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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从天而降的穿越-第198章

小说: 从天而降的穿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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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纶恨不能以头抢地,而始作俑者兀自不觉,只盯着药柜前的那两个人,墨玉般的眸子先是怒火熊熊,然而细听二人轻语,忽又变作古井深水,而此刻,他望住那个纤柔的身影,眉心一紧,忽然道:“隔行如隔山。然而世间万物皆有牵连,就如同雨落湖中,你能分清哪滴是湖水,哪滴是雨水?只是湖水可载舟,雨水,又可做什么呢?”

没有人能听明白这位灰衣男子在说什么,只洛雯儿一怔,眸子忽而放亮,而那个正在看着她的灰衣男子,亦是眸光璀璨。

二人就这么相视片刻,她忽的将抓好的药放到段玉舟怀中:“段公子,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旋即冲出了门。

然而在迈出门口的刹那,陡然止步,回了头,正对上那灰衣男子的目光……

方才路过他身边,带起的风卷动他的袍摆,似是飘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疏离而亲切,矛盾而复杂,竟是那么熟悉。

可是眼前之人的确是个陌生人,唯有那如墨玉般的眸子……

然而她心中记挂着一件事,思量间,已是离开了医馆。

疾行几步,脚步渐慢。

虽然面容不同,声音不同,可是那身形……自骨子里透出的华贵清艳,竟使一袭普通的灰袍熠熠生辉。

她又忍不住回头望去,正见那男子携了娘子出门。

娘子的脚步微有踉跄,几乎绊倒在门槛上。

男子扶住她,背对着这边,似是在低声安慰。

那个背影,竟也是熟悉的……

她正待细看,怎奈婉莹发现段玉舟追了出来,当即小嘴一撅,抓着洛雯儿就向前跑去……

==========

回来的时候,婉莹扶住蹙眉凝思的洛雯儿,一副生怕她走丢的模样,也不管洛雯儿有没有心思听她说话,兀自得意道:“姑娘,你早就该如此。那个断了的破船,就好像碎木片一样,你这水流到哪,他便飘到哪。这回把他丢在路上,看他还怎么……”

一路上,婉莹一直在嘤嘤嗡嗡,洛雯儿已是习以为常,此刻忽然没了动静,倒令她猛醒。

抬了头,顺着婉莹的目光看过去……

一袭淡竹叶青色袍子的段玉舟仿若天空漏下的一抹清湛,正清清爽爽的立在天香楼门口,衣袂随风轻摆,恍如临风玉树。

好像是无意的路过,然而谁都能看出他是在等人,不时的左顾右盼,若有所思。

再抬眸时,恰好撞见洛雯儿的目光,顿时眼睛一亮,直接忽略了那个姜黄撒花比甲女子的冷脸,笑着迎上洛雯儿:“方才洛掌柜有事离去,段某只得独自游逛,却不知怎么的,竟是来到此处……”

笑,继续无视婉莹撇得完全走形的嘴:“方才我也是纳闷,站在此地方明白,原来这盛京的人都在往这走,就好像千江万流归大海,我这条小虾米也就不由自主的被冲过来了。呵呵,呵呵呵……”

婉莹极其鄙视的剜了他一眼……此地无银三百两!

也不管洛雯儿,径自往楼里去了。

“洛掌柜,你这个丫头……呵,呵呵,似乎脾气不大好……”

“她是陪我走得累了。段公子,相逢不如偶遇。不妨随我进去稍坐,此顿我做东……”

“这怎么好意思?上次便是洛掌柜请了我。这回,便借你宝地,回请洛掌柜,如何?”

洛雯儿一向不是个善于虚礼客套之人,而她亦知段玉舟亦非虚假之人,也就不再谦让。

段玉舟自是高兴:“上回与洛掌柜把酒谈心,甚是痛快。洛掌柜虽为女子,然而堪称女中豪杰,只可惜囿于一地,不得施展,待此番大会结束,洛掌柜可否愿意与我同去无夜?无夜虽比不得无涯富庶,然而山水秀丽,亦可称人杰地灵。届时,段某打算在京城的醉仙台摆上一桌,聊尽地主之谊。洛掌柜以为如何?”

洛雯儿方要开口,便听他又道:“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走遍四海,放眼于天地之间,才能更清楚自己的所在……”

洛雯儿心神一凝。

段玉舟是在点拨她吗?

曾经的把杯言欢,她也曾透出自己的不自信,其实也明白是因为目光只局限于一地,局限于书本,少有实践与真正的感悟,所以难以放开怀抱,每走一步,都要斟酌万千。而无论是调香,还是做任何事,只有心怀万物,才能于万物中寻出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而哪怕只是立锥之地,却可看尽天下最好的风景。

☆、301角逐香王



她有些感动,深吸了一口气,望向段玉舟,不无诚意:“待得日后有机会,定会去贵国叨扰。”

段玉舟顿时心情澎湃,如此,莫不是答应我了?

“洛掌柜……”

但见洛雯儿收回迈上台阶的脚,回头看他,他又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嗫嚅了半天,忽然一笑:“洛掌柜,咱们已经这么熟悉了,我总这样称呼您,似乎有些……”

有些不够亲切。

她的名字叫洛云。

云,她真的就像云一样,睿智而淡定,旖旎而轻柔,仿佛只要一松手,便会随风远去,即便伸手挽留,也只有缕缕的云气自指间穿过。

这样的她,飘忽不定,却更令人心生向往。

洛雯儿望住他的脸色,心底已是明了,不觉暗叹,唇角却勾上得体笑意:“既是如此,段公子可以叫我洛姑娘……”

“嘎?”

段玉舟一怔,刚刚不是说得好好的吗?都愿意随我走了,怎么还如此疏离?

莫非这就是女儿家的矜持?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欲擒故纵?

莫非……是我用的时间不对,地点不对?

他努力思考……莫非,是我的语气有问题?

==========

大历一百九十年五月初十,在无涯盛京举办的斗香大会已进入最后一轮。

说是最后一轮,却是最为繁琐,最为复杂,还分为若干个步骤,势必要将入选者筛选再筛选,直剩最后一人。

而这最后一人,便会获得斗香大会最高也是唯一的荣誉——香王。

今年的入选者颇多,有三个出人意料的人物,无疑为大会增加了看点,甚至可以预想场上的选手会如何的拼杀。

调香,虽然是个高雅的职业,然而蒙在香气渺渺之下的,往往是看不见的,最为残酷的血光。

辰时,承阳广场外围已是爆满。朝廷特意允许小贩在规定地点摆卖茶点,因为天气渐热,饮茶啖冰有助于解暑。所以小贩的生意极其兴隆,交口称赞王上圣明,体谅民心。

然而有人却认为此举不过是国主在收买人心,且国主的心很大,收买的怕不止是本国之人。可想而知,待此次大会结束,无涯本就渐行渐劲的风头,怕更是一时无二了。

但无论场外是如何的热闹,场内却是安静的。选手虽是面透薄汗,却是不敢轻易进食进水,因为即便是身体的轻微反应,亦会影响自己的判断与心绪。

于是王上便只命人在四围砌起半尺高的冰墙,在日光下缓缓的融化着,散播清凉。

于是再令人见识到了无涯的富庶。

往年开斗香大会,皆是在五月,除了雪陵,到处都是初夏的温热,尤其是晖国,简直就是酷暑,可是从无人如此大肆铺张。

很快,参赛者暑热尽消,有如沐春风之感,就连外围靠近里面的一层,亦受此惠泽,大呼惬意。

辰时初刻,锣声响,满场静寂。

第三轮,创香。

第一关,按部就班。

分发香料,每人三十味,无论是品种还是质量都相同,然后就让他们用这三十味香料在一个时辰之内调出一品香,一样也不许缺,质优者胜。

然而这一轮,是注定给人看热闹的。

判断一品香的优劣,究竟是从哪一方面?是气味,还是留香持久,亦或者是否有益身心?

而且香的用法很多,是浴罢傅身,还是敷面着粉?是香肌利汗,还是熏帐留香?是乌发香油,还是补鬓润面?是印篆计时,还是芸台辟蠹?

每个人喜好不同,看法不同,侧重点不同,所以,极难裁断。

而且只给了一个时辰……

一品可以用来传世的香凭得不仅仅是一时的灵感,还需反复的试验,比较,琢磨,完善。区区一个时辰,实在太过仓促,若非对香料极为熟悉,此刻头脑极为通透,恐怕就要手忙脚乱。就像临近交卷的前几分钟……若是放在平时,明明可以轻松做出的题目,到了最后关头,大脑往往一片空白。

好在关于时间的仓促,不仅仅针对一人。

有的时候,成功也需要运气。

丝竹声方起,场中六人便忙碌起来。

若是忽略了比赛,六个身着雨过天青色长袍的人物,原本就容貌清雅,气质过人,再加上四围冰墙散发袅袅雾气,简直是仙姿飘飘。纵使更多的人不知调香为何物何事,仅远远的看着这样的景,这样的人,便已是心旷神怡,目眩情迷。

直至一个时辰完毕,锣声再响,方将众人从幻梦中惊醒,然后才想起来,这是比赛,刚刚只顾着欣赏,居然忘了猜测究竟何人会胜出,何人会被淘汰。

一时间人声嗡嗡,竟是暗地里开了赌局。

洛雯儿由一赔二十瞬间涨至一赔一百。

买她输的多是别国人,而无涯也有不少,毕竟她是新面孔,还是个女子。

无涯人高度的爱国热情不干了,要围殴“叛逆”。

该人狂叫:“我买了她输,自是也买了她赢,两边都下了注,如何算作不义?”

这样干的人不在少数,而更多的人自是买雪陵的穆莲生赢,毕竟那是蝉联两届的冠军,还出自蝉联斗香大会魁首多年的穆家,而且方才在场外,他们纵眼一瞧,虽然场中人个个风姿不凡,然而若是论气度,论神韵,论那份镇定与淡泊,无人能出其右。就好像人家不是来比赛,而是随随便便的就拿着他们根本分不清的香料在玩耍,姿态优雅,气定神闲,已是把旁人都比了去,引得不少女子目泛秋波,芳心暗许,恨不能化成他手中之香。

当然,他们自是也要关注洛雯儿,怎奈她毕竟是女子,在身量上就较其他人短上一大截,结果气势也随之矮下去,而且……在调香方面,似乎不论男女,皆是觉得男子的举动神姿更为受看。

场外议论纷纷,场中却一片静寂,仿佛那缭绕的清凉雾气冻住了所有的紧张心绪。

良久,评判席上有人缓缓开了口,是穆家老头。

☆、302心醉神迷



“香,不仅要芳香养鼻,更要养神养生,开窍开慧,你们身为调香师,定是要遵守这个原则。你们的所为,不仅要为他人带来益处,更要能令自己修身养性。调香,只是制香中的一个环节,作为一个真正的制香者,不仅要能辨其味,仿其形神,创其精妙,还要会用其精髓。然而自打斗香大会不再仅仅于雪陵举行,碍于场地及观赛者愈来愈多,这些年的大会都重在调香,而非制香,更没有考量你们焚香之技。不过,因为雪陵的香遍布天下,如今连一个普通的宫女都可以将焚香之技演绎得炉火纯青,老夫不知究竟是这门技艺愈发浅显,还是……”

思及虽然每年都召开大会,看起来好像是雪陵的调香之艺已经走向天下,愈发风光,可是除了三大调香世家的内斗,魁首几度易主,若想保有,亦是费劲心机,而近些年,新人层出不穷,此届入三轮者,竟占了一半,如此,雪陵竟有式微之势,便不觉有些感慨。

乾、丁两家老头也心有戚戚,竟失了往日的针锋相对,而是安慰起穆家老头。

穆家老头叹了口气,赭色暗纹的袍袖拂过青玉案面:“我想你们心里也在纳罕,一个时辰调出来的香,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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