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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第43章

小说: 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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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充当先头突击部队的步兵营,陆军其他兵种和空军,想动动不了,有劲也使不上,只能在一旁观望,莫可奈何。想要如攻打欧洲时采用闪击战来获取进军莫斯科的胜利,几乎成为了妄想!
  而被众多集团军包围的莫斯科城内城外也是一片混乱。大量的市民举家逃向莫斯科以东,难民们将唯一通向东面的出城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出城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在大风雪中如蜗牛般的移动着,虽然斯大林以及驻莫斯科的很多苏联政府部门并没有撤离,但是外交使团等都开始陆续向内地撤退。很多苏联官员及其家人在未经批准的情况下,也加入了逃难的行列。莫斯科一时间盗匪丛生,不少因此而空出来的地方也遭到了抢劫,连英国大使馆这样的政府部门也难逃厄运。
  为了将德军挡在莫斯科的门外,11月17日开始斯大林就将西伯利亚地区的红军大量的调来莫斯科,一场守卫莫斯科的战斗逐渐开始白热化。这些长期在西伯利亚严寒地区生活的士兵,对于莫斯科的风雪天毫不畏惧,在战场上行动灵活,常趁德军被风雪而冻得瑟瑟发抖之时,发起攻击。因而德军常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大量消灭或俘获。
  尽管如此,德军还是将进攻的步伐开到了离莫斯科仅19英里的市郊,德军总指挥哈尔德上将依照希特勒的命令投入了所有可用的兵力向莫斯科进攻,再一次尝试一举占领苏联的首都。一些装甲侦察部队已经渗入到市郊西部地区,甚至士兵们可以不用望远镜就能清晰的看见克里姆林宫。
  就在11月29日,苏军开始在原先被占领的罗斯托夫地区发动大反攻的时候,赫曼在前线的战斗中被苏军的炮火击中,身负重伤,被运往离前线三十英里的后方战地医院治疗。
  赫曼浑身是血地躺在担架上,昏昏沉沉的被送往后方医院的时候,伤口因为感染,已经开始化脓,由此而引起的高热使他不断的呓语着。送到医院后,当军医看着腹部以下全都血肉模糊的赫曼后,立刻告诉身边的军士:“这个伤员的伤实在太重了,我这里的条件不足以替他手术,什么药都没有,只进行简单的止血和包扎,他必须送回国治疗,否则他必死无疑!”
  于是,赫曼和其他十多个重伤的病员被简易的苏联农民使用的农用大车连夜送到开通火车的补给站,在那里乘火车开往波兰,在波兰的边境医院里用药清理了化脓的伤口并割去了腐烂的死肉之后,又被马上送往开往柏林的火车。
  数个小时之后,当柏林的军医将赫曼腹腔中全部的炸弹碎片取出后,为了防止病情有变化,又大剂量的用了很多消炎药等,赫曼一直发着的高烧才渐渐退去,人也不再呓语,开始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当赫曼在后方柏林接受手术治疗的时候,前线德军由于战线过长和缺乏补给,战斗中显出疲态而力不从心,已经在苏军的反攻中败下阵来,不得不从原先占领的罗斯托夫城中被迫西撤30英里。
  时间进入到12月,莫斯科的气温已经下降到零下37度,这个温度超过了很多士兵能承受寒冷的极限,军队的士气大大降低,甚至军中士兵开始有了厌战情绪。德军作战部队再也没有能力继续进攻下去,而希特勒也看到了这一点,终于同意了国防部参谋们的建议,下令放弃冬季攻势,命令部队后撤,并驱使当时居民修建更多的防御工事。
  沃尔特所在的第六集团军也奉命后撤到离莫斯科50英里处的地区待命,并开始修建工事。这使一直长期处于奔命状态的部队终于有了片刻时间来喘口气修养生息,也是在这个时候,沃尔特将数天前写就的,写着自己对未来想法的书信借由战地邮递员寄了出去,在忐忑中等候着苏云的回答。

  爱的伟大

  赫曼伤重回国治疗的消息没有几天就传到了奥地利,赫曼的父亲施耐德先生得知消息后连夜乘火车赶到柏林陆军总医院,看见离家参军前活蹦乱跳、英俊潇洒的儿子如今毫无生气、面黄肌瘦、浑身缠满绷带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禁不住老泪纵横。
  一天下午,维罗尼卡急冲冲地跑到学校图书馆里,满脸的焦急,一看见我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终于找到你了,云,都急死我了!”很少看见向来粗线条的维罗尼卡也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我想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于是我连忙和她一起走出安静的图书馆,递过手边的暖杯,对她说道:“什么事情,不要急,慢慢说,先喝口茶吧,外面可冷了。”
  维罗尼卡一把抓过暖杯,仰头一饮而尽,咽了口唾沫才说道:“云,赫曼回国了!”我一挑眉毛,高兴地对维罗尼卡说:“呀,真好,你不是盼着赫曼能回来陪你过圣诞节吗?瞧,你的愿望实现了,你应该高兴啊,怎么……”
  “什么呀,他在前线受了重伤,是被抬回来的,施耐德先生昨天得到消息都已经赶去柏林医院了。云,我也要去看他,你陪我一起去吧!”维罗尼卡打断了我,抓住我的手急道。
  “受伤了?严重不严重啊?情况到底怎么样?”我闻听赫曼受了伤,也大吃一惊。
  “只知道伤挺严重,到底伤在哪里,如今情况如何我一点都不知道。今天上午我去施耐德先生家里照例打听赫曼有没有来信,他们家的管家才告诉我赫曼受伤回国的事情,说施耐德先生昨天晚上就连夜赶去柏林了。所以我找了你一上午,今天上午又没课,你又不在家,我都快急死了,要不是刚才在你家门口遇到皮克太太,她让我来学校图书馆看看,我这才找到你啊! 云,我要去那里照顾他,我要一直陪着他,直到他苏醒过来。你要不也陪我去一次柏林吧,也许这个时候,赫曼最希望见到的是你!”维罗尼卡说着,眼泪就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我立刻上前拥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此刻她的心情我非常理解,自己爱的人身受重伤,而具体情况如何却又一概不知,这种忧心如焚的感觉我又岂能不明白呢?假如换了角色,沃尔特也是这样被人从前线这样抬了回来,想必我的担忧和焦急只会比维罗尼卡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可是现在的我走不开,叔叔和丽佐已经为了婚事的筹备忙得不可开交,常要来往于德奥两地,家里的日常事情基本全都由我在操办,而我也答应了养老院那边每周都过去帮忙,加上学期已经接近尾声,很多学科都要开始复习,准备考试,要长久地陪在赫曼身边等他醒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对维罗尼卡说道:“你要我陪你一起去看他,这当然没有问题,赫曼是我们的好朋友,这些事情我们当然应该做。但是我们也不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啊,现在叔叔家好多事情,我也走不开。你也要上课、考试,你忘了,上次布里森教授那门课的学分你还没修够呢,如果你又缺课不去的话,他肯定不让你过的,到时重修的话,影响你毕业啊!
  况且你家里的弟弟妹妹那么小,你还要帮你父母照顾,所以维罗尼卡,我们只能利用学校没课的时候,去那里看看他。你放心,赫曼一向很坚强的,能从前线那么远的地方被抬回来,还能撑到回德国,就证明了他的意志和生命力的顽强。
  他呆在医院里有德国最好的军医和护士照顾,而且他的爸爸也陪在他的身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们在那里,一点忙也帮不上,反而只会让他爸爸更伤心,而且如果赫曼醒来后,知道我们为了他而不顾学业和家人,肯定也不会同意我们这样做的。所以维罗尼卡,不要急,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我握着她的手,认真的将每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分析给她听。
  维罗尼卡听了我的话,似乎也是若有所思,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她说道:“你说的对,云,我听你的。但是我现在就想去看他,我要知道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啊!”
  我想了一想,便对她说道:“今天下午只有两节课,其中有一节就是布里森教授的课,所以我们必须上完后才能走。这样,我们一下课立刻去火车站,哪怕只有站票也要乘上去柏林的火车,明天上午的课是第三第四节,所以我们可以呆到第二天早上,虽然有些赶,但是毕竟也陪了他一个晚上,你看这样行吗?以后我们要看赫曼也只能见缝插针的利用学校没课的时候和休息天了。”
  维罗尼卡也在心中计算了来往两地需要的时间,于是点头道:“只能这样了,谢谢你,云,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我可能真的会冲过去,不顾一切的!”我微笑着搂了搂她的肩膀,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是上课的时候了,于是我收拾了一下,和维罗尼卡一起去阶梯教室上课。
  当我和维罗尼卡风尘仆仆地赶到柏林陆军总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医院里静悄悄的,虽然探视的时间已经过了,但是为了看赫曼,我们只能跑到医院后门,趁着守卫在和一个军官说话不注意的档口,乘机溜进了医院。
  由于是偷偷溜进来的,我们也不敢声张,不知道赫曼的具体床位,只能一个个房间的找,几乎要跑完整个四楼的医院病房时,终于在四楼楼道最后的一个房间看到了施耐德先生趴在赫曼床边休息的身影,我们高兴极了,蹑手蹑脚地走到赫曼床边,维罗尼卡一看见他浑身缠着的绷带,立刻泪如雨下,捂着嘴小声的哭泣起来。
  借着走廊里昏暗的灯光,看着面颊深陷、浑身是伤的赫曼我也不禁悲从心来,眼眶里的泪水也不由自主的积聚了起来。
  不到一年,一个生龙活虎的人就变成这个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疼。赫曼当时意气风发的告诉我自己加入了军队中最精锐的党卫军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可现在却变得……炮火无眼,无论你以什么身份参加战斗,都会有随时去见上帝的可能。沃尔特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半个多月没有收到他的信了,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到底有没有事,都是我所担心的。
  赫曼如今重伤回国,也算是不幸的万幸,那沃尔特呢?就在我忧虑不已的时候,施耐德先生被我们低低的哭声所惊醒,见是我们俩个,有些吃惊地说道:“哎呀,苏小姐、穆勒小姐,你们怎么来了。这么晚了已经不能探视了啊,你们怎么进来的啊?”
  见维罗尼卡还沉浸在为赫曼的担忧中,我压低了声音答道:“施耐德先生,我们是偷偷溜进来的,啊,赫曼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啊?我们听说之后,都担心的不得了,所以一下课立刻就乘火车赶来看看!”
  说到儿子的伤情,施耐德先生脸上神情明显黯然了下来道:“谢谢你们来看望赫曼,他能有你们这样的好朋友,真的是很荣幸啊!今天上午他在奥地利的一些朋友也来看过他,只是他一直昏睡着,什么都不知道……医生说他的生命没有危险了,肚子里那些炸弹碎片也已经取出来了,腹部和大腿处伤口只要经过调养就会好的,只是……只是……” 施耐德先生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悲伤地将头深深地埋入了床上的被子中。维罗尼卡听到这里,立刻着急地追问下去:“只是什么,您快说啊,不是说他会好起来的吗?”
  经过我们的一再追问,施耐德先生慢慢地抬起头来,哀伤地说:“只是……只是那些弹片分布的面积太大了,炸伤了他的……我的赫曼今后再也不能当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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