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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惜胡乱-第30章

小说: 不惜胡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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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着宋自昔这样子的难过,她也难过起来。她几乎能肯定,明后天等她开始全身发痛时,看在眼里的宋自昔会非常心痛,比她痛上十倍。可能年龄决定心境,活过六十岁的她即便是顶着十几岁的躯体,感情要比年轻人淡薄多了,宋自昔爱她,不知胜过她爱宋自昔几倍。往后这二十几天,将是她痛,宋自昔更心痛。姜锵第一次体会到无能为力。
  何管家等两人进屋一会儿后来敲门。“少主,晚饭已经做好,我让小厮们端上来吧?”
  被宋自昔好好安放在摇椅上的姜锵自作主张地道:“请何管家吩咐厨下炒一大碗青菜或者菠菜,一碟皮蛋拌豆腐,一碟蒜泥香菜拌猪肝,香菜要很多。再熬一锅只粗粗脱壳的糙米粥。有劳了。”
  宋自昔知道这几只菜不是姜锵的口味,但他知道姜锵要这几个菜一定事出有因,便吩咐道:“去吧。做好一只端上来一只,我们都很饿了。”
  何管家应了,他退走后,两个丫头前后脚进来,在后面是两个小厮提来两桶冷热水,分别周到地伺候两人盥洗。姜锵见怪不怪,世昭那儿的阵仗更大。
  宋自昔问姜锵:“锵儿,猪肝好像不是你的口味?”
  姜锵放下很柔软的擦脸巾,道:“不管解药会不会有,我先按照我那儿的法子瞎蒙吧。我一路在想,这种能控制得很好的,一重一重地痛起来的毒药,可能与神经毒性有关,我刚说的几种东西含各种B族维生素比较多,B族维生素对神经系统比较好。但我得吃很多才行。不知这办法有没有效,碰运气吧。”
  姜锵一边说话,一边看着那个年纪与宋自昔差不多大,两人一起伺候的大丫头,心里大概猜到这人是宋自昔曾经提起过的通房丫头之一。她火眼金睛,看得出这种发生过关系的男女之间的安全距离相对较短。
  宋自昔尚且听得云里雾里,两位丫头就更别提了。“噢?你等下详细跟我说说。有没有可以制成药丸的?”
  姜锵神色不变地斜睨着大丫头替宋自昔扣领子,嘴上道:“我回头好好回忆一下,我也不精于此道,瞎蒙吧。”
  宋自昔看到了姜锵的眼风,笑了笑,退后一步,自己扣上,对有些不知所措的大丫头道:“翠描,你明天一早先走一步,把城西的那个什么院子整理一下,你搬去住那儿。你先下去帮何管家催催菜,再让何管家准备一只全新浴桶,饭后用。”
  翠描失色,“爷……”但她一眼看到三公主气场强大的逼视,当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乖乖作揖退出。出门才敢大喘气。
  宋自昔惊讶地看到翠描一句废话都没有,就服从了,他不禁伸手揉揉姜锵的头,“你这眼睛抵别人十年苦练的功夫。看起来今天碰到热水也不会痛。”
  他眼看着姜锵手都不用动,就两只眼睛一只下巴,指挥着小丫头将余下的事情做完,端盆子退出,一时想笑,知道姜锵是听了他的话之后,有意拿眼睛“说话”给他看。可转念一下,这么灵动聪明的人,如果没有解药……顿时心中大恸,不由得扭开脸去。
  姜锵怔怔地看着宋自昔,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想劝慰,可都是这么通透的人,早已知道后面将是怎么回事,权威有什么用呢。她克制了心里的情绪,状若无事地道:“你坐啊,我跟你说说我们那儿的医疗知识……”
  宋自昔打断,“这种毒,在你们那儿好治吗?”
  姜锵点点头,“我相信我们那边的现代医学下,这种慢性毒起码存活日子会比27天长很多年,甚至治愈。”
  “或者我们找办法回去?有办法吗?”
  姜锵看着宋自昔急切的眼睛,刚想否认,可心里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她是多果断的人,当即改了口风,“我睡一觉后,等脑子清爽了,好好想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
  宋自昔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火苗。
  第二天早上进城去宋府,回宋自昔在京城的家。姜锵坐在豪华但低调的马车里,宋自昔在旁边骑马。姜锵估计这相当于劳斯莱斯幻影的级别。而她在现代的座驾是迈巴赫,一点不亚于宋家的。这么想着,她自得其乐地一笑,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当然只能苦中作乐。旁边宋自昔的眼睛倒是有一半时间没在看路,透过车窗看着她。见她笑,他却笑不起来。
  宋府大小家人几乎倾巢而出,几乎是黑压压地站大门内外迎候。姜锵在大门口让宋自昔抱着下马车后,即上了软轿,由四个小厮稳稳地抬进内宅。姜锵觉得是走入《红楼梦》。可惜这样新奇的生活只有不到三十天可过了,思之黯然。
  软轿在一幢大屋前停下。丫鬟上前莺莺燕燕地掀起帘子,纷纷问好。宋自昔亲自扶姜锵出来。姜锵自然懂得这种场合如何摆出一脸疏远而得体的笑,但她的脚落地时候,忽然,针刺一样的感觉从脚底传来。开始了!
  宋自昔见姜锵脸上非常细小的波动,立刻敏感地问:“痛?”见她点头,便毫不犹豫横抱起来,就这么惊世骇俗地将她抱进大屋。丫鬟嬤嬤们惊呆了,好一会儿才跑进去跟上。都觉得这似乎于礼不合啊。
  “还好,不很痛,就是针刺几下,没了。别担心。”痛在姜锵脚底,冷汗却出在宋自昔额角,姜锵哭笑不得,掏出手巾替他擦去。“直接进房间吧,别坐客堂间啦。”
  宋自昔不听,将姜锵放到客堂间中间紫檀太师椅上,搭脉查了一下,才柔声道:“很快的,我让大家分批过来拜见你一下。他们全体需要认识宋府的主母,我的夫人。”
  姜锵明白宋自昔的心意,即使她的生命只有二十几天了,他依然一丝不苟地确认她的主母地位,这几乎是一种郑重的宣誓,甚至,可能延续至宋自昔的一辈子。姜锵悲从中来,再好的克制力也无法管住眼泪滚滚。
  拜见的人潮退走后,宋自昔刚想坐下喝口水,蒋三急急求见。
  “吴王府长府官带来一位负责故思院行动的小队长,长府官传达吴王的吩咐,请爷听听小队长的所见所闻,看看有无蛛丝马迹可查。”
  姜锵惊讶,“世昭倒是周到。”
  “你去听听吗?”宋自昔很希望姜锵一起去,一起寻找蛛丝马迹。
  但姜锵想了想,道:“你去吧,我有点倦了。最好找两个人旁边做记录,回头我们好好参详。我跟蒋三先生说几句话。”
  宋自昔没说什么,亲亲姜锵的额头,自己走了。
  姜锵送宋自昔拐出院门后,领蒋三到院子中央山子石上面的亭子里说话。
  “蒋三先生,我们时间无多,我直说吧。今天是我中毒第四天,开始痛了。本来前三天没痛的时候我还心存侥幸,怀疑这种毒的毒性,现在基本上不存幻想了。刚才痛了才一小会儿,我倒没什么,自昔却急出一头冷汗,他这么坚强的人能在短短十几步路里急出一头冷汗。我想,往后这二十多天,我会越来越痛,一直到痛死。我倒是罢了,反正大限已在,横竖一个死,忍受不住就自杀。可自昔怎么办。我担心他在这二十几天里看着我死,伤了身体,甚至……他还有好多年要好好活呢。”
  蒋三叹息,这也是他确认吴王手中无解药之后,一直的担心。“夫人别这么说,办法不会没有。”
  姜锵冷静地道:“你我心知肚明,找到解药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蒋三先生,你看着自昔长大,这件事,我只能拜托你,为了自昔,你得帮我一个大忙。可以吗?”
  蒋三隐约猜到,“在下无有不从。”
  “好。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你去秘密布置,找个妥当人把我远远地送走,起码三十天内不要让自昔找到,也不要让世荣世昭他们的人跟上,尾巴一定要扫清干净。车船皆可,稍微布置得舒服点儿,比如原本垫一张棉花褥子的,你帮我垫三层。再给我三十天宽裕生活的银子。最后,你让那妥当人把我简单埋了。我会给自昔留下书信,尽量让他不太悲伤,带着希望活着。蒋三先生会帮我吗?”
  蒋三非常意外,这决心要多么决绝才能下。“夫人……这太委屈你。”
  姜锵长叹,“我何尝不想死在自昔怀里。可我不想为贪恋我的二十几天,而损伤自昔的一辈子。蒋三先生?”
  “夫人。”蒋三感动异常,夫人这是牺牲自己最后的日子,换少主一辈子的日子,“夫人,我会做到。”
  “明晚走吧,趁我现在还不是很痛,腿脚还灵活,走远点儿,省得被自昔找到。我得好好与自昔告别。拜托了,蒋三先生。”
  蒋三跪了下去,“谢谢夫人。我会布置得尽善尽美。”
  姜锵看蒋三一眼,叹着气离开。她这下放心了,自昔不会与她一起煎熬到自杀,也不会让撕心裂肺的心痛伤害身体。
  姜锵才知道,她爱宋自昔。起码,活了六十多年,她爱过了。虽然不是多轰轰烈烈,可全心全意爱了。可惜,时日无多。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宋自昔异常周到隆重地将姜锵迎进门,自然是产生十足的效应。她在宋府可以横着走。
  宋自昔从前厅回来时,见众人都毕恭毕敬围着姜锵说话做事,他虽然不知道姜锵在做什么,可远远看着便明白,她游刃有余。
  宋自昔从小官场打滚,军队地方管了无数的精英,一个“宋公子”的名号扯出去,多少人自动服帖。他自然懂得一个道理,再高的地位权力财富,一个人即使全部都捏在手里,也未必压得住身边所有的人。而有些人则有本事一个眼色就摆平几件事,姜锵就是这样的人。可是,她只有二十几天了。一想到这儿,宋自昔就心痛。
  他走进客堂间,挤出笑脸,问:“在做什么?”
  姜锵倒是笑脸如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讨论中午晚上吃什么呢。好了,你们去办吧,我跟自昔说点儿事。”
  宋自昔笑道:“有没有我爱吃的?”一边挥手让大家都退出。
  “怎么会没有,而且包你满意。我从来就号称贪财好……吃,嘻嘻。”
  “还好不是贪财好色。”
  “世荣可不这么想。”姜锵笑眯眯的有些不怀好意。
  宋自昔想到姜锵转达的小黑屋经历,哭笑不得,这女人果然是惊世骇俗。他摸出两份记录,与姜锵坐一起看。
  “其余没疑问,只有这条。那位小队长说才放火就有一条黑影突围而去,身手非常好,但其一不帮助其他世荣的人手突围,二不动手对付世昭的人手,被着重问起,才回想起来觉得非常不合理。大概吴王也是看到这一条,才遣他过来亲口说明,便于我多方印证。”
  姜锵皱眉,“世荣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得罪的人太多。”
  宋自昔摇头,“能摸清世荣从秋湘弯出发的线路,精准地在故思院下毒的,不会是个人,只可能是一个实力雄厚的组织。不要不服,这个我清楚。我只是想不出是什么组织。”
  姜锵却想到的是不同的,“个人尚有可能拿出解药换钱,组织就难了。”但她不忍说出原因,因为宋自昔与世荣到底是藕断丝连,那个试图暗杀世荣的组织显然是乐见宋自昔的人吃苦受难的。
  宋自昔却读懂姜锵话里的意思,他坚定地道:“我倒觉得是组织才方便谈判。等着,我会挖出是什么组织。”
  姜锵心里惊悚地想到“代价”两个字,也脱口而出。宋自昔这样的人,人家组织索取的代价往往会是无数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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