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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水样的女人-第7章

小说: 水样的女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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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确定她是你同学?你又不认识她。”他提出合理的质询。

“但是她认识我。”她觉得这个理由够充分了。

“她可能是个老千,曾经用相同的把戏无数个像这样的小傻瓜,或许她出现在医院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下一个失忆的受害者。只要事前对相中的目标进行详细的调查,即使她想冒充你妈妈,你也无法肯定她不是。”楼定风的说法太过坚强,她反驳不倒。

“可是……姜文瑜看起来不像骗子。”她的气势明显弱了许多。

“骗子不会在脸上刻字。”他丢回一句。

汽车沉静地往前驶去。她不再吭声,脸颊扁扁的,嘴巴嘟嘟的。

闹别扭!楼定风摇摇头。既然她说不赢他,只好闹别扭给他瞧。女人!

“水笙。我会叫江石洲查查她的底细,确定她没问题之后,你再和她来往。”好歹得让他先弄清楚这位姜小姐会不会在水笙面前嚼太多舌根子。然而依照刚才的谈话情况来看,她显然会。

她继续沉默了一会儿。

“姜文瑜说,我以前有未婚夫。他现在在哪里?”她真正想问的是,她受了伤又无依无靠,未婚夫或其他的亲人为什么没有出面“认领”她。

“或许他命丧在那场意外中,或许他害怕受到牵连而躲了起来,或许你们早就解除婚约,谁晓得?我只从警方的资料中得知,你已经没有任何亲人活在世上,至于未婚夫的问题,我倒没想去问个仔细。”他的脑中掠过施长淮的面孔。“水笙,你现在跟着我了,我不希望你常常掂着其他男人,明白吗?”

他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项认知带给她出奇窝心的感觉。

她撩开他的手臂,钻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聆听有力的心脏在她耳下脉动着。

呼通、呼通、呼通。她觉得安全。

“水笙……”微暗的低语飘荡在狭窄的车厢内,一根修长的手指顶高她的下颚,而后──

他的唇封锁下来。

水笙震惊了半分钟。他──他──他从没这样对待过她。

他吻了她。她呆怔了好一会儿,才开始体味到他的唇施加压力的奇异感觉。

就她的记忆所及,这应该算是她的初吻。她轻抽一口冷气,却给了他攻城掠地的空间。

两人的吻不断加深、加深……直到她耽腻其中,几乎顺不过气来……

“水笙?”他终于移开唇瓣,嗓音仍然低哑。

“嗯?”她缓缓睁开眼睛,清亮亮的瞳孔荡澜着潋滟的波纹。

宝光流转的美眸,便是指她的眼吧!

“以后别再三更半夜跑上我的床。”他的脸上闪过难以理解的神色。

为什么?但她没有问出口。

她忽然想到,即使那位“未婚夫”当真出现,她也不可能跟着他离开。

因为她的世界里,只有楼定风。

只有楼定风──

她开始发觉楼定风有事瞒着她。每回她问起以前的故事,他总会以“我不清楚”或“我和你不太熟”给挡回来,再附上一句结论:“你没必要一直追究以前的事,未来比过去重要。”

说真格的,她赞同他的说法,而且她也不见得多想弄清楚自己以前做过些什么,毕竟以前的章水笙对她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有时,她甚至担心会临时冒出一个亲人,要求楼定风交出她。若真如此,她势必非离开他不可,但她已经太过满意目前的生活,无法想像离开了他,她唯一熟悉、喜爱的人会是怎生光景。

她不介意没有朋友,也不愿意有亲人,因为她已经有了楼定风。

然而,他规避的态度令她感到自己排挤了,而此时此刻坐在用餐室里的年轻人,就是帮助他隐藏她的共谋。

江石洲私下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叫她无法转头当做没看见。于是,水笙决定自己该找机会跟他细谈一番。

“嗨!”她前脚踏进厨房。

“嗨!”江石洲后脚走出去。

“我可不可以和你聊一聊?”她追在他后头。

“对不起,我现在很忙,楼先生去赴张总裁的约会,他交代我务必在他回来之前完成一份企划案。”他头也不回,继续踏上通往书房的楼梯。

“我不会占用你太多时──”

喀!木门当着她的面轻轻掩上。江石洲连拒绝别人的方式都充满不礼貌。第一回合,算她战败!

水笙嘟嘟嚷嚷地回到餐厅。

“章小姐,老程待会儿要烤蛋糕,你前阵子好像告诉我们你想学。”张太太从厨房走出来,端着一盆自制的鲜奶油招呼她。

“好。”她踱进老程的地盘。

楼家大宅的厨房锅灶炉火一应俱全,是所有厨师梦魅以求的天堂。老程圆胖结实的身材在里头窜高伏低,三两下就把各式各样的器具集合在梳理台上。

“章小姐,你来得正好,我们可以开始了。”老程把搅拌用的调理碗塞进她手里。

她慢吞吞接过来,效法师傅的动作,从麻袋里舀出三大堆面粉倒入碗里,表情仍然闷闷的。

“章小姐,你看起来不太高兴。”老程细心查看她的脸色。

“别叫我章小姐,叫水笙就可以了。”她拍掉站在鼻头的发丝,结果自己的俏鼻染成米白色。

“那怎么行?”张太太和厨师面面相觑。“楼先生会不高兴的。”

楼定风向来严守工作人员和老板之间的界线,如果让他发现他们跃越了这道界线,即使有十颗脑袋也不够他砍。

“随他去,反正他顶多气一会就息兵了,而且我真的听不惯‘章小姐’这个称谓。”她皱皱鼻子,倒了小半杯水进碗里,“我觉得那个人似乎很讨厌我。”

“不会吧!”张太太拼命摇头。“你别看楼先生脸色总是绷得紧紧的,其实他关心你的程度比任何人都深。”

“不是他,我是说江先生。”她当然知道楼定风对她好,呆子都看得出来。

“哦,他呀!”老程教她如何把蛋白和蛋黄分开。“我们私底下都叫他‘楼先生二世’,两个人都一样让人难以亲近。”

“会吗?”她搔搔玉颊,这厢把右半边脸蛋染成白面郎君。“我觉得楼大哥满平易近人,很好相处呀!”

管家和厨师再度面面相觑。他们在讨论同一个人吗?楼定风和“平易近人好相处”的字眼无论如何也划不上等号。

“或许吧!”张太太和老程交换一个若有所指的眼神。“或许他和‘某些人’在一起的‘某些时候’特别好相处。”

“不过我想讨论的对象是江石洲。你们觉得他为什么讨厌我?”水笙认为自己有必要做个自我检讨,或许她确实容易引起别人的反感。

“其实他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的,除了楼先生之外,这种忠心耿耿的态度可能和他的背景有关。”老程递给她搅拌器,两人开始将蛋白打成棉花糖的白泡状。

大厨师坚持全程以手工制作,电动搅拌器做出来的蛋糕口感比不上手拌的。

“哦?楼大哥做了什么让江先生忠贞不二?”水笙颇为好奇。

“我们也是听来的。”张太太以闲聊的语气开始叙述。“事情发生在楼先生大学毕业的那天。他独自跑到波士顿的酒吧喝得醉醺醺,离开时在暗巷里捡到被凑得面目全非的江先生,也不晓得他喝醉酒反而善心大发还是怎地,总之他酒醒后才发现自己收容了一个亚裔孤儿。”

“对呀!从此他一手把江先生栽培为人才,恩同再造哩!所以江先生对他服气得不得了。哎呀!你的速度太慢了。”老程接过水笙的搅拌器示范给她看。“你要用这种手劲和速度搅拌,蛋白才发得起来。”

“我打和手好疼。”水笙甩甩手臂。“奇怪,你们好像没有发现,其实楼大哥是个心软又仁慈的好人。”

“仁慈?”张太太的大汤匙掉进鲜奶油里。“啊哟,真是要命!面粉洒进去了。”

“真的嘛!你们想想看,他热心收留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还惜花费金钱、时间将他栽培成器,而我和他非亲非故的,他也二话不说地接下照顾我的责任,这样的人难道不算心肠仁慈吗?”

嗯,她的说法挺有道理的,他们以前倒没想过从这个观点来判断主人。

“你们在忙什么?”司机踱进厨房里找水喝,恰好来得及加入他们的蛋糕同乐会。

“做蛋糕,顺便讨论咱们仁慈手软、平易近人又好相处的主人。”张太太甜蜜蜜地告诉他。

老王灌落肚子的柳橙汁登时跑错方向,冲进气管里呛得他差点没命。“咳咳咳──你是指──咳咳──楼先生?”

“没错!”水笙非常不满意朋友们失常的反应,拼命对他们皱眉头。“你们实在太糟糕了,居然不相信自己的雇主,楼大哥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哈啾!”

那连说带比,手势挥舞的气流引起面粉在空气中跳跃,洒了她一头一脸的细白色粉末。

“当心当心,别污染了我的宝贝蛋糕。”老程赶快从她的鼻端前抢下自己的精心杰作。“好了,把这些原料搅和成一碗,再送进烤箱里,设定三百五十度烘烤半个小时。咱们继续做下一道东方口味的点心,煎饺和叉烧包。”

“别顾左右而言他。”水笙识破他们的把戏。她双手交抱在胸前,脚底板打着拍子,结果连衣服都沾上面粉。“去把大家集合起来,我觉得我有必要替你们好好上一课,引导你们认识楼大哥爱民如子的优点。”

爱民如子?倘若水笙所说的一切属实,这群大宅子的员工们可能要怀疑,自己从前工作的老板不叫楼定风了。

“谢谢。”楼定风把雨伞交给玄关的女孩,继续踏上通往客厅的门廊。“章小姐呢?”

“在厨房里学做蛋糕。”

稳定的脚步缓了一缓,中途拐了个弯。“知道了替我把公事包拿上书房。”

他踏进餐厅,并未费神去在乎小莉──或小美──低低的惊呼声:“爸,楼先生向我道谢耶!他刚才直播的向我说‘谢谢’,我没听错哦!”

她居然学做起蛋糕来着,显然他又要遭殃,待会儿肯定成为她的蛋糕试吃者,或许他赶紧打完招呼躲回书房里,可以躲过一场浩劫。嗯,决定了,就这么办!

“水笙,”他停在厨房门口探头唤了一声,转身就走,然后,双脚突然僵在原地,脑中开始重播刚才的景象。“老天,水笙,你在干什么?”他飞快地跑回门口打量她。

“嗨!你回来了?”她快快乐乐地迎上来。

“不不,别过来!站住!站──”太迟了,一个活动面粉团已经投进他怀里。

哦,他的西装!昨天才刚从洗衣店拿回来,今天显然又可以和店老板重逢了。

“你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你的脸在哪里?这是你的正面还是背面?”

她简直可比踏进面粉堆里洗过澡,从头到脚白花花的,每走动一步身上飘下大片的粉末,脑后的青丝甚至粘着东一块西一块的面团,看上去活脱像个变种的雪怪。

“我不小心弄翻了整袋面粉,正在想办法把它们收拾干净。”她踮脚香他一记,在他脸颊留下米白色的唇印。

他探头进厨房查看众人的举动。喝!大伙儿全到齐了。老王、老程、张太太、一个他叫不出名字的女佣、园丁、园丁的助手,目前为止只差江石洲不在现场。大家全蹲在地上,努力舀起兵分好几路的面粉,人人成了面目全非的大雪人。他还能认出其中几张面孔,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的。

“楼先生好。”

“楼先生,您回来啦?”

“楼先生,我们马上就收拾好。”

他们笑眯眯地向他打招呼。笑!他们向来对他战战兢兢的,几曾露出笑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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