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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城池几重-第23章

小说: 城池几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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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是指旧时北派土夫子下斗之时,会将一盏蜡烛点在东南角,若是墓主魂魄不散,蜡烛便会熄灭,是谓“鬼吹灯”,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意味着墓中有尸变的大凶险,北派土夫子就会叩礼退出不懂墓中一点东西以求一命安稳。

而这支蜡烛之所以点在东南角,是因为墓室的构造或圆或方,总是取的“天圆地方”之势,东南则是奇门遁甲八门之中的“惊”门之位,生气最弱,对阴气也最是敏感。

我觉得我没这么点儿背正好摔在这个墓室的东南角,可仍然遭遇了鬼吹灯,这他娘的得是多么凶险的局势。

我几乎手忙脚乱的又点了一遍火折子,可这次连火苗都没问,豆大的火苗“噌”的一下又变成一团绿莹莹的鬼火,下一秒又一次熄灭。

我觉得我顿时好像入了魔,一次次疯狂的打火折子,只为了证明下一次这东西不会突然熄灭,可开始火苗还跳两下,后来干脆“嗞”的一声就没了,到最后连火星都没了,我又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我坐在黑暗里感觉有点要虚脱,神经已经紧绷到了一个再紧一下就要断掉的程度,在这么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墓穴里面连遭鬼吹灯,我到现在还没疯就已经不错了,但我觉得说实在的我距离崩溃也不远了。

这里的黑暗浓稠的仿佛实质,我把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都看不到一点儿影子,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我无比的想要再点一次火折子,却又清楚地知道再来一次鬼吹灯我会疯掉。

我在黑暗中坐了好久,也可能很短暂,但在我看来是漫长的难耐的一段时光,我一点都不想呆在原地,可是我又实在没有那个勇气在黑暗中起身走,没准我撞到粽子身上都不知道。

最后这个念头立马又触发了我无数恐怖的联想,本来这样一间空旷的屋子里就自然会产生一些很低很低的奇异音频,再加上我的想象,现在在我听来墓室里简直传出了无数极其细微的呼吸声,就在我的身边,我越屏住自己的呼吸,这种身边无处不在的低低呼吸声就越发强烈,令我毛骨悚然。

这时我的手忽然碰到了一边的狼眼手电,我如蒙大赦一般一把开到最强光,眼前骤然出现了一点光明,就这一点光明让我一下安定了一点,赶紧将头上的战术射灯也开到最亮,借着一股胆气尽可能无视那些也不知是我的臆想还是真实存在的呼吸声,向前走去。

走了不久我就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荒谬,这墓室的空气或者墙壁上肯定有一些奇怪的物质,即使是这样的强光也只能照到周身一两米的范围,战术射灯估计因为摔得很重的缘故,还是一闪一闪的似乎随时都会熄灭,再外面依然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我试图往侧面走,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碰不到墓墙,我心中顿时一凉,心道不好,着道了。

我原地站住,举棋不定,手上的伤口一跳一跳的疼让我确定自己很清醒,也就是说明这不是幻觉,那么就是阵法或者鬼打墙。

我试图让自己进入冥想状态以便于冷静下来,而全身心的放空也让我意识到方才的呼吸声确实不过是我的胡思乱想,我的心神慢慢的安定,整个人一片空明。

然后,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我听到了什么东西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轻到我平时根本不可能听到,可是现在因为神经的极度敏感和高度集中,我听的清清楚楚,不是我的幻觉,而是真的什么东西在冲我过来。

那他妈的会是什么!我觉得我的头皮一下就炸了起来,莫非是方才吹我灯的那东西!我如梦方醒一般,一种极其强烈的恐惧感骤然席卷了我全身,我大叫一声转过身疯了般的跑起来。

我的脑子彻底乱了,什么可怕想什么,完全无法思考,跌跌撞撞的不知道在黑暗里跑了多久,忽然一下子撞在什么东西上。

我跑的太猛以至于整个人都狠狠撞了上去,一阵头晕眼花,胸骨和两个膝盖骨几乎要碎掉,我往后退了一步,战术射灯一晃之间,我吓得手中狼眼手电一下掉在了地上。

我对上了一对血红色的眼珠。

那对眼珠说不出的怨毒,长在一张苍白狞厉的巨脸上,骤然出现在我面前差点把我吓死,我无暇细看那是什么,只感觉自己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叫,无心再管地上手电,心知身后还有那个活的玩意儿,再也不敢看身边东西,心道反正我也碰不着墓墙,干脆拐了个弯疯狂的跑起来。

不知跑了多久,仍然跑不到头,我心知自己仍然陷在迷阵之中,估计是个循环,再跑下去说不准又会撞上那东西,干脆停下步来。

站了没一会儿,我突然听到左手边“喀”的一声轻响,下意识的转头,却在同时,只感觉头上的战术射灯闪了两下,骤然熄灭。

我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与极度的恐慌中,还没反应过来,忽然一只冰凉的手一把攥住了我的右腕,一股大力一拽我整个人都向右倒去,我头皮一下炸了起来,人跌了下去不知摔到了哪里,一声惊叫还没发出来就被一只同样冰凉的手一把捂住了嘴巴,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别动。”

一听这个声音,我的心轰的一下子就炸了,整个人却瞬间放松下来几乎软在了那个怀抱里。

是闷油瓶。



【三十二】

我感觉我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虽然心里很乱,但是却不再是那种恐慌感。

虽然我早已猜到闷油瓶会出现,但我从未想到他会在此时此刻此地出现,在方才那种情况下,他就像是一剂定心丸,立刻安抚了我的情绪。

黑暗中我看不到他,只感觉他钳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捂着我的嘴用的力气还不小。

我说不上我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应该说打从他告诉我那帛书不是常人该有的之后,我就知道他早晚会来这里,之前为了保护他而违心说的那些话等于白说了,反而落得一场现在都没解开也或许再也解不开的误会。相对而言我内心更多的是担忧和紧张,闷油瓶的枪伤好了么?会不会对他有影响?我该怎么面对他?他又会怎么对我?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确定没有危险了,闷油瓶才放开了我,我的肩膀被他捏的生疼,却忽然觉得眼前一晃,闷油瓶竟然点起了一支蜡烛,我惊讶的看到那蜡烛的光虽然微弱,却正常的燃着,照出一片幽幽的光亮,仿佛我们所在的是普通墓室一般。

我心说难道是人牛逼蜡烛也牛逼?便问了一句:“小哥,你这蜡烛怎么点的起来?”

闷油瓶道:“这是鲛人油蜡烛,这墓里死气很重,普通蜡烛的阳气太猛,点起来就会被压灭,只有鲛人油的蜡烛还能照透一点死气。”

我听了之后心说坏了,小花他们估计不知道这点,也不知道怎样了,转念一想小花严谨周密,黑眼镜身手过人,他俩在一块儿应该不至于有什么事儿,何况就算有事儿我也没办法,当下扭头打量四周情况。

这间墓室整体是石头筑成的,并不算很大,显然不是主墓室,但是又比一般耳室大了不少,因为光线的原因我们并不能看到它的全貌,但是至少从可以看到的这一部分来讲,墓室的形状是个圆形,高大约有五米多一些,视线可以看到的极远处可以看到中央的天花板上悬吊下来一只很大的青铜圆盘,看上去很诡秘,但是上面有什么就已经完全的隐没在了黑暗中。

我们的面前大约有着二十平米左右的空地,之外是三道石壁,连同墓墙一起把我们围在了其中,三道石壁的排列方式很奇特,而在空地的正中,有一个半人高的青铜台子,台架是流线型的,造型很奇异,很古朴也很美,台子上面放着一只琉璃托盘,里头是一块并不起眼的黑色石头。

闷油瓶的注意力也转向了这块黑色石头,看了一会儿他竟然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是西域古巫的周天符石,放在这里是用来催动阵法的,应该是有八块,分别对应奇门遁甲八门的位置,那些迷阵应该与它们有关。”

我看着这石头只觉得它说不出的可恶,差点就把我困死在里头,伸手就想拿过那符石毁了,却被闷油瓶一把攥住了腕子,只听他淡淡道:“别动,这墓室机关重重诡秘异常,到现在还没有发生什么异变必然是因为墓室中的风水被镇住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之中,你要是动了这块符石整个平衡都会被牵动,破了这里的风水大势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千万别动这里的东西。”他顿了一下道,“而且我们要靠这个出去。”

我一愣:“什么意思?”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道:“这个墓室是在转动的。”说着他指着青铜台,“这个的形状在古文字中是奇门遁甲八门里景门的标记,说明这是‘景’位。如果我估计的没错,这里应该总共有八间这样的墓室,我们要等到这间墓室转到地理中的‘景’门所在的方位,才能够从这个阵法中出去。否则我们根本绕不出这三道石壁。”

我在心底狠狠的骂了一句这破机关,问道:“要多长时间?”

闷油瓶沉吟了一下道:“两个时辰左右。”说着他便靠墙坐了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我们一下就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我有好多问题却都不敢开口,只有在他身边坐下打量着他,他这时早就已经卸下了易容,我看到的是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感觉他似乎瘦了一些,下巴都瘦的尖了,看他这样我不由有些内疚还有点心疼,想看看他肩膀的情况他却穿着那件连帽衫,外面看不出丝毫异样。

闷油瓶似乎感觉到我在看他,转过头来瞧瞧我,又转回去继续闭目养神。他的目光很平静很淡然,一丝波澜也没有,甚至于不带一点感情好像在看陌生人,包括他刚才和我说话的语调,很平静毫无感情,这种感觉让我说不上来的难受,哪怕他对我刻意的冷也行啊,可是他的态度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

淡漠。

就好像我和他完全无关,在鲁王宫初相识的时候那种淡漠,这种淡漠简直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又失忆了,但我又清楚地知道不是。

我终于还是勉强自己笑了笑:“小哥……伤怎样了?”

闷油瓶连看都没看我,闭着眼仿佛根本没听到我的问话。

我心里就好像什么东西滞住了一样难受,其实我知道我这样也许很傻,闷油瓶也许根本没把我当回事,但我觉得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当时为了保护他而造成的误会至少应该解释清楚,不然实在太憋屈了。

我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终于道:“对不起,那一枪,我……误会了你。”

我操我说什么呢,我自己都觉得不伦不类。

不出我所料的,闷油瓶依然没什么反应,确切的说是没任何反应。

我越发觉得自己可笑,可是既然已经开口了又能怎样,最不济就是成为一个大笑话,而这个笑话又是只有我和闷油瓶知道,他又不会是那种一看到我就会指着我跟周围的人说“看那就是吴邪那天他自作多情的跟我说了一堆二缺兮兮的话啊哈哈哈”的人,所以最多……最多当这段记忆从未有过。

最多当这个人从没有来过。

我又勉强笑了笑:“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伤了你,我真的很愧疚也很难受。”

闷油瓶终于转过头来,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道:“没什么。”

这句“没什么”就好像一拳打在我心口,我不知道为什么甚至产生了一种晕眩感,我都没料到自己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原来这些在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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