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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谎言家-第17章

小说: 谎言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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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他兴奋得都没看见余久久流出的那一点点血。
  余久久痛的已经只希望这场灾难快点结束,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痛觉上了。
  “真带感,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叫得大声点!”
  “爸爸爸爸!”
  “噢!棒极了!”
  就在余久久放弃抵抗许久之后,房门被打开了,几名打手冲了进来,而他们进来看到的正是这污秽不堪的一幕。
  几名打手一进来就把靳南按倒在地,靳南的裤子都没来得及穿起来。
  靳南看到了段西楼,他抬眉露出一个儒雅的笑容,“谢谢段少爷割爱。”
  但是他还没说完,段西楼已经一脚踩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直接踩到了地上,然后用尽全力像是要把他的脸踩进地里一样。
  段西楼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愤怒来形容了。
  靳南却被他踩在脚底下,依旧是笑得清浅,仿佛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会和他过去每一次弓虽。女干一样,“玩物而已,段少爷何必如此认真。”
  段西楼没说完,只是踩了一脚,之后有下面的人收拾他,这次,段家就算和靳家拼个你死我活,也不会放过靳南的。
  然后他直接走到余久久身边,余久久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段西楼慌忙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仿佛一具没了生气的尸体。
  她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眼神没得焦距,空荡荡的无神,他怕她死了,捞起来一具死尸,震得心都要碎,此刻看到她这样,心里却更加难受了,“余久久,我们去看医生,很快就会好了。”
  说完,他用力把余久久搂在怀里,抱着她就打算走,谁知道余久久却一把抓住段西楼的手腕,她不走。
  她不走。
  她不走!
  她不走!
  她抬头看着那个被几个打手架住却依旧止不住淫。。笑的靳南,她沉默的可怕,如果此刻她暴跳起来用灯具砸开靳南的头颅,或者拿着剪刀割了他下身,段西楼都不会那么难受了。
  可是余久久动都不动,她只是那么仿佛死人的目光一般看着靳南,她的身上还留着刚才被踩的鞋印子,她的目光看起来很孤立很可怕,段西楼一把捂住她的眼睛,“不看了,久久。”
  随后,靳南就被那几个打手拉了出去,大家都知道,靳南走出去之后,他的命已经不在他的手中了。
  整个室内只剩下余久久和段西楼,走廊外是悠扬的音乐。
  段西楼将余久久搂在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但是却走不进此刻余久久冰天雪里的心里。
  段西楼道:“久久,我们先回家,我让医生到家里来,不会有人知道的。”
  余久久仿佛被牵扯的木偶,断了线就没有了主心骨,她的目光东倒西歪,随后她木讷地看向段西楼,那是一种灾难后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表情,她的声音低到只有段西楼听得见,她说:“我妈妈是不是一个婊。。。子?”
  段西楼像个傻子一样怔住了,他不知道余久久为何忽然这么问。
  “你默认了?”余久久的声音像是在哭。
  段西楼低下头,用手撩开她额前的碎发,看着她。
  “我是不是完了?”
  他的语气很笃定,也很温柔,“不,你永远最珍贵,而且,没人会知道。”
  说完,他捧起她的手,在她的额头上落下几个细碎的浅吻。
  余久久这才开始嚎啕大哭,“段西楼,我恨不得他死。”
  段西楼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的泪水让他心碎,让他心绞痛,让他已经冰冷了几十年的心山又一次崩塌了,“他会死的。”
  随后,段西楼帮她套了件睡袍,带回了家里。
  他一直抱着她,连管家都看不下去了,“少爷,我来吧,你这样很累。”
  段西楼不肯,后来医生来了,他就站起来,站在角落看着余久久,直愣愣的,一根烟一根烟地瞅着,抽完就踩在脚底,也不仍在烟灰缸中,一地的烟蒂。
  仿佛是他此刻心情的完美写照。
  她脸上又是缝针又是打麻药,还被纱布包的都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她的身上有鞋印,嘴角破了,额头上也有刮伤,再看下面,医生说一团糟,那血肉模糊的场景,段西楼看不下去了。
  他转身走出了房间,忽然看到地上有一滴滴的血滴,暗红暗红的,是刚才从余久久身上滴下来的。
  段西楼愣住了,他看着那些血滴发呆,脑袋一片茫然,忽然就鬼使神差地蹲了下来,将白衬衫的衣袖翻下来,一点点地用衣袖袖口擦去地上的血迹。
  可是血滴已经干了,并不是那么好擦的,他却认真地像是小时候孩子做作业那般。
  而房间内的医生看完后打算离开,他和管家间断地交流了几句,正打算走,管家却从门缝中看到段西楼正在擦血滴,他干活太认真了,让人不敢去打搅。
  管家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让医生又在房间内多呆了一会。
  直到,段西楼把地板上所有的血滴都擦干净。
  最后,所有人都走了,段西楼慢慢走进去,余久久已经睡了。他便关了灯,坐在床沿,透着黑暗看她,他身上还沾着她的血,甜蜜的迷离香。
  他就这么坐着,竟什么都无法想了,脑子里都是空白,隐隐约约有人念着,“余久久,余久久。”
  满满都是她的名字,除却她的名字,也再没有其他了。
  曾经,他无比庆幸余久久是靳音的女儿,他认为这是靳音留给他最后的珍品。
  现在,他第一次痛恨,为什么余久久是靳音的女儿。
  如果不是她的女儿,她就不需要替她母亲还债。
作者有话要说:  

  ☆、22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终于解锁了!!!!TAT上一章终于解锁了!!!!TAT 没看的姑娘们可以去看看,是比较重要的剧情‘
  余久久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段西楼的脸。
  百叶窗半拉着,折射出一丝丝阳光的痕迹,浅漏出在她的脸上,仿佛睡眠了一个世纪之久,但是余久久的眼神不迷茫,反而很清明,她不需要忘记,她清晰的记得昨天的每一个细节。
  她盯着段西楼的脸,他的下颌有一些青色的胡渣,眼中有些酸涩的血丝,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多出了一些老态。在她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如此不整过,他总是穿着亮堂,整洁干净,一丝不苟。
  此刻的段西楼,有些不像段西楼了。
  不像那个英岸傲气,那个清高冷漠,那个擅长假笑的男人。
  余久久从被子中把手拿出来,将手在他的下颌处摸了摸,那些青色的胡渣有些扎手。
  这个动作余久久很多年没有做过了,这些年她都是躲着他,离他远远的,此刻看到他如此憔悴的摸样,竟然鬼使神差地将手伸了过去。
  总觉得,这一觉醒来,她对他的态度,转变了很多。
  随后,她脱口而出的不是哭泣声,而是调侃声,“怎么睡了一晚上,你去神仙洞走了一遭,一回来都四十五岁了。”
  段西楼拉过她的掌心,窝在手里,“你饿了吗?”
  余久久盯着他,那双眼睛洞察秋水,他承认,她很聪明,她问道:“你是不是坐了一晚上?”
  段西楼不想回答,他直接岔开话题,“我让张姨给你端点粥上来。”
  余久久那双眼睛却一直绕着他,让他躲不开目光,她说:“我昨天,看见你在门口用袖子擦血迹。”
  段西楼还是不说话,他起身给余久久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余久久从床上扶起来靠着,将手背拿到她嘴边,“喝点水。”
  余久久和段西楼依旧是你一言我一语,但是每个人都没有回答另一个人的问题,每一个人都在发出新的问题,余久久道:“谢谢你。”
  段西楼的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痛苦,他闭着眼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处,“不要谢我,我来晚了,抱歉。”
  她越是不闹,越是安静,这就让段西楼内心越发自责。
  余久久的眼底是异常的沉默,仿佛这个人的灵魂都已经不再鲜亮,“靳南,会死吗?”
  “他会和死差不多。”
  余久久的眼神空洞安静,“段西楼,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妈妈的事。”
  段西楼不知道为什么余久久经历了这次事后,那么执着于靳音的事,他道:“等你好了,我告诉你。”
  “我好不了了,段西楼。”余久久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她看着段西楼,她虽然没有表情,但是那目光却带着一碰就碎的脆弱,“这里好不了了。”
  段西楼将手搂主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胸口,他觉得这次事情之后,余久久的性格好像变了,她的性格中出现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和死寂一般的沉默,他搂着她,“我会让它好起来的。”
  “从小到大,我见到过很多男人因为知道我的母亲是靳音,而对我的态度才开始特别。”余久久像是在诉说一个故事那样平静。
  段西楼顿了顿,然后缓缓道“是么。”
  余久久的盯着段西楼,他一夜憔悴的脸庞,他下颌的胡渣,以及疲惫的双眼,她道:“你也是么,段西楼?”
  段西楼的目光很复杂,他含糊地移开目光,扶着余久久躺下,“我不是。”
  “好的。”
  “我让张姨端粥上来,你想吃什么口味的?”段西楼侧目询问道。
  “我想吃什么口味你都给我吃?”余久久的问法很怪异,但是她的声音又那么平淡,以至于让人忽略了她问法的怪异。
  “是的。”段西楼凝视着她,带着奇怪的眼神,语气却很温柔。
  余久久嘴边掠过一个短暂的笑容,看起来仿佛满眼的凄凉,“那我要吃红辣椒炖猪蹄的粥。”
  段西楼皱起眉,“你生病了,吃些清淡的。”
  余久久眼尾是一缕暗伤,嘴角确实讥讽,“所以,我依旧不能拒绝任何事,不是么,我没得选择,就像我没法选择自己不是靳音的女儿,就像靳南强··奸我的时候,我没法说不,就算我听到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沉迷于曾经和我母亲苟且的那段时光。”
  “你到底听到了什么?”段西楼靠近余久久,神情有些不自然。
  “没听到什么。”
  她只是觉得恶心。
  余久久说完就掀开被子起身,打算去拿桌子上的热水来和,段西楼则是扣住她的手腕,“我来帮你拿。”
  余久久却一把甩开他的手,“我自己来。”她自己从床上站了起来,没人知道她在起什么,或者她在争什么。
  但是她脚没力气,虽然站住了,却只能扶着桌子的边沿一点点移动,段西楼站在原地看着她,那表情没人看的懂。
  没人知道,昨天一进门他看到她那个样子的时候,他的心都裂得不成样了。
  很多年了,他没有这样难受过了。
  余久久终于拿到了杯子,她冷笑着将杯子里的水一口吞下,然后重重地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她的声音带着一阵凄惶,“我并不想憎恨我的母亲,但是我恶心的快吐了。”
  她缓慢地吞咽着口中的热水,喉咙一阵滚动。
  他的母亲和那种变态做那种苟且的行为,她难道不觉得恶心吗,她难道不会对她和父亲产生愧疚吗?
  而她今天所承受的一切,不正是因为她母亲那些不道德、令人作呕的行为所造成的吗。
  段西楼的眼眸幽暗的看不出情绪,比沉默还沉默的眼神,“我不想去评价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以及形象。”
  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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