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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夏情深-第2章

小说: 一夏情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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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什么诗?”夏泓还没开口,旁边的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张口念道:

    “‘耳边曾未闻淅淅,眼底辄复看蒙蒙’,爹爹,您就改了吧!”

    “是啊,院士,您就改了吧!”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好,好,我改!”夏泓爽朗地放声大笑,抱起我,把我举上了天,说:

    “晴儿,你真是为父的宝物啊!”

    东庭王朝对于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一个世界,在我的思维中,只有秦汉魏晋一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真不知道历史为何从晋以后就拐弯分岔跑出一个东庭王朝来,他们一样遵从儒家孔子,一样讲究王道霸道,一样推崇汉魏风流。但是东庭王朝的版图最多只有中国的三分一,因为邻近还有两个实力相当的西乾国和屹罗国。三个国家还常常发生边境冲突,所以如何富国强兵便是扶风书院学子们的永恒话题。

    本以为还可以凭旧时的记忆搞个什么未卜先知的幌子象许多穿越女一样大展身手,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自问我的脑子太过于简单,欠缺心计;况且我那所谓的记忆是残缺不全的,很多事情都记得,可是上辈子遇见过什么人却是空白一片。后来,我干脆什么都不想不记,安安心心地做我的古人算了。

    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古人是我今生最大的目标。

    所以,这个“宝物”马上又变成了惹祸精。

    上一辈子学中医,许多古文都翻烂了,这辈子还是对着类似的书,真没劲!于是我纠合了几个小孩,他们都是附近农家的孩子或是书院中先生的子女,负责供应书院果蔬杂粮的菜农的儿子王丛、王德两兄弟,教授乐理的孟先生的两个女儿孟安乔、孟静乔两姐妹,还有厨子的儿子阿松。

    “三从四德负责在后山找品种优秀的蟋蟀,人均一只;大乔小乔负责找安静适宜的地方兼看风,至于阿松,负责找装蟋蟀用的筒子和斗蟋蟀用的缸子,哦,另加两撮猪鬣,要长的,短的不管用!”在僻静的院子角落里,我如此这般吩咐道。

    他们各领了任务,想了一想,然后异口同声地问道:

    “活我们都干了,你干什么?”

    我一拍离我最近的阿松的脑门,“笨!作为最高导师的我当然是指点你们如何斗蟋蟀啦!要知道,这是伤脑筋的活,我愿意这样已经很伟大了!”

    他们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分头去完成任务了。我看见他们离去,惬意地笑了笑,继续躺在枝叶繁茂的大榕树下闭目假寐。忽然“啪”的一声,我的脸微微一痛,我当即叫道:

    “谁?这么卑鄙地袭击本姑娘?!”

    一阵清朗的笑声响起,我气愤地坐起来看着来人,果然是他,那个不到十三岁的小鬼!手拿着一纸白扇不紧不慢地看着我,我瞪着他说:

    “梅继尧,你别太过分了!仗着我爹赏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本小姐,我告诉你,我爹那是一时被你蒙蔽了头脑!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虽然不懂什么空手道跆拳道,但是几招防狼术我还是会的!

    梅继尧嘻嘻一笑,纸扇指向我的衣裙,“师妹还知道你是先生的女儿?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女儿家衣裙结草鬓发凌乱地躺于树下午睡,夏家的门风啊……”

    我看看自己的衣裙,果然沾着草屑和泥尘,摸摸自己的头发,糟了,那麻花大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我一向不喜欢梳什么髻鬟,于是扎了条高高的马尾,结果夏泓爹爹大为震怒,最后据理力争才争取到了扎一麻花辫的权利。开始别人看我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知道我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懊恼地起身,拍拍衣裙,想着转身要走。谁知道这时候三从四德他们回来了,大小乔一看见梅继尧马上欣喜地飞奔过来,拉着梅继尧哥哥长哥哥短地嘘寒一番,我打着眼色看向王丛王德,他们心领神会默不作声,这时阿松匆匆赶到,骄傲而自豪地大声对我说:

    “蜻蜓儿,你看,我家居然有一个古董斗罐,用来斗蟋蟀最好不过了——”他终于发现众人神色有异,刹口不语,我的脸色微变,梅继尧反应却极快,笑眯眯地看向大小乔。

    “安乔静乔妹妹,你们会斗蟋蟀吗?”

    我暗叫一声不妙,那温柔一笑似春风拂槛,暖暖融融,正是诱供的好手段!果然,大小乔争着用她们独有的甜甜的糯音说:

    “尧哥哥,我们不会,但是蜻蜓儿会,她会指点我们的!”

    梅继尧的视线随即转向我。完了,我心想,做了一回失败的领导,被属下光荣地出卖了。

    “院规中好像说道,心有旁骛不务正业者,该受……”他慢吞吞地说。

    “该受杖责。”阿松无力地说。

    在书院,违反了院规是要受到惩罚的,惩罚就是打板子。一把四寸宽的木板和一支两寸宽的竹板。木板宽,与皮肉的接触面大,打起来不会太疼。那竹板可就要命,是一条老楠竹做的,坚韧而富有弹性,接触面又小,打在屁股上就是一条两寸宽的血痕,多打几板,整个屁股就红肿一片,好长时间都不能坐在板凳上,甚至睡觉都只能趴着或侧着身子。

    “执行的人是邢非先生。”王德说,声音有点颤。据说邢非先生是书院里唯一真正的武林高手。

    梅继尧一张扇子悠游地扇着风说:

    “大家何苦紧张至此?我对此道也稍有兴趣,只是想与师妹比试一下,看谁的技术较为高明一点。”

    众人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我瞅瞅梅继尧,只见他一脸的得意,我暗暗咬牙,想着等一下有你好看的!

    
 


一夏晴深 正文 第003章 光阴是用来“虚度”的
章节字数:3282 更新时间:09…08…26 21:04
    阿松挠挠头对我说:

    “蜻蜓儿,你要的猪鬣我找不到。因为猪圈里的都是小猪,毛还没长全呢!”

    “没有猪鬣也没关系。”梅继尧施施然地弯下腰,在身旁草丛中摘下一草茎,撕去外皮,双手握着两端一弯,草茎从中间裂开成两条细长的杆子,他笑吟吟地递一根给我。我没好气地接了,小乔欢呼一声,带着我们走到了棋社。

    “今天没有下棋的课,我查过了!”大乔推推妹妹,“去,看风去!”

    一场紧张而激烈的厮杀就此开锣,我的青头将军勇不可当,连杀三员,阿松王丛王德的蟋蟀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总之是血肉横飞惨不忍睹。我哈哈大笑说:

    “怎样?本导师的猛将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哦!”

    “师妹,我还没出手呢!”梅继尧说。

    “你连蟋蟀都没有,拿什么跟我斗?”

    “尧哥哥用我的!”大乔说,把自己的竹筒子递给梅继尧。

    我暗暗叹口气,女人啊……

    没想到,梅继尧还是有些斤两的,两只蟋蟀斗来斗去都没分高下,阿松他们紧张不已拼命低着头凑向那小缸子,王丛还向着青头将军大喊:

    “快点,咬它,咬它!!”

    “不要哈气啊!”我大叫,青头将军一下子蹦出了斗罐,向着门口光线明朗处跳去。我急急起身奔出去想要把它捉住,谁知道它左拐又拐的,我低着头来找,忽然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我一闪身,好像被人拉住了。我不耐烦地说:

    “让让,我的蟋蟀不见了。”

    接着我的衣领就被抓住,我整个人就那么被提了起来。我听见身后一阵抽气的声音,我一看,面前是夏泓爹爹那张乌云满面的脸。

    我就在众人害怕惊惧的目光中被爹爹提走了,果然,板子是少不了的,只是后面的惩罚,我觉得比板子还更残忍。

    “从明天起,留在风荷院跟你娘学绣花,半步都不能离开!没有半点闺秀的样子,还把其他人带坏了,你让我堂堂院士如何跟人父母交待?”

    我欲哭无泪啊,绣花?我看着面前架开的布,细小的针,暗叹一句:光阴是用来虚度的!然后就开始了我此后的绣花生涯。

    风荷院是个静谧的地方,院子前方有个偌大的荷塘,夏天时风一吹,荷波接天,荷香扑鼻。自从我提出想去后山走走,想去学堂看看,想见见大乔小乔的一系列要求都被无情拒绝后,我就常常坐在荷塘前的石凳上发呆。小荷娘亲把我拉回屋里指着桌上的一大堆书说:

    “你爹说,只要把它们都背了,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干什么都行。”

    “真的?”我想着古书上的毛笔字那么大,要背也不难。

    结果这一背就背了半年,我的绣花技术也稍有所成,能绣出像模像样的蜻蜓一只了。背完书那天,我提针绣了一行字送给我那亲爱的娘: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小荷娘亲见状大喜,连忙把爹爹叫来,于是,我终于成功解困。

    “为父不会食言。明天你就到书院去,以后你就可以天天见孟家姐妹了。”夏泓微笑着说:

    “我已跟孟先生打过招呼,明天开始你就到回音堂跟他学琴。”

    我的笑容凝结在脸上,这就是解放吗?看着那可恶的微笑,我只觉得自己又踩进了另一个陷阱。

    两年后,我十三岁了。

    琴棋书画女红基本上我都学过了,可是学艺不精——夏泓爹爹是如此的不满意。但是教琴的孟老师很喜欢我,因为我总是跟他讨论如箫鼓筝等各种乐器该如何配合写谱,他总夸我常常触发了他的灵感,让我受宠若惊;书法上我从前能写一手漂亮的瘦金体,也学行书,教授书法的成先生也不时的赞叹我的字不拘一格独有风骨;可惜我的棋和画学得太糟糕了,总是被梅继尧取笑。

    这一年的春天,来了一个客人。

    我爹和我娘都很重视这个客人,但是他们谈话的内容却甚是让人费解。

    “培方兄今日可是云游至此?”夏泓问。

    我躲在门帘之后,偷偷看了那人一眼,五十上下,布衣青衫,头上一个穿云髻,一副道士模样的打扮,脸上几绺长须,仙风道骨。只见他笑笑说:

    “我已离开京城一年,并不打算再回去了。只是途经这里,思念故人,特来拜访。”

    “她还好吗?”我娘急切的问道。

    “夫人放心,她一切都好,主上对她恩厚有加,夫人不必挂念。”

    小荷娘亲脸上似有悲戚之意,爹爹关切地看她一眼,又说:

    “小女烦培方兄多年看顾,如今长大成人,夏泓还未对培方兄的大恩言谢。眼下扶风书院地方开阔,培方兄可否让泓一尽地主之谊?”

    我暗暗奇怪,我何曾得这道士看顾?

    “小泉贤弟不必多礼,游山玩水本随兴之所至,更何况当初也不过是对主上进一实言,并不能算什么恩,贤弟客气了。”

    “既然如此,泓也不便勉强。”夏泓轻咳一声,说:“说来见笑,愚弟的号已经改为曰‘雨泉’。”

    “哦?”沈培方好奇的一捋胡子,“作此改动必有典故吧!”

    “哪里哪里?不过是小女一时顽皮公然作改。”

    “说来我还从没见过两位的千金,恐怕亦是金玉材质,聪慧过人吧。”他手一指门帘,我感觉到有一到犀利的眼光射向我,心一跳,就听得他说:

    “在帘内听了这么久,不如出来让我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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