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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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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芳下了马车。工人和奴隶一看许寒芳来了,纷纷跪在地上迎接。目光中充满感激和崇敬。

许寒芳拉起身边最近的一个人,缓缓在人群中走着,微笑着扫视大家和大家打招呼。无意中发现人群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那眼神很复杂,有怨恨,有敬佩,有敌意,有友善……停下脚步想细看时,又不见了这双眼睛。

许寒芳自嘲的笑笑,可能是看错了,迈步继续朝前走。可是直觉告诉自己,总觉得那双眼睛又在看自己。扫视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难道是错觉?不会!绝对不会是错觉,我刚才分明看到了这双眼睛!

这双眼睛究竟是谁?……院外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昨晚许寒芳又被那种轻微的“咚咚”声惊醒。醒后细听又没有了动静。一夜没有睡好,就是等着听还有没有这种声音,结果一直也没有再听到。

因为没有睡好,所以迟迟没有起床。此刻又被这噼里啪啦声吵醒。许寒芳忍不住起床走出房门,探头查看。

嬴义和虎贲军笑呵呵地走进院来。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许寒芳扬声问:“外面是什么声音?”

嬴义满脸笑意地回答:“今天是‘逐除’日,咱们那里是击鼓。这里却有烧竹子的习俗,说是能驱走疫病和山上的野兽。”

许寒芳大叫:“逐除?除夕?过年!”苦笑了一下,天天忙得稀里糊涂地连过年都忘了!好像秦时,过完秋季到了冬季就是过新年了,所以年来的早些。入乡随俗吧!她笑眯眯地吩咐:“嬴义,叫人去买些牛羊,宰杀后让伙房做了,弟兄们解解馋!”

嬴义和几个虎贲军乐得笑开了花,他们要的就是她这句话。忙准备去张罗。

许寒芳背着手往回走了几步,回头又道:“还有,——再去买些好酒来给兄弟们。我们热热闹闹过年!——顺便也让你喝个痛快!”止不住满脸笑意的望着嬴义。

嬴义傻呵呵地笑着答道:“末将已经戒酒了。——自从那次之后,末将就当众宣布戒酒了!”

许寒芳当然知道那次指地是马车事件,也知道出了那次意外以后他一直在自责,自责自己大意、失职。可喝酒是他的最大嗜好,这也能戒?

当耳边听着噼噼啪啪地烧竹子声。大家又无拘无束地坐在了一起后。事实是,虎贲军喝酒时,嬴义果然滴酒不沾。尽管从表情上就能看出来他心里痒痒的难受,可是仍旧强自忍住。

许寒芳看他的痒痒劲,忍不住劝道:“喝点吧,喝一点没事的!”

嬴义看了看酒坛子,提鼻子使劲闻了闻酒香,咽了下口水,坚决道:“说过的话一定要作数。末将说过今生已不再饮酒,就不会再饮酒。”

许寒芳感激地笑笑,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她,他要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也知道再劝也没有用,他有一副牛脾气,认准的事不会轻易改变。就像他认准巴家如果背叛大王就满门该死一样,无法更改。

在院内坐了一会儿,许寒芳觉得有点冷,从怀里掏出一个毽子托在手上,兴致勃勃地说道:“嬴义,我们一起踢毽子?”她抽空用鸡毛和铜钱做了这样一个玩具。没办法,在这个年代能玩的东西实在是少的可怜。

嬴义看着她手中五彩斑斓的物品,好奇地说:“您让我给您找活鸡毛,就是要做这个?——这是什么?”

“刚才都给你说了,是毽子!”许寒芳站起来准备热热身,坐着使她手脚冰凉。

作了几个预备动作后,毽子被高高抛起,许寒芳有节奏地踢着,毽子上下翻飞,她的长发随风舞动,又是一副奇妙的画卷。她还时不时踢个简单的花样,——因为她会的花样也不多。

众人的目光随着毽子一起一落,看的津津有味。

嬴义没有想到几根鸡毛她也能玩出如此花样。回想起自己拔鸡毛时,公鸡不停地惨叫,然后被拔掉毛的秃尾鸡滑稽可笑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捂着嘴不停地笑。还记得过后她还怪他:“你怎么这么死心眼?你就不会拔刚杀死的鸡的鸡毛?你还真去逮只活鸡拔?亏你也能逮着?”

许寒芳身上已经出了汗,朗声叫道:“嬴义!该你了,我要歇一会儿了。”

“我?”嬴义头大,这个主子哪都好,就是有时候太会折腾人,而且每次都弄得自己很狼狈。

周围的虎贲军一脸善意的幸灾乐祸,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的头领。他们的头领现在脸上笑容比以前多了许多。

“对!站起来准备接住!”许寒芳余光看到嬴义的架势,笑着纠正道:“是用脚——不是用手!接好!别掉在地上。”抬脚踢了过去。

五彩缤纷的毽子以抛物线形式飞了过去,在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弧线。

嬴义慌忙抬脚去接,也不知道他究竟使了多大的力,只听毽子嗖一声,快速飞到许寒芳身后。

众人忙寻迹观看。毽子不偏不倚,正落在一棵高高的树上。

许寒芳不满地转回头望了嬴义一眼,埋怨道:“你使那么大力气干什么?你当是打架呢?恨不能一脚把人踢死?”的ad

嬴义不好意思地笑笑说:“第一次踢,不知道该使多大的力。看见它飞过来,一急就没有控制好。”傻呵呵地又露出单酒窝。

这可是自己费了半天功夫才缝好的毽子,手指上还被针扎了好几下!许寒芳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溜小跑到了树前,抬头看看,树有几米高。这该怎么办?本能的反应是抱着笔直的树杆晃了两下,树木根本无动于衷。有些泄气,抬脚作了个势就想往上爬。

“您要干什么?要爬树吗?”嬴义一把拦住了许寒芳惊问。

许寒芳这才想起来身边还有许多帮手,真是以往自己独立惯了,凡事自己想办法。一般不假他人之手。挠挠脖子,自我解嘲说:“这树如此光秃秃的没有枝杈,如何能爬上去?我只是自娱自乐试那么一下,当众爬树还没有想过。快想办法!”

嬴义蹙着眉头道:“是呀!哪用的着您亲自上。——我有办法。不用爬树!”

许寒芳讶道:“你不是会飞檐走壁,身轻如燕的轻功吧?”心里期待着能看到武侠小说中那传说已经失传的绝世轻功,看到那神奇的画面。没准还能学两招呢!

“轻功?”嬴义一脸茫然地反问:“什么轻功?”说着也没叫虎贲军,自己径直走到院外拿了一根长长的竹竿回到树下。她的事他总喜欢亲自做。

许寒芳乐了。为自己的荒唐乐,也为嬴义的聪明乐。自己刚才怎么就会那么笨?不光想爬树,还在幻想什么轻功。真是急糊涂了!

嬴义举着竹竿敲,准备打下挂在树杈上的毽子,边举边说:“您真是大事聪明,小事糊涂。”

许寒芳笑着嗔道:“是呀!是呀!我是大事聪明,小事糊涂。你是小事聪明,大事糊涂不就结了?我们两个正好互补。就是黄金搭档!”

“黄金搭档?”嬴义停下手里的竹竿,因为他又听到一个新名词。

许寒芳捣捣他,娇笑着催促:“是呀!是呀!快点吧!”

竹竿差一些不够长,两名虎贲军有眼色地走过来托起嬴义,毽子被竹竿打了下来。

许寒芳迫不及待地拾起来一看,包铜钱的丝布已经被粗糙的树皮划破,撅着嘴不高兴地责怪道:“你看,你使那么大力,破了吧?就差没零散了!”

嬴义歉意地笑笑。

天渐渐黑了下来,点上火把继续欢歌笑语了很久,众人才意犹未尽地散去。只留下值守的虎贲军护在院子周围。

许寒芳坐在灯下,艰难地一针一针剜着,想再做几个新的毽子,赶明儿大家可以一起玩。

嬴义迈步过来轻轻道:“末将帮您吧。”

“你会?”许寒芳仰起头,诧异地问。

嬴义也不说话,微微一笑拿起毽子缝了起来。灯烛下的嬴义,刚毅的脸看起来满是柔和,粗糙的大手握着细小的钢针竟然十分纯熟老练。

可能是发觉许寒芳在看着自己,嬴义轻声说:“我从小,衣服就是自己缝。到军营里,更是自己缝。”他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朦胧,一定是又想起了童年悲伤的往事。

许寒芳趴在几案上,双手支着下巴,微笑着说:“那以后你找个人给你缝衣服。”突然又想起当日悄悄给浩然缝制衣服的情形,想起浩然收到衣服时的幸福和满足……往事渐渐淹没了笑容。

嬴义手里的针停了一下,嘴角轻扯笑了笑,没有说话,又几针一个毽子已经缝好。

许寒芳拿在手里赞不绝口:“就是比我缝得好!厉害!真是厉害!太厉害了!真是没有想到你的大手不光会弄剑、写字,还会飞针走线?你还有什么会的,我不知道?——回头帮我缝一个锦囊吧,精致点的,我要用它装些重要的东西。”说着手比划着大小。

“好!”嬴义笑着点头:“回头找些上好的锦缎。”

许寒芳笑笑,把几个毽子托在手里,兴致勃勃地看着,不觉打了个哈欠。

嬴义站起身来点头躬身轻施一礼,准备告退,时间已经不早了。

许寒芳仰脸望着站起来的嬴义,身材魁梧好看。想起多天来折腾得他不轻,不觉好笑中也有歉意。想起这么高大魁梧的他,今天下午两个人驼着他举着竹竿才能够到毽子,不禁问:“嬴义,你有多高?”

嬴义一愣,答道:“末将身高八尺。”

八尺是多少?好像一尺相当于现代的二十三厘米吧?许寒芳想了想,又站起来和他比了比,自己才到他的下巴处。仰脸又看看他:“你只怕有一米八还多一点吧?”

嬴义问道:“是您那个时候的尺寸?”

“嗯!”许寒芳点点头,再次赞道:“难怪你如此威风好看,如此有男人味。”退后一步,用手托住下巴,眯着眼睛,细细欣赏。嘴里还发着怪声。

嬴义被看得有些害臊,勉强笑笑:“您休息吧!”抬脚准备往外走。

许寒芳突然叫道:“等等!”嬴义停下脚步。

“你站到几案上我看看!”许寒芳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又看看房顶,似乎在想些什么。

嬴义一怔,但还是依言站了上去。

许寒芳抬头看了看,变了脸色,转身拿过披风,急急说道:“走!我们去一个地方!”反手披上了披风。

嬴义蹲下帮她整理着披风的下摆,关心地问道:“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末将多带些人……”

许寒芳打断道:“不用,就我们两个!不用带别人。”说着已经急急出了门。

昏暗的天空,暗云疾飞,微微发红,似乎是下雪前的征兆。巴家大宅一片沉寂。只有几处门楼还闪烁着灯光。

二人走在漆黑的巷道中。打更的声音从巷道深处传来,在寂静的深夜传出很远。已是三更天。

嬴义跟在许寒芳后面,警惕地保护着,炯炯有神的目光,不停扫视四周。手一直按在剑柄上,不曾离开。

许寒芳左拐右拐往前走,在一个院前停下脚步。

嬴义见她停下脚步,抬头观看,发现这是管家巴福生前办公的地方。因为他在这里自缢身亡,所以暂时搁置了起来。惊异地问道:“您来这里干什么?”

许寒芳冷冷一笑:“过年了,我来悼念巴管家的冤魂。”一阵寒风吹过,携满寒意,袭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骇然。但是一想起身边充满阳刚之气、神武的他,又定下神来,迈步往里走。

嬴义听着许寒芳话里有话,也没多问,只是小心的护着她,注意留神着周围的一切状况。周围任何的风吹草动,也别想逃过他锐利的目光。

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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