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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命新娘-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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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脸近在眼前,挺直的鼻梁依旧透着几分冷酷,气势不减,然而知道他是故意的,白小碧的紧张反倒减去了几分,转为尴尬,不由自主往被子里缩:“师父是师父,爹爹是爹爹,师父这么年轻,怎能……”垂下眼帘,咬了咬唇,终是忍不住笑出来。

温海替她说了后半句:“我这么年轻,怎能当你爹。”

白小碧解释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句话的意思是说,侍奉和孝敬师父要像侍奉孝敬爹爹一样,弟子事师,敬同于父,不是认师父当爹。”

温海道:“是么,原来你知道的真多。”

这摆明是故意逗自己了,白小碧第一次壮了胆子瞪他。

温海反倒笑了:“想问什么。”

心思被看穿,白小碧不免吃惊,半晌才小心翼翼问:“我的生辰有什么不对吗?”

温海仿佛早已料到她会这么问,轻描淡写:“没什么,一点小事,对你来说不算坏处。”他缓缓直起身:“眼下时机未到,将来我自会告诉你。”

说了等于没说,白小碧不敢多问,暗暗纳罕。

“既将我当成亲人,就要信我,”温海重新将折扇取在手里,站起身,缓步朝门走,“厨房在替你煎药,我去看看,顺便叫他们送水来,你收拾过了再吃饭。”

先前的隔阂无形中消去不少,原来他是真的关心自己,眼见那身影走到门口,白小碧忽然无比轻松,忍不住叫他:“师父。”

温海停住脚步,回身。

白小碧一脸认真:“我信。”

温海看着她片刻,笑了下,走出门。



秋雨绵绵,没有放晴的迹象,往来庄户们脸上都笼罩着一片愁云,白小碧喝了药歇息两日,精神渐长,正巧新衣裳也趁闲缝好,穿上果然不冷了,午后雨住,白小碧想到叶夜心相救之恩,打算进城一趟,本欲与温海说声,哪知他不在房间,于是她与贺起的随身小仆打了个招呼,请他帮忙转告,且现下是白天,山脚田野四处都有人,也不怕什么。

刚到大门口,迎面就见郑公带着沈青从外面进来,心事重重的样子,白小碧忙退至旁边站住。

沈青冲她眨眨眼。

他是在帮郑家吧,看样子郑公已经相信他了,白小碧会意地点头。

倒是郑公停住脚看她:“听说丫头病得重,可好些了?”

白小碧作礼:“多谢伯伯,已好了。”

郑公道:“若一个人无趣,就去后院找我那两个丫头说话。”

白小碧应下,又道:“现下尚未痊愈,带了病气进去不好。”

郑公赞赏地点头,转向沈青叹气:“总是自己作孽,要出事始终要出事,能挽救便好,但凭天意吧。”

这话说得奇怪,白小碧与沈青都有点莫名。

沈青道:“谁人平生无错,镇国公正直不阿,征战立功无数,圣上也十分眷顾,沈青最敬重的就是他老人家,自当尽力而为。”

郑公摇头:“进里面说。”

目送二人进去,白小碧默默出门,头顶阴沉沉的天空,更唤起一种风雨将至的不安心理。叶夜心出手坏范家之事,他与朝廷究竟有没有关系?真的只是因为打抱不平?如今沈青主动帮郑家,他会不会又要插手?

再上后山

从未问过叶夜心住在哪里,难道要去那些烟花之地一家家找?白小碧路上还一直在担心,谁知进城后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他,或者说,应该是叶夜心找到了她,他站在树荫下朝她微笑,仿佛早就等在那里。

白小碧喜悦,走上前:“正要找叶公子,想不到你在这儿,这么巧。”

叶夜心道:“原本不在这,你要找,就凑巧在了。”

白小碧不明白话中意思,只觉对上那双漆黑温柔的眼睛,心就不由自主跳得快了些,她连忙低头,欲矮身作礼:“那天多亏叶公子……”

叶夜心轻易托住她的双臂:“对我就这般客气?”

白小碧赧然:“叶公子数次相救,我却不能报答……很是过意不去。”

叶夜心似乎没听见她的话:“新衣裳很好看。”他往后退了步,仔细打量她,一边拿扇柄轻敲掌心:“想不到我救回来的丫头,不光人长得美,手也这么巧。”

对于容貌与女工方面的夸奖,女孩儿家谁不爱听,白小碧在家时就勤习女工,方才已悄悄和周围的夫人小姐们比过,对自己亲手做的衣裳充满信心,裁剪合体,样式花绣别致,如今得他亲口称赞,更加高兴,带着几分腼腆:“做得不好,叶公子的妹妹必定比我巧多了。”

叶夜心愣了下,摇头:“你比她做得好,她那时只刚学会拿针线。”

白小碧“哦”了声,瞟了眼他的脚,有些恻然,因为自己像他的妹妹,所以他才数次相救,可见他很喜欢他的妹妹,那一定是个可爱的女孩子,然而她还没有替哥哥做完鞋就夭折了。

叶夜心哪知道她的心思,拉着她走上旁边一座不起眼的茶楼,坐下:“你那天有意骗他们,可是你师父嘱咐过?”

白小碧道:“师父说不能将生辰告诉别人。”

叶夜心笑道:“现下我知道了,怎么好?”

白小碧低声:“叶公子……会害我么?”

茶上来,叶夜心随手提过壶倒了一杯,送至她面前:“你师父说得对,你的生辰不可泄露,包括那个姓沈的小兄弟。”

心中疑惑已久,白小碧顾不得追究他为何知道沈青,立即问:“为什么不能说,你从我的生辰里算出什么了吗?”

叶夜心道:“没有,你的生辰很古怪矛盾,不能推算。”

白小碧更加紧张:“我的命很不好?”

叶夜心摇头:“很好。”

白小碧“哈”了声:“既然不知道,怎的说好?”

叶夜心道:“看面相,此生你该是大有福德之人,命自然不会差,那些人也看出来了,却不能确认,所以故意抓你去问生辰。”

见他不像是在骗自己,白小碧疑惑:“我有没有福德,与别人有什么关系,再说,我的生辰连你都说古怪,算不出来,他们知道了不也一样没办法吗。”

叶夜心道:“正因为古怪,所以更不能说出去。”

白小碧还是不解。

叶夜心没有多解释:“这件事你须听你师父的话。”

温海的话当然要听的,白小碧答应。

叶夜心道:“我以为你前日就该来找我的,怎的今日才来?”

白小碧脸一红,将那天夜里回去的事讲了遍:“本想早些来谢叶公子,谁知这就耽搁了。”

叶夜心皱眉:“病虽好了,却不该这么早出来吹风,我多等几日也无妨的。”

他早知道自己会来,方才是专程在等?白小碧总算明白这次“巧遇”的内情,看着他执壶缓缓朝杯中斟茶,忍不住一阵发呆。

蓝色外衫,简单不起眼,然而那形容举止,无处不透着贵介公子该有的气质,温润,不失身份,就连倒茶的动作也优雅养眼,令人着迷,白小碧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时是夜里,他装束华贵,披着宽大的雪绒披风,手执折扇,眼底尽是温柔。

这样一个人会喜欢争权斗势么?他若真是吴王的人,会不会像对待范八抬那样对郑家?

白小碧十分敬重郑公,几番迟疑想要问,终究还是怕他寒心,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改为试探:“我看叶公子不像寻常人,肯定出身不凡吧?”

叶夜心含笑抬抬折扇,鼓励她说下去。

白小碧道:“叶公子言语举止很……特别,虽然是天心帮的,可又不像行走江湖的地理先生呢。”

叶夜心道:“和你师父比,哪点不像?”

其实白小碧方才全是凭感觉说的,因见他言行优雅,料着必定出身尊贵,可要和温海比,两个人还真差不多,都和想象中的地理先生有差距,唯一的理由是,寻常地理先生怎会走到一处就搂着一处的花魁?

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件事太过于介意,白小碧暗暗吃惊,垂了眼帘不语。

叶夜心抿了下嘴,没有追问:“这次跑出来,你师父可知道?”

经他一提,白小碧忙抬脸望窗外天色,已有些晚了,想着再不回去温海必定担心,于是起身作别。

叶夜心跟着站起:“我送你。”不待她推辞,他已走到她身边:“让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出城赶路,我却不放心呢。”

刚刚出城不久,头顶真的又开始飘洒细雨,雨丝带来凉意无数,二人并肩朝田庄走。

雪白的折扇展开,替她挡去些雨,遇到泥泞难行的地段,他会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扶着她走,尽管白小碧已努力在拉开距离,二人仍靠得极近,白小碧几乎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好闻的味道从宽大的怀抱中隐隐散发出来,带着无声的诱惑,想起那天获救后在他怀中的情景,白小碧脸上就烫得不得了,无奈她越强迫自己不去想,那情景偏偏越要在脑海里跳出来。

叶夜心显然留意到了,停住脚步拦在她面前,俯下脸凑近:“怎的这一路都红着脸?”

知道他有意逗自己,白小碧慌得抬脸假作看天色,催促:“这雨怕是要下大了,叶公子快些回去吧。”

“这么容易害羞的丫头,”叶夜心摇头,低声道,“我有件为难的事,不知你可愿意帮忙?”



走到郑府门外,正好遇见温海与沈青出来,白小碧忙停住脚步。

温海并不问她去了哪里,吩咐:“我与沈兄弟上山一趟,你先吃饭,不必等我。”

上山?看样子他们要去办事,多半就是在想法子帮郑家,想到前日自己一个人私下跑去看郑太公的坟,最终出了意外,没能如愿探个究竟,白小碧心里又开始发痒,却不好主动提出来,只得答应。

沈青仿佛看出她的心思,笑道:“离吃饭的时候还早呢,不如白姑娘也跟我们去瞧个新鲜吧,上回可不就是偷偷摸摸跑去看,才出了事。”

白小碧暗喜,不敢立即答应,拿眼睛瞟温海。

温海道:“才下了雨,山路难行,带着她恐有不便。”

白小碧失望,垂首。

他忽然又道:“你若走得动便去,不得耽误沈兄弟做事。”

反应过来,白小碧抬起脸。

温海已在前面走了,沈青回身冲她招手:“耽误什么,这次是我央温大哥去帮忙看看,参详一下,又没什么要紧的,快来。”

鼎之残足

林木森森,光线昏暗,地上很多湿叶,偶尔有雨从头顶滴下。白小碧不是一次来后山,想到上次的遭遇心有余悸,紧跟在温海身旁寸步不离。石板路直通向郑家太公的坟,确实很好走,然而她很快就明白了温海说的“山路难行”是什么意思,因为刚走到一半,他们就离开了石板大路,改走小道。

山路泥泞,白小碧固然走得吃力,可她已经顾不上后悔,因为此刻心中惊讶绝对比痛苦要多——谁都知道郑家太公的坟在山上,怎的现在横着在山腰转?

转到山腰另一面,她恍惚又明白了些。

难道和当初范老太爷的坟一样,山顶上郑家太公的坟也是空的,其实他的尸骨是埋在了另一块宝地?

她兀自寻思,前面温海与沈青忽然停了下来。

这里是个小小山坳,仿佛整座山到这里缺了个角,然而山坳中却有座高高的坟,不偏不倚恰恰填了这个角,高高的坟头仿佛一根粗壮的柱子,撑起顶上的山岩。

白小碧悄悄问沈青:“这里才是郑太公的坟吧?”

沈青摇头:“不是。”

想不到还是猜错了,白小碧一头雾水:“那这是谁?”

沈青道:“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没有它,这山形就残了,灵穴也不能成其为灵穴。”

白小碧又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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