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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城池几重-第24章

小说: 城池几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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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些在他看来,不过是“没什么”啊。

我连笑都没法再勉强自己笑出来,从在巴乃的医院醒来追着找我,和胖子一起来问我“为什么”,以为我被困在山里给我发短信让我等他,到现在一句淡淡的“没什么”,曾经的回忆都还带着温度历历在目可是现实已经如是,这样的变化几乎卸掉了我全身的力气,我感觉我连说一个字都很艰难:“也许你觉得没什么,但至少我……我后来一直在找人帮我找你,特别怕你出了什么事……真的……”

闷油瓶还没等我说完,就淡淡对我说了一句:“不必。”

我整个人一下就僵住了,那感觉就好像被游街示众一样难堪,闷油瓶没有再看我,平静的道:“蜡烛得省着用,先熄了休息吧。”却也没有任何征求我意见的意思,一口吹灭了蜡烛。

我一下又陷入黑暗中,头脑一片混乱,只觉得手脚都有点麻木,他这显然是拒绝在谈话的意思,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么……却在这时,听见闷油瓶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自己说过和我没有关系了,你说的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一下就被这句话点爆了,根本没过脑子,却似乎这么多天所有那些委屈纠结与痛苦全都瞬间爆发:“没你二大爷!我他妈说那些图个什么!不就想着别把你和胖子牵扯到老九门那堆破事儿里面儿去?妈的你倒好,一趟浑水没少搀和,我他妈违着心自己快把自己逼疯了,到头而来什么没捞着落一顿埋怨,我他妈招谁惹谁了?还他妈不是为了你们么?张起灵,甭管你爱听不爱听,我今儿还就告诉你了,你在我吴邪心里一直很重要,特别重要!没变过!”

墓室里骤然一片死寂,我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正当我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的时候,忽然感觉有点不对,什么凉凉软软的东西就贴在了我的嘴上。



【三十三】

闷油瓶在吻我?!

那刹那的触感让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我几乎下意识的往后一闪,手把他往外推,闷油瓶也几乎在同时就放开了我,我脑子本来就不清楚,此时更是彻底的乱成了一团,那样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让我几乎昏眩过去,嘴唇上似乎仍然残留着他的余温,可是这感觉却异常的不真实,我甚至不确定刚刚那一瞬间是我的幻觉还是什么。

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震惊,愕然,还带着一点抗拒甚至……淡淡的喜悦,就算法国人的贴面礼也没有这样的吧,他他娘的是什么意思,那可是小爷我的初吻,他可是个男人。我心里那种别扭的感觉一下变得十分的强烈,似乎什么东西在心里堵着一样的不痛快,而这种感觉完全针对着一个人——闷油瓶。

闷油瓶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只是又安静的没有一点声息,仿佛刚才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却不想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道:“小哥……别怪我好么?”

那边闷油瓶的声音安淡:“我从来没怪你。”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完全的黑暗,我却能感觉到他在看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冰冷的墓室我却觉得耳朵发烧,心里慢慢流淌出的是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感觉很淡很淡,就好像上学的时候隔壁班的班花冲着我浅浅笑时,心里那种悸动。

可是怎么会对他。

很危险,我心想,试图掐掉那点心底滋长的萌芽。太奇怪了,闷油瓶若是知道我现在这种感觉,肯定认为我是怪胎。

可是他刚才又……

正在我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异响,是什么活物跑过去的声音。

我整个人都激灵一下子,“噌”的跳了起来,几乎是同时闷油瓶已经点起了蜡烛,一手将蜡烛反手递给我,右手已经反握住了身后长刀的刀柄,半侧着身挡在我面前,表情充满了戒备。

我不由想起了方才那些恐怖的场景,那个极轻极轻的脚步声也许是闷油瓶,可那双血红血红的眼睛总不会是他吧。

正这样想着,我忽然感觉背后有点异样,猛然间肩上一沉,“嗖”的以下一道黑影从我眼前闪过,烛火也被那东西带起的风一挂,“哧”的一声,我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却也是同时,一道风声从我脸前晃过,然后是“咔吧”一声,再然后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闷油瓶淡淡道:“没事了。不是粽子。”

我重新点上蜡烛,却看见墓室的地面上躺着一只大老鼠,脖子不自然的弯折着显然已经挂了,摔得血肉模糊,那个场景不是一般的恶心,我立马扭过头去不想再看第二眼,就连闷油瓶的眼中也流露出嫌恶的神色,显然也是给恶心到了,毕竟粽子的恶心和新鲜的死耗子的恶心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闷油瓶伸手拿过蜡烛,蹲到那死耗子边上,看着是要把那尸体烧掉,他一直将鲛人油蜡烛的头抵在耗子身上,空气中顿时传来一股焦臭味,等到烧的差不多了,闷油瓶拿开蜡烛,只见本来火势还不小的火焰“噌”的一条,变成了绿色,然后“唰”的熄灭,只剩下地上一片细细的黑灰。

我看闷油瓶方才的神情竟然颇有些紧张,直到这团火被“吹灯”以后,他的表情才算稍微的放松下来,我看他这样神态,心中有些奇怪,试探着问了一句:“小哥,不就是一只耗子么?怎么这么紧张?”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道:“这古墓每逢暴雨雷电,月值大破,风水逢吉换凶之时才会打开,这耗子是从哪里进来的?”

我想了想道:“这样的建筑,不管怎么说也会有排水口吧,或许是从排道进来的?”

闷油瓶道:“这斗的位置是在地下,排道肯定更向下,而且这个古墓的位置非常的隐蔽,所居的地点也是藏风敛气之所,属于‘敛’势,会收敛身周的风水之气,鼠类向有择阴而居的特性,它必然是感觉到了这古墓中的阴气才会钻进来,可理论上这古墓建筑工致,‘敛’势极其强烈,自身的阴气是不会外泄的,现在竟然能被鼠类感觉到,也就是说,这地方的风水可能已经不稳了。”

我想起他说这古墓机关重重,再加上眼前这诡秘的周天符石,倘若此地的风水真的一破,我都可以想象一定会是极其恐怖的变化,就听闷油瓶接着道:“不过只有这一只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而且方才来看,这古墓里的阴气尚足以吹灯,也就是说一时半会儿之间不会出事。”

我这才安定下来一点,有些紧张的问道:“现在怎么办?”

闷油瓶淡淡回了一句:“等。”便靠在了墙边,仿佛入定一般。

看他这意思,不等这“景”位转到景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可是呆在这里我又不可能做到像他一样放空,只有试着和他说说话。

刚才那情景我想还是不要再来一次了,何况现在我的心思也专注在古墓上,我问道:“这斗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你不知道就来?”

我一愣:“我应该知道么?”

闷油瓶沉吟了一下,淡淡道:“至少应该猜到了一些。”

我觉得我的呼吸骤然都滞住了,没错,一路追过来,从瓜子庙,到西沙再到云顶,谜团虽然越来越多,但是最后那个真相也抽丝拉茧般层层剥开。

闷油瓶看着我的表情,道:“到了这里也不必瞒你了,这里就是最后的终点,也是真正的‘长生’。”

他这句话语气淡淡的,却仿佛一个炸雷“轰”的响在我耳畔,几乎把我震懵了,“最后的终点”,“真正的长生”,这些词对我来说无不像神话一样,更重要的是对我而言这些词意味着的是一些非常痛苦的噩梦般的回忆。

从云顶天宫的青铜门,到西王母城的天石,每一个所谓的“终结”之后对我而言都是一次无休止的折磨,我曾经亲眼看着闷油瓶走进那扇地狱一般的青铜门里面去,又亲眼看过他离开天石以后失忆憔悴的样子,而现在呢?在这个所谓“真正的终点”面前,我是不是又要失去他一次?

我的脑子飞快的转,心里却充满了抗拒,不想相信他说的话,问题却接连不断的涌上来,我几乎脱口而出的问:“‘终点’是什么意思?‘长生’又是什么意思?长生真的存在么?”

闷油瓶淡淡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我感觉我像是抓狂了一样,大声的问道:“如果这是长生那云顶天宫呢?终极算什么?西王母城的天石又算什么?”

闷油瓶沉默了一下,终于缓缓道:“汪藏海的骗局。”

骗局?!我几乎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巍峨壮阔的云顶天宫,凶险诡秘的王母天石,都是……骗局?

我张口结舌,声音都在颤抖:“你……你怎么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闷油瓶没有说话,却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我手上,我定睛一看,手一抖险些把它摔在地上。

是一条蛇眉铜鱼。



【三十四】

看到那东西的瞬间我都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蛇眉铜鱼有三条,裘德考那边一条,我这里一条,陈皮阿四那里有一条,在云顶天宫都聚齐了而且很好的破译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闷油瓶这里怎么可能还有一条?

我不相信,我也拒绝去相信,闷油瓶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道:“陈皮阿四给你那条,是假的。”

我一下就傻了,假的?怎么可能?

“可是那上面的东西明明……可以和我和阿宁她们的连起来,怎么可能是假的,难道是陈皮阿四编的?”我下意识的问。

闷油瓶摇摇头,道:“那上面有的,这上面都有,只不过这上面还说,云顶天宫并不是真正的终点,陈皮阿四本来应该也想来这里,只不过没有活到这一天。”

我顿时就呆住了,忽然之间有一点想笑,或许是我根本不愿意去相信:“你怎么就知道这条铜鱼上面说的不是骗局?如果说云顶天宫是一场骗局,那么所谓的‘长生’就不可能是一场骗局么?”

闷油瓶看着我的表情,淡淡道:“你不相信?”

我觉得我的思想已经偏执到有些偏激,甚至于冷笑了一声:“封建迷信骗钱的把戏而已。”

闷油瓶无视我明显挑衅的话,道:“你觉得长生是什么?”

我讥讽的笑笑:“不就是吃个仙丹长生不老飞升仙界么?”

闷油瓶摇了摇头,过了很久,才没头没脑的问了我一句:“你知道人为什么会死?”

我一愣,这什么问题?我思索了一下才道:“死……到了一定年纪,就死了。”

闷油瓶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我会给出什么样的回答,只是声音依然淡淡的:“死亡,只不过是肉体和思想都无法承受时间的侵蚀的必然结果。”

我一愣,心说这小子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文艺腔了,然后就听闷油瓶继续道:“长生不是不死,只是活的时间比一般人长很多。”

我听完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这不废话一样么,然后我把两句话一联系,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声音更是抖的难以抑制:“你的意思是……长生……就是一种……强化?”

闷油瓶点了点头。

“不……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可以强化生命!”我觉得我整个思想都被这突然的概念所颠覆,脑袋疼的好像要裂开。

“开始我也不相信。”不知道为什么,闷油瓶的声音里似乎有一点淡淡的惆怅,或者说是一种无奈和沉重,“可是我看到的东西不由我不相信。”

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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