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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分歧者三部曲-第126章

小说: 分歧者三部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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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胃里又泛起一阵恶心,单是站在他身边就让我忍受不了。门关上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他,‘w‘r‘s‘h‘u‘。‘c‘o‘m‘中间隔着几张桌子的距离。

“啊,找到了。”他用手指点了点书页,又把书转过来让我看。

书页上似乎是一份合同,字却是手写的:

我是来自伊利诺伊州皮奥瑞亚市的阿曼达·玛丽·里特,在此我同意以下条款:

·“基因修复”手术,由基因福利局定义如下:“基因修复”手术旨在修复“受损”基因,“受损基因”定义见本合同第三页。

·“记忆重置”手术,由基因福利局定义如下:“记忆重置”手术旨在协助实验参与者更好适应实验过程。

在此我保证,我已从基因福利局处获知关于此行为的一切风险和益处。我明白这意味着我会被基因福利局授予新身份与新经历,进入伊利诺伊州的芝加哥实验,度过余生。

我同意至少生育两个后代,以将修复过的基因传下去,让修复的基因得以延续。我明白在记忆重置之后,我会在接受重新教育时被灌输此思想。

我代表子孙后代同意本条协议并严格遵循协议条款,在实验中世代生活,直到基因福利局认为实验成功。同意记忆重置后的重造记忆伴随我和他们的一生。

签名人阿曼达·玛丽·里特视频中叫阿曼达·玛丽·里特的女子,即那个改名为伊迪斯·普勒尔的女子,她是我的祖辈。

我抬头看了一眼迦勒,他双眸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两只眼睛间仿若装着通了电的电线。

她是我们的祖辈。

我抽出一把椅子坐下:“她是老爸这边的?”

他点点头,坐在我的对面:“嗯,差不多隔了七辈吧。她算是某位阿姨,‘普勒尔’这个姓氏是她兄弟传下来的。”

“那这是……”

“这是同意书,”他道,“就是参加实验的同意书。这边尾注写着,这是第一版草拟稿件,她是实验的最初设计者之一,也是基因局工作人员。初期实验者很少有基因局成员,大多数的人都不是政府人员。”

我又把同意书的内容细细读了一遍,想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记得当时看完那段视频,我就推断她会成为我们城市的居民,会融入派别制度,会自愿放弃原有的生活。可那时我还不知道城市围栏外面的世界,现在才知道,它其实并没有伊迪斯口中那么可怕。

视频中她的话是对真相极其高明的篡改,这样就能让我们留在城市里,为了基因局的事业她故意把城市之外的世界说得水深火热,等待着分歧者前去救援。她说的也不完全是谎言,基因局确实相信,修正的基因能解决特定的问题,相信我们分散在普通人群中,将修正的基因遗传下去,世界就会变得更美好,只不过他们需要的并不是像伊迪斯暗示的那样,让我们组成一支分歧者军队,冲出城市围栏,为正义而战、挽救众生。真不知她是真相信自己说的每句话,还是只是迫于无奈才这样说。

第二页上印着她的肖像,她的唇抿成一条线,棕色的头发丝丝缕缕地散在脸颊上。她定是目睹了可怕的事情,才愿意抹掉所有记忆,让整个人生都重来一遍。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加入实验吗?”我问。

迦勒摇摇头:“文档对这方面的记载有些模糊,不过还是有暗示的。这些人参加实验的动力大概是让家人脱离极度的贫困,政府会给参与者的家人每月发放一定数额的津贴,连续发放十年。只不过伊迪斯是政府工作人员,肯定不缺钱,她的目的显然不是这个。依我看,她应该经历过创伤,她急于忘掉这痛楚。”

我看着她的肖像皱着眉头,心里很是不解。到底是怎样的贫困,竟能让一个人为了每月的津贴自愿忘掉自我、忘掉亲戚朋友?我可以说是吃着无私派的面包和蔬菜长大的,物资只够生存所需,我却从未绝望到这种地步。如此说来,他们的日子大概过得太艰苦了,比我在城市中所见的所有人都要糟糕。

我也无法想象伊迪斯为何如此绝望。或许,只是因为没人值得她想念吧。文人小说下载

“我对这份文件中决定后代命运的条款的合法性很感兴趣。”迦勒道,“这可能与父母为十八岁以下孩子做决定这一原则同理,可想来还是有些奇怪。”

“我们自己的决定其实就已经影响到了后代的人生走向。”我模棱两可地说,“要是爸妈没有选择无私派,我们又会选择哪个派别?”我耸耸肩,“谁知道呢?或许我们不会感到那么压抑,或许我们会是完全不同的人。”

这个念头像一个躯体湿滑的生物一般,爬进我的意识。也许我们会成为更好的人;也许我们会成为不会背叛自己亲妹妹的人。

我凝神盯着身前的桌子。在过去的这几分钟里,我们仿佛又回到只是兄妹的日子。只是人不能脱离现实、忘记愤恨太久,我还是得面对真相。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双眸,想起我被关在博学派总部的牢房时,也是这样看着他。我想起自己太疲倦,不想再和他吵,不想再听他解释,疲倦到不再在乎兄长的背叛。

我淡淡地说:“伊迪斯最后选择了博学派吧?可她却起了个无私派的名字?”

“没错!”他似乎没注意到我的语气,“其实呢,我们的祖辈大多是博学派的,出了几个无私者,一两个诚实者,总体来说,大部分人都一直在博学派。”

我感觉好冷,觉得自己快要颤抖起来,然后就要崩溃。

“看来你是想拿这个为你那扭曲的心灵做挡箭牌,”我声调平缓地说,“你想说你选择博学派,忠诚于博学派,都是出于这个缘由!要是你一开始就是他们中的一员,那所谓的‘派别远重于血缘’也就可以接受了,对不对?”

“翠丝……”他眼神里带着恳求,恳请我的谅解,可我以前不会谅解,现在不会谅解,以后也不会谅解。

我站起身:“那现在我知道伊迪斯的事情,你也知道妈妈的事了,就到此为止吧。”

有时候,看着他,我心中会莫名泛起同情,有时却又有掐住他脖子的冲动。可这一刻,我只想逃离,假装这一切都不曾发生。我走出档案室,朝旅馆的方向跑去时,鞋底在地板上发出吱吱声。我一直跑,直到闻到芬芳的柑橘味才停了下来。

托比亚斯站在宿舍门口的走廊中,我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指尖都随心跳跳着。此刻我已被各种情绪淹没,心中有怅然若失,有诧异惊愕,有怨恨愤怒,也有期许渴望。

“翠丝,你还好吧?”托比亚斯双眉紧蹙,满脸忧虑。

我摇摇头,依旧费力地喘着粗气,然后一把将他推到墙上,唇压在了他的唇上。起初他还想把我推开,可接下来,他又回吻着我,不在乎我是否还好、不在乎他自己是否还好,什么都不在乎。一天天,一周周,一个月又一个月,我们已好久没有单独相处过。

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发,我紧紧抓住他的两只胳膊,稳住自己,我们就像两把抵在一起僵持不下的刀子。他是我认识的最强壮的人,也比其他人眼中的他要温暖得多;他是我保守着的秘密,这个秘密,我会永远永远保守下去,直至我生命的尽头。

他微微低下头,用力吻着我的脖子,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腰。我用手勾住他的腰带环,闭上了眼睛。在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想把我们之间那一层又一层衣服脱去,把过去、现在和将来所有隔开我们的东西都扫平。

走廊的尽头传来脚步声和笑声,我们也就松开了对方。一声口哨传来,大概是尤莱亚吹的吧,可我耳朵中却全是脉搏的突突声,什么也听不清。

托比亚斯和我目光相遇,就像我在考验期间第一次真正地看他时一样。那是在我的恐惧情境模拟结束后,我们盯着对方看了太久,看得入神。我眼睛依旧盯着他,嘴里只对尤莱亚说了两个字:“闭嘴。”

尤莱亚和克里斯蒂娜前脚走进宿舍,我和托比亚斯也若无其事地后脚跟了进去。

第二十三章 托比亚斯 密谋暴动

那天夜里,我脑子昏昏沉沉,思绪纷杂,头刚触到枕头,就发现枕套里塞着一张便条。

T——晚上十一点,旅馆大门外见,有要事告知。——妮塔

我侧头看了眼翠丝,她静静躺在床上,四肢伸开,一撮头发盖住了鼻子和嘴,随着她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午夜时分,我要背着她见另一个姑娘,心里总觉怪异,更何况现在我们正在努力坦诚相对。

我看了下表,十点五十分了。

我告诉自己,妮塔只是普通朋友,说不定她真有急事,明天再告诉翠丝也不迟。

我掀开被子,匆匆穿上鞋子,暗自庆幸自己最近和衣而睡。我悄悄地走过皮特的床铺,又经过酣睡中的尤莱亚的床铺。我看到他枕头下露出一截酒瓶,瓶子口朝外放着,我轻轻用手指夹起瓶子,朝着门走去,又把它放在一张空床铺的枕头底下。说起尤莱亚,我有些愧疚,我答应过齐克要好好照顾他,却一直没有实际行动。

终于到了走廊,我系上鞋带,理了理蓬乱的头发,一时有些感慨。自我希望无畏派把我视作候选的领导,我便不再像从前那样理标准的无私派平头了,现在倒是有些怀念理发的过程,想着推子的嗡嗡声,想着每个小心的动作,只需用手,就比眼睛看得更清楚。对这些的怀念,与其说是基于视觉基础上的不如说更多是触觉造成的。记得小时候是父亲给我理发,在无私派家中顶楼的走廊里,他总是不注意刀片,一不小心就划伤我的后脖颈或刮到我的耳朵,可最起码他不会抱怨必须帮我理发,这就算不错了。

妮塔不停地用脚点着地面。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头发束起,脸上挂着笑,那笑却并非发自内心。

“看你很担心的样子。”我道。

“没错,我是很担心。快点,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领着我穿过一条条昏暗的走廊,除了偶尔碰到几个清洁工,这一路静悄悄、空荡荡的。他们似乎都认识妮塔,或是和她招手,或是笑脸相迎。她双手插在口袋里,每次我们互相看对方的时候,她都小心地避开我的目光。

我们穿过一扇没装安全感应器的门,走进一个圆形的屋子。屋子中央悬挂着一盏玻璃吊灯,脚下是深色的抛光木地板,四面墙壁挂满了铜牌,在灯光下闪着光。铜牌上刻着成百上千个名字。

妮塔走到玻璃吊灯下面,双臂张开,做拥抱状,将整间房纳入她怀抱的范围。

“这些是芝加哥谱系图,”她道,“你们的谱系图。”

我走上前去,靠近一面墙,读上面的名字,寻找着熟悉的字眼。我在最下端找到了两个认识的名字:尤莱亚·派罗德和伊齐基尔·派罗德,他们的名字后都标着两个很小的字母“DD”,“尤莱亚”名字后刻着一个小点,看起来像刚刻上去不久,大概在标注他是分歧者吧。

“你知道我的名字在哪儿吗?”我问。

她横穿过屋子,敲了敲一块板子:“世代是按照母系家族排的,翠丝的母亲来自城市之外,所以在珍宁的档案里翠丝是‘第二代’。不知道珍宁是怎么得到这消息的,看来这永远是个谜了。”

我迈向了那块刻有父母和我名字的铜牌,却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惧怕些什么。

一条垂直的线把克里斯汀·约翰逊和伊芙琳·约翰逊连到一起,一条水平的直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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