来好几床兽皮毛毯,覆盖在他的裸身上。

  「接下来的才是难关。回暖切记快不得,也不能慢。太快,会让寒冰冲心,断了他的血路;过慢,则再也唤不醒他。徐徐地把热气由外而内地推送进去……最好的法子,是找他的妻子来,借着肌肤相亲祛寒取暖,最是温和有效。」

  老大夫看了看侍童害羞的神情,以及萧证苦恼凝重的表情。

  「他尚未成亲吗?那没辙了……啊,不如你们着衣躺在他两侧抱着他,效果稍逊,应该也行得通。」

  收拾着药箱,道:「目前老朽能做的就这么多。要是他醒了,再唤老朽前来看诊。」

  萧证吩咐阿壶送老大夫回府,差遣阿瓶到主厅去告诉众人,目前冬生仍未苏醒,不宜见客,请他们先回去。

  可是比起外面的客人,阿瓶更操心着寝榻内的两人,因此速去速回。

  「证少爷,外头的客人们都离开了。大家都很替邬总管担心,『仁永堂』的小当家们并要我转达,邬管家需要任何药材,只管到『仁永堂』拿。」

  阿瓶见萧证动也不动的姿势,守坐在邬总管床畔的模样,宛如被掏空的木偶,让人万分不舍。

  自己从没看过那个常发呆、总是笑笑的大少爷,如此愁眉苦脸的模样。第一次看到大少爷这样难过的表情,让人不禁想替大少爷做点什么。

  「大夫不是说,只要替邬总管暖身,他就会醒了?这交给咱吧!」故作热血地,阿瓶拍着胸脯。「我呀,体温一向很高,分一些给总管,总管立刻会滚跳跳、活生生地──」

  「都出去吧。」

  阿瓶的自告奋勇碰了一鼻子灰。萧证口气温和,但不容反驳地拒他于千里之外,更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鹰之屋」的大门,将门内隔为非请勿入的禁地。

  少爷把其它人都赶出来,到底想做什么?阿瓶深深地感到不安。



  摊开掌心。

  过去的自己太愚蠢了。

  ──以为自己的敌人只有爹,一点儿也没有想过,也许哪一天冥界之主会越界来跟我抢人。

  可是,绝不再了。

  合上掌心,封锁住自己的决心。

  蹉跎光阴的愚者,永别了!踟蹰不前的懦夫,永别了!为爱彷徨的伪善小人,永别了!

  男人解开衣带。

  火盆伸出了火红的妖蔓,隔空在他那具年轻、强健的雄兽肉体上舞动,勾勒着匀称筋肉的起伏暗影,金澄色的暖霭大量泼洒于光滑、吹弹可破的热肤上,并添加乌檀的香气。

  掀开了一条条柔软羊皮毯,露出隐藏在里面的、冷冰冰的人儿。

  「冬生……」

  男人无惧那吓人的寒凉,将自己的身躯滑入他身旁的空位。

  「唔!」

  眉心倏地紧缩,冰化为千针万刺袭来,寒气强漫过体热,冻出一波波哆嗦,相接的部位宛如被火伤到的痛。

  即使这样,男人没有一丝犹豫地以自己的手臂穿过了他颈后,促着他依偎到自己怀里。

  等待着被夺走的体温,徐徐地与他融为一体。

  感觉就像等待着埋于厚厚冬雪下的花苞,逐渐在春日中融雪绽放。

  一点一滴的热,没有一丝一毫浪费,全被吸入了他欠缺生命暖度的身体内,释放出被冻僵了的骨芯。

  冰得吓人的触感,经过半刻钟后,成为舒适宜人的……沁凉。

  男人盈握他的下颚,抬起。

  无须费力思索,男人无时无刻都能精准地在脑中描绘出这双紧合的眼皮所覆盖的、无比清澈美丽的黑水瞳。

  男人的眼,循着眉心、沿着笔挺的鼻梁,到状若樱瓣的苍白双唇。

  不,不该是这样惨淡的颜色,应该要是更为水润、红艳,宛如刚摘下的樱果色泽。

  决心为他重新上色。

  男人低下了头,轻轻地掠过一次、两次,第三次,深深地覆住、吸吮。远远超乎想象的美好滋味,让男人陶醉地陷入,反复深吻着。

  蓦地,倚靠在男人怀中的手脚,颤动了下。

  「冬生……?」

  虽然只是个微乎其微的征兆,已让人欣喜若狂。

  ──回来!冬生……回到我身边!为了我……回来!

  男人收拢了双臂,紧抱着拾回了一部分体温的他,无声地吶喊着。

  ──还不够吗?光是这样,还无法让你从里面暖和起来吗?

  皮肤与毛毯擦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伏下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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