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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狂魅少年女帝--影歌月舞-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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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舞影尴尬的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遁形,两颊火烫的不敢抬头看燕御霜。

云歌月郁闷的就差头顶冒烟了。

两次吻这丫头,都被人活活撞见!上次是窦宇,这次是燕御霜。

还有没有天理了!!!

强忍怒火,没好气的问道:“你不知道敲门啊?”

燕御霜依旧石化,捂着受伤的心脏半天才反映迟钝的说出了第一句话:

“云歌月你太过分!邀月还有伤在身,你竟然欺负他!”

燕御霜没头没尾的一句飞醋气话,让莫舞影羞愧的更加无地自容。

俨然一副小媳妇偷腥被邻居逮了个正着的尴尬样,露出了半张红透的脸蛋诺诺道:

“你们能不能都出去吵让我独自静一下?”

云歌月臂力一紧,朗声道:“不出去!你是我的!该出去的是燕御霜大灯泡!”

燕御霜闻言,表情一黯兜着严重受损的心脏转身夺门而去。

奔到门外丢下一句算是交代的话:“你们慢慢耳鬓厮磨!我这个闲杂人等先回傲姿找红颜喝酒去!

云歌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回了大燕,看我怎么收拾你!”

最是薄情帝王家【一】

莫舞影看着再次伤心遁走的燕御霜,对着云歌月胸口就是一记粉拳:

“都是你这个坏蛋!害我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云歌月皱起好看的眉问了个白痴问题:“太平羊是个什么羊?喜欢捡糗的羊么?”

莫舞影:……

宛月国皇帝深深信任‘燕御狂’。他并不知道燕御风的回国是燕御狂撺掇成功的。

他很确信只身留在宛月的燕御霜没胆子也没能力轻易逃跑。

更确信将来要夺取大燕皇位的燕御狂不会真心救杀父仇人之子。

使臣行馆外围虽然布下了层层重兵维持安保,却任由傲姿人等自由出入行馆。

当莫舞影、云歌月、红颜以及可怜巴巴拉长着脸的燕御霜围拢在傲姿密室中商谈出行日期时,

皇帝正斜倚在太子寝殿端详着卧床的茉莉花,为这种没来由的信任而感慨万千。

听说事发当日是燕御狂拼死将太子掌拍出了屋外。

太子又冲进去将‘他’也拖出去。

大有同生共死的意境……

燕御狂,那名少年,将来和太子之间会是怎样的关系相处呢?

皇帝皱眉沉思不语。余下有限的有生之年,他看不到下一代人的未来。

惆怅哀叹间,太监飞奔来报。

“启禀皇上,宠妃回来了!”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千娇百媚的妖娆身姿,和频顾诱惑的勾魂眼神。

大步走了出去。

宠妃一身玫红色衣服盈盈踏雪而立,见到皇帝屈膝行礼声音嗲酥至极:

“皇上,臣妾回来了!”

仅仅一句话之后,表情瞬变成悲戚色音色哽咽泣不成声:

“没想到臣妾这才离宫数日,竟然发生这样大的惊天大事。二殿下他……呜呜呜……”

一句话戳中了皇帝的痛楚,再看她那身红色艳装时竟觉得无比刺眼。

全宫都在为莫酚穿黑白哀悼,独独她穿了如此妖冶的红色!

再想到她离宫出游的可笑理由——求子、祈福!

真真是无比讽刺。

最是薄情帝王家【二】

再想到她离宫出游的可笑理由——求子、祈福!

真真是无比讽刺。

新的子嗣没有求到,反而夭亡了一名儿子。

福祉?更是荒谬无从谈起了。

思及此,昔日那些温存,在冷漠寡情的帝王眼中瞬间灰飞烟灭。

淡淡道:“是酚儿福薄命浅承载不了帝王之家的垂怜。爱妃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

宠妃见皇帝神色有异没了往日的笑颜,只当他是丧子哀痛。

站起盈盈身姿前行两步,S型火辣的曲线便倚上皇帝的胸前。

声音柔的仿佛能掐出水来:“皇上不要过度伤心了,有臣妾陪着你呢!

臣妾一听说此事,立刻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就是担心皇上的龙体……”

妖娆媚语中,柔弱无骨的身体被皇帝生硬的推开了。

“爱妃注意点自己的言行,这么多宫人都在看,成何体统!”

宠妃愣了。一双狭长上挑的凤眼惶恐的眨了眨,瞬间盈满泪水。

双手紧紧攀住皇帝的右臂:“皇上……是嫌弃臣妾了么?”

皇帝皱眉,龙袖一挥将她的双手甩开。国字脸上厌恶难掩。

“爱妃不是出宫去祈福、求子了么?现今宫中丧子、降祸。别冲煞了你求来的福气。

朕看你还是尽快回寝宫休息去吧,朕累了,要进去陪离儿。”

话音落,拂袖而去。

宠妃怔怔站在原地久久无言。萧南轻轻扯了扯她的胳膊示意她先回宫休憩。

她像个木偶般走到殿外,大片的落雪瞬间纷飞了悲凉的视线。

宫女们撑开了油纸伞遮挡在她头顶又为她披上白色的软裘披风,忽听她一声冷笑。

“哈哈,哈哈哈……夜夜温馨梦难寻,昨日旖旎今黄花。

宠幸时视若明珠易碎怜,翻脸时弃如敝履都嫌累。

只是可怜了我三年来繁花似锦的岁月韶华!”

萧南听的神伤,低声告诫道:“谨言甚微,此话可是有大不敬嫌疑的!”

宠妃哈哈大笑:“大不敬?他现在都懒得看我一眼,我为何要敬他?

若卸下他那高高在上的权贵身份,他的内心仅剩下各种被遗弃的孤独和无奈。

我真傻,以为缺失温暖的人会更加敞开心扉的去爱别人,给予、照耀他人……

殊不知,你缺了什么,就会在什么问题上变态!”

最是薄情帝王家【三】

宠妃最后那句话,在萧南听来尤为敏感。

“缺什么,便在什么问题上变态!”神色黯然,他也爱缺失。

父母被燕辰图害死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感受到任何不计利益的关爱了。

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付出的都是目的性极强的有偿付出或置换付出。

付出的尺度比例和你本身可利用的价值成正比。

幼年的心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中慢慢冷却,直至漠然的看着这一切世间潜规则。

拜师学艺,留有余地的交友。最终……遇到了比他更加冷面的冷倾邪。

心甘情愿的跟在他身后,见到了莫舞影。

那个眼眸中清澈纯净的不沾染一点尘世烟火的‘少年’让他慢慢敞开心扉开始了少言寡语的新生。

那个不小心劲爆说是女生的家伙,又逐渐的钻入他伤逝的内心。温暖填补着他对人世的失望。

虽说未经她允许就让她住进了自己的心里,可所有不争的事实告诉他——

他萧南也和窦宇一个命运:只能是小丫头的“亲人”。

只要没有被抛弃,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她身边他真的不在意。

这次陪着宠妃一路风雪巡游,寒洌的天气没有成就多么完美的观光兴致,倒是更加了解了眼前这名妖娆魅惑的女人。

本以为此女拜金追权攀龙富贵,年方二二就已经先后服侍过两个国家君主的记录让他和同伴们都心有默契的认定一件事:

此人妖孽,段位极高。遇之绕行。若不小心正面冲突了,请立即倒地装挺尸保命!

之前的入宫获取消息情报和这次出行之初,他对此女的认知也绝对没有脱离这警惕性极高的一句话评价。

可,真等到一路车马风霜的并行近一个月,环境逼迫的二人不得不以各种面对面的暧昧眼神拥挤在狭小的共用空间时……

才发现自己和同伴们看到的只是表象。

风雪中他站在一株傲立的腊梅前感叹:“无需绿叶衬娇艳,自由清香满虬枝。好一株雪中傲梅,像世间忠贞坚强的女子般散发着淡淡清幽香气。”

最是薄情帝王家【四】

宠妃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缓缓开口:“腊梅和忠贞无关!

它代表独特的美丽,理智、思想的力量。面对改变随时反省!

还有……萧南小弟弟,以我的阅历告诉你一个事实,不是所有的忠贞坚强都叫智慧!”

萧南投过去不解的目光。

宠妃幽幽而语:“一女不侍二夫虽然是古训美德,但不见得适合所有女子。

若不幸嫁错郎君,你是该收起尊严被蹂躏一生还是该奋起反抗抑或选个月黑风高夜,逃出升天?”

见萧南表情呆滞未能消化这些反动言辞,眉黛飞扬自嘲一笑继续道:

“比如我,飞上枝头了也不见得就变成金凤凰。大燕国皇帝宠我,可他生来狠戾。

得宠的代价是要比他更加游刃有余的分析人性需求,主要是……分析他的精神、肉体需求。

被你们虏来宛月国,皇帝宠我,是因为我家世清白没有庞大的势力威胁他的政权。

我这种命运,说好听了叫做良禽择木而栖,说的不好听了是浮萍顺水飘零。

今日龙颜一悦随手赏你支金钗,明日心情不喜赐你一条白绫。

或者……直接口谕一旨让你用那支金钗自刎明情鉴!”

萧南当时被这番话惊得久久无言。

此刻突然忆起宠妃当日的言辞,盯着宠妃神采流转的凤目询问:

“之前你话中意思好像你从未爱上过这两位皇帝,可你刚才明明表现的很……伤感。”

何止伤感,简直一副受打击要香消玉殒的绝望样!

宠妃轻笑,眉眼间倾洒了一地妖冶,垂睫时难掩眼底深深的悲凉。

“深宫帝宅,锦衣玉食卧拥封号,这些是太多女人梦寐以求的虚荣。我也一直赖以为生。

但,我深深明白一个道理——不能动情!

王对你的好,可以感动可以心领可以夸张撒娇。若不怕树大招风树敌太多,也可以张扬跋扈的炫耀圣宠。

唯独不能爱。当一个女人真爱了,就会掏心掏肺手捧灵魂尊严的全部奉上,轻则没了新奇感失宠。

重则飞蛾扑火变成深宫帝苑中的一抹幽魂。

不是冷宫痴颠半生相绝了红尘烟火,就是某日就寝而卧后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晨曦日光!”

最是薄情帝王家【五】

萧南听的脊背发冷,讪讪道:

“你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偏激了?其实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这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不是一起经历见证了很多庶民的温馨生活么,他们虽地位卑微却活的很知足幸福。”

宠妃目光迷离,无暇的面部肌肤渐渐浮起了一抹憧憬。

“人心总是欲壑难填,吃过了饕餮盛宴的肠胃是不甘于青菜稀粥的。

我虽然也羡慕他们那种卑微的小幸福,却还没有超越自己躯壳的享受欲。”

莞尔一笑掩埋了深深寂寞。“一入宫门深似海,最是薄情帝王家。

我对里面那个男人,还有些不可言说的依恋……

正因如此可能我要输了,因为我动情了。心里想要给他的孤独开一扇窗。奈何……

圣心凉薄心门紧锁!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作茧自缚,纵是生命凋零在这座宫殿里,亦无怨无恨。

所以,你回去告诉你的那位狂妄的小主子,若信任,就给我颗解药。

若折磨,就给我一个香消玉殒的痛快解脱。

人和人之间的债,本就不该这样复杂繁琐。恩怨情仇、施与受,不要看得太分明活的太较真。

否则会承受不了离别的苦,宽恕不了诀絶时的恨……”

萧南整个人呆了。

看着眼前这名妖娆女子,红衣在雪地上被风吹起,舞动成一朵魅惑的妖花。

花蕊灵魂却透着树木根深蒂固样的深刻……和蛊惑!

想到一个月间的相处,她展臂跳跃在雪林中轻舞,她拉下帽檐遮住面颊将一锭金轻轻放入乞讨的盲妪手中。

她像个孩子般撇开高贵的身份蹲在塘边观他钓鱼,亲自下厨烹饪,又一身布衣的盘膝而坐端着缺了边沿的海碗对他嚷嚷:

“来,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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