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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宦妻,本座跪了-第157章

小说: 宦妻,本座跪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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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了咬牙,她抬手揽上他的脖颈,凑着脸向他薄唇撞去——要么一块儿活,要么一起死!

    刚想撬开他唇齿,偷一些救命氧气回来,鼻尖碰着鼻尖,唇也隔着那么一星半点的距离,不料戚无邪头一偏,躲过了她的“自投罗网”。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周身散着一阵“阎王突然不高兴”的危险气息。

    脸上还带着“夷则”的伪装,这样的亲吻让他不大高兴。

    想到这儿,戚无邪抬手就往自己耳后扯去——姜檀心明白过来,立即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对他突然有些孩子气的举动笑了笑,姜檀心阖起了眼睛,将十指扣进他的手心,偏首寻着他的鼻息,温柔地将唇贴上了他的唇角,烙下她久违的独一心意。

    满心满目皆是你,魅惑丛生的你,嗜血心狠的你……我爱得并不是你的皮囊,你可知?

    一口氧气,两个人的命,相濡以沫在游弋的舌尖烫出最炽热的温度,它像一道清泉灌心肺,滋润了这一年为爱枯竭的魂骨。

    自古多情多悲戚,三个字,一生谜。

    思念留下了一条征途,逞强也好,坚强也罢,他们在各自崩塌的世界画地为牢,困守情丝,只为重逢一日将所有心血迸发!

    彼此啃噬着唇瓣,她和他放任自己尽情地索取着彼此的味道,贪婪地吸吮着彼此的唇,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彼此的感觉在寂寂水中尤为强烈。

    水波荡漾,口中唯一的生命之气已被尽数耗尽,但谁也不肯退出这一场久违的缠绵。

    胸闷难耐,昏黑袭来,周身浮水悬重,让两人好似置身云端。

    脚下无根,发丝四散,这种不真实感促使他一遍又一遍地索取,即使濒临窒息也不想放开,仿佛一放开她就会消失在黑暗中,再次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唇齿间是最炽烈的纠缠,耳边却是最温柔的水声,他们点燃了这一池寂寂水潭,不疯魔不成活!

    唇齿两分,姜檀心拼着最后一丝清明睁开了眼睛,面前之人那双幽黑的眼睛里没有了平常的魅邪凉薄,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怦然心跳的光芒。

    目色胶着,情愫四溢,本是一场无人可扰的耳磨斯鬓,情意绵绵,却被蛰伏已久的不速之客毁了个一干二净。

    不知道哪里来得的浊白色的水蔓触手,紧紧圈在了戚无邪的腰际!

    它本是松垮垮的虚藏着,却在戚无邪投入之时狠狠勒了起来!

    饶是看惯鬼神邪魔,万事尽在掌握的戚大督公,也不免惊诧变了脸色。

    他挣脱未果,水中无法借力,本已耗竭胸肺氧气,还让这玩意一折腾,戚无邪呛了一口水,挣脱地越发厉害起来。

    姜檀心咬了咬牙,朝他比了个向上的手势后,立即蹬脚向上,钻出了水面。

    她如同被扔上岸上的鱼,大口大口喘着气,水面上浮着的血水泛着一阵腥臭,让她几乎作呕,指尖扣入骨堆上,她大声道:

    “给我匕首,他被藤蔓缠上了!”

    陵轲最快掠了过来,他迅速递上自己一柄锋利的刀刃,关切道:

    “下头还有情花?”

    摇了摇头,姜檀心面色廖白,迅速丢下一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并非善类,大家小心就是!”

    深深吸了一口气,姜檀心重新扎了回去,她记得戚无邪只被困在脚下一丈深的地方,可真等到了那,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题外话------

    我是终于…对得起你们了,还差一个肉,我可以功德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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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陵轲目的,本尊归位
    深深吸了一口气,姜檀心重新扎了回去,她记得戚无邪只被困在脚下一丈深的地方,可真等到了那,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脚下密密麻麻细碎的白骨铺垫着河床,死寂的潭水毫无生气,连青苔水藻都不能生长,她心焦地环顾四周,面前之后巨大的白骨柱,黑黢黢的骨洞里不知有什么在蛰伏着。

    她试着游了一会儿,绕了骨柱半圈,除了大大小小的洞隙,根本没有他的身影,甚至是一丝打斗痕迹也没有留下。

    他是谁?他是戚无邪啊……

    怎么会?!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做成任何事,即便是他缺氧用不出力气,他一定会留下什么,怎么可能如此束手就擒!

    憋着一口气,越是心焦,越是耗竭的快,没过一会儿窒息压迫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她本能的往水面上窜去。

    “哗——”

    她无力攀上岸沿,深深喘了口气,又想一头扎入水中,却被陵轲拦了下来,一把揪上她的后衣领,他抄手一拎,丢给了不远处的花间酒,冷声道:“看好她!”

    言罢,跃身跳入水中,激起半丈高的水花,泠泠拍在岸边的白骨上。

    马渊献眸色沉沉,毫不掩盖眼中的怀疑之色。

    这个戚无邪……怕是假的!

    *

    陵轲下了水,他在每一个骨洞周沿用匕首用力划着道,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一来大约丈量一下深度,二来试探戚无邪是否在里面。

    终于在一个半人高的骨洞外他听到了石子击在壁沿上的回应,声音空洞,并不是像是从水中传来的。

    立即攀身钻入骨洞,不用多久,他便钻出了水面。

    这是一处内壁空间,由于碎骨头太过细密,又让什么巨型的重物长时间碾压,整个碎骨岛的架构像是一个被掏空的葫芦。

    最下头和最上头堆积着比较大件没有碎裂的根骨,而中间则细细压了一层骨头碎片,它隔绝了血水倒灌,甚至还保留了空气,成了绝佳的藏身之处。

    陵轲快步向漆黑的深处走去,直到一身尖利的惨叫声传来,他才停下了脚步。

    滚烫的汁液溅在他的脸上,腥臭不已。

    慢慢习惯了视线中的黑暗,他看到了戚无邪背身狠绝,很是无情得扭断了一截粗壮的花茎,杀意收放自如,随性放矢,不过一瞬之后,他便轻手一抛,甚是嫌恶。

    肥厚的花瓣四散零落,初见锋利的獠牙颤抖着,随着那一声惨叫声的尘埃落定,它的挣扎也消失匿迹,再无生命的迹象。

    这朵情花虽不及方才老祖宗一点儿大,但依旧藤蔓横生,杀气腾腾,只不过到了情花之主的手里,成了歇菜的两截残躯,挣扎这扭动两下,就再也没法动弹了。

    知道陵轲来了,却并未回头,他只是朝他伸出手,摊开手心,似乎索要着什么。

    陵轲稍一愣怔,便知他要什么,有些无奈得从怀里掏出一块叠得四方周正的娟帕,递到了他的手里。

    戚无邪眼皮一抬,翘着兰花指,捻起手帕一角,扬了扬手腕抖落开了,将它包在沾染黏稠汁液的手心,繁复擦拭,口里嫌恶道:

    “夷则活得太随便,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能擦手的布料,扮他真是辛苦”

    言罢,径自抬手到耳后,轻轻一扯,撕下一层人皮来。

    戚无邪露出了他原本的无双姿容,相比陵轲所带的面具,本尊的容貌和他张扬的魅邪相得益彰,世间绝色凭他驾驭,浑然天成,而陵轲的却美得苍白空洞,黯然失色。

    一模一样的五官,注入的魂骨不同,神采也是不同的。

    “接下来,您有和打算?”

    陵轲开门见山,他不能耽搁太久,上头的人还眼巴巴等他回去。

    戚无邪自叹一声,凉薄开口:“被那东西缠住也是意外,鸠占鹊巢,带我来了这里。这里没有生物,情花要生存必定会有通往地宫外殉葬坑的密道,你从这里走,不用过血池,亦可到达地宫。”

    陵轲有些惊讶:“我?”

    嗤笑一声,戚无邪将娟帕重新叠好,揣到了他的衣襟里,掸了掸他身上的艳红衣袍,蜀锻杭绣,金线滚边,他颇为心疼道:

    “看来改日还得多制几身新衣服,本座的衣服可不够给你们败的”

    言罢,笑意懒懒解开了身上的衣袍,不紧不慢道:

    “自然是你,地宫门外本座已安排妥当,本不需要这么麻烦,你诱马渊献一行也是一样,都是献给那东西的祭品,只不过临时冒出了一个姜檀心,计划自然也变了变,你只需按照本座说得做,可明白?”

    陵轲沉默不言:“你曾来过?”

    戚无邪嗤笑一声,像是听见了十分滑稽的笑话:“谁清明时不给祖宗烧柱香?”

    陵轲不信,却又由不得他不信。

    戚无邪看了看他纠结的神色,抿起了他独有悲悯人的凉薄笑意,眸色中透着窥不透的幽光。

    似真亦假,又谁能甄别?

    这里他的确来过一次,可那时他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战火烽烟,妇孺皆兵,面对彪悍骁勇,磨牙吮血的鲜卑铁骑,他的父亲第一次想到了那件可以召唤阴兵的“无竭”。

    他违背了祖训,翻山越岭来到了北祁山,千难万险到了地宫里,却终是被毒瘴所挡,灼了肺息,大病一月。

    不知病中发生了什么,总之这次后戚保就让人替了身,干起了真正毁家灭国的勾当来。

    一切都拜“无竭”所赐,可它只是一个传说,究竟长成什么样,谁都没有见过,也无从猜测,更没有在戚无邪年幼的脑海中留下任何印记。

    而他唯一记得的东西,是在那扇地宫门后深渊里的一双幽冥之眼。

    庞然大物,蛰伏百年,它守护着戚家世代流传的秘密,葬在黄泉之中,似乎只有死人才有资格分享真相的资格。

    因为它吃肉嗜血,所以当年父亲用了十头生羊祭祀喂食它——甚至为了这祭祀用的牲畜能活着到达地渊,他们过机关时折了不少人马。

    当时他就想不明白,父亲为何不直接用生人活祭?

    又方便又利落。

    可笑马渊献真以为他戚无邪是一个愿意合作,甚至接受谈判的人。

    虎头指环?呵,直接将他的手指剁下岂不是更快一些?

    下界蠢物,永远那么自以为是,淮州血煞局是,晨阳门破困救人亦是,把戚无邪当作谋权手段的对手,怎么不问问对手是否将他纳入了眼中?

    ……

    把夷则的衣服抛给陵轲,戚无邪长眉一挑,邪气横生:“怎么,还舍不得脱下来?”

    陵轲垂首,抿着唇,扯下了面上的人皮面具,他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反正也破成那样了,上头沾染鲜血,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不可置否扬手一抛,戚无邪抄起自己的红袍,掠起一阵张扬的凉风,遂即展臂,将衣袍披上后肩,结着衽口系在了腰际。

    一抹墨玉腰带勒出流畅的窄腰线,拆下束在脑后的青丝,任其张扬飞散,摩挲摇曳与背后的殷红纠缠在了一块。

    掸了掸袖口云纹滚边,缎料顺滑,修长莹白的手指滑过,衣簇一新,即便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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