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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宦妻,本座跪了-第80章

小说: 宦妻,本座跪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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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消得片刻,掌柜得便满脸堆笑,搓着手迎了出来,伙计端着茶跟在他的后头,低着脑袋极为恭顺。

    “这位……小兄弟,哈哈哈,替我问督公大人安好,淮州分号有幸能接到他的票据,实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哦哦哦!对了,银子,银子!这是两百两银子,小兄弟收好,来,票据已经验过,没错没错,确实是东厂的朱砂泥印,原物奉还,您也收好!”

    一柜之掌对一个小娃娃低头哈腰,恭顺温良,简直奉若贵宾,恨不得抱他大腿,涕泗横流,足可见戚无邪这三个字的分量何其之重。

    小五满意的点点头,收起了银子,他把票据重新塞进了怀里,却不小心掉下了一张药方。

    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他并不知觉,抖了抖小袍子,学着二师哥走路的样子,一摇一摆的阔步走出票号大门,一道拐角,他吐了吐舌头,又是风一阵的向药铺子冲去。

    伙计眼尖,见地上留下了一张纸,料想是小豆丁掉下的,他忙捡了起来,冲出店门想要追,可环顾一圈,左左右右早无人影,他不禁纳罕:怎么走的这么快?

    挠了挠头,他展开了纸匆匆一扫,原来是一张药方,无声念道:“党参、,白术、茯苓、,甘草……”

    掌柜得从堂里凑头看来,一掌拍在他的脑后,冷冷说:“读什么呢?”

    伙计挠了挠头,越想越奇怪,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方子上的字,疑惑道:“掌柜,你说一个小娃娃为什么要拿这一副保胎的药方呢?还用得是督公的票据,督公怎么需要这种药方?此事蹊跷啊!”

    掌柜得冷水浇头,他一个激灵,一把夺过了伙计手里的恶药方,皱着眉头看了几行,追问道:“真是保胎的?”

    “没错,我家媳妇前几月刚有身孕,这两天我替她抓药跑得勤,她那药方我倒背如流,跟这张上头十种药材八种是一样的”

    一拍脑门,掌柜得急得直转圈圈,嘴唇翕动:“完了完了,这事有问题,你快研磨,我要休书一封寄往京城总号,叫他们拿着这药方去东厂核对,问问是否是督公的票据遭窃!快去!”

    伙计方回了神,他忙不迭的应下,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研磨的研磨,写信的写信,而这一张保胎的药方,就是在这样荒唐无稽的方法下,快马加鞭,一纸飘到了京城……

    *

    再说小五这边,他高高兴兴揣着银子到了药铺,可奇怪的是,身上只剩下了两张药方,另一张就那么不见了!

    他急着心里难受,抓耳挠腮的原地转圈圈。

    药铺的老板见他豆芽菜的一根,身揣大把银子,早已起了疑,他挥手示意手下去衙门那问问,是不是知府大人通天搜捕的那两个人。

    为了拖住他,药铺老板不免出声宽慰一二:“小娃娃,你帮你娘抓药呢?那你记不记得药方上写了什么?怎么你娘生了什么病啊,要吃三副药?这两张药方已经完全不同的病症了,你那丢了的,又是治什么的?”

    小五急得哽咽,根本听不出个好歹来,他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药方是大夫开得,我只负责帮娘亲抓药!老板先把那两幅的药材抓给我罢,我回去再问大夫要一张!”

    老板啧了一声,心想:好伶俐的娃娃,不由提了几分心思与他斡旋拖延,他哎了一声道:

    “多孝顺的孩子,我家儿子要是有你一半贴心就好咯,成天里挑衅闹事,为了花舫的骚娘们大打出手,小时候也不爱念书,气跑了多少个师傅了……”

    老头子絮絮叨叨半天没完,小五脚一蹬,尖声喊了一声:“你卖不卖与我!”

    老板捋了捋胡子,拿起了柜台上的药秤子杆,走到了药柜前,他抽开一个抽屉,咦了一声:“怎么当归没了?阿宝啊,你去后面仓库拿些来,这里等着药”

    阿宝睁着迷茫的眼睛,看了看明明还是满抽屉的药材,一点都没有看明白老板的眼神,十分善良诚实的说了句:“老板,你眼花啦,这抽屉里还有好多哩!”

    老头子恨不得把手里的东西砸过去,砸死这个混吃混喝,不懂看眼色行事的蠢货!

    小五听见这话,抬起水灵灵的眼睛,警惕之心顿生,他什么药都不要了,倒退了两步,抿了抿唇,转身就跑!

    不料小家伙方冲出药铺大门,便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捂着撞疼的鼻梁一抬眼,见眼前之人指骨纤长,袍色深深,他浑身还有星夜奔驰沾染上的风尘之味。

    待看清楚那人的容貌,小五心中咯噔一声,不由后退一大步,他……他认识这个坏人!马府的少公子,马渊献!

    马渊献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他长眉一挑,眸色暗沉,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和嗜血的期冀,他上前一步,将小五逼至退无可退的境界,抬起微凉宽大的手掌,摸上了小五脑袋,口里风轻云淡的温声相问:“小五……你师姐呢?”

    *

    姜檀心由冷风吹得瑟瑟发抖,她等至傍晚落日,也不见得小五回来,心下升腾起不好的预感,想来是出事了。

    她咬着牙,逼着自己爬起来,撑在水缸边沿,她腿脚发软,跌身一冲,手掌被水缸边缘的锋利处划破了一道口子,渗出殷红的血来。

    将手掌放在唇下,像针扎破手指一般用舌头舔了一舔,这样恶劣的环境之下连起码的清洗伤口都做不到,嘴里一阵情花之血的黏稠腥气,决绝之意不由得浓了三分。

    她弯下要,从靴子取出了泛着寒光的刀片,又将刀片藏于指缝之中,踩着虚浮无力的步子走出了废弃宅院,后院的木门多年无修,正斜斜的挂在一边,一阵风吹来吱呀作响,与石墙壁摩擦相碰,带下了一阵灰土。

    正欲抬步出门,不料风隙入耳,她警觉的发现,门外有人!

    刀片在手,她躲在了门侧,只待那人闯入门内,疾风出手!

    门扉一敞,一双白蟒靴踏步而进,靴子沾染水渍,泥点四溅,姜檀心屏气凝神,霍然上前,用尽周身的力气只在一击,以她现在的身体条件,不求一击毙命,但求破了他的威胁即可。

    她没料到,闯进宅院的人心不在焉,丝毫没有一丝戒备亦或是防备,直到有杀气逼近,他才勉强回神,抬手当过喉头致命的一击。

    姜檀心指尖的刀片被他一挡一抬,从脖间挪移至脸皮之上,他仰脖子难逃寒光迎面,偏首后撤,背脊牢牢钉在了墙上!

    脸上一道猩热,血丝渗出,划过了嘴角,夷则双眸聚神,死死得盯住了眼前之人。

    姜檀心指下一松,待认出来人是谁,悔意丛生,她丢到了刀片霍然上前一步,举着袖子去擦他脸上的血痕,不想越擦越多,那血像是心潮涌动,一股滞涩迟来的发泄,血流得畅快,心里的郁塞之气,渐渐消散……

    男儿无泪,流血也是一样的。

    夷则软了三分眸色,他攥住了姜檀心的手,鼻下长抒了一口气,右手一勾,揽上她的腰,一个温暖的拥抱,轻轻圈在怀里,他抑制着手臂的力道,似乎将她紧紧揉在怀里,是对她的亵渎或是一种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做的事情。

    但满溢的情绪需要安抚,所以他只索要一个浅尝即止的拥抱,末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收敛起了所有外溢的感情,宽声道:“没事了,我找到你了”

    姜檀心还是在意着他脸上的伤口,刀锋无情,虽然轻薄,可削肉刮骨,这道伤若不好好敷药,一定会留下疤痕的。

    兴许女人对面上之疤看得尤为重要,所以犹如破在自己的脸上,她焦虑万分:

    “你老是这般,从来都不出声,还有你顶好的身手去哪了?若不是心有旁骛,我如何能伤得了你一分?”

    夷则抬起手,摸了摸脸上的伤,血已渐渐凝涸,这伤是她赐予的印记,问问心,其实他一点也不在乎,皮囊罢了。

    “没事,小伤,对了,小五呢?没有和你一起么?”

    “今早上出门替我抓药,到了如今还未回来,我已经为他开了三份药方,照理该糊弄的过去,想必是途中出了些意外,小五年纪那么小,他如何懂得奸险狡诈,虚伪欺骗!”

    夷则按住了她的肩:“别急,我先安置你,如果小五出了事,他们定会以此为要挟骗你出来,账目东方宪昨日便快马一乘星夜奔赴京城了,如你所说,皇上会为你正名亦或是增派援手,你我撑过这几日便是”

    点了点头,姜檀心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冷风一阵,她不由咳嗽颤抖,该寻个地方安置下来,起码先把身子料理了,这么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儿,她自己瞅得都闹心。

    夷则眉头一皱,自己周身也是湿哒哒的,并没有干燥的衣物可以为她御寒,无奈下只得离她一步之远,不让水汽再凉着她。

    ……

    走了半个淮州城,依着姜檀心的意思,寻了知府衙门边的一处民宅先行住下,一来灯下黑,二来也可借机探听小五的所在。

    为了姜檀心的病,夷则每日快马一鞭,从淮州奔赴到一百里,到外头的小县城中抓药,十分辛苦。索性姜檀心比较争气,吃了三天药,捂出了一身汗,十分病症消了**分。

    是夜,夷则就潜入知府衙门后堂,但去了好几次,他并未发现小五的行踪,甚至连巡抚衙门都去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那徐晋介也像是歇了牙的猫,不着动静的窝在宅邸里,除了平日里审案坐堂,再也没见他出来过。

    姜檀心心中有疑,猫收起里尖利的爪子,通常是因为山里下了老虎。这只老虎还学了狐狸的三分狡诈,喜欢蛰伏而后定,消磨猎物的耐心,设套诱捕。

    不像徐晋介那样一听见闻声便屁滚尿流,有胆子贪渎,没本事擦屁股的涉事官员,姜檀心总觉得这个人的手段,她有些隐隐熟悉,似乎总喜欢人……自投罗网!

    *

    淮州一片腥风血雨,京畿不忘朱色富贵,歌舞升平,可隐隐之下,那诡谲的波澜沉在了护城河底,只有涉水够深,才能嗅到其中腥味。

    东方宪一路马不停蹄,除了晚上在路边靠着树干眯一睡,从早到晚都是在马背上熬过来的,他一到驿站便换上精良的马匹,凭着那方御赐金牌,虽不至于日行千里,但也是八百里加急的快马,膘肥体键,精神奕奕。

    一路扬鞭不缀,赶了三日,终是到了京城!

    他先回了广金园,将淮州的事情同冯钏说了一通,心忧小徒弟的安危,冯钏立即换上司礼监官袍,拿着东方宪一路相护的证物进了宫。

    于此同时,东厂也收到了一封信件,是从淮州崇云昌分号发来的急件,由着京城总号的掌柜亲手递送至东厂。

    太簇接过信函的时候,腹中疑惑,东厂何时和崇云昌打上交道了?莫不是来行贿的吧?

    他翻看手里的火漆封缄的信封,暗自疑怪:自从姜檀心走后,他只觉主上一日比一日不正常,平日里煮茶放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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