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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KAO被潜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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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倾点了点头,脸越发红了,说了个余额。心里害怕得要命,难道他知道前两天她又买了两件范思哲的衣服。真精啊!宋子言身体一硬,秦倾马上就弹了起来。接着宋子言就吼道?“谁叫你查余额了?不会查交易记录吗?”秦倾蹭蹭跑到客厅里再次确认。这嘛回事嘛?脑子不自觉得想怎么这般数钱了,难道平常数钱让他不满足?心里越发难过起来。再次站到宋子言面前的时候,宋子言已恢复常态。“倾倾,刚才我给你转了多少钱啊?”

    果然买范思哲被发现了,这个月的菜钱明显缩水了。秦倾伤心得很。接下来肯定是一通教育,死就死了。秦倾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是五万二千零一十三块一角四分”。“多少?”宋子言的脸又黑了。“是五万二千零一十三块一角四分”秦倾弱弱地重复一遍。“秦倾!你可以再蠢点!”宋子言吼道。接着,接着……口年的秦倾就被宋子言粗暴地拉去数钱了

正文 34…潜规则之回头

    因为头一天联系好了旅行团,第二天四点多就有车来接我们,不知道是忘性太大还是把这太平粉饰的太好,上演了一出昨日一觉泯恩仇,把这第二天彻底当成了另一天。车子平缓的往泰山行驶,我这昨天没睡好今天起好早,就歪在苏亚文肩膀上一路哈喇子流到了泰山脚下。人也算是多了,黑压压的一片往上走,就算再美的风景看到这场面也打折不少,我不禁为这美好的大自然一悲,顺便再骂骂这嗖嗖直往人衣服里钻的山底小凉风,我这胳膊上顿时被冻得汗毛直立。苏亚文看了看下面,说:“你在这等着,我去买两件衬衫去。”我这一看,下面还真有认准商机卖大衬衫的,赶紧说:“快去快去!”他转身下去,我就抱着胳膊等。忽然,肩膀上一沉,我这心一动,有人对我毛手毛脚?!这回头一看,嘿,还真是只毛手,这汗毛长的都能当手套用了。是一老外带着灿烂的大笑脸冲我乐,我也笑了回去,他收回手几里哇啦的说了一大通。好几个单词都特别熟,可是是真不懂,我只能表情不变冲他继续笑。估计是看我听不懂,他又几里哇啦了一通,我再接再厉接着笑。后面一对学生情侣过来,那女孩子落落大方的接过话,虽然口语不太流利,表达也有些生硬,但是俩人这么指手画脚了一番,那老外还是很满意的走了。对于这对小情侣,我表示了由衷的赞赏:“好样的,给咱们中国人长脸了啊!”

    他们也挺不好意思:“没事,我们也当是练了口语了。”又看我:“看你们样子也是学生,也是跟我们一样逃课趁着不是旅游旺季来爬泰山的吧。”“我们?”我一回头,就看到苏亚文拿着两件衣服冲我乐呢,看到我看他就慢慢走了过来。

    我掐他胳膊:“你是从刚刚就站在那了吧,你说你一正牌海龟的就好意思看我一土鳖在这丢人啊?”他但笑不语,那对小情侣倒是帮他开脱了:“其实也没什么丢人的,我们正好是英语专业,今年都大二了才勉强能跟他对上话,你听不懂也很正常。”他这话一说,我斜眼一瞅苏亚文咧的大大的嘴角……更丢人了!!那对以解围为马甲打击为真身的小情侣终于是走了,我拿过苏亚文手里的衬衫穿上,虽然是麻木的,但是的确温暖了许多,两个人就开始往上面爬。天没亮,周围黑乎乎的一片,虽然山路外面偶尔有几盏灯,也不太明亮,只能跟着人潮往前走。可是依然得牵着手,一来防着被人群挤散了,二来万一踩空了也能拉着。这么爬了有快一个小时,我终于阵亡了,自暴自弃的往路边一坐:“走不动了。”他就催:“都已经到了这了,还是继续往前走吧。”我耍赖:“那你背我。”他答应的很爽快:“好。”这下换我愣了,这漆黑山路又不是平地的……他笑笑,拉我起来,山林稀薄的雾气中眼睛黑亮透着一种坚定:“两个人的路,你累了,就趴在我背上让我背着你走,反正总是能到终点的。”我觉着这话很有哲理,可是既然他心甘情愿挨我就厚颜无耻直接扑上去了。

    就这么趴在人肉垫子上颠了一会儿,我觉着过意不去了,就说:“看你体力劳动挺辛苦的,要不我这一半调子文艺青年给你吟诵一首我自己刚创作的诗歌?”他说:“好。”我长长吸了口新鲜空气,饱含深情朗诵:“远看成岭侧成峰,高低正斜各不同,不识泰山真面目,皆因身在此山中。”他琢磨了一会儿,说:“不对吧,这是你原创的吗,我怎么听着这么熟呢?诶,这不是苏轼写的吗?”我仗着体位优势拍他肩膀:“怎么这么不识相呢,我说了是原创当然原创了,可能以前看过苏轼那首诗,所以一不小心受了他影响,但是依然不影响我原创的性质。”他摇头:“你这影响可真够大的,大体没变就给抄过来了。”我恼羞成怒:“什么叫大体,他写了岭写了峰,写了不识真面目,后人就不能写了?按你这个说法滕王阁序和兰亭集序还是抄袭呢,那么多武侠都掉山崖什么的不是更抄袭了!再说了,你跟苏轼亲还是跟我亲啊,连这点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觉悟都没,你还怎么做我亲友团呢?!”

    他哭笑不得:“行,行,你们这最多也就算是文风有相似。”孺子可教,我赞赏点头:“这还差不多,明着说吧,我就是以此诗向伟大的苏轼先生致敬的。”

    他也跟着起哄:“你也太谦虚了,就你这艺术造诣哪用跟他起哄啊,没他你照样光耀千古。我现在甚至觉着他也就是比你早生了几百年,不然肯定也是你烈日炎炎下一抹微弱的小光芒来者。”

    我几乎要热泪盈眶,两只原本环在他脖子上的爪子忍不住拍了拍,你真是太有才了!!

    他还是比较谦虚的,不以我鼓掌喜,只是喃喃了几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问:“你念叨什么呢?”他跟猜谜似的:“我是在想,现在究竟是我在庐山里还是你在庐山里呢。”

    我深深不齿他的智商:“咱们谁都没在那,咱们都在泰山上呢!”他愣了愣,随即也笑了,笑得尤其欢畅,欢得都把我惊了一跳。正想问他抽得是哪个方向的风,山顶就已经到了。我从他背上跳下,拉着他挤到一个好一点的位置,仰头看天。适才还是墨般漆黑的天空已经渐次亮了起来,欣喜的是,日伯伯不负众望没让我们久等就就始出来了。那一轮光芒初初滑过海平面的时候,无论怎样的词语都形容不出那一种气吞山河的磅礴气概。在这样鬼斧神工的大自然面前,人有多么渺小,那些我们为之疯狂的名与利在这一瞬间变得令人嘲讽的可悲。心里不止是赞叹,还有悲伤,因为知道它太短暂,只有这一瞬,更为了它的美丽,那种恨不得化身其中的感觉让人无望。可是也不仅仅是无望,在这一副天赐的画面前,所有的喜悲似乎都化作虚无,而在这一瞬间,又仿佛所有隐藏在心里最深处最细微的情感都溢出了胸口。我紧紧地,只能紧紧地用了全部力气抓着身边人的手语无伦次着,声音都激动的颤抖:“你看,这有多美!真TM美,是不是?是不是?!总经理?”一只手按在我的手背上,苏亚文回头看我,声音异样的平静:“秦卿,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茫然回头,他脸上被蒙了一层似金似红的晨光,灿烂得夺目,可是他的眼像是最深最沉的一潭寒水,只是平平的问我:“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叫了我什么?”上午十点三十五有一班回去的火车,我坐在靠车窗的位置,旁边是一个母亲带着三四岁的孩子,那孩子不知道为了什么一直哭闹,高亢尖锐的刺耳。在站里车帘是不能拉的,外面一张张或焦急或空洞的脸孔都匆匆来过,可是没有他。他说了不要说再见,他说了永远不想让对方看到彼此的背影。他说到做到,果然没有来。车上的人渐渐安顿了下来,喇叭里甜美的女声提醒我们火车即将开动。最后一次望向窗外,我还是看见了他,那个熟悉的背影在人潮的后面。他真是说话不算话。是他说要这样一直走,不要迷路。可是他又说,从一开始就错了,他才是让我迷路的岔口。是他说我走得累了,他会背着我走向终点。可是他又说,其实有些事越是努力反而越事与愿违。

    他说:“你一直在庐山里,我也想陪你在那里,可是总是有日出能驱的散迷雾,我不想你将来后悔,不愿你将来怪我。”他说:“这些天我已经一点点的看明白,已经一次次的看清楚,所以不要这么残忍再让我亲口说出这个事实。”他说:“趁着那个人还在原地等你,趁着来得及回去找他,不要像我一样。”

    他从来都说话不算话。他从来都在撒谎。两年前,他骗了我。两年后,他骗了自己。他每一句都说得这么平静,仿佛事不关己,可是我看得到他弥漫的悲伤,可是他还是这么执意的推开我。因为他知道,那些日出美景那些生命中所有的礼物,我心里已经暗自期冀与另一个人分享。

    我能够骗自己,能够这么一路走下去,他却不忍心。其实他对我从来都不忍心,多么温柔的慈悲。而我从来只是被动,在别人铺设好的道路上,任由别人拉着,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原来我才是最不勇敢最自私的那个人。一直一直地,像缩头乌龟一样,连放弃这样的事都要被我放弃的人来替我完成。

    火车慢慢的驶离了车站,速度逐渐加快,那道熟悉的身影终于再也看不见。

    我头抵着车窗,泪水潸然而下。谢谢你的微笑,曾经慌乱过我的年华;谢谢你的只字片语,曾经让我辗转难眠无数个夜;谢谢你温暖的手,曾经牵着我走过的那些岁月。谢谢你在我对爱一无所知的时候,就把我爱得那么好;谢谢你让我在想起你时,嘴边浮起的不能抑制的笑;谢谢你的伤害,让我不知所措之余,让我学会成长;谢谢你的回头,让又鼓起对爱的勇气和自信;谢谢你的放手,让我去追寻自己幸福的方向。

    我该有多庆幸,人生的第一段路就是与你同行,尽管注定走不到最后。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我不会忘记……火车到站的时候,天空有些小雨,下了车,旁边有不少异样的目光。我这才发现自己穿得还是泰山留念的衣服,四个血红大字在背上贴着,加上那□的短裤的布鞋,整个就是一卖瓜的王婆。

    在外面坐上了出租车,那个师傅还乐呵呵的问:“刚从泰山回来?”我点头,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肿得核桃似的眼睛。那师傅启动了车子:“去哪?”本来想报学校的名字,可是到了嘴边却报出了宋子言的地址。晕晕乎乎的下了车,站在那熟悉的大门前,我……不敢进。虽然我掩饰的很好,可是每个早上没人拍我脸叫我起床,我不习惯。每天晚上没人没收我小本本,我也不习惯。甚至每天没被他冷冰冰的冻两眼,我都浑身不对劲。好吧,不得不承认,我身上的确有被压榨被蹂躏被统治被剥削被使唤的M体质。

    我是一直想他来着。我是别别扭扭的不愿意承认,偏偏心里已经贼在乎他了来着。我是孙猴子能一个筋斗云翻开,可是魂魄已经被他压在五指山下了来着。

    可是我辞职时,他回答的多痛快,一点不拖泥带水半点都不留恋,连我违约金都不要了,相当于倒贴都乐意让我走。哈佛啊哈佛,我原来都只是一旁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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