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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深宫孽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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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不过据说若不是因为国王年老力衰,对女人没法再多挑剔,恐也难逃噩运;另一方面,也亏得她一直是个好看护,
把缠绵病榻的国王照顾得无微不至,否则,下场八成也同凯瑟林。郝华德一样。
    新王登基后,我们进入了爱德华六世的统治时代,年仅十岁。我记得父亲回到罗德菲尔。格蕾的庄园中,对政权的
转移十分满意。新国王的舅舅爱德华。西慕尔,被立为摄政王,封号是山姆塞公爵。这位全权在握的绅士是位新教徒,
他将把新的信仰灌输给他年轻的外甥。
    父亲愈来愈倾向新教了。他对母亲说:国王第一位妻子所生的大女儿玛丽信旧教,如果她登上王位,将是英国最大
的灾难,也可能累及诺里斯家族(即我家)的人。
    “要是那样,”父亲预言:“绞刑架上就会沾满许多好人的血迹,遍及西班牙的恐怖审讯也将蔓延到我国。所以,
谢谢上天赐给我们这位国王。”
    接着,我们便跪下来祈祷。这习俗,我们总觉得我家遵行的近乎过分,父亲便谢谢上天垂顾英国,恳请继续照拂我
国。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年,我们的生活,也如同上流阶层,继续读书,求学。女孩也该有良好的教育,在这还得学琵琶
和大提琴,宫廷中一有新的舞步出现,我们就得学会。父母亲要我们随时准备好,免得突然奉召进宫而措手不及。
    我们常在画廊中吟唱抒情诗,或者弹奏乐器。我们多半在十一点整在主厅用餐,如有访客,便在餐桌旁直坐到下午
三点,倾听那些令我们着迷的话题。因为爱德华在位期间,正是我迅速成长的时候,庄园之外的一切,都吸引我。晚餐
则在六点,而且总是丰盛,每个人的心情也有几分兴奋,因为我们从不知道哪个不速之客会突然光临。象我们这种家庭,
通常门户洞开,因为父亲不希望别人认为我们小气。餐桌上,总是大块大块的牛羊肉,以及各种肉饼,配上园里摘来的
香料,鹿肉和鱼肉则调着酱汁,此外,还有蜜饯、杏仁饼、姜汁面包、和糖心面包,蚕豆,若有剩菜残羹,往往有仆人
解决。
    圣诞节,有许多庆祝活动,我们都穿上新衣,以演戏自娱。到了第十二夜,我们便在大蛋糕中比赛寻宝。那些日子
里,我们天真的以为日子会永远这样过下去。
    当然,如果我们够聪明,便会看出隐忧的。父母亲就看得出,因此父亲才常常显得很严肃。国王身体很弱,万一他
有什么变故,王位一定归给那位玛丽无疑,如此一来,就大事不妙了。惧怕的人还不只我们一家,全国最有权势的约翰。
杜雷看法就和父亲一样。他身为诺森伯兰公爵,握有大英帝国的实权,要是玛丽登基础的话,他就完了。他既不愿在监
狱中打发余生,也不想尝斧刀加颈的滋味,便暗中策划着。
    我听父母亲谈过这个问题,很明白他们内心的不安。父亲是个奉公守法的人,他虽不无私心,却不能不接受舆论的
观点,很可能大多数人民会说玛丽才是王位真正的继承人。这种情形很特殊,因为玛丽若是合法婚生子,伊丽沙白就不
是,以前国王急着娶安。葆琳,便把玛丽的母亲亚拉冈。凯撒琳公主休掉,还宣称过去二十年的婚姻不算数。如果他同
凯撒琳的婚姻为合法的,则他娶安。葆琳就违法了,安。葆琳的孩子伊丽沙白,也就成了个私生子——这种逻辑很简单。
我家因为是葆琳家的亲戚,而且为了本身前途起见,当然必须相信国王的第一次婚姻不算数。可是,父亲一向很明理,
所以我猜想他要坚信伊丽沙白的合法地位是不无困难的。
    他对母亲说诺森伯兰公爵一定是想立珍。格雷为女王。因为她是亨利八世姐姐的孙女,王位当然也有她的份,可是
人民必定不会接受的,何况天主教派势力强大,一定专为玛丽撑腰。难怪爱德华国王的病会让父亲那么担忧了。
    不过,父亲也不赞同诺森伯兰公爵。他既娶了葆琳家族的人,如何能不偏袒伊丽沙白公主?而且伊丽沙白是国王的
女儿,当然比珍。格雷还有优先权。不幸的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那位西班牙公主的女儿玛丽,国王的长女,顽硬的旧
教徒。
    那些日子,真是战战兢兢。诺森伯兰公爵在珍。格雷身上下了一切睹注,把她娶回家门,与他儿子基尔福。杜雷完
婚。
    这便是爱德华王朝末期的政况。那时我十二岁。我们几个姐妹都喜欢仆人聊天,特别是有关我们那位出类拔萃的表
亲伊丽沙白的事。谣传中的她,与母亲的描述大不相同,她不再是希腊拉丁文的学究,也不再是她那几位呆头呆脑、好
吃懒做的诺里斯亲戚的模范了。
    亨利八世再婚之后,伊丽沙白被送去和她的继母凯撒琳。巴尔同住,就在却尔西区的孀宫里。凯撒琳。巴尔另嫁给
汤玛斯。西慕尔,正是全国最英俊惹眼的男士之一。
    “据说,”一位仆人告诉我们:“他对伊丽沙白公主有点意思。”
    我对这些“据说”往往兴致盎然。这些“话”当然多半是臆测之辞,也许该置之不顾的,可是我总以为那里边不无
几分真相。无论如何,有人说孀宫那边的进展相当刺激,伊丽沙白同她继母的丈夫之间有暖昧,这实在有损她的身份和
声誉。据说他趁她睡觉时潜入她的卧室,她又笑又嚷地逃开,那种叫嚷,不无挑逗的意味。
    有一次伊丽沙白穿着一袭新的丝袍在花园中漫步,他因妻子的驱策,竟拿起剪子,戏弄地将她的袍子剪碎。
    “可怜的的凯撒琳。巴尔!”有人这么说。她可知道这种游戏的含意吗?她当然知道,然而,为了使这一切显得高
尚,她自已也加入了。
    我喜欢想象老学究似的伊丽沙白在闺中被追逐或袍子被撕成片片的情景。那个风流的西慕尔眼泛星光向她调情,而
那位身怀六甲的妻子,只能在一旁装着没事,仿佛那是家常小事一般。
    后来,凯撒琳。巴尔终于撞见她那多情种的丈夫在吻那位小公主,神态不象长辈对待小侄女的样子,她也无法装蒜
了。结果,伊丽沙白只得离开孀宫。丑闻自然也随之兴起,有人就谣传她产下一个漂亮的女婴,正是汤玛士。西慕尔的
女儿。
    宫廷方面,坚决否认这个谣传。的确,那也是太过离谱了。然而对我们这些女孩子而言,这个“模范生”伊丽沙白
居然有此绯闻,真是太有意思了。
    随后不久,汤玛斯为了遂行其政治野心,暗中密谋,却因事变被提审而葬送生命。同时,小国王的健康情形也每况
愈下。杜雷诱使这垂死的小男孩立遗嘱,要他略过玛丽和伊丽沙白,而提名珍。格雷为王位继承人。此时,她已经嫁给
基尔福。杜雷。以后的日子里,我也常想到这一点。如果她嫁的是基尔福的哥哥罗勃,公爵的企图就可能很容易得逞。
不过,罗勃在十七岁时就干了一件傻事,娶了约翰。罗莎特的女儿为妻。但话又说回来,他这么做可能也是因为他预测
他未来的演变所致。
    当然,他立刻对他生厌了,不过这是题外话。每次我想到这些,就不由得心跳。若非罗勃那件婚事,我跟伊丽沙白
的命运就绝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罗勃当然比基尔福要强得多了,后者既软弱,长得也不怎么样,而罗勃在年轻时候,
就已经相当出众了。天晓得他日后立刻成了宫廷中最灿亮的一颗星星,女王座旁炙手可热的人物,且终生如此。命运女
神就如女王一样,对罗勃十分垂青,倒霉的是他弟弟基尔福,做了苦命的珍。格雷的丈夫。
    如众所知,小国王一死,诺森伯兰就立珍为女王。这可怜虫!在位不过几天,就被玛丽的支持者给推翻了。
    父亲并没参加这场争夺战。他怎么行?玛丽的登基,不管合不合法,都会带给他灾难。然而他又不能支持新教的珍。
照他看来,她没这份权利。他最愿拥戴的倒有一个,而且也只有一个。所以,他作了明智的决择,离开宫廷,谁也不偏
袒。
    珍的短命王朝气数快尽时,她、基尔福,以及公爵和罗勃都逃到钟塔上避难。
    这时候,父亲把我们统统召集到大厅,告诉我们英国已成为是非之地,留下来不安全,新教教徒尤其不好过,伊丽
沙白公主的地位岌岌可危,而且,既然大家都知道我们是她的亲戚,我们还是离开英国,走为上策。几天后,我们举家
迁往德国。
    我们在德国呆了五年,我由儿童长成一位女郎,渐渐意识到生活上动荡和不满的一面。异国流亡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我们都深有同感,父母亲尤其是,不过他们仿佛在宗教中寻得安慰。如果说父亲先前已有新教的倾向,那么他在德国的
流亡期间,可以说就成了新教最忠实的信徒之一。英国方面传来的消息是造他笃信的主因,玛丽女王与西班牙菲力蒲国
王联姻,更令他跌入绝望的深渊。
    “现在,”他说:“英国那边将会有一番大搜查了。”
    幸亏事态并没有那么严重。
    “还有一件事,”他惯于对我们发表高论。现在他没有宫廷的事务好忙,我们自然比以前还常见到他。“人民对女
王如果不满,就会转向伊丽沙白,不过最怕的是玛丽怀了孕。”
    于是我们祷告她不娠,一想她也热切地祈求相反的结果,我就觉得可笑。
    “我怀疑老天爷会帮助哪一边。”我戏谑地告诉塞西丽亚:“听说玛丽非常虔诚,不过父亲也是。我怀疑上旁会偏
袒谁,到底是天主教或基督教?”
    几个姐妹中我说这么说,都吓了一跳,母亲也是。
    父亲就常警告我说:“蕾蒂丝,小心你的舌头。”
    我才不管呢!我对我的嘴上功夫深感得意,我相信这对别人不无影响。这种功夫有一种特技,就象我那柔细姣好的
容貌一样,能使我在众女之间显得特别突出,特别迷人。
    玛丽登基后,特别大示宽仁,尽管如此,父亲还是常庆幸自己的明智,能适时离英。玛丽释放了珍。格雷的父亲沙
福克公爵,甚至连诺森伯兰公爵的敕死令,她都不愿签署。若不是韦艾特的叛变,她可能还会放过珍。格雷,因为她深
知这个女孩并不垂涎王冠。
    韦艾特谋叛不遂的消息一传来,我们全家都闷闷不乐,因为伊丽沙白似乎也受到牵连。
    “看样子完了,”父亲呻吟地说:“到现在,她还逃不过那些坏心眼的人,可是这一次她怎能这么做?”
    他不了解她。她尽管年轻,却深谙死里逃生的技巧。以前同西慕尔戏闹,因为他被送上断头台而罢休,这让她得到
不少教训。一有人指她叛逆,她立刻就露出极灵的本色,连法官都招架不住。她以外交辞令娓娓说明,将别人的控诉一
一驳倒,结果大家都拿她没办法。
    韦艾特死于斧刑,伊丽沙白幸免了。她和罗勃。杜雷暂被关在伦敦塔中。那时候,他们之间产生了什么关系,我以
后就知道了。后来,我们听说她好几个月后才被释放出来,而被带到理查蒙,就在那异母姐姐玛丽女王御前,聆听她将
被嫁给法国沙佛伊公爵之子伊玛努耳。斐理伯的计划。
    “他们想把她嫁出英国,”父亲叫着:“这动机很明显,真是天晓得。”
    年轻的公主精明如故,她辞谢了这件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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