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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秘色妖妃-第60章

小说: 秘色妖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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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万俟圣昕在大归汗国边境救了我,当时我身中剧毒,奄奄一息,万俟圣昕亲自背着我去往塞外雪山,寻得药怪血沉为我解了毒,只可惜,残毒使我的头部受到重创,记忆全失。那之后,我为报救命之恩,听令于万俟圣昕,并组建了‘清风吟’,为他效力。在京中的这一年多来,我一切正常,只是,每每己时,便没有记忆。”

安离听着风的叙述,心中了然,定是己时的记忆,属于司寇千傲。

如果真是这样,那司寇千傲的能力,真真是深不可测,仅仅靠每日这一个时辰,便创建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邪教卿月楼?想起他望月时的深情,还有关于钟离皇后和万俟武的事情,不难看出司寇千傲是有记忆的,这么说来,应该是司寇千傲在大归汗国遭人暗算,身受重伤,导致失忆,唯有己时恢复正常,其余时候,便是失忆后的风……

门外一阵敲门声,是那个青衣隐士。

“侯爷,花吟姑娘求见。”

漠然一如初见时

门外一阵敲门声,是那个青衣隐士。

“侯爷,花吟姑娘求见。”

“花吟?”安离凝眸,这小丫头喜欢君无玦,如今误以为君无玦是她所杀,该是对她恨之入骨吧?想她来这异世,花吟算是头一个让她上心的丫头,被她恨着,真不是什么好事呢。“让她进来吧。”

风点点头,从门外道:“让她进来。”

“是。”青衣隐士答道,语气干脆利落,在安离听来却显得有些熟悉,一时又记不起是谁。

花吟推门进来,纤细的手臂上挎着一个不大的包袱,绣着精致的兰花,淡雅清新,一如她给人的感觉。

“小姐,奴婢来问何时启程?”花吟恭恭敬敬的跪下,低着头谦卑地说。这样的花吟,风没有在意,安离却有些心痛,可不就是初见时的模样吗?忘了她教的所有规矩,是想要忘了她吗?

“启程?”风将她的来意猜得**分,但还是故作不知的问道,眉宇间有些不悦,“你要去哪儿?”

“回侯爷的话,皇上有旨,让奴婢陪同小姐进宫,入住清心苑。”花吟态度大好,乖巧得让人心疼,安离看着,眼睛开始酸涩,伸手欲扶了她起来,却被她躲开了,花吟抬起头望了安离一眼,道:“奴婢身贱,岂敢劳小姐搀扶,小姐如此,折煞奴婢了。”

风终于发现了花吟的异样,不解的说:“花吟姑娘今日,似乎不大一样,莫非是因为君将军……”

“风,既然花吟来了,那么璃儿也就不多留了,就此别过,保重。”安离说完,也不顾地上卑微的花吟,径直打她身边走过,心里难受,却不溢于言表,这是安家人的处世之道。她安离便是这样,不管心中所想,只看原则,既然花吟不愿领情,她又何必作践自己,向她低头?

为男人而不顾姐妹之情的女子,不值得她安离同情,哪怕,那人和安心有一样甜美的笑容,她亦不会姑息。

只是,心知道,她在乎,所以才会打断风的话,仅仅因为,花吟一个受伤痛苦的表情。

安离没有看到,花吟抬头的那一瞬间,眸间泪光闪动,有失望,还有怨恨。其实,她心中是有小姐的,即使她杀了三公子,她,还是愿意相信她,只是,她连解释都没有,如今的冷漠,不比当初君丞相府里的一众夫人更为残忍吗?看来,她终不过是个丫鬟,而她,却是万众瞩目的小姐,就算被打入冷宫,她也依然是她的下人,下人!

花吟慢慢的起身,跟了出去。

目送两位美人离开后,风吩咐那个清秀的青衣隐士,道:“你,送小姐进宫,暗中保护,若有差池,你便不用回来了。还有,留心那个丫鬟。”

“是。”青衣隐士压低声音,跪下领命去了。

风望着窗外,今夜风轻云淡,月朗星疏,难得的好天气,只可惜,这窗边的树,太大,生生的遮住了美景。风凤眸微眯,迸出危险的气息,过去的一年,他为万俟圣昕而活,今后的人生,他为璃儿而争。

总有那么一些人,要为自己所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安离出了客房,心中烦乱不安,花吟在后边不紧不慢的跟着,气息也不稳,有些喘,想是跟不上安离的步伐,累了。

身后的人,也在不紧不慢的跟着,距离舀捏得当,气息很浅,但安离还是察觉到了,那股子潜在的杀气。让她疑惑的是,她们身后,仅有一人,便是风手下的那个“清风吟”隐士,风自然不会想杀她,看来这个人,有古怪。

马车候在相府门口,一名黑甲的侍卫坐在车上小憩,睡得不深,安离等人的脚步声一近,他便醒了。

和所有初见安离的男人一样,侍卫先是一愣,而后跳下马车,抱拳单膝跪地,道:“属下无仇,奉皇上之命,送娘娘进宫。”

“叫小姐吧,我不是什么娘娘。”安离淡淡的说完,上了马车,花吟有意搀扶,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花吟此时仍对她有芥蒂,她不信任何对她有疑心的人。

自称无仇的侍卫又是一愣,传言道君心璃是个媚惑君心的狐狸,不想却是位倾城佳人,被人恭维不骄不躁,打入冷宫不哀不怒,论气质容貌,更甚当今皇后娘娘几许,在他看来,倒真真是位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只可惜,要在冷宫那等凄凉之地终其一生了,天妒红颜,果真不假。

侍卫愣神的当儿,花吟也上了马车,娇俏的一帘刘海遮住了杏眼,也遮住了她心中的妒意。

“娘……小姐坐好了,属下这就启程了。”侍卫扬鞭,骏马嘶鸣,在夜空下显得异常凄厉。

不闻轩门口,风静静地站着,目送马车离去,久久不能回神,璃儿,等着我,我会带你离开,离开皇宫,离开阴谋,等我……

“爷,夜寒风疾,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明儿个还要早朝呢。”老管家将一件披风按在风肩上,慈爱的说,他是不闻轩的老管家了,在这里呆了近二十年,早些时候,这儿可不叫不闻轩,而叫钟离将军府,是万俟武的第一任皇后钟离卿儿进宫前的旧宅,直到一年前,风才向万俟武讨了此处来,更名为不闻轩,虽然他跟着他的时日不长,对这个新主人却是极为敬重的,不知为何,他总能在新主人身上,看到些前主人钟离卿儿的影子,想来二十多年了,钟离卿儿若还活着,孩子也该是这么大了吧,他记得,她当年答应为万俟武出征大归汗国时,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还是个大孩子……

“是啊,还要早朝啊。”风重复了一句,移步入了大门。

笑语江南无仇夜

街道上无人,马儿也就撒欢儿似的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着,尽管无仇极力勒这马缰,马车还是颠簸得厉害,安离内力护体倒无大碍,可怜了娇娇柔柔的花吟,发散了,魂儿也快跟着散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惨白惨白的,看得安离心疼。

马儿又是一阵嘶鸣,花吟不防,身子冷不丁的往前倾去,慌乱之中,直吓得闭上了双眼。安离见了,伸手将她拉了过来,与自己比肩而坐,又紧紧握着她的手,以免她滑倒。

花吟睁开眼睛,神色复杂,收回自己的手,却没有再与安离拉开距离。

马车的窗子就在花吟脑后,有些冷风掀开帘子挤了进来,乱了花吟一头青丝,也吹乱了一颗浮沉的心。她有些冷,又不好逾越去拉帘子,只好冻着,只着单衣的她,纤瘦的肩膀很快便开始瑟瑟发抖。

“拉上帘子吧,我有些冷了。”于是安离说。

花吟微微一愣,点点头,抬手去拉帘子,这一拉不要紧,却叫安离看到了窗外的景。

杂草,乱石,往上是密密的大树杈子,看起来,像是君无玦之前带她去的皇家猎场。

“这里,似乎不是去皇宫的路吧。”安离拔高音量,是说给驾车的天仇说的,车外没有回答,安离正诧异着,忽见花吟自窗边伸出头去,尖叫了一声忙将脑袋又缩了回来,比之方才,颤抖的更为厉害。

安离不解,欲伸出头去一探究竟,却被花吟拉住了,她嘴唇青白,哆哆嗦嗦的说:“前面,似乎是、是绝、绝命崖!”

“绝命崖?”安离凝眸,不曾听说。

花吟定了定心神,将此地玄妙娓娓道来:“绝命崖是日昼王朝最高的崖头,两座峻峭的山崖呈高低之势相对而立,中间便是万丈深渊,名唤绝命深涧,涧中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一旦失足,必定尸骨无存。这可如何是好,绝命崖在皇家猎场后方,通往此处的路窄小崎岖,只能进不能退,如今马车上道,再没有退路了!”

“花吟姑娘莫怕,前面虽然是绝命崖,但却是有捷径可以入宫的,属下走惯了这道,不会出错的。”车帘外,侍卫无仇安慰道,那声音像是镇静剂,花吟很快就安静下来了。

想是觉得气氛尴尬,无仇便主动找起话题来,与心事各异的两个美人搭讪,好奇地问:“君家旧宅在江南,小姐是君家人,应该也熟悉江南吧?”

安离没有回答,花吟却是接了话,兴奋地说:“侍卫大哥也去过江南?”

江南是花吟的家乡,安离记得。

“何止去过?”天仇朗声笑道,“不瞒小姐说,江南是属下的故乡,我自小打那儿长大,半年前才来得这京都,京都繁荣喧嚣,每每想到温婉的江南,便叫人怀念。我听说君家曾在江南,小姐可否会想念家乡?”

安离笑了,“家,几人不念?”

只可惜,她的家,也只能念……

车帘外,无仇沉默了半晌,又问:“属下有一事不明,属下冒昧,想请教小姐,不知可否为我解惑?”

“既然觉得冒昧,那便不问也罢。”安离冷漠的说,心中不免起疑,一个纪律严明的大内侍卫,怎会对一个冷宫嫔妃的身世这般好奇,这个无仇,不得不防。

无仇又是一阵沉默,忽而又笑了,道:“看来小姐信不过属下,无妨,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君丞相步步为营,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位,自然有他的道理,虎父无犬子,君小姐既为他的女儿,一定也懂得这些生存之道。”

话中有话!

难道又是一个与君家不共戴天的男儿?安离记得,万俟家的皇子,个个视君家如仇,恨不能除之后快。面前的无仇,是皇族吗?但万俟家的皇儿,五皇子惨死,三皇子被囚,万俟贤昳驾崩,万俟圣昕为皇,根本无心来此才对,何况,君家已然没落。

安离还发现,万俟家虽痛恨君家,但言语间却是对皇妃青颜的恨,而无仇却不然,他的恨意,是对整个君家,甚至是对世道的烦怨。

到底还有谁,是君家的宿敌?

“侍卫大哥,你方才说,你生在江南,可是事实?”花吟状似不曾听出二人之间的阴霾,掀了帘子探出头,急切地问道。[小说网·。。]

无仇回头冲花吟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月光将其照得白森森的,煞是诡异。

“这是自然,男子汉大丈夫,岂会胡诌乱言?”无仇拍拍胸口,道,“怎么,花吟姑娘作何有此一问,莫非也是江南的乡人?”

“是啊,我也好想江南,一别多年,不知父母可否安好。”花吟说着,泪已盈眶,当年尚且年幼,与父母不辞而别,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又没了父母的消息,叫她怎能不挂怀?“侍卫大哥,你可知道花宅?主人家名讳花石,虽不是什么人物,但远近也算有些名气,不知您可否听说过?”

无仇想了想,在花吟期待的眼神里轻轻地点点头,道:“倒是有所耳闻,花老先生乐善好施,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不过,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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