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少年劫 >

第15章

少年劫-第15章

小说: 少年劫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寒清沉默不语,瞥了一眼那家伙,便坐回了座位。

  仁少时看出了什么,写了一张字条给谭美洲传过去:你给我消停着点儿。

  谭美洲将字条一撮,十分不服气,还有点委屈。

  随后是刚来的女生做介绍,也被乱哄哄地提问。

  寒清做到座位上后的反应不是生气,而是自责。他又感到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会隐现于生活中的那种感觉——自己真没用,尽会惹事。另一方面,他担心自己的“人缘儿”计划会泡汤,原来他会有一个林晓然,可现在的他真感觉陌生的很。这个谭美洲的话仿佛给了他一个警示——上海的同学就是这个样子么?

  寒清的心情越来越糟糕,所谓的糟糕不是狂躁,而是悲伤,他掏出一张纸,在纸上写着那些老子的修身之道,他希望这样能心情好点儿。

  安爽转过身来,说:“不去理他!我早就看出他这个人不是什么好鸟了。”安爽直言不讳,虽然他知道这个谭美洲是仁少时的组织里的。

  寒清抬头看看安爽:“我不是在乎他,我的经历和感觉你是不会懂的。”

  “也许吧,但你要乐观,许多人不要去理他,就像狗咬你你不会咬狗一样。”安爽的话一针见血而且富有哲理。

  “嗯。”寒清口上答应,但心里还是悲伤的,还是在想着,自己真没用,总是惹事。

  仁少时看着寒清这么写啊画啊,觉得自己的同桌确实是个十分老实、“压事儿”的人。但他不是个细致的人,他想自己该怎么让寒清踏实点儿呢?仁少时想了半天其果,只好说:“别理那孙子,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样。”

  “谢谢你。”寒清说了就又写了起来。

  仁少时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寒清的肩膀,拍拍他的背,给他力量。

  寒清感觉有被照顾的感觉,仁少时的手拍过的地方暖暖的。

  成长有许多烦恼,许多东西就像彩虹梦想的背面,多是令人迷茫的点点滴滴。

  当梦想照进现实,彩虹也不过只是遥远的幻影,在梦想实现之前,我们总要为好来得更早的暴风骤雨做好准备。

chapter。14 梦魇
多少顾虑犹如噩梦一样魇住寒清的心,他像着了魔一样发呆,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

  不知不觉,下课铃响。

  仁少时又拍拍寒清的肩膀,说:“你就这么点儿度量?不能跟那小子一样,你就把他当个*看。

  “不,不是的。我一直在郁闷的是,上海人是不是都不是很友好?我不希望我将来的生活因为我来到上海而变得更加阴沉。我是一个害怕了孤单的人。”寒清的情绪愈发低沉。

  仁少时不是很懂,但他突发爱心,想要尝试劝劝寒清。

  谭美洲果然不识时务地走了过来,绵连横肉道:“老大,这小子找事儿,作为兄弟,你该怎么办?”

  “你他妈的在要挟我?”仁少时没带好气。

  “我没那个意思,你看哥儿几个这么多年了,要是为这么一个新来的乡巴佬伤了和气,意思上过得去的话,你就可以护着他。”谭美洲阴阳怪气地说。

  仁少时听这话别扭,心里有火,但不能做得太表面化,说:“林寒清是我朋友,你虽然是我兄弟,你不能碰他。告诉你坛子,你别跟我玩内讧,你他妈的牛什么牛,老子不让你动你就给老子消停点。”仁少时一条腿搭在桌子上,上身躺在椅子上说。

  “老大,既然你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什么说的。我希望你能看开点儿,别这么快就被别人的巴结利用了。”谭美洲瞪着寒清,但他的底气少了不少,转头离去了。

  他们完全没有考虑到寒清的感受,寒清在一旁讶异地旁观,十分无奈。

  仁少时能说什么呢?只能是他的一套安慰:“没事了,那小子要是找事儿,我给你撑着。他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东西,一天尽跟我找事儿,还觉得我帮他帮得理所应当。要不是这么多年他都这么忠心,他这性格,早被人打死了。”

  寒清有点苦恼,说:“你说,我是你朋友?”

  “对,我是个没有朋友的人,我觉得你的性格非常适合作我的朋友,因为原来我也是个好学生,上了高二我才发现我被当时所谓的‘梦想’冲昏了头脑,整天这么打来打去真的很无聊,我想找到一点真实的东西。”仁少时真诚地说。

  “你是说友谊?”寒清问。

  “对,我想和你交朋友,可以么?”仁少时的冷峻已不知所踪。

  寒清心情平静了些,说:“那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是在巴结你么?”

  “哪儿的话?别听坛子瞎说。应该是我巴结你才对!”仁少时笑着安慰道。

  “但是,如果和你做朋友的话,我不希望你能用暴力维护我,真的,我们只是朋友,不是哥们儿,我不希望我们做朋友影响你和他们的交往。”

  “OK,一言为定。”仁少时爽快地答应,伸出左手,向寒清给了一个眼神。

  寒清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伸出左手,和仁少时的握在一起,说:“一言为定。”

  仁少时说:“走吧,领你去食堂吃饭。”

  “不行呢,我得到了食堂去找寒晨,我没有饭卡的。”

  仁少时爽快地说:“还找他干什么?我带你去自助食堂,我请你!”

  “那怎么好意思呢。”寒清有些不想去。

  “走吧,我们是朋友么!”仁少时拍拍寒清的肩膀说。

  寒清说了谢谢,两个人一起去了食堂。

  仁少时用仅仅几节课的时间找到了所谓平等的友谊,寒清似乎也在仁少时身上找到一丝安慰,一点儿安全感。

  ……

  中午吃饭回来,班里开始闹哄哄的,但随即又恢复平静,一个个都趴在桌子上。寒清问仁少时:“这是午休么?”

  仁少时摘掉耳机,说:“你说什么?”

  “我说,现在是午休时间么?”寒清问。

  “对,你可以睡觉了。”仁少时又戴上了耳机。

  “可是,我睡不着,这个学校也太宽松了,我们学校从来不给午休的时间,我不习惯睡觉。”寒清平静地托着腮说。

  仁少时小声说:“那就别睡,没人要强迫你,但这时间是同学们争取的。”

  仁少时的手在桌子上上按来按去,好像在随着音乐弹奏,头也一晃一晃的。

  “哎,你是不是在弹什么曲子?”寒清好奇地问。

  仁少时摘下左边的耳机,递给寒清听,说:“给,我找找键位感,我妈这几天总唠叨我,说要我过7级去。”

  寒清接过耳机听,戴在耳上,也不由自主在桌上按了起来。

  仁少时十分惊愕,看着寒清的手指,仿佛比自己要轻松多了,动作很连贯,指头轻盈但不失稳重和老练。他问寒清:“我说,同桌。你这水平,过了9级了吧?”

  寒清抬头看看,有点窘惑,说:“我没考过级,听说很难,就我这水平,算个业余的就不错了。”

  “我靠!”仁少时顿时感觉到那么一点儿羞愧,并为寒清的说法感到惊讶和佩服。

  这一声使本来也睡不着的安爽也转身过来,这时的寒清仍在跟着键位走。安爽说:“林寒清,不简单啊。我看过好多酒吧的键盘手,好像比你还差点儿。”

  仁少时说:“什么叫比他差,他不差!那叫没他好。”

  “哦?你怎么知道酒吧里的键盘手?”寒清问。

  “我在酒吧里唱歌啊。”安爽漫不经心地说。

  仁少时听了这话,心想:这女生还是个风尘货。

  寒清惊讶地说:“卖唱?不会吧?”

  安爽这时候才从两个人的表情中看出了自己多不应该说这件事,但他们迟早也要知道,便有点害羞了,说:“嗯,你知道,我家里很困难,我没有妈妈,听父亲说,我是个孤儿,我是他从海边打渔的时候捡回来的。父亲没有结过婚,原先是为了赚钱给姑姑攒嫁妆,所以没钱自己结婚。后来就是为了我,所以不娶后妈给我。可是现在,我父亲也只能扫大街维持生计。”安爽并没有想博得谁的同情,她只想付出坦诚,并且,这也是她的历史,她不需要为了所谓尊严而收敛什么。

  “那你还来初阳?”仁少时虽同情安爽,但他觉得安爽的说法有点奇怪。

  安爽笑了笑,脸上根本没有这个社会肮脏所赋予穷人好像理应具有的羞耻之感,说:“我在原来的学校考了上次期末的第一名,有一家企业了解到我的情况,所以出资资助我来初阳上学。”

  “那你唱歌是学来的么?我上次听你的水准太专业了。”寒清问。

  安爽仍旧很开心,很自信,说:“我从小就喜欢唱歌,我没有妈妈,就唱‘世上只有爸爸好’,我喜欢孤单的时候就唱唱歌,后来上了初中,大家都说我歌唱得好,其实我只是在音乐课上认真的学罢了。”

  “然后呢?”仁少时问,他就像在听一个凄美动人的故事,他很少对口述讲出来的东西这么着迷。

  “然后,我真的想帮助爸爸做力所能及的事,我就想到了到酒吧卖唱。”

  寒清的恻隐之心被严重激发了,他问:“你那么小,上海的酒吧敢雇佣你做童工么?”

  “现在的社会,也许就是这个样子,表面上制度啊、条文啊,都非常丰富,但哪个酒吧部是势力撑起来的呢?也许我要感谢许多的‘不落实’,要不然我不会找到酒吧里的活儿。我就瞒着父亲去离家近的一个酒吧找到了场子,每天放学早的话,可以过去唱,一首歌十块钱。”

  三个人尽量用最低沉的语气说话,安爽那如数家珍的姿态让寒清顿时有了同感,但自己和安爽比起来,至少他的物质生活还能得到保障。他眼中有了些许泪花,问:“那你父亲不反对么?你的钱又怎么用?”

  安爽的目光总是看着天花板的一个角落,在回忆着什么,“我父亲一直不知道,我不敢让他知道,以他的脾气,我知道他即使不打我一顿让我死了心,自己更卖力挣钱,他也不会让我去酒吧那种地方的。我赚了钱,就以一个无名好心人写信寄给学校的名义把钱交给父亲。”

  仁少时半天默不作声了,他知道,安爽的生活,可能和他有关系。他的父亲是区的政府最高官员,他隐约了解,自己的父亲贪污了部分最低保障金的百分之八十,其中就有安爽生活的弄堂。他愧疚地低着头。

  “你真的很懂事!”寒清的泪水已经滑落了。

  “哪里来得懂事,我真的要感谢我爸爸,没有他,我又是什么呢?我或许是个孤儿,又或者是个乞丐,也可能早在潮汐中被大海带走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父亲为了我这样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付出了他的一生。”

  “我又何尝不是没有妈的孩子。”寒清的同感被强烈激发了,默默地流起泪来。“我完全能理解到你的不幸。”

  “没什么的,在我的生命里,我完全不感觉自己有多不幸,反而我觉得我很幸运能被父亲捡回来,现在的生活,我觉得很充实。”

  “嗯,我们都要坚强。”寒清虽被安爽的好强和懂事感动得一塌糊涂,但他还是掏出纸巾,擦干泪水,坚强地鼓励安爽。他想要帮助安爽的欲望变得更加强烈了。

  安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