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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SD这么多年(流川枫bg)-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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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我说:“好累,想睡了。”他站了片刻,哑声道:“你睡吧。”走了出去。  
我看着桌上那个削了一半的苹果,心若刀割,痛彻肺腑。不仅为自己,更为流川眼睛的瞳仁里轰轰倒下,只剩的一双黑洞的眼珠。他也在痛着吧?  
夜里睡不着,只觉醒了多少次,天都没有亮。窗外风声雨声,任我再如何伸出双臂抱住自己,依然寒冷彻骨。  

第二天,我发起40度的高烧,怎么样也退不下来,身体开始有严重的过敏反应,本已愈合的伤口开始因此发炎恶化。  
昏迷之中,我想,真好,我所无法言说的痛,就让我的身体替我说出了吧。  
这么多年(之七)  

这么大一家医院,当然不会放任我就这样死去。经过几番急救,还是活了下来。  
流川站在病床前,一言不发,一起来的护士长对我说:“你前几天还很精神啊,我以为你好得差不多,结果……”  
我挣扎着说笑话:“结果……回光返照。”  
护士长笑了,流川的脸还是铁青的,冷着,看不出一丝笑意。我对他眨眨眼睛,努力笑,“你不觉得还挺好笑的吗?真是冷血的医生。”  
流川的脸更是冷得要结冰了。突然他低沉着声音,几乎是恶狠狠地说:“不要再笑了!”护士长在旁边愕然地看着他。悄悄退了出去。  
我清楚地看到他眼里闪过的痛惜,心又痛了起来,惟有拼命地闭上眼睛,这样可以把眼泪关住吗?  
半天,病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以为他已经悄悄走了。突然却感到他走了过来,坐到我的床边,用手擦去了我脸上无声无息落下来的眼泪。他的手,冰冷的。我听到他低低地问:“我真让你有那么难过吗?你连夜里做梦也在哭。”  
我不知道我在梦里也在哭。白天苦苦压抑的,梦里却全都藏不住。  
他继续低声说:“不要再哭了,你哭,是我最痛心的事。”  
再也压抑不住,把眼睛睁开,抬起身子,抱住他:“不是的,不是的……”  
该怎么告诉他,之所以这样心痛,不是因为某个没有见过面的人,而是因为流川在另一个世界里,那样空洞而寂寞。但那个世界,没有我的存在。我不知道该如何隔着滔滔的似水流年,去拥抱那个世界里的他。  
流川反手紧紧抱住我,摸摸我的头发,“ 你快点好起来,好起来……我有很多事情要让你知道。”  

从来没有想过,流川会有那么多的过去。  
前17年,只爱着篮球的少年,一心只想向最高的山峰飞去。所以,告别原本可以平坦顺利发展下去的日本,只身前去美国,报考NCCA的名校,执意要靠自己实现梦想。  
为了以190公分的身高,78kg的体重打上主力,像狂热的燃烧自己生命那样练习,不惜一切,也从来没有自我将息。代价是——左手肘骨折,右掌骨骨折,肋骨挫伤,臀大肌拉伤,右脚踝骨裂以及不断的腰伤和膝伤……  
在这段时间,在日本时第一次打败自己的对手——仙道彰也过来了。他没有再打篮球,却选择了同一所学校,和流川同住一间宿舍。是喜欢着流川的吧,因此默默付出着,却永远是温和宽容的笑脸。  
而此时的流川,只看得到篮球。别的,他什么都看不到。  
等到终于看到仙道的感情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2月14日,7年前的2月14日,流川看到仙道在门前与一个女孩子接吻。等待地太久,付出地太久,同样是一个人在异乡寂寞孤独着的仙道,也累了。  
2月15日,练习赛时,分神的流川终于受了最严重的一次伤——再也无法打篮球了。当场被送进医院。仙道不知道,他在当天早上搬了出去。  
半年后,流川出院,退学,重考哈佛医学院,新天新地,他只要一个新开始。  
一切都有了答案。为什么他会在美国读大学,为什么他有严重的腰伤和腿伤,甚至,为什么,在接到仙道的电话时,会是那样痛。  

在讲的时候,流川始终很平静,眼睛依旧清亮如水。可是,我知道,那个世界,我所不知道的流川过去的世界,留给流川太多的遗憾和悲伤。  
用手去触摸他的脸和唇,都是冷凉的。只有紧紧抱住他。该怎样温暖他,该怎样隔着这么多年的岁月,温暖7年前那个少年?  

夜里做了一个很短很短的梦。  
在一个夏日的黄昏,少年时代的流川和一个个子高高的男孩并肩坐在海边。  
看不清那男孩的脸,只看见流川抱着篮球,一脸的笑容。他的笑容,干净温暖地像远天上慢慢淡下去的夕光。  
可是慢慢的,那男孩消失不见了,流川手里的篮球也消失了,月亮升起来了,海风不断地吹。  
海水也慢慢涨上来,流川静静地坐着没有动。  
“枫,危险啊。”我冲过去,大声叫他。  
他回过头来,脸竟变成透明的,他还是没有动。  
“枫……枫!”我拼命叫他。海水漫上了他的脚。  
最后我跑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他终于摸摸我的头发,轻轻地说:“不要命了吗?傻孩子……”  
……他的手摸着头发的温度还在。醒来,看到他静静合衣睡在我旁边。  
微笑着抬手擦去眼泪,心里想,那片海,就是神奈川的海吗?  
他走过的地方,他流下汗水的地方,他最初梦想诞生的地方——神奈川。横滨……  

只留下一张字条,我一直都是任性的。  
…………  
回程的路上,隔着车窗,看寒雪无声,纷纷坠下。心却异样的温暖平静。  
回到东京,径直回家,像是有预感一样。  
果然还没走到楼下,就看到一个高高的身影在漫天的飞雪中站立着。拼命地朝他奔过去。 跑得太急,来到他面前已是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  
他也一句话不说。正想道歉呢,突然被他一把抱进怀里。挣扎不开,索性不再挣扎了,笑着问他:“该不会以为你们医院的谁谁谁私奔去了吧?”  
他放开我,熟悉地“哼”了一声:“白痴。”  
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我也“哼”了一声,“你还乌鸦嫌炭黑呢,也不知道是谁像白痴一样站在雪地等。”  
这个小气的家伙顿时为之气结。我望着他笑。真好,我们都回来了。  
过了半天,他还是一副赌气的样子不说话。我忍不住说:“再这样下去,我又要生病了,我好歹也是大病初愈。”  
他“恩”了一声。依旧不动。只是我感到他的手越来越热,还渗出了汗。不由伸出手去摸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呀。  
啊!难道?!像预感到什么一样,一股甜味,从喉头涌出来。  
于是,安静地看着他,等着。不知不觉,雪停了。突然想起去年那个下雪的夜晚,流川静静睡在我的客厅里,我坐在沙发上,也像现在一样,安静地看着他。只是,当时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正在发神呢,他突然促不及防地开口:“结婚吧。”  
“啊?好啊。”一时没有回到神,居然顺口就答应了。  
看到他一脸诡异的笑容,我才反应过来。他该不会就是趁我发呆的时候来这套的吧,  
真是太诈了。  
好,流川,算你狠,这笔帐以后慢慢算不迟。  
抬起头,满天碎钻一样晶莹闪亮的星星。  

开始筹备结婚,才知道琐事之多。我经常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急得跳脚:“这个婚,我不结了!”  
每次到这个时候,流川就会放下自己手里的事情,走过来,从后面静静抱住我,一句话也不说,可是——他的拥抱就像是在给我充电。  
才发现,流川对待自己爱的东西的时候,从来都是坚韧温柔而执着的,就像他当年对待篮球。  

给双方家长打了电话。我妈先从美国赶过来。  
那天是星期天,两个人又窝在家里收拾东西。快中午了,流川自告奋勇要做饭。  
难得他有这样良心发现的时候,再不放心也得由他去,我只每隔十分钟进厨房视察一次。一次比一次佩服他。在现代化厨房里做最最最简单的蛋包饭,他也可以弄得自己满脸乌黑,厨房里尸横片野。  
突然听到门铃响。因为我正在做善后工作,所以非常失策地叫流川去开门。以为反正也不过是推销商品的小厮。  
过了数十秒,没有动静。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奔出去一看,看到流川正望着门口的一个中年女人发呆。听到我出来,他迟滞地转过头,茫然道:“她说她是你妈。”  
我妈的眉毛都快倒竖起来了。  
居然是这种相见场面。  
平日里也算看惯了流川这副迟钝茫然的嘴脸,这时顺着妈的眼光一看,才晓得他是多么……不合岳母大人的格。  
待得坐定下来,又尝了尝流川做的蛋包饭。我妈不由不叹气。见到自己的独生女儿,千挑万选,寻寻觅觅,就找到这么一个人要嫁,她除了叹气还能说什么。  
我只恨不得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再生一场重病,让妈看看流川当医生时的风采。可惜……天不从人愿。  
晚上,妈和我促膝聊天。“嫁给这种木头一样的男人,难免以后不闷……他不会照顾自己,你得为家花很多心血……外科医生和记者,工作时间都不稳定……”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虚弱地回答:“这些我都想到了。”  
妈瞪了我一眼,“想到了?想不通,有屁用?!”  
最后她看我是无药可救了。终于说:“玲,这是你自己的人生。我和你爸爸都相信你的眼光。可是,你是有才华的,千万不要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和梦想。”  
感激得快要掉眼泪。  
第二天早上,看到流川,居然有黑眼圈。不用去自找麻烦问他原因,我也知道为什么。  
闷笑不已。  
这么多年(8)  
看到流川一家就知道他的任性是从哪里来的。是被蜂蜜加暴力政策惯出来的。父母是蜂蜜,姐姐是暴力。  
第一次见面是在饭店。我好歹见过一点世面,虽然有点不安,但不至于就近亲情怯。只是,流川看上去比我还紧张。不为别的,为了那个在他口中用“凶悍”来形容的姐姐。  
还好,她姐姐迟到了。我倒没什么,流川长吐了一口气。  
流川的父母……父亲有点沉默寡言,但恕我对各位直言,与流川这个闷葫芦相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母亲亲切优雅,看得出极其宝贝这个儿子。  
四个人一边喝茶一边等流川姐姐驾到。  
我猜住在外国的日裔家庭一定更看重传统美德。于是规行矩步,非但不与流川有眼光接触,而且时刻察言观色,看谁的杯子空了好续水。  
只是不知为什么,流川妈妈看到如此贤良的准儿媳,眉宇之间竟隐然有忧色。不便问,不好猜,索性当作没注意到。  
……  
迟到半个小时之后,流川姐姐大驾光临。很美的人,可是与流川一样,从来不把自己的相貌放在心上,倒让人觉得她更美。  
我急忙起身迎接。流川犹豫了数秒,也起身来,站到我旁边。  
我满脸笑容问她好,结果……她非但对自己的迟到毫无愧疚之意,反而冷眼冷眼从头到尾打量了我一番,终于出声:“哼!就是这丫头?!”  
听到这熟悉的一声“哼”,我差点失笑,这两姐弟不愧是得自同一遗传,流着相同的血液。  
可是流川的反应比我激烈,他的一只手不知不觉就放在我肩上了。流川姐姐也看到了流川的举动,白了他一眼,径自坐下。  
大家重新落座,流川才想起来松开挽着我肩膀的那只手。一转头,发现流川父母无限欣慰地对望一眼,而流川妈妈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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